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聖貝勒大聖堂
「我最後再說一遍,將瑟曦太后、瑪格麗王后還有洛拉斯·提利爾爵士交出來,否則的話,我們屠滅你們的聖堂。」
蘭尼斯特家族和提利爾家族的聯軍此時正聚集在聖貝勒大聖堂前,而他們對面的則是由「彩虹騎士」還有「七星戰士」組成的軍隊。
此外,在廣場的外圍,還有著大量的平民組成的武裝,他們或手持木棍,或手持草叉,這些人看起來好像弱不禁風,可是他們眼中卻是帶著狂熱和激動。
七大王國,不對,現在應該說三大王國的國王,托曼·拜拉席恩此刻正被眾多的御林鐵衛保護在中間,他面露擔憂的看著對峙的雙方。
現在的七大王國,正值內憂外患之際,托曼國王不希望兩方人馬在這裡火併,赫倫堡被攻破之後,他的岳父和外公似乎是放棄了繼續進攻的計劃。
雖然托曼國王在御前會議上多次提出要處理河間地的問題,可是泰溫公爵和梅斯公爵似乎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後來,托曼國王才在侍從的告知中得知,是因為太后和王后之間的矛盾導致了雙方同盟的不穩。
梅斯公爵對此十分不滿,曾經要求泰溫公爵徹查此事,再加上雙方在對抗瓦雷利亞帝國的問題上產生了分歧,這導致兩個家族的聯盟出現了危機。
而這件事由於大麻雀代表教會進行介入之後,更是讓三方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而緊接著,瑪格麗王后和瑟曦太后的被抓,更是讓事件變得不可調和,矛盾重重。
就在托曼國王帶領著士兵與教會對峙的時候,紅堡首相塔的御前會議大桌上,科爾修士、梅斯公爵還有泰溫公爵則是處於某種可怕的寂靜中,梅斯公爵剛剛在這裡大發雷霆,他認為是科爾修士和泰溫公爵要聯合起來對付他們提利爾家族。
「我再說一遍,科爾修士!『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雖然允許你們加入御前會議,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允許你們加入對王國權力劃分,就算我沒有巨龍,也依舊可以讓你們變成無頭的亡靈。」
終於,泰溫公爵還是開口了,可是他一開口,話語裡就是帶著一陣凜冽的殺意,很明顯他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雖然學城和教會的勢力讓泰溫·蘭尼斯特有些忌憚,可是這也僅僅只是讓他忌憚而已,這並不代表他會害怕,在泰溫·蘭尼斯特的眼中,獅子永遠都是獅子,他是不會屈服於這些賤民的。
瑟曦和詹姆的事情他之前就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只是礙於家族榮譽和名聲,他才隱忍了下來,他費盡心思才將詹姆帶離了瑟曦的身邊,準備讓這個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石沉大海。
可是現在,教會的舉動卻是已經觸動了泰溫的神經,他之前就見過「大麻雀」,也知道那是一個不安於平凡的人,所以瑟曦和「大麻雀」接觸的時候,泰溫也並沒有理會。
本來泰溫公爵是想看著科爾修士他們2個「狗咬狗」的,可是,讓泰溫沒有想到的是,「大麻雀」這條狗居然會敢扭頭過來咬他,這就讓他徹底的不能忍了。
「泰溫大人,梅斯大人,我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請2位冷靜!我們一定會將王后和太后解救回來的,我們的敵人是那個異教徒國王,不能自己這邊先出現問題,嗯什麼人?」
「衛兵」
就在這個時候,科爾修士的胸口上掛著的徽章突然就發出了1道耀眼的白光,隨後1根弩箭就在他的胸前爆炸開來。
泰溫公爵雖然老邁,可是他的警覺性卻是很高,只見他一腳踹開梅斯公爵,將他踢到了桌子旁邊的柱子後面,緊接著他也是躲到了梅斯公爵那一側的柱子後面,大聲的叫喊著護衛。
門外的護衛聞聲,也是直接就沖了進來,他們沒有理會身上冒著白光的科爾修士,而是衝到了2位公爵的面前將他們保護了起來。
護衛們雖然還沒有發現刺客的蹤跡,可是多年的習慣還是讓他們將自己的主人護在了身後,梅斯公爵起身之後,也是躲在了護衛的背後。
身上閃著白光的科爾修士又一次的遭遇了弩矢的攻擊,弩箭卻也是毫無例外的又一次發生了爆炸,只是這一次白光似乎是暗淡了不少,刺客似乎是發覺了白光的弱點,而這時候房間裡的眾人才發覺,弩箭是來自某個畫像旁邊的小孔。
這時候,更多的護衛也是從大門外面跑了進來,護衛們將所有人都保護了起來,緊接著,在泰溫公爵和梅斯公爵的命令下,士兵們砸開了畫像後面的牆壁。
只是此時,刺客卻是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看到密道的一瞬間,泰溫公爵感覺到了後背一陣陣的發涼,有好幾次,他都是1個人在這裡處理公務,可想而知,如果敵人要殺他,恐怕他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命令,所有的護衛立即開始核查紅堡內的所有房間,將發現的通道立即堵上,快!」
