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肩長長的黑色滾金錦緞披風,鍛白銀甲,色澤高貴的銀色頭髮。【Google搜索】
雖說已經從守夜人中聽了他的事,但山姆親眼相見,還是頗受于震撼。
似乎對於在這出現女人也感到詫異,山姆看到銀髮騎士疑惑的目光停留在了吉莉和瓦邇的身上。
「他是誰?」吉莉好奇的問。
銀白色的盔甲和華彩的披風牢牢吸引住她的眼睛。
瓦邇也在往那看。
他沒往這邊來,而是徑直走上了旋梯,然後朝著鴉巢的方向走去。
科爾推開鴉巢的門,走到學士的房間,這裡充滿了書籍和各種的瓶瓶罐罐。
老學士雖然眼睛看不見,但依舊能熟悉桌子上的各種瓶子:「好像就在昨天,我的孩子。」
在皮革與地板的撞擊聲傳入尹蒙的耳邊,他就分辨出了科爾的腳步聲。
「時間真是天上諸神最殘酷的考驗,科爾。戴倫最年長,但尹耿比我年幼,諸神卻讓我活到了最後,時間讓我看到了親人的死亡,家族的衰敗,甚至是毀滅。大渡鴉從南方送來坦格利安的消息時,我為之悲痛萬分,夢裡我看到一雙雙無辜的眼睛倒在血泊之中,是你的哭聲把我從悲痛的夢中喚醒。」學士的話十分輕柔。
「看著你長大,我好像又見到了尹戈,他也是這樣的,從母親懷裡的一小點,然後長得比我還高,生命真是諸神最偉大的創作。」他感慨萬分。
科爾靜靜的聽著他的回憶,就如小時候那般,不過在年幼時,他總會有很多的問題,尹蒙爺爺也會為他一一解答,而後來他學會了傾聽。
「我已經拿到了那封信,尹蒙爺爺。」他告訴學士。
尹蒙點了點頭,「學城是個好地方,但卻不適合你,孩子。是我的考慮有所欠佳。」他的語氣略帶歉意。
科爾知道學士想法,那封推薦信科爾雖然沒有打開過,但他已經猜到了裡邊的內容。
七國不易,特別是對他這樣一個了無身份之人,而坦格利安的身份在當初更是一攤厚重的累贅,若他活得安好,何不平平凡凡的娶妻生子渡過一生,這是尹蒙學士所希望的。
也許尹耿是預言中星辰降生的光明救世主,但科爾不是。
當他在七國中遊歷夠了,自然會明白這是怎樣的世界,而學城就是尹蒙給他的選擇。
科爾知曉自己的身份後,可以留在學城,把這層身份徹底拋棄,也可以帶著這封信離開,同時擔其坦格利安所賦予他的責任。
顯然,科爾沒有機會選擇,因為這封信非是他親自到學城取來的,而是奧伯倫親王送來的,從奧伯倫手中接過那封信時,他就已經自動的接受了身上的責任。
就算他是個萬頃波中尋覓自由之人,也會因坦格利安的身份被推到維斯特洛的風暴眼中來。
「尹蒙爺爺,瓊恩·雪諾的身份」
「在瓊恩選擇發誓穿上黑衣後,就已經放棄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個好孩子。」尹蒙以為科爾是在擔憂瓊恩的身份對他的影響。
渡鴉很久才會從南方來一趟,所以守夜人並不算了解鐵王座左右所發生的事情。
但科爾的變化還是被尹蒙感受到了,正如他告戒尹耿的那般,科爾已經殺死了長城上那個天真浪漫的『小尹戈』,他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科爾苦澀一笑,尹蒙學士明顯誤會了他的意思。
「在小時候,您曾給我說過梅葛和尹蒙德的故事,我至今已然記憶尤新。」殘酷的梅葛·坦格利安一世和弒親者尹蒙德·坦格利安。
尹蒙學士的臉上露出笑容來。
「學士爺爺,不知您是否知道醫治灰鱗病的方法?」科爾轉移開話題,問出心中的另一個自己毫無辦法的事情。
「灰鱗病。」學士輕喃一聲,眉頭不禁皺起來,在學城有學士會用石灰和芥末伴著水製成的藥膏來防止這種疾病的蔓延,但具體的治療方法,卻從未有人或是書籍公布過,這似乎一直是困擾人類的一大絕症。
