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再回臨冬

  3個月之後,差不多傍晚時分,瓊恩·雪諾和布林登·河文一起來到了臨冬城外,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守夜人軍團的首席遊騎兵班揚·史塔克,瓊恩他們兩個在來臨冬城之前,還去了一趟黑城堡。

  在黑城堡,瓊恩·雪諾也見到了這位和他親生父親經常聯繫的曾曾曾伯公, 在得知了瓊恩·雪諾的真實身份之後,伊蒙學士也是激動的無法言語,伸手輕輕地撫摸著瓊恩面容,眼淚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在得知了瓊恩·雪諾要去尋找冰龍蛋之後,這位老學士專門還為他的這個後輩找來了大量的資料,並給瓊恩·雪諾簡述他這些年的研究資料。

  「根據塞外野人們的傳說,冰龍是一種棲息在顫抖海和白色荒原特殊龍種,有傳言說它們比瓦雷利亞的火龍還要巨大,並且它們的全身都是由冰構成的, 眼睛就像淡藍色的水晶一樣,特別是它們的透明翅膀更是無比地寬大,它們噴吐出的龍息是寒冰,與我們家族的火龍屬性對立。

  這個世界太大了,還有很多神秘的地方是我們沒有去探索過的,冰龍或許真的存在!也有可能只是傳說!那位馬科爾大人是一位非常神奇的存在,我無法確定他是不是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王子』,但是,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卻是十分的符合一位救世者應有的作為!」

  老學士的話至今還在瓊恩·雪諾的腦海中迴蕩,讓他對馬科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一路走來,布林登一直都在教他說高等瓦雷利亞語,這是每一個坦格利安家族成員都必須學習的語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才是龍王家族真正的母語。

  「瓊恩!你在想什麼呢?」

  班揚·史塔克的問話,將還在發呆的瓊恩·雪諾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他連忙整理了一下情緒對著自己的「班揚舅舅」解釋道:

  「抱歉!班揚叔叔!我在想著異鬼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嗯!公爵大人會不會相信?」

  「好了孩子!不用這樣,在我面前的時候,你可以稱呼他為『父親』的,不要那麼拘束!」

  班揚·史塔克對著瓊恩·雪諾說道,對於這位侄子從小到大的經歷他一直看在眼裡,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十分的照顧瓊恩·雪諾。

  本來班揚·史塔克也以為瓊恩將來會成為一名守夜人的,沒有想到幾經周折之下,他居然就成為了岩種部隊的指揮官。

  這也讓班揚·史塔克不禁有些感慨命運的無常,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的這個侄子似乎變了,心智看起來也成熟了很多,只是眼睛裡時不時流露出來的悲傷,讓他隱隱有些擔心起來。

  「好了!走吧!」

  班揚·史塔克拍了拍瓊恩的肩膀,和他一起進入了臨冬城的大門,在馬廄的時候,3人遇到了出來迎接他們羅柏·史塔克。

  「你怎麼連一封信都不寫回來,我還以為你在外面玩瘋了呢?」

  羅柏有些不滿的對著瓊恩·雪諾質問道。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卻是聽出了其中濃濃的關心之意, 每個人都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兩人。

  連平時嘴巴臭臭席恩·葛雷喬伊, 也是自覺的閉上嘴, 沒有出言諷刺瓊恩!

  「抱歉啊!羅柏!實在是因為斯凱恩島上沒有渡鴉,也沒有學士駐守,我也沒有辦法啊!」

  瓊恩·雪諾有些無奈的回答道,對於臨冬城的這些兄弟姐妹們,他也是十分的想念,心裡的那份難受,也因為這次的重逢而被沖淡了許多。

  「瓊恩!」

  艾莉亞·史塔克和布蘭·史塔克飛奔著跑向了瓊恩,兩個孩子也是一左一右的抱住了自己的哥哥,隨後,一襲正裝的艾德·史塔克也出現在了馬廄之外。

  而在他身後的則是他的妻子凱特琳·史塔克,隨行的還有他們的長女珊莎·史塔克,眾人相互打過招呼之後,就一起進入了主堡的宴會廳里吃飯。

  瓊恩·雪諾雖然已經擺脫了私生子的陰影,可是在凱特琳夫人面前的時候,還是隱隱有些拘束和害怕,這是長久以來的習慣所導致的,短時間內還無法改變。

  看著瓊恩那副拘謹的樣子,布林登·河文則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艾德·史塔克,他似乎也明白了這位史塔克公爵的「良苦用心」,瓊恩·雪諾現在的遭遇與處境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不受待見的私生子。