泰溫公爵語帶森寒的說道,這一刻的他怒火中燒,這種生命被別人掌握的感覺非常不好,以至於他都沒有時間去思考刺客的目的和動機。
看著毫髮無損的科爾修士,泰溫公爵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艷羨,真正的魔法和騙人的巫術確實不一樣,這件事也更堅定了他心中的某些想法。
而此時聖貝勒大聖堂前的氣氛卻是越來越危險,詹姆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他與瑟曦之間有著某種特殊的心靈感應,他察覺到了自己的「愛人」正在受苦。
「國王陛下!我們必須要」
詹姆策馬來到托曼國王的身旁,對著托曼開口說道,只是詹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圍人的驚呼聲給打斷了。
只見這時候,聖貝勒大聖堂的的大門突然就打開了,緊接著,身穿灰色亞麻長袍的「大麻雀」光著腳丫走了出來,身上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看起來比那些偏遠地區的修士還不如,讓人根本無法想像,他居然是七神教會中最高的掌權者「總主教」。
「大麻雀」張開雙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彩虹騎士」中的某些年輕騎士想著要阻攔一下,卻是被周圍的同伴給攔了下來,教會這邊的人全都一臉崇敬的看著「大麻雀」。
如果僅僅只是單論「大麻雀」所做的事情,那麼他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最偉大的1位「總主教」之一,如果他不玩權力遊戲的話,未來很有可能會和傳說中的「聖貝勒」一樣,成為被載入史冊的七神信徒。
正常點的七國貴族都認為坦格利安王朝的貝勒一世,是在多恩的毒蛇坑裡面被蛇毒毒傻了,所以才搞出了那麼多神神叨叨的事情,而像「大麻雀」這樣的人,泰溫公爵他們這些「老玩家」都能看出來他所圖的是更大的權力。
而現在,「大麻雀」這樣的做態,更是得到了眾多平民和信徒的愛戴,很多人都認為他是為了減少殺戮才出來,「大麻雀」手下的人都說2位王室夫人都是犯了錯誤才會被留在聖貝勒大聖堂贖罪的。
看著周圍群情激憤的貧民和教徒,2個家族的聯軍全都不自覺的握住了自己的武器,這種狀態一個不小心就會爆發衝突。
可是「大麻雀」卻是無所畏懼的張開雙臂,只見他走到了距離托曼國王最近的地方,滿臉慈祥的看著托曼,隨著他大手一揮,周圍群情激奮的貧民和信徒慢慢沒有了聲息。
這神奇的一幕讓詹姆·蘭尼斯特面容一緊,說到底,他還是有些小瞧了教會的影響力,這件事情讓他不自覺地聯想到了梅葛一世時期的那件事情。
梅葛一世使用巨龍才鎮壓下了暴亂的教會武裝,蘭尼斯特家族可沒有巨龍,一想到這裡,詹姆就感覺今天的事情怕是難以解決,恐怕只有流血衝突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情。
而隨著廣場上眾人的息聲,「大麻雀」也得以向托曼國王表達自己的意願,「大麻雀」表示真正把王后和太后囚禁起來的是她們自己,信徒們向七神懺悔說他們發現了罪惡,而七神則是指引「大麻雀」來救贖2位王室夫人。
這句話得到了在場所有信徒的認同,就連托曼都有些信服了,畢竟七神真的是在君臨顯示過神跡,修士們都宣稱,那是七神在消除坦格利安家族留下來的罪惡,也正是因為那次事件,才使得教會的影響力再一次的達到了巔峰狀態。
「大麻雀」繼續向托曼「布道」,同時,他還當著眾人的面將這件事情的始末講了出來,也讓在場的眾人一片譁然,雖然之前君臨一直有謠言在流傳,可是眾人都只是把它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瑪格麗王后和瑟曦太后「罪行」的公布,讓在場的眾多貧民和信徒也是群情激奮,很多人都不自覺的罵了出來,這時候,「大麻雀」卻是又一次的抬手示意,待眾人都冷靜下來之後。
「大麻雀」卻是以一種無比公正的姿態對著眾人解釋說,在七神面前眾人都是平等的,而且目前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2位皇室夫人確實存在問題,其實,「大麻雀」已經知道是瑟曦有問題瑪格麗沒有問題。
一開始,「大麻雀」還是希望可以對瑟曦進行遊街審判的,可是在考慮到詹姆和泰溫公爵的反應之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在科爾修士的「教育」下,他還是學到了一些「遊戲規則」。
現在的「大麻雀」只是想著要用這2個「籌碼」,來為自己謀求最大的利益,「大麻雀」很自信也很自負,他認為他已經掌握了七國上下所有的平民百姓,也得到了他們的支持。
簡述完這些道理之後,「大麻雀」在聖貝勒大聖堂大門前擺放起了1張長凳,緊接著,他一步步的引誘托曼國王與他談話,看到國王願意和「大麻雀」平起平坐的談話之後,眾人都有些激動,貴族們是憤恨與不滿,信徒們則是激動與開心。
