「我如果能行的話,還雇你們這些廢物幹什麼!」白正雄罵罵咧咧地說道。
聞言,綁匪的火氣更大了,雖說掏錢的是大爺,但他們背後另外有金主,白正雄就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工具人。
因此,面對白正雄的一再挑釁,綁匪忍無可忍,直接給了白正雄一個嘴巴子。
霎時間,白正雄被綁匪打得腦袋一偏,門牙都掉了一顆,他張嘴吐出一口血沫,又驚又怒地看著動粗的綁匪,口齒不清地說道:「你想幹什麼?就不怕對你們背後的主人無法交代嗎?」
「交代?要什麼交代?」綁匪獰笑了一聲,一副陰狠至極的口氣,「老子背後的金主就只要季莞爾,你個煞筆,老子忍你很久了,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季莞爾的生父,早踏馬一槍崩了你!」
「不過……」綁匪話音一轉,一雙三角眼裡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你如果出點什麼意外,這深山老林的,誰會知道?!白正雄,你說呢?」
綁匪的語氣陰森森的。
白正雄被綁匪的話嚇得兩股戰戰,他這時候才意識到,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一個不爽,就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此刻,白正雄心裡又驚又怕,更多的還是無能為力的憤怒。
他想,等這件事情解決了,自己一定要拿這些綁匪好好出氣。
畢竟,那個人那麼喜歡季莞爾,不可能不認自己這個岳父。
只能說,白正雄把一切都想得太美了。
……
季莞爾跟姜蜜終於追了上來。
白正雄他們一行一共四個人,除了白正雄之外,還有兩個綁匪攙扶著蔣文雅。
季莞爾眯了眯眼睛。
蔣文雅的狀態看起來非常差,臉色蠟黃,雙目無神,嘴唇乾裂,身體更是軟綿綿的,幾乎是在被兩個綁匪拖著走。
見狀,饒是季莞爾對蔣文雅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心中仍是產生了一絲同情。
恐怕蔣文雅怎麼也沒有想到,共同度過了大半輩子的丈夫是個中山狼,披著人皮的畜生!
「站住!」季莞爾朝著前面的幾個人厲聲喝道。
聞言,白正雄一行四人頓時停住了腳步,尋聲看向季莞爾的方向。
「莞爾,你真的來了?」
蔣文雅猶如迴光返照一般,立刻睜開了雙眼。
她一雙無神的眼睛盈滿了淚光,眼底帶著不可置信的光芒,似乎不相信季莞爾會來救自己。
「你還好吧?」季莞爾在心底嘆息了一聲,語氣放軟了一些。
想想蔣文雅也是可憐,人到中年,眾叛親離。
「莞爾,你別管我了,這些人是會要人命的,你快走!」
蔣文雅含淚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
面對這份遲來的母愛,季莞爾一時間說不清楚心裡頭是什麼滋味。
需要這份母愛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蔣文雅,你給老子閉嘴!」
白正雄的一聲暴喝打斷了季莞爾的思緒。
季莞爾皺起眉,蔣文雅總算良心未泯,白正雄卻是徹頭徹尾的自私跟惡毒。
就是不知道……
如果白正雄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親生的,又會是怎樣的一副面孔呢?!
「白正雄,人在做、天在看!你敢這麼對待我們的女兒,你的那個小崽子一定不會有好下場!說不定連明年都活不過!」
蔣文雅冷笑了一聲,口中吐出最惡毒的詛咒。
「閉嘴!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白正雄忍著臉頰上的劇痛,劈手給了蔣文雅一巴掌,頓時有了報復一般的快感,像是打在綁匪的臉上一樣。
白正雄打完蔣文雅之後,望向季莞爾的目光充滿了挑釁。
「你媽這個女人就是欠教訓,不想她被我打死,你最好乖乖過來。還有你帶來的這個女人,讓她放下武器。」
白正雄得意揚揚地說道。
他以為季莞爾趕過來,心裡是有蔣文雅的,只不過嘴硬心軟。
見狀,其中一個綁匪掏出手槍,頂在了蔣文雅的太陽穴上。
「按照白老闆的吩咐做,否則,我一槍嘣了這個女人。」
綁匪惡狠狠地威脅道。
聞言,不等季莞爾答覆,蔣文雅痛苦地大叫:「莞爾,別聽他們的,求求你了,不要管我,否則我死也不會瞑目的。」
綁匪在心底里微微一笑。
蔣文雅越是這麼說,季莞爾就越不會放下自己的生母。
因此,綁匪並沒有阻止蔣文雅的話。
「哎,我說,身為人質,就要有人質的自覺,關鍵的時候閉上嘴。這位女士,你的戲也未免太多了。」
姜蜜覺得蔣文雅太吵了,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說完,目光瞥向兩個綁匪,語氣里充滿了不屑:「還有你們,你們可是無惡不作的王八蛋,人狠話不多才符合人設,剛剛在笑什麼?笑個P!」
姜蜜深覺被這群人拉低了格調,不爽地爆了一句粗口。
想到季莞爾還在,這才訕訕然地吞回了將要脫口而出的辱罵,指著白正雄說道:「還是學學這個人,壞得徹底,一個從頭到尾的反派。」
「你踏馬地在給老子說相聲呢!」
被姜蜜好一通的羞辱,兩個綁匪忍不了。
他們自覺人質在手,因此表現得極其囂張。
「識相的話,馬上把槍放下,等著老子把你綁起來,否則,老子直接剜了蔣文雅的一隻眼睛。」
「哎呦,我好怕,好像剜掉的是我的眼睛一樣。」姜蜜有恃無恐地冷笑了一聲。
聞言,兩個綁匪差點被姜蜜氣死,其中一個綁匪看向了季莞爾,一臉獰笑地說道:「季小姐,你帶來的女人不在乎你母親的死活,你呢?也不在乎嗎?!」
「那你們不如動手試試看。」季莞爾彎了彎紅唇,露出一朵絕美的笑容,頓時令兩個綁匪一陣失神。
還是白正雄咳嗽了一聲,這兩個綁匪才反應過來。
此時二人的心裡同時想道,怪不得金主捨得花這麼多錢,這樣的美人哪個男人能不愛?!
「季小姐可別逞強。我們兄弟乾的可是殺人越貨的買賣,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一個綁匪說道。
「真巧,我也沒有開玩笑。」
季莞爾收起了唇畔的笑容,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不如試試看,真的動手了會有什麼後果。」
「季小姐,我養的那群小可愛好幾天沒有進食了,快要餓死了,不如季小姐把這兩個人交給我,我的小寵物還在嗷嗷待哺呢!」
姜蜜笑吟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