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我們boss的事情，你還是少操心為妙。��
周辛陰陽怪氣地說道。
果然，只要有顧諶的地方，周辛跟姜晨兩個隨時都可能出現。
程恕皺了皺眉，忽然朝著周辛冷笑了一聲：「你有給你的孿生兄弟收屍嗎？」
話語裡的威脅不言自明。
周辛一下子咬住了後槽牙，他攥起了拳頭，剛打算對程恕動手，卻被顧諶喝止。
「你如果很閒，就去湖裡撈魚，或者撈一下你的腦子。」
這個蠢貨難道看不出，程恕是在故意激怒他嗎？
「尋釁滋事會行政拘留，周先生，你不會不知道吧？」周辛怎麼說也保護了自己這麼久，季莞爾皺著眉提醒。
聞言，周辛立刻得意地咧開嘴，故意朝著程恕嘚瑟：「謝謝季小姐關心。」
程恕擰緊了眉。
季莞爾擺明了在偏心，他做什麼都是多餘的。
「莞爾，如果有人故意騷擾你，你隨時可以來找我。」說完，衝著顧諶投去一道冰冷的眼神，朝著反方向離去。
不遠處是一片樺樹林，溫雲霓就等在那裡。
看到程恕出現，她眼底含了淚，怯生生地道：「世叔……」
「不是說讓你絆住顧諶嗎？結果呢？連五分鐘都沒有。」
程恕眉目冷漠，對溫雲霓的眼淚視而不見。
見狀，溫雲霓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淚意，晶瑩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砸落。
她委屈地說道：「世叔，顧先生太可怕了。還有他身邊的那個保鏢。他威脅我，如果我再敢纏著顧先生，就打我……」
「那你就讓他打。」程恕冷冰冰地說道。
頓時，溫雲霓小嘴微張，似乎不相信程恕會對自己這般無情。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對於溫雲霓的眼淚，程恕不僅沒有憐香惜玉，神色間反而充滿了不耐。
「你不要忘了，溫家破不破產，全在我一念之間。」
程恕冷漠無情地說道。
「還有，你有心情對著我表演，不如把這一套用到顧諶身上。記住，我不給廢物第二次機會。」
說完，目光嘲諷地掃了溫雲霓一眼，快步離開了。
等到程恕走後，溫雲霓的淚水像是裝了剎車鍵一樣，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望著程恕遠去的背影，溫雲霓難掩目光里的複雜。
沒錯，溫家的生死的確在程恕的一念之間。可是憑什麼他們家就要受制於人。
既然都是棋子，那這個執棋的人有區別嗎？
不，溫雲霓想，還是有區別的。
……
因為有裴依跟攝像組的工作人員在，季莞爾不想鬧得太難看，就這樣被顧諶一路抱到了房間。
裴依跟著去了二樓，放下季莞爾的鞋子後，甚至還貼心地帶上門。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門響，季莞爾一改方才的面無表情，怒氣橫生地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以為你會很想念我的這張臉。」
顧諶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握住了季莞爾的一雙雪足，白嫩、玲瓏的腳丫還沒有他的手掌大，滑如凝脂，吹彈可破。腳趾更是猶如珍珠一般，指甲上染著紅色的指甲油，美麗得驚心動魄。
「很美。」
顧諶握住季莞爾的玉足，放到唇邊輕輕一吻。
季莞爾咬住唇，抬腳想要掙扎，不期然撞到了顧諶的一雙墨眸里。
男人的眸底像是燃燒著一團烈焰，仿佛下一刻就會火山噴發，將她融化殆盡。
季莞爾腳趾縮了縮。
見狀，顧諶的喉結微微滾動，微微的笑意被他咽下，換來胸腔的一聲震動。
「莞莞，你這是害羞了嗎？」
「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季莞爾忍無可忍地說道。
季莞爾就算忍得了顧諶頂著這張臉，卻忍不了這個人總是模仿顧諶的語氣，並且還模仿得惟妙惟肖。
「那我該用什麼語氣？」
顧諶挑了挑眉。
「怎麼？這難道還是某個人的專屬嗎？」
「你無恥！」
季莞爾眼睫輕闔，睫羽眨動間，她抬起眼，目光里有著濃烈的恨意。
「他已經消失了，你還想怎麼樣？為什麼還要對我步步緊逼？還是說……他愛上我這件事，讓你這麼不甘心嗎？畢竟，某種程度上，你們是一體的。」
顧諶的手掌倏然間卸去了力道。
季莞爾得以抽回自己的雙腳。
她足尖踩在地上，正準備從這個讓人窒息的氛圍中逃離，卻被顧諶一把按住了雙肩，壓在了床上。
男人的力道堪稱恐怖。
季莞爾擰起眉，垂落的睫羽藏住了眼神里的痛楚。
「被我說中了嗎？」她彎起唇。
「也是，哪怕他只是你的另一面。但高高在上的神祗怎麼會接受自己愛上一個人類呢？在你眼裡，眾生皆是螻蟻。我不配。」
「莞莞，逞口舌之利，受苦的是你自己。」
顧諶手指間鬆了松。
似乎發現了季莞爾在勉強忍受，他指尖划過，季莞爾肩膀上的痛楚立刻消失了，快得讓季莞爾還以為剛剛只是自己的錯覺。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還是說……你只想讓我這個恥辱從世界上消失？」
季莞爾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
她一直在試探著顧諶的底線，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
「你並非恥辱。」顧諶挑起眉，墨眸划過一道詭譎的光芒。
「你很聰明。總是能一眼看穿我的目的。」
顧諶的語氣帶著一絲調侃。
「那麼你猜……我為什麼對你情難自已。在你屢次挑釁我，仍是難以割捨。你這麼聰明，不會想不到。」
「是嗎？我可沒有看出來。」
季莞爾彎起唇，櫻唇翹出一絲嘲諷的弧度。
「顧諶，想讓我相信你，不是你嘴上說了什麼，而是你做了什麼。我不是傻子，可以任由你愚弄。」
「做了什麼？」顧諶薄唇微動，這四個字被他放在唇齒間仔細品了品。
他輕笑：「有道理。」
說完，噙住季莞爾的兩片柔嫩的櫻唇，開始攻城略地……
在絕對的掌控面前，季莞爾根本無力掙扎，哪怕她厭極了這個吻。
紅唇里的甜美被掠奪，呼吸間更是充滿了男性的荷爾蒙。
季莞爾眼睫顫動，眼底淚光閃過，滑過如雪的肌膚，被顧諶含進了唇里。
男人的薄唇稍離了一會兒，輕笑道：「甜的，連眼淚都很甜。」
「顧諶，別讓我恨你！」季莞爾顫抖著說道。
「莞莞，不要自欺欺人。你恨不得我死。」
顧諶直接戳破了季莞爾的心思。
「你再不甘心又如何。消失的人是他。」
顧諶無情地戳破了這個事實。
「如果他真的消失了，你還會對我步步緊逼嗎？」季莞爾的唇畔噙著一朵悽美的笑容，笑中帶淚，猶如雨打海棠。
顧諶呼吸一窒，心臟上傳來一股不知名的鈍痛。
季莞爾敏銳地發現了他的神情變化，眼底閃過若有所思的光芒。
沒想到顧諶卻是嗤笑了一聲。
「原來你還在期待他回來。別做夢了。」
季莞爾咬住了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