  某些秘密確實是只有自己知道才好,凱特琳·史塔克對瓊恩的平淡與厭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凱特琳·史塔克對於自己丈夫愛是無可替代的,可是一旦她發現了瓊恩的真實身份,難保她不會為了自己的娘家和夫家幹掉瓊恩這個禍害。

  「血鴉首領!我代表史塔克家族歡迎您的到來,也感謝您這一路上對瓊恩的照顧!」

  艾德·史塔克舉杯對著布林登說道,布林登這次來造訪史塔克家族的對外身份是岩種的部落首領。

  大名鼎鼎的「血鴉公爵」布林登·河文,可是一位真正的偽裝大師,「八爪蜘蛛」瓦里斯在他面前也只能算是一個弟弟!

  如果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自己這位曾曾曾伯公的身份,恐怕連瓊恩·雪諾都會把他當做一個岩種,現在的布林登從說話方式到行為舉止,一點都看不出有偽裝的痕跡。

  「尊敬的公爵大人!我們應該要感謝你才是!族裡的小伙子們對瓊恩可是佩服的不得了啊!今年那些野人雜碎的劫掠隊可是死了不少啊!哈哈!還讓我們存了不少的肉啊!那滋味」

  「咳咳!」

  聽著布林登有些「露餡」的話語,瓊恩·雪諾連忙假裝似的提醒到,兩個人的配合毫無破綻,愣是把史塔克一家給唬的一愣一愣的!

  珊莎·史塔克也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捂著嘴巴就好像要嘔吐的樣子,一旁的凱特琳夫人則是連忙起身告退,拉著自己的大女兒就逃也似的離開了餐桌。

  布林登則是故作茫然的道:「公爵大人?她們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我在部落里也會一些草藥醫術,可以給她們看看的!」

  艾德·史塔克則是有些尷尬的道:「沒事的!我們有學士!她們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而已,不用操心!」

  一旁的艾莉亞·史塔克則是悄悄地對著瓊恩·雪諾問道:

  「瓊恩!你不會也和他們一樣吃人吧?那你習慣吃人的哪裡呀?大腿肉嗎?」

  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裡面充滿好奇,一旁的布蘭也是感興趣的望了過來,把瓊恩·雪諾氣的一人給了他們一個的腦瓜崩,疼的兩個小傢伙抱頭痛呼。

  「我最喜歡吃的你們這種小孩子了,今天晚上就把你們兩個做成餡餅!」

  瓊恩·雪諾故作兇狠的說道,把身旁的弟弟妹妹們逗得一樂,把兩個人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艾德·史塔克也是一臉開心的望著他們。

  晚餐結束之後,艾德·史塔克將布林登他們2個帶到了議政廳,此時,這裡已經聚集了史塔克家族的幾位家臣,艾德坐上王座之後,瓊恩·雪諾則是率先開口道:

  「公爵大人!我們的船在塞外航行時遇到了風暴,停靠在岸邊的時候遭遇了異鬼的襲擊,就和傳說中的一樣,它們會操縱屍體,我們也是因為有黑曜石武器,才逃過了那場可怕的災難!」

  一旁的班揚·史塔克則是接口道:「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遊騎兵戰士們在鬼影森林裡遭受了巨大損失,很多人都說遭遇了屍體的襲擊,傑奧·莫爾蒙司令已經下令不再允許戰士們去森林裡巡邏了。

  只是我們的隊伍還在不斷地遭受著襲擊,野人們也是藉機的翻越長城,我們人手短缺,根本就不足以抵抗住他們的衝擊,如果不是還有后冠鎮的僱傭兵撐著,饋贈地那邊恐怕早就變成一片廢墟了!」

  這時候布林登忽的開口道:「領主大人!族中的先知說過,異神的僕人已經復甦了,凜冬已經來襲,死亡的陰影即將籠罩大地,先民的後裔們更是要團結在一起,才有生的希望!」

  布林登那故意壓低的語調,讓眾人的心臟都為之一抽,似乎是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怖。

