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莞爾回過頭,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出現在自己的身後。閱讀
女人凹凸有致的身體被一條香檳色的斜肩長裙包裹著,裙擺處的高開叉設計顯露出一雙筆直的長腿;她身上的肌膚泛著蜜色的光澤,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眼尾狹長,容貌雖然不是很美,強大的氣場卻令人無法忽視。
「表姐!」被季莞爾收拾了一頓的女孩宛如看到了救星。
她眼裡湧出熱淚,對著女人一頓哭訴,「這個賤人敢動手打我,表姐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她!」
「閉嘴!」女人不耐煩地呵斥。
頓時,那群女孩變得噤若寒蟬,可見女人平時的積威有多重。
教訓完自己的表妹,女人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季莞爾身上:「季小姐,如果我是你,最好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趕快離開這裡。」
季莞爾慢吞吞地說道:「可惜,你不是我。」
這個女人是敵非友,雖然她對自己的輕視不像那群千金小姐那樣明顯,卻逃不過季莞爾的眼睛。
「我對你是什麼身份毫無興趣,你也不要妄想拿身份來壓我。」
季莞爾眼睫微垂,看著自己晶瑩透粉的指甲,頗為無聊地說道,「這群人在背後造謠生事,我若是讓她們就這麼離開,日後豈不是誰都可以對我踩上一腳了。」
女人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輕「呵」了一聲,語氣有些發冷:「雖然我表妹說話難聽了一些,但這不是事實嗎?」
聞言,季莞爾櫻唇微翹,露出的笑容比女人臉上的還要諷刺:「什麼叫事實?你這話說的,就好像你每天晚上趴在我床底下一樣。還是說……其實你更想趴在程恕的床底下?」
女人像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她一雙狹長的眼睛睜得老大,琥珀色的雙瞳被怒意點亮,像是燃了一團火。
半晌,她唇邊溢出一絲輕蔑的笑:「我真替程恕感到惋惜,一年不見,他的品位怎麼就變得這麼糟糕了。」
聞言,季莞爾露出一抹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雖然程恕讓我很不耐煩,但他品位還是很好的。否則的話,也不必總是來糾纏我了。」
「你得意什麼!」女人終於被季莞爾的態度激怒了,「你這樣的東西,仗著有幾分姿色,就敢跟男人撒嬌賣痴,也就只有你們這種女人才會把男人在床上的話當真!呵,愚蠢!」
這就是程恕的目的嗎?恭喜他達到了!
季莞爾忍著一腔怒氣皺了皺眉:「雖然我覺得你是在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不過有一點你搞錯了,程恕我還真不稀罕。你要就趕緊拿走!」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女人根本不相信季莞爾的話,「以你的身份,能攀上程恕,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你捨得放手?少在我面前拿喬了。男人私底下哄哄你也就是了,程家的門檻,你以為想邁就能邁的進嗎?」
不愧是和程恕認識的人,都聽不懂人話。
謝雨霏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絆住了。
想到這裡,季莞爾沒了陪著這些人再繼續玩下去的心情,她一副懶懶的語氣:「你難道不覺得,你這副要把程家的門檻抱在懷裡睡覺的樣子特別滑稽嗎?」
女人三十年的生命里就沒有聽過這麼刻薄的話!
女人嘴唇動了動,想大聲反駁自己並不稀罕程家,但想到男人時常掛在唇畔的那抹溫煦的笑容,那雙看似溫和實則無情的眼眸,她的喉間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灼燙的厲害。
眼見表姐也不是季莞爾的對手,挨了一記耳光的女孩氣不過地開口:「季莞爾,我勸你不要太囂張了,我表姐可是程家老太爺親自認定的孫媳婦,有她在,你永遠都別想邁進程家的大門。」
季莞爾眯起眼:「原來你是程恕的未婚妻。」
她心中湧上淡淡的殺意。好得很!有了未婚妻還敢來招惹自己,難不成想讓自己去做他的情婦嗎?
「季莞爾,你現在知道了吧,你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小三。」
女孩笑的猖狂,做過的下巴因為笑得太用力竟然凹陷了一塊,更加顯得面目醜陋。
程恕恰好趕到。
聞言,他面色一厲,冰寒的嗓音帶著一股迫人的威勢:「連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未婚妻。」
頓時,在場的眾人神色各異。
剛剛還無比囂張的女孩像是吞了蒼蠅一樣。
「程恕,聯姻是兩家人的意思,我就這樣讓你棄如敝履嗎?」女人高傲的神情被打碎了,她微紅的眼眶透出一絲狼狽。
然而,男人心冷如鐵,不帶半分憐惜地說道:「趙英曼,兩家是有聯姻的意向,但我從一開始就拒絕了。以我未婚妻的身份自居,你不覺得荒唐和丟臉嗎?」
「荒唐?丟臉?程恕,我從二十歲等你到現在,整整十三年!我早就成了這個圈子裡的笑話了!」女人也就是趙英曼幾乎是低吼著說出這句話。
程恕輕嗤了一聲:「十年前,我就給過你答案:我們之間不可能,如今依然如此。」
「程恕,你就這麼鐵石心腸嗎?我們兩家門當戶對,我趙英曼一個世界top3名校畢業的高材生,我又有哪裡配不上你?!還是說……」趙英曼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你就只喜歡一張漂亮的臉蛋。」
「趙英曼,注意你的言辭。」程恕一雙墨眸透出寒意。
「難道我有說錯嗎?她家世、學歷一樣沒有,只會在鏡頭前面對著男人搔首弄姿,這樣的女人,不要說給你半點助力,就連帶出去都嫌丟人。程恕,你不要被情愛沖昏了頭腦!」
程恕低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趙一曼的不自量力。
他側身,看向季莞爾的目光溫柔至極:「我很清醒。她對我來說,就是命運對我最好的饋贈。」
「饋贈?」心愛的男人表白的對象卻不是自己,趙英曼心如刀絞。
她慘笑了一聲,幾乎是字字泣血地說道,「好,我成全你們。爺爺那裡我去說,我願意接受她。以後如果你們有了孩子,我也會接到程家來撫養,並且對孩子視如己出。程恕,我只有一點要求:她以後永遠都不能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