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只要季莞爾她還活著,只要她還活著,總有一天我會一無所有!」
白悠然用力擦了擦面頰,她紅著一雙眼睛,五官扭曲地說道。閱讀
蔣文雅被白悠然臉上的狠毒之色嚇到了。直到這一刻,蔣文雅才發現,養女對親生女兒的惡意有多深。
蔣文雅不敢回想,當初莞爾會跳河自殺,自己這個母親是不是也充當了幫凶的角色。
蔣文雅身體晃了晃,有些承受不住地問道:「為什麼?悠然,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恨莞爾。當初我就說過,你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我一定會將你視如己出啊……」
「蔣文雅,這樣的話,你也就只能騙騙小孩子。」
白悠然已經收起了脆弱的情緒,重新戴上了一副堅不可摧的盔甲。
「你和白正雄是什麼樣的人,季莞爾可能不清楚,我會不清楚嗎?你現在放棄我,不是因為你良心發現,而是因為,我在你這裡的價值已經比不上季莞爾了。」
「悠然,我並沒有放棄你!」蔣文雅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畢竟是真心疼愛了二十年的女兒,哪怕沒有血緣關係。
蔣文雅只是覺得,這個女兒已經變得讓她不認識了。
然而,蔣文雅的話,白悠然現在半個字都不信。
「所以呢,你這次來,就只是為了指責我嗎?如果不是,我親愛的媽媽,你有什麼要求,不妨一次性說出來。」
白悠然一臉諷刺地說道。
蔣文雅皺了皺眉。季莞爾的冷漠讓蔣文雅感到受傷,白悠然的這番話卻像是根利刺一樣,將蔣文雅的一顆心給扎得千瘡百孔。
她定了定神:「悠然,我只是順道來看看你們姐妹。就算為了我,你就不能跟莞爾和平相處嗎?」
「去踏馬的和平相處!」
白悠然突然爆了一句髒話,她一把將茶几上的玻璃杯掃在了地上,碎瓷跳起,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我的老公到現在還對季莞爾念念不忘,想讓我跟她和平相處,這輩子都不可能!」
白悠然說完,朝著沈傲白投去一道不屑的目光。
「就是可惜啊,季莞爾看不上你!」
「白悠然,你能閉嘴嗎?」沈傲白被白悠然踩了痛腳,也跟著拔高了聲調。
「想讓我閉嘴,門都沒有,窗戶也沒有!」白悠然半分不讓地跟沈傲白對吼。
兩個人的大嗓門讓蔣文雅的眼皮跳了跳。
這段時間,光是白家的生意就已經讓她焦頭爛額了,何況還有丈夫的那一堆爛事。
儘管沈傲白剛剛說過,他想要重新追求莞爾,但蔣文雅並沒有料到,夫妻兩個的關係已經惡劣成這樣,像是兩個仇人。
他們這才結婚多久啊!三個月都不到。
就在蔣文雅發呆之際,沈傲白忍無可忍地說道:「白悠然,我們離婚吧。現在住的房子可以給你,另外我會再給你一千萬,還有你現在的珠寶首飾,你都可以帶走。」
「沈傲白,你要跟我離婚?!」
沈傲白的話宛如晴天霹靂,白悠然整個人都被砸懵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對面的男人,在對上男人冷漠無情的目光後,內心就是一個激靈。
白悠然迅速回過神,忍著手腳冰涼的感覺,喃喃道:「房子,珠寶,一千萬……你是在打發乞丐嗎?沈傲白,你是在打發乞丐嗎?!」
「那你還想要什麼?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價值兩個億,還有那些珠寶,怎麼也值一個億,白悠然,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沈傲白緊皺著的眉頭能夠夾死蒼蠅了,他沒想到白悠然竟是這般貪得無厭!
「呵,你可真敢說!」
白悠然勾起唇,極緩慢地說道:「你是不是忘了,因為我替你拿到了明珠集團的核心資料,你才能夠以遠低於市場的價格收購了明珠集團,光是我替你賺到的錢,又何止十億?!」
「什麼!」此刻,蔣文雅才是那個最吃驚的人。
她一直以為,白家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白正雄太貪心是其中之一,更主要的原因是季莞爾對明珠集團的打壓。
蔣文雅壓根沒去想過,這裡邊還有白悠然的手筆!
連續幾個月的委屈,還有被養女背叛的憤怒和痛苦一瞬間湧上了心頭,蔣文雅朝著白悠然撲了過去。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女!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小賤人!我們白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才會引狼入室。我就是養條狗,它還知道看家!你就這麼缺男人嗎?!幫著男人來敗自己家,你是有多下賤!」
一串又一串惡毒的謾罵連續不斷地從蔣文雅的嘴裡面蹦出來。
她此刻已經理智全無,扯著白悠然廝打。
白悠然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直到頭皮上傳來了劇痛,白悠然心中發狠,和蔣文雅扭打了起來。
「我是賤,你呢?!又蠢又壞,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想要把季莞爾賣給徐文澤呢!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
「賤人!賤人!我撕爛你的嘴!」
蔣文雅此時早就忘了曾經把白悠然當成眼珠子一樣捧在掌心,她像是面對生死仇人一樣,恨不得從白悠然身上撕下一塊肉。
「蔣文雅,別以為你是我媽我就要讓著你!」頭皮被不斷撕扯,白悠然索性插向蔣文雅的鼻孔,蔣文雅連忙躲閃……
白悠然趁其不備,朝著蔣文雅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蔣文雅的耳朵里頓時一陣嗡鳴,她不可思議地捂住臉,喃喃著:「你竟然敢還手……你竟然還敢打我!白悠然,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你以為我會害怕天譴嗎?」白悠然冷笑了一聲,察覺到蔣文雅想要撲過來時,先下手為強,抬起腿踢向蔣文雅。
「我早就受夠你這副慈母的嘴臉了,你可真虛偽!」
白悠然這一腳踢在蔣文雅的肚子上,她的臉色瞬間慘白,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沈傲白見狀嚇了一跳:「伯母,你沒事吧?」
白悠然也有些害怕了,眼神懷疑地湊上前去:「我剛剛那一腳可沒有多重,你少裝死!」
沒想到,蔣文雅的唇角忽然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她朝著白悠然撲過去,留著長指甲的手撓在白悠然的臉上。
「沒臉沒皮的賤貨,我撕爛你的臉!」
「啊!」
臉上傳來劇痛,白悠然的雙手胡亂掙扎著,用力推向蔣文雅。
蔣文雅沒有防備之下,被白悠然推得一個趔趄,身體撞到了桌角上,她頓時捂住了肚子,一臉痛苦地呻吟著。
「疼……疼死我了!」
「你個死老太婆還敢裝!」
白悠然已經忘記這個人是自己的養母了。
她抬手摸向劇痛無比的臉,當看到指縫間的血跡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這個惡毒的老女人,竟然想要毀我的容!」
白悠然朝著蔣文雅撲了上去,抬腳就是一頓猛踹。
「去死,去死!你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