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巨人之槍下的月門堡,高仰層層陡峭的岩壁。【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蜿蜒的小道,沿著岩壁之上天際,一層層階梯簡直就是恐高症的噩夢。
抬高腦袋你能看到「危岩堡」,額頭再仰,你又會發現一座堡壘,名為「雪山堡」,又雙叒叕看下去,還有「長天堡」。最後的白岩高塔處,那才是鷹巢城。
夜幕已落,小惡魔當即就表示他就算死也不會摸黑上去,科爾也有這樣的想法,黑燈瞎火的走這危險又不熟悉的路,一個不小心就得「學飛」。
「今晚我們就在這過夜。」黑魚爵士的話像跟定海神針穩住了不安的諸位。
駐守在月門堡的是羅伊斯家族的奈斯特爵士,他同時也是艾林谷的大總管,科爾可記得劇場開篇被異鬼幹掉的那個倒霉蛋『威瑪·羅伊斯爵士』就是這個家族的人。
卡特琳夫人的妹妹似乎急於召見她,要讓她連夜上鷹巢城去。
提利昂和科爾被關押到一個房間內,東西又一次被收繳。
兩人坐在只有稻草的地上大眼瞪小眼,提利昂終於問出了一直咽在心中的話,「你是不是都夢到了?我一直以為夢行者的傳說和異鬼一樣都是騙人的。」
「我真應該聽你的。」他十分的懊悔,明明可以不用遭如此一劫,結果卻因為他貪圖享樂,讓兩個忠心的侍從喪命,也牽連了為數不多的朋友。
「其實你完全可以和尤倫一樣置身事外的,她要抓的不過是我。」提利昂說道。
「你的佣金可還沒付呢,說好的兩倍,這樣大方的僱主可不好找。」科爾不以為意的說。「而且我不覺得你有錯,明明你還給那孩子製作了鞍。」
提利昂有些感動,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硬心腸的人,就像異鬼一樣,誰也不會愛,誰也不會關心,正如他的外號『小惡魔』。
「不用再擔心那些高山人,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科爾躺在草堆上,這幾天他的壓力大得可怕,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倒下,科爾從未感覺過死亡離他是如此之近。
曾經的他是永遠也想不到,那書中短短的幾行字是這般的兇險。
提利昂也躺下來,不知是安慰科爾還是安慰他自己,「老哥一定會來救我。」
「蘭尼斯特的軍隊能攻上鷹巢城?」科爾疑問。
「沒有堅不可摧的城堡,不過我老爹肯定不會率軍而來,他做夢都想要讓我死掉。」提利昂十分不屑的說。
「我聽說泰溫·蘭尼斯特大人是個很有能力的人,至少在他擔任國王之手時,王國一片安穩。」
提利昂枕著手,閉目冥神,「是,然後他就把自己的國王殺掉了,還讓手下的狗強bao了公主。」
好吧,和這小子談他爹,就是尋他不痛快,科爾只能轉移話題,「你有想過會有何下場?」
「難道你又夢到了什麼?」提利昂睜開那雙大小眼,「反正他們肯定不敢殺我。」
「可別這麼自信,現在統治艾林谷的可是一個女人和孩子,他們不一定會和你講道理。」
提利昂瞬間想到了自己那個自以為是王后姐姐,除了一張臉,她來簡直愚蠢得不像個蘭尼斯特。
「我要是死掉,你肯定也逃不了。」提利昂把手張開,一副認命的模樣,「反正你也聽到了,那個史塔克女人叫你『蘭尼斯特家的走狗』。」
一路上兩人都累得夠嗆,提利昂在體格上還吃虧,所以不知不覺間就睡過去了,直到第二天被粗魯的叫醒。
門外,波隆和歌手馬瑞里安。波隆玩笑的打了個招呼,「不知蘭尼斯特大人,有沒有做個好夢。」
「夢到了早上會被一個糟糕的老頭給拽起來。」提利昂似乎十分不滿被人吵醒。
「注意的言辭,侏儒。這裡可不是你的凱岩城。」黑魚爵士面無表情的說。
月門堡的騎士們收到命令要把小惡魔押送上去。
黑魚突然對科爾說道:「你要不要一起呢?孩子。」
科爾不解的看他,只見黑魚擠出個笑容,「小凱特讓我照顧一下那個和提利昂一起來的孩子,想來就是你了。」
「我不太明白,徒利爵士。」
「她說這一路來你的功勞最大,如果沒有你那麼她估計走不到這裡,她還讓我告訴你,『你還年輕孩子,莫要自誤,與惡魔為伍』。」
「我想你一定誤會了什麼。」
「把這孩子的東西還給他。」他指向一個士兵,然後轉過頭對科爾說:「如果你想要跟著,就來吧。」
提利昂的大腦袋上充滿了問號,意思是只有他是犯人了對吧?
科爾朝著他聳聳肩,似乎在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其實是凱特琳母性光輝下的惻隱之心吧,她不忍讓一個和羅柏一樣大的孩子早早結束性命,要知道貴族罪犯有一定的豁免權,而科爾顯然不是貴族,他自己都承認不是『騎士』。
想到那孩子幾次從高山人手中救下自己,凱特琳就越發覺得要做些什麼,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說她愚蠢吧,她是真的愛自己的孩子,甚至願意千里迢迢的南下君臨,有勇氣綁下提利昂。她堅韌憐憫,且懂得恩情,也比一般的貴族女人要聰明,但終歸受眼界和成長所限制。
和瑟曦那種勵志要掌控權利的人來說,凱特琳確實遠遠不如,就連他的丈夫艾德·史塔克也不如瑟後。
雖然在獅狼矛盾的爆發中,凱特琳起到了推波阻抗蘭的作用,也許科爾在看書時能罵她一聲「蠢貨」,但轉念一想她不過是一個想救回自己丈夫孩子的女人,在這個時代你還能期盼一個女人能做什麼呢?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作為權利遊戲的玩家凱特琳是不合格的,她只想安穩的過自己的生活,殊不知大陸已經風起雲湧,沒人能置身事外,更何況她那顯赫的家族。但是作為母親她確實值得敬重的,像科爾這種兩世孤兒,就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母愛。
科爾跟在隊伍的後邊,一路沿著「天梯」直上,前邊三個堡壘間的路還能有驢子代步,後邊的路太狹小就只能靠腳走,臨近山峰時,烈風呼嘯就像刀子一樣,仿佛魔鬼的嚎叫,提利昂的腿甚至在打顫,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抽筋了。
雖說山頂的大小限制了鷹巢城的規模,而且七座白塔緊密相依,但容納下幾百人還是不在話下,但當科爾他們走入城堡時,才發現這裡是一片荒涼,連個人影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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