  但是席恩·葛雷喬伊則是有些不信邪的說道:「老頭!你不要嚇唬我們!異鬼那只是傳說中的東西,都已經幾千年了,這說不定就是那些野人們在裝神弄鬼,其實說到底他們就是想要南下而已!」

  瓊恩·雪諾則是有些不滿的道:「我親眼看到的死屍復活,我也親眼見到了異鬼們的真身,還有那密密麻麻的死屍大軍,這些東西還有假的嗎?」

  這時候羅柏·史塔克也開口道:「瓊恩!你確定你看到的不是野人?會不會是什麼邪惡巫術呢?我聽說,在塞外居住著許多的森林女巫,她們就是會使用各種奇奇怪怪的巫術,復活屍體的傳說,塞外一直都有的,你是不是被當時的情況給嚇到了?」

  瓊恩·雪諾聞言有些不滿的對著羅柏說道:「羅柏!連你也不相信我!在那場戰鬥里我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我是不可能記錯的!」

  瓊恩·雪諾激動之下,身體中也是猛的釋放出了可怕的氣勢,讓周圍的人感受到了一絲灼熱,不過這種情況僅僅只是持續了一瞬間就消失了。

  激動的瓊恩·雪諾頓時感覺胸口一陣冰涼,讓他立即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收斂了身體中的符文魔力,這才讓周圍的人沒有發覺異樣。

  魯溫學士卻是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不過隨後他又搖了搖頭拋開了某些不切實際的猜想,然後他就對著瓊恩說道:

  「瓊恩!你要知道家族對於守夜人軍團的支持已經達到頂峰了,而且還是歷代史塔克公爵中最高的,北境守護雖然有執行軍事的職責,可是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它的理由,異鬼還沒有出現在北境的領土上,我們也沒有理由讓諸位封臣出兵!」

  瓊恩·雪諾喃喃自語的道:「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到最後還是只能靠我們嗎?可是只依靠」

  瓊恩·雪諾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胸口忽的又是一涼,醒悟過來的他也是無奈的閉上了嘴巴。

  羅德利克·凱索這時忽然對著艾德·史塔克說道:「安柏家族和守夜人軍團前幾天傳來的鴉信裡面倒是提到過,他們從野人俘虜的口中得知,在塞外似乎又重新出現了『野人王』,我估計這些事情應該都是他搞出來的,目的應該就是要藉助異鬼傳說南下!」

  這時候暗自思考的艾德·史塔克發話了,他對著眾人道:

  「那就重點注意一下那邊的情況吧!魯溫學士,這段時間如果有來自於守夜人或者安柏家族的鴉信時,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公爵大人!」

  這次會談結束之後,瓊恩·雪諾和布林登·河文就被安排到了客房,進入客房之後,萊安娜·史塔克從項鍊中顯現了出來。

  她對著瓊恩·雪諾說道:「伊耿!你還是太衝動了,今天差點就暴露了!」

  瓊恩·雪諾面露難過的道:「抱歉啊!母親!可是我實在是有些想不通,異鬼的事情,明明已經顯示出預兆了,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肯相信呢?」

  布林登這時候忽的開口道:「那是因為異鬼還沒有侵犯到他們的權益,不可否認你的舅舅艾德·史塔克確實是一個仁慈而公正的大領主,可是地位越高,就表示他要操心的事越多,看上去他好像是擁有著七國最大的領土,可實際上他卻是被這片廣袤的土地給限制住了。」

  這時候他的語調忽的一轉,對著瓊恩·雪諾問道:

  「伊耿!你知道為什麼家族的統治一直被平民百姓所愛戴嗎?或者說為什麼家族的統治會被推翻?」

  瓊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那是因為家族的統治終結了七國千百年來的戰亂,讓百姓們得到了安穩,所以他們才會愛戴龍王家族的統治。

  可是,有些人就是不喜歡安穩安定,七國的貴族們貪婪而又兇狠,為了擁有更多的土地和金龍,他們可以犧牲一切,哪怕是讓這片大陸繼續混亂下去,人民死傷無數,他們也不會停手!」

  「所以說,舅舅他不是不願意相信我,而是他根本就無法給與我們太多的幫助,除非異鬼大軍攻破長城,那樣他才可以有理由調集軍隊消滅它們,可是,那樣的話,不就來不及了嗎?」

  瓊恩·雪諾若有所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