「能否告訴我,他是誰?我的孩子。」學士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我的未婚妻,希琳·拜拉席恩。」
「諸神慈悲,可憐的小傢伙。」學士的話中充滿痛苦,他搖搖頭「原諒我沒能幫上你,小科爾。」
看著他悲傷的面容,科爾突然有些後悔了。
「尹蒙學士。」鴉巢的門又一次被打開,進來了一個肥胖的身影。
科爾把目光迴轉,一頭深色的頭髮和圓盤般的大臉,面對科爾審視的目光,山姆威爾·塔利居然忍不住縮起了脖子,把頭低下去。
「我我」他聲音微弱,吞吞吐吐,面對科爾時,有一種和父親藍道·塔利相似的感覺。
「山姆。」學士輕聲喚他一聲,「這孩子現在是我的助手,幫我餵烏鴉和整理那些從七國來的書信。」
科爾給他一個和善的微笑,但山姆依舊不敢抬頭看他。
「我去餵渡鴉。」山姆小聲的說。
「我知道你,山姆威爾·塔利。藍道·塔利的兒子。」科爾對他說到。「我想若是藍道大人知道他的兒子殺死了異鬼,絕對會感到驕傲的。」
山姆聽到這話,愣了片刻,他想問一句:真的嗎?
「瓊恩告訴我,你很喜歡」
「是是的,大人。這是我為數不多的愛好。」山姆回答他。
「別緊張,難道我比異鬼還可怕嗎?」科爾看到他的腿在顫抖。
「請原諒我的失禮,大人。」他的表情幾乎要哭了出來。
「本以為我們會有很多話題,你讀過《四王志》嗎?」科爾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
「我讀過它的抄本。」
「那可太棒了,我該給你倒上一杯葡萄酒,然後請教你一些關於四王的事。」
山姆看了一眼尹蒙學士,心想:若是七國有誰了解少龍王戴倫、受神祝福的貝勒、庸王尹耿和賢王戴倫四位國王的事跡,那非尹蒙老學士不可了。
「你該原諒這孩子,他雖聰明,但膽子卻不怎麼大。」聽山姆半響未回應,學士為此說道。
「那兩位女士是你帶回來?」科爾繼續問他。
「是的,大人。」他提心弔膽的回答,山姆記得守夜人的誓言,這可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
「你準備怎麼做,留在黑城堡可不是長久之策。」科爾並沒有責難之意。「若是你沒法安置她們的話,我可以幫你。」
山姆警惕的看他一眼,那是一張令他感到自慚形愧的臉,「這我得問問吉莉。」
「吉莉?不錯的名字,我記得這似乎有康乃馨之意,是那個黑髮的女士?」
山姆點點頭,他在心中爭鬥了一番,突然語氣帶有顫抖的說道,「大人,不知您可否讓曼斯·雷德看看他的孩子。」
「那是曼斯的孩子?」科爾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他知道塞外之王的王后給他生了兒子,甚至還以此來引誘曼斯與自己合作,可那孩子根本就不在他手上。
「是是的。」科爾的語氣轉變,嚇得他的聲音細入棉絲。
「好,我答應了。」他調整自己表情,希望以此掩蓋自己的心情,但尹蒙學士還是聽出了科爾話語中的喜悅。
山姆擠出個笑容來,他感覺到汗水從自己的臉頰流下。
「尹蒙爺爺,軍營中還有事情待我去處理,我就告辭了。」
「去做你的事吧,孩子。」
待科爾的腳步聲消失在遠處,尹蒙對山姆說道,「他選了一條困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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