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莞爾受傷,顧諶直接讓姜晨開了一輛房車過來。閱讀
他將季莞爾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面,掀起她的裙擺,推到了腰間。
只見白皙如玉的肌膚上,大腿根部,那道長長的傷口異常刺目。
「傷到了靜脈,你才會血流不止。」顧諶心疼極了。
聞言,季莞爾彎了彎唇角:「我到現在還沒有昏迷,可真是命大。」
儘管臉色蒼白,季莞爾還有心情開玩笑。
顧諶抬起手,指尖從她的傷口上撫過,血珠滾動間,雪白的肌膚頓時恢復如初,就連季莞爾蒼白如紙的臉色都浮上了淡淡的暈紅。
「你不是說,你的醫療異能失效了嗎?」
季莞爾皺起眉,暗中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顧諶套路了。
「莞莞,有時限的。」顧諶眸中浮上了笑意,「因為昨晚……」
「昨晚怎麼了?」季莞爾追問道,一張絕美的臉蛋後知後覺地染上了赧色。
「我們之間有了那層關係後,你身體的部分機能也會發生變異。但現在,變異已經完成了。」顧諶言簡意賅地解釋道。
「不說這些了。」他摟住季莞爾的腰肢,扶著她躺下,「你是怎麼受傷的?」
「節目組請來的調音師堵在了路上,我幫忙去台上修古箏。結果……我準備返回時,頭頂的大燈砸下來,許頌嘉莫名其妙地把我撲倒。我就莫名其妙地受傷了。」
季莞爾扁了扁嘴。
如果不是許頌嘉多管閒事,以她的身手,完全能夠躲過吊燈的襲擊。
「許頌嘉?」顧諶挑起眉。
一張俊美的容顏隱在半明半昧的光線里,眼尾細長,長睫被夕陽染上了碎金,更顯得一雙墨眸深邃無比,令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莞莞,你就沒有懷疑過?這個人出現的時機很詭異。」
「你是說……今天這一切都是許頌嘉主導的?」季莞爾眼睫眨動,一雙杏眼含著水色,嫵媚流轉間,生出幾分冰雪一般的冷意。
「他是我們公司的藝人,在錄製節目前,謝姐跟我打過招呼,讓我多提攜一下他。」
季莞爾托起腮,若有所思地道:「但是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畢竟許頌嘉來送甜點的時機也太巧了,像是把自己會有的每一個反應都計算在內。如果他是衝著自己來的……
也許在他加入風眼時,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想到這裡,季莞爾不由失笑。這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也開始跟顧諶一樣,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了。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顧諶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季莞爾身上,見她目光變幻,薄唇彎起一抹淡笑。
「你是在故意暗示我嗎?」季莞爾這才反應過來,顧諶話裡頭的指向性明顯,自己是順著他的思路在思考。
「這能說明什麼?」顧諶翻身,手肘支在季莞爾的上方,含笑望著他身下的女孩,「說明我們兩個有相同的懷疑。」
說完,不給季莞爾思考的餘地,雙唇重重地壓了上來。
顧諶的唇微涼,舌尖卻是滾燙的,一開始還只是溫柔地安撫,很快就變了味道,撬開唇齒,汲取掠奪,吻的纏綿而瘋狂……
最後還是季莞爾受不了了,將男人從身上推離,微腫的櫻唇輕*喘著,就連指尖都在輕輕地顫抖。
「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你也太禽獸了。」季莞爾的語句斷續得不成調子。
顧諶將她裙擺上的摺痕一一撫平,唇角微微上翹,那笑容顯得風流又多情。
「你的傷不是好了嗎?而且你現在的臉色很漂亮,燦若玫瑰。所以,我這是幫你更快地恢復。」
輕佻又欠打的語氣像極了季莞爾記憶中的人。以至於季莞爾常常生出一種錯覺:這個世界的顧諶,偶爾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季莞爾拖長了的尾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這種恢復方式還是算了。」
她坐起身,選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窩在顧諶的懷裡,垂下的睫羽掩去了眼底的思索。
「你不是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應該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
季莞爾在這一點上對顧諶很是信任。不可能有人瞞得過顧諶的眼睛。
「莞莞,有時候我真想把你藏起來。」顧諶的下頜擱在季莞爾的發頂,溫柔地蹭了蹭,唇邊逸出了一絲嘆息。
這樣美好、甜蜜的滋味就像是偷來的,總是讓人患得患失。
季莞爾輕咬了一下櫻唇,很快變為一朵燦爛的笑容。
她語調輕快地說道:「可以呀,等我完成我的目標,我們就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來,只有你和我。我們兩個人。」
顧諶勾起唇,這樣的畫面的確很美好。
他清冷的嗓音染上了一絲纏綿:「那莞莞的目標是什麼?」
「當然是摘下所有的獎項,我不可能一輩子呆在娛樂圈。可能五年,可能三年,我就會離開。」
季莞爾對演戲並沒有多少興趣,之所以繼續走下去,不過是為了完成原身的遺願。
「那就住莞莞早日達成所願。」顧諶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季莞爾總覺得顧諶的語氣透出了一縷不祥,然而不等她多想,顧諶輕吻了一下她的髮絲,柔聲道:「兩天後有個慈善晚宴,到時候希望莞莞能夠陪我出席。」
「兩天後?」季莞爾眼睫撲閃,「你確定嗎?」
顧諶挑了挑眉,目光里似有不解。
「我的傷應該沒有好得那麼快。」季莞爾可沒有忘記,她在舞台上流了很多血,除非她是金剛芭比,否則怎麼可能在兩天後生龍活虎。
「你怕什麼?」顧諶輕笑了一聲,覺得季莞爾的擔心完全沒必要,「有我在,誰敢懷疑你的傷勢?只有設計了這一切的人才會坐不住。」
顧諶緩緩說道。
季莞爾怔了怔,原來這才是顧諶的目的嗎?打草驚蛇。
「對了,後天晚上的宴會,凌月嵐也會參加。」
「凌月嵐?」季莞爾的黛眉擰在了一處,她杏眼裡浮上濃濃的不悅。
網上的那個爆料帖,季莞爾敢打賭,絕對出自於凌月嵐的手筆。
「對,到時候有好戲可看。」顧諶墨眸微彎,眼眸盡處卻是數九寒天一般的森寒、凜冽。
汽車到了別墅,顧諶將季莞爾抱下車。
她連忙拒絕:「我自己可以。」
「小心有記者。」顧諶的手臂把的牢牢的,半點沒有鬆開的意思。
到了客廳,姜蜜連忙迎了上來。
「boss,程野今天辦了入職手續。如您所料,程劍鋒的人已經和程野暗中接洽上了。」
「程恕馬上就要後院著火,大概就沒有心思推波助瀾了。」顧諶冷笑了一聲,俊美無儔的容顏流露出輕慢的神情。
季莞爾沒想到程恕也在其中摻了一腳。
怪不得謝姐一直在刪帖,卻沒有看到任何效果。
發現季莞爾豎著耳朵在聽,顧諶將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在掌心揉了揉,淡淡道:「我以前就告訴過你,讓你離程恕遠一些,這可不是在吃醋。」
「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季莞爾撇了撇嘴,哼笑道,「都說資本家的心是黑的,你不也是嗎?」
「哦,我懷疑沈傲白在私底下也是這樣罵你的。」
顧諶的墨眸含著戲謔。
似是想起了什麼,他低頭看了一眼腕錶:「時間差不多了。」
「什麼時間?」季莞爾一頭霧水。
「姜蜜,網上最新的消息,給莞莞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