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翟某某能朝季莞爾下手,說明他很有可能是個慣犯。
抱著這樣的懷疑,姜晨很快找到了那些受害的女學生。
這些受害者們在姜晨承諾一定會讓翟某某得到懲罰後,終於不再保持沉默。
有些女學生甚至找出了一直保存著的證據,包括翟某某親筆所寫的露骨信件、手機上的騷擾簡訊,甚至還有醫院的驗傷報告。
當初,這些女生們不是沒有報過警,但都被學校一力壓了下去。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下雲頂中學。
作為一所貴族學校,雖然學校里的大部分學生都是富家子弟,但為了升學率好看,學校每年都會招收一部分從各地挖來的尖子生,這些學生家境貧寒,就讀期間,學校不僅學費全免,還會給他們發放不菲的獎學金。
翟某某每次下手都是朝著貧困生,才會讓他逍遙法外這麼多年。如今因為季莞爾,女生們終於為自己討回了公道。
當平安雲城的官方公眾號公布了張某的犯罪證據後,網友們再一次沉默了。
原來那個可憐的數學老師並非是被強權逼迫的受害者,而是一頭人面獸心的豺狼、一個喪心病狂的罪犯。
而那些造謠季莞爾的帳號也被一一扒皮,全部都是當初校園霸凌的參與者。
風眼傳媒給這些人依次遞上了律師函,所有的不堪都被暴露在了陽光下,等待這些人的將是法律的制裁。
這次,白悠然作為當年的幕後推手之一,不再像前幾次一樣淡定,而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她不敢想像,如果被人挖出她就是這起霸凌事件的幕後主使,會不會被網友的唾沫星子給淹沒,還有沈傲白,他又會怎麼看待自己。
……
「莞爾,有人一直在暗中幫你,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謝雨霏已經被網上的消息搞得目不暇接,每次她還沒有出手,有人就已經快她數步,提前公布了對季莞爾有利的證據。
這背後肯定有著一支神秘的力量,說是手眼通天都不為過。
季莞爾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顧諶……一定是他!
只是,以為這樣,自己就會原諒他嗎?他是在想什麼美事!
季莞爾無聲冷笑,自己親自動手,也不過是多花一點時間而已。
「看來你知道這個人,方便跟我透露嗎?」謝雨霏琢磨了一番季莞爾的面色,顯然她心裡有了答案。
「就是那個玩弄了我感情的傢伙。」季莞爾咬牙切齒地說道,仿佛要把男人放在嘴裡連同骨頭一起嚼碎了。
謝雨霏訝然:「這人很厲害啊,這才不到一天吧,這就掌握了這麼多消息。還有警方那裡,這麼快會有結果,明顯屬於特事特辦。」
「是啊,我也很好奇呢。平時在我面前表現得弱小又無助,原來都是哄我的。」
一個短短一天之內就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從前卻被程恕步步緊逼,毫無還手之力,他究竟是在演戲給誰看。
季莞爾心中怒火高熾,暗暗捏緊了粉拳。
謝雨霏見她這麼生氣,不想火上澆油,而是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不過這次雲頂高中可就慘了。」
聞言,季莞爾不以為然道:「雲頂高中這麼多年暗箱操作,侵占了許多高校的教育資源,也該跌落神壇了。」
她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就是不知道,白悠然以後還有沒有臉再以品學兼優的雲頂校花自居。」
「你提起她,倒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安插在星宇的員工跟我吐露了一個消息,這次黑你的人是沈傲白,並且把這次行動列為了絕密。」
謝雨霏頗為懊惱。
「如果不是這次沈傲白的保密措施做得太好了,我也不會現在才收到消息了。」
「謝姐,這兩個人先不急著收拾。我得讓沈氏把白家的股份全部吞下去。我要讓沈傲白親眼看著,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商業帝國一步步地被我鯨吞蠶食掉,想必這個過程一定會很美好。」
季莞爾早就有了整治沈氏集團的對策,既然徐文澤想著和氣生財,她就親自出手好了。
正好,這麼多年過去,季莞爾還想看看自己操盤的實力是不是退步了。
「你想在商場上狙沈傲白?」謝雨霏訝然。以風眼的實力,想要做到這一步,無疑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是軟銀資本的實際控股人,以軟銀資本的體量,想讓沈氏徹底垮台,只是時間的問題。」季莞爾不以為然地說道。
「行,我明白了。」謝雨霏點點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那你這次要下狠手嗎?」
「當然了,就先從沈傲白的左膀右臂開始吧。」季莞爾輕笑,這些人真把她當成從前那個任人揉圓搓扁的小白兔了。
……
郊區的別墅內。
兩個男人分別被保鏢按在了地上,因為被膠帶堵住嘴,只能被迫發出「嗚嗚」的求饒聲。
姜晨泄憤似的在其中一個男人身上狠踹了一腳,跟顧諶稟告:「boss,就是這個人渣污衊季小姐濫交和打胎。當初在學校里,他還跟蹤過季小姐,扇過季小姐的耳光。」
聞言,顧諶目光瞥過,墨眸里的殺意如有實質:「哪只手?」
姜晨揭開了年輕男人嘴上的膠布。
男人一經解脫,破口大罵道:「季莞爾就是個被玩爛了的破鞋,替她強出頭之前,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是誰?」
姜晨眉頭一皺,冷冷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屬下:「怎麼回事?來之前難道沒有教過規矩?」
屬下連忙說道:「老大,這次時間太急,人還沒來得及教育。」
姜晨點點頭:「現在也不遲。」
說完,親自動手。
很快,一開始還罵罵咧咧的男人就只剩下哀嚎了。
姜晨獰笑:「現在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男人已經面無人色,忙不迭地點頭,就怕動作慢了又會被姜晨找藉口懲罰。
「boss問你,哪只手打過季小姐?」
男人驚恐地搖頭,鼻涕眼淚糊成了一團。
「那就是兩隻手都打過了?」姜晨嫌惡地離遠了一些,生怕這個人的鼻涕泡濺到自己的身上。
「左手……」男人顫顫巍巍地說道。
「按到池子裡。」顧諶終於開口了。
「是,boss。」姜晨從腿上抽出匕首,在男人的手指上飛快地割了道傷口,親自拖著他,把他的左手按到了池子裡。
淡淡的血腥味引來了池子裡的嗜血動物。
男人喉嚨里發出一陣陣慘嚎,拼命想要抽回手,卻被姜晨牢牢按住。整整兩分鐘,姜晨才鬆開了男人的手臂。
男人的左手已經慘不忍睹,甚至有些格外兇殘的傢伙跟著蹦出了水面,緊緊咬住了男人的手指,隨即被姜晨一刀扎死。
「我錯了,我錯了!」男人身上冷汗涔涔,痛得渾身都在發抖,他已經不敢去看自己袖口以下的地方。
另一個被押過來的男人看到這幅恐怖的畫面,已經嚇暈了過去,很快便被澆在身上的一桶冰塊給凍醒。
「知道該怎麼說嗎?」顧諶的嗓音宛若高山流水,清冷、高潔,男人聽在耳中,卻仿佛是閻王催命!
「知道知道……」有了前車之鑑,男人再也不敢耍心眼了。
「我有星宇娛樂偷稅漏稅的證據。」為了保命,男人也就是沈傲白的心腹將他知道的所有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吐露得一乾二淨。
「安排吧。」顧諶吩咐了一句,轉動輪椅,回到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