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煙一邊哭一邊決定回去就給那個淘寶店家差評,什麼破玩意兒,搞那麼複雜,還說什麼勁爆性感保准讓你的男人把持不住噴鼻血,現在可倒好,你的男人還沒把持不住,你自己的臉先丟光了。
陸林誠仔細看了看趴在床上的女人,眼神一深。忽略上面亂七八糟的一團,女人背部肌膚細膩雪白,腰窩深陷,臀線飽滿誘人,在搭上一雙纖細修長的雙腿,就連那幾個腳指頭,看起來都無比粉嫩可愛。
梁煙扯過被子搭在自己身上,想在被窩裡把這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脫掉,全裸都比現在這副模樣強,然而她努力掙了掙,卻發現一個更殘忍的事實:
她……脫不下來了……
她一隻手,連那幾個死結都解不開,更別說脫下來。
陸林誠本來呼吸有些加重,但看到梁煙鑽出被窩的那隻不安分的打石膏的右手時,臉黑了。
說了多少次拆石膏前不能亂動不能亂動,這傷養不好很容易留下後遺症。
陸林誠單腿跪上床,探出身子把梁煙的右胳膊抓起來,黑著臉問:「你護具呢?」
「唔?」梁煙不情不願地抬起頭,看到自己被陸林誠抓住的木乃伊右胳膊,「拆了啊。」
這護具主要是防止手臂亂動用的,白天戴著,有帶子掛在另一邊肩膀上,下面兜著打石膏的手臂,晚上睡覺時就可以拿掉。
誰穿情趣內衣還吊著一隻胳膊在胸前,多煞風景。
梁煙眨巴著眼睛看了看黑臉的陸林誠,然後也拉下小臉,給陸林誠展示了一下她的穿衣成果,委屈巴巴:「陸林誠,我一隻手脫不下來了。」
陸林誠看著她那模樣,被氣笑了。
「啪」地一巴掌,拍在梁煙屁股上。
梁煙:「嗷~」
於是原本的噴鼻血勁爆場景,變成了梁煙盤腿坐在床上,陸林誠坐在她身邊,認真地給她解著身上亂糟糟的死結。
她剛才自己用力掙過,死結被她掙得更緊,陸林誠皺著眉,表情認真,一點點地用光禿禿的指甲往外扯。
梁煙感受到男人專注時打在她肩膀上的呼吸,心裡十分抱歉,但還是期望陸林誠不知道她身上這是什麼,於是試探著問:「辛苦你了啊,我的新睡衣質量還挺好的你說是吧。」
陸林誠皺起眉:「你從哪兒買的質量這麼好的情趣內衣。」
梁煙:「………………」
不過她身上這件確實質量不錯,別的幾十塊錢的一撕就壞,幾乎是一次性,在某種程度上還激發了男人在床事上潛藏的shou欲,而梁煙第一次買這種東西,秉承著這種東西不能太寒酸要買就買好的,於是逛遍了某寶買了件最貴的,現在證實了,買東西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別看這東西看起來跟那些幾十塊的一樣又薄又透一扯就破,其實質量好的不得了,不光她捆住自己時怎麼也掙不開,現在連陸林誠也差點弄不開。
陸林誠顧慮著強扯會扯到梁煙胳膊,弄了半天,才把這東西在她身上理順了。
他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把綁胸前的蝴蝶結綁到自己脖子上的。
梁煙舉起手,乖乖等陸林誠把這麻煩死人的勞什子東西給她脫下來。
陸林誠好不容易給她理順了,看到梁煙舉起手乖乖等脫的模樣,
他手指突然換了個方向。
該套頭的套頭,該套胳膊的套胳膊,該系在胸前的結系在胸前,該放在背後的就放在背後。
該遮住的地方布料厚一點,不用遮的地方布料薄如蟬翼。
若隱若現,浮想聯翩。
黑色,燈光下更稱得人膚白如雪。
梁煙低頭看了看:「???」
臥槽這東西正兒八經穿起來這麼羞恥的嗎?