在很多人的心中,「大麻雀」就是天父下凡般的存在,在這一刻,眾人都認為這是又1個歷史性的時刻,眾人在「小麻雀」們的帶領下,高呼起了「七神萬歲,國王萬歲」。
而托曼則是在「大麻雀」的引導下,接受著眾人的歡呼和稱讚,這一刻的托曼也在眾人的呼喚中,找尋到了「自我」,就像「大麻雀」說的那樣。
「這一切都是神明的指引!」
這一刻的托曼又一次的變成了「大麻雀」的「小木偶」,懦弱善良的次子性格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在強勢的哥哥和母親面前,托曼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一點點的恭維和認同,就會讓托曼忘乎所以,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他太渴望被眾人認同了,而「大麻雀」卻是讓所有人都認同了他。
就在托曼接受完所有人的崇拜與歡呼之後,他才終於想起,自己是來救自己媳婦兒和老媽的,於是他委婉的指出,自己要見妻子和母親。
「大麻雀」則是提出自己要在聖貝勒大聖堂里舉行一次贖罪儀式,到時候,他會讓七神來救贖2位皇室夫人,讓她們遠離災厄,變得更加的純粹與純潔。
看著托曼國王一步步的從台階上走下來,詹姆則是有些著急了,他現在明顯的感覺到瑟曦正在受苦,於是他連忙衝到台階前攔住了托曼國王。
「尊敬的陛下!我血脈中的某些聯繫告訴我,您的母親,我的姐姐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我也有理由相信,您的王后也一樣遭受著折磨。
您不能因為那個神棍的言語,就將她們置於危險之中啊!這是非法的囚禁,七大王國里沒有哪條法律規定,教會可以直接審判王室成員,我希望您好好考慮一下。」
托曼聞言,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擔憂,可是很快的他就又沉浸在了剛剛的那種感覺中,那種眾人拜服,齊呼萬歲的場景中。
「我親愛的詹姆爵士,我相信總主教大人的為人,我也相信他心中也是記掛著王室的,而且,他保證明天我們舉行完贖罪儀式之後,就可以帶回母親和瑪格麗了,這一切都是神明的指引!」
托曼的話讓詹姆心驚,只是他還來不及反駁,心臟就好像被什麼人揪起來了一樣,這一刻的詹姆明顯感覺到了無助與害怕。
詹姆現在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瑟曦正處於某個陰暗的房間裡,冰冷的泉水正在淋濕著她的身體,她美麗的金色捲髮正在被人用匕首切割著。
瑟曦痛苦的嘶吼著,這一刻的她是那麼的無助與悔恨,她默念著詹姆的名字,祈求詹姆趕快過來救她。
詹姆被這股痛苦的情緒快要折磨瘋了,他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就好像遭遇了什麼可怕的痛苦一樣,無法繼續忍受的他從上了台階,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獅牙」,對著「大麻雀」喝道:
「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趕快放了瑟曦,不然」
「保護國王陛下!小心刺客」
「保護總主教大人!小心」
詹姆·蘭尼斯特的這一吼,就好像1根導火索一樣,直接就引爆了現場,讓所有的人都瘋狂了起來,先是托曼國王這邊遭遇了弩箭襲擊,之後又是「大麻雀」那邊也遭遇了弩箭的襲擊。
刺客使用的是臂弩,這種使用精巧工藝製造出來的武器,可以隱藏在人的手臂兩側,只是這種刺殺用的弩弓,必須要近距離射擊才有用。
其實,弩箭並沒有真正殺死「大麻雀」和托曼,只是弩箭似乎帶著特殊血囊,在觸碰的瞬間就把2人搞得渾身是血,造成了2人「重傷」的場景。
雙方的戰鬥就這麼的開始了,蘭尼斯特家族和提利爾家族的士兵們雖然裝備精良,可是卻架不住敵人蜂擁而至的數量,憤怒的信徒們不顧生死的衝擊著軍隊的防線,完全就是以命搏命在戰鬥。
詹姆發現了這種情況之後,也只得放棄了營救瑟曦的打算,他招呼著御林鐵衛們將托曼送向了紅堡的方向,自己則是和提利爾家的指揮官一起開始強攻聖貝勒大聖堂。
詹姆不是「菊花王子·傑」不會帶著長槍隊就往死胡同里沖,他早就準備好了簡易的攻城錘,教會的「彩虹騎士」和「七星戰士」雖然很厲害,可惜他們並沒有騎乘著自己的戰馬,也無法發動衝鋒。
最終,死亡與殺戮成為了廣場的主旋律,無數鮮活的生命凋零在了這裡,鮮血染紅了這裡的建築,痛苦與仇恨相互糾結在一起,怎麼也撕扯不開。
這場被後世稱之「流血廣場」的事件,對整個君臨造成了嚴重的影響,除了賣「褐湯」人肉販子最開心之外,幾乎沒有任何1個勢力能笑得出來,這次事件造成了約莫3萬多人的死傷。
同時,它還造成了君臨其他地方的暴動,絲綢街和麵包街這些繁華地段遭遇了哄搶,不少地方都被點了,有些地方的火災更是持續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