梁煙:「我我我,我不穿這個,你給我脫下來!」
陸林誠抓住她小手:「待會兒。」
他近乎貪婪地欣賞著眼前美景。
梁煙看到他逐漸布滿欲色的眼神小臉羞得通紅,小腿亂蹬:「你去把燈關上!把燈關上!」
陸林誠伸手,啪地按滅房間裡所有的燈。
梁煙鬆一口氣。
突然又一聲輕響,他按亮一盞昏暗的床頭小燈。
光線很暗,只夠把梁煙整個人包裹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陸林誠低頭看她,對比強烈的黑與白在暖黃的光線下也驀地柔和起來,她美的像一副油畫。
網店老闆的寶貝簡介寫的一點也沒錯,血脈噴張,把持不住。
梁煙無處遁形,欲哭無淚,只能膽顫地咽了一口口水,還不忘送上自己的祝福:「生,生日快樂。」
陸林誠長指在她腰際若有若無地遊走著,勾得梁煙渾身發癢。
他輕輕一笑,沉著嗓子問:「讓我怎麼個快樂法?」
梁煙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
不能快樂,依以往經驗來看,他快樂夠了她明天就該不快樂了,於是哆哆嗦嗦繼續換了個說法:「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長生不老,洪福齊天,萬,萬壽無疆。」
梁煙貧瘠的詞彙量用完了,此時正絞盡腦汁拼命想著。
陸林誠:「………………」
他不陪她鬧了,俯下身深深地吻著。
十指緊扣,他吻著她小巧的耳垂,低聲說:
「讓我快樂就好。」
梁煙低低地嗚咽。
如果要讓當事人梁煙評價一下自己跨越大半個祖國跑來送生日禮物的這種行為話,答案只有一個。
那就是後悔,非常地後悔。
如果要讓當事人梁煙評價一下自己跑過來還不夠還帶一件情趣內衣的這種行為話,答案也只有一個。
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嗚嗚嗚嗚嗚……」梁煙淚眼朦朧地抬頭,看見天花板上兩人模糊的倒影。
她還穿的好好的,陸林誠甚至連內褲都沒給她脫,直接往旁邊一撥,然後就進去了。
灼熱的交接處,曖昧的聲響一下下發出,梁煙咬著自己左手食指指節,聽得面紅耳赤。
「陸林誠,嗚嗚,陸林誠……」
梁煙胡亂喊他的名字。
陸林誠抓著她小手放在唇邊吻了一記,動作卻絲毫不停,情事中男人的嗓音沙啞又性感:「嗯。」
他聽她這個時候還喚他大名似乎有點彆扭,感受到她的熱情,突然慢了下來,緩緩用腰磨著:「叫我什麼?」
梁煙正要到極致,他卻突然停了下來,不上不下吊著她,磨得她難受極了,兩條腿兒扭纏著,差點哭出來。
「陸林誠,陸林誠。」她哭腔叫著。
陸林誠也忍得難受,但存心讓她改口,一直磨著:「叫什麼?」
梁煙呆呆地看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叫什麼。
老公?
明明是前夫。
林誠?
跟陸林誠也沒有太大區別。
誠誠?
她敢保證自己敢叫出來陸林誠就敢讓她死得很慘。
梁煙難受著,想了好一陣,記起今天是他三十歲生日。
她那麼辛苦的跑來陪他,他現在還折磨她。
三十歲了,比她大好幾歲呢,不疼她,還要折磨她。
梁煙委屈極了,低低叫了一聲:「陸叔叔。」
陸林誠聽後一怔:「什麼?」
梁煙看他,眼眶都紅了,又叫了一聲:「陸叔叔。」
她揪著自己胸前衣服上黑色的蕾絲,眼神清澈如孩童,委委屈屈地看著他問:「陸叔叔,生日禮物,喜歡嗎?」
陸林誠腦子「嗡」的一下。
瘋了。
梁煙小手揉著床單,身子終於被撞的支離破碎。
眼前白光閃過,最後爆開一朵一朵絢爛的煙花。
他沒有答她,只不停用實際行動證明著他到底有多喜歡。
……
梁煙第二天一直悶頭睡到日上三竿。
她也不知道昨晚做了多久,最後她都痛了開始哭求他才堪堪盡興放過她,她只知道陸林誠好像剛躺下沒一會兒,就又起來開工了。
梁煙打了個哈欠坐起來,自己慢悠悠地起床。
有服務生按照陸林誠早上走時的吩咐,敲門送來早餐,也可以說是午餐。
梁煙窩在沙發上吃著。
她好不容易來的,反正也沒什麼事,陸林誠新片在g省取景的部分過幾天就快拍完了,她在這裡陪他待幾天再一起走。
梁煙按亮手機,看到姜木昨天給她發的微信,提醒她別忘了帶給陸林誠的手錶。
然而她還是忘了,梁煙聳了聳鼻子,然後又看到微博上還有八卦論壇里,有人義憤填膺陸林誠過三十歲生日她沒良心連個微博都不發,又有人在猜她不發微博是因為兩人情變,陸林誠現在連小狼狗都做不成了。你看陸林誠今年過生日自己都沒發微博,人家給他祝福他也沒回,一看今年這生日他就過得不快樂。
梁煙不太高興。
是誰規定現在送個生日祝福還必須到社交網站上公開送的?
不在社交網站上露面,就證明他不快樂?
梁煙動了動酸疼的腿心。
陸林誠昨晚生日快樂的一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