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維斯特洛的局勢和歐莎
這場偷襲，對於北境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北境軍隊死傷慘重，戰死的貴族多達十餘位。
就連統帥羅伯史塔克也在戰鬥中重傷昏迷，最終在半個月之後，於赫倫堡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羅伯史塔克的死，讓北境大軍內部陷入了混亂和爭鬥。
盧斯波頓趁機叛變，他殺了幾名北境諸侯，其中還包括奈德史塔克之妻凱薩琳徒利。在控制了赫倫堡之後，他派人向鐵王座投降，成功地獲得了北境公爵和北境守護的身份，成為了這場權力鬥爭的受益者。
與此同時，鐵民們也趁機出動，恢復「古道」。
鐵民還是相對公平的，他們同時襲擊北境以及西境的西海岸，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甚至傳聞席恩·葛雷喬伊攻破了臨冬城。
河間地的戰況更是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
凱馮蘭尼斯特率領著西境的軍隊，橫掃河間地。
河間地的統帥艾德慕徒利在接連失敗後，被迫退守奔流城，這一情況卻引起了河間地諸侯的不滿。
他們看到戰局不利，封君又不出擊，擔心自己的利益受損，於是紛紛帶著自己的軍隊返回領地，守護自己的城堡。河間地的軍隊就這樣解散了，原本統一的防線瞬間瓦解。
唯一似乎有進展的就是藍里拜拉席恩了。
也許是看到北境軍隊被困赫倫堡，他再也坐不住，於是不再駐兵銅門城，而是率領四萬風暴地大軍向君臨發起了進攻。
可惜，君臨城的城防完善，固若金湯，再加上他的對手是經驗老道的泰溫蘭尼斯特，這場攻城戰註定無法快速結束。
藍里的軍隊在付出了巨大的傷亡後，依然無法攻破君臨城的防線。最終，在谷地援軍到達君臨後，他被迫退兵銅門城，這場進攻以失敗告終。
加文放下手中的情報，對一旁的賈拉勒吩咐道：「用信鴿傳信石階列島，如無必要，禁止任何船隻接近瓦雷利亞遺蹟，還有密爾跟黃金團解約的消息，一併通知石階列島，另外送信給哈桑，加大對瓦蘭提斯沿海的壓力，把那個歐莎也帶來吧。」
賈拉勒立刻應道：「是，陛下。」說完他退出了營帳。
賈拉勒依照加文的吩咐，很快找到了歐莎，告知她加文要接見她的消息。
隨後，便領著歐莎向著加文的營帳走去。
歐莎跟在賈拉勒身後，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不斷觀察周圍環境。
當她走到營帳前，遠遠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熾影，那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座小山丘，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歐莎不由得腳步一頓，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
賈拉勒隨口向她解釋道：「不必擔心，這是陛下的龍。沒有陛下的命令，它不會傷人。」說著，繼續引著歐莎前進。
歐莎雖繼續跟著，但仍然警惕地盯著熾影。
很快歐莎走進營帳，她身材高大，體格健壯，有著塞外野人的獨特氣質。她的頭髮略顯凌亂，皮膚因長期在塞外風吹日曬而顯得粗糙，站在那裡透露出一種野性。
加文坐在營帳的主位上，眼神平靜地注視著歐莎，揮手示意對方坐下。
歐莎坐下後先一步開口，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加文，你不介意我這麼稱呼你吧？」
加文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沒關係，歐莎。塞外的自由民並未向我臣服。況且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我把你當成客人，你就當見一個朋友。」
歐莎微微一愣，那一瞬間，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與疑惑，似乎完全沒有料到加文會如此客氣。
在她的認知里，南方的國王們向來都是威嚴且殘酷的，任何一絲一毫的冒犯都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她這一路南下，聽聞了各種各樣關於南方國王們的傳聞。那些傳聞中，國王們的威嚴不可侵犯，他們的權力至高無上，任何忤逆他們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而加文，這個擁有龍的國王，卻與她印象中的那些人截然不同。
她回答道：「我以為你會覺得冒犯，南方的國王都這樣，他們會處死冒犯他們的人，我這一路見了許多，也聽了很多你的傳聞，他們說你有龍，而且還是國王。」
加文輕輕頷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對！狹海之王，龍你應該剛剛見過了，它是我的夥伴熾影。」
歐莎點點頭，眼神中仍有餘悸，說道：「見過了，比傳聞中還要大。」
加文笑了笑，目光中透露出關切，問道：「我聽說你有事找我，是塞外出了情況？」
歐莎皺起眉頭，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憂慮。
她開始回憶起塞外那殘酷的景象，緩緩說道：「是，我親眼見到了你所說的異鬼，他們簡直就是噩夢的化身。他們無法被殺死，普通的武器對他們毫無作用，還能指揮成千上萬的屍體，那些被他們控制的屍體如同不畏死亡的軍隊，自由民根本無法阻擋，只能選擇逃跑。」
加文接著問道：「塞外的情況如何？」
這時，彌桑黛輕輕走過來，為歐莎端上了一杯茶。
歐莎感激地謝過對方後，喝了一口茶，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回答道：「異鬼加快了南下的速度，我登船的時候，北方的部落已經全部南遷，所有人都擁護曼斯雷德，打算攻破長城往南逃。」
加文聽後，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凝重。
他深知塞外的嚴峻局勢，一旦征服維斯特洛後，這些北邊的麻煩就成了他的麻煩。
殺死夜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也是他對征服維斯特洛並不那麼著急的原因之一。
他更傾向於先在厄索斯站穩腳跟，這樣一旦事不可為，還能退守石階列島和厄索斯，保留自己的實力和根基。
收起雜亂的思緒，加文看向面前的歐莎，緩緩說道：「你並不認同曼斯雷德的辦法。」
歐莎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她深知曼斯雷德的辦法存在巨大風險，但又擔心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過了一會兒，她說道：「是，我不認同，長城沒有那麼好攻破，就算攻破，異鬼還會繼續南下，自由民不可能為了逃命一直南行，南方的國王也不會讓我們繼續向南，到時自由民將面臨兩面夾擊進退不得，所有人都會死。」
加文聽後輕輕頷首，表示理解她的擔憂和顧慮。
歐莎繼續道：「我是茅婦，我不怕死，但我還是個母親，還是部落的酋長，我要為我的孩子我的部落尋找生路。」說著，歐莎毅然起身，眼神堅定地看著加文，認真說道：「只要您接納我的孩子和我的部落，不把他們賣做奴隸，我願意帶領他們下跪，為您奉獻一切。」
「奴隸？」聞言加文笑了，那笑容中帶著自信與坦然：「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這個世界上，奴隸貿易最為集中的地區，它有個名字叫奴隸灣。而我正在征服這裡，營帳外的所有士兵兩個月前都是奴隸，在他們向我效忠的那一刻，已經獲得了自由。很快你將親眼見證我征服彌林，統治奴隸灣，日後我會為它改名，以後這裡將沒有奴隸，歐莎，你覺得我還能把你們賣到哪裡？。」
歐莎震驚地看著加文，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與疑惑，似乎在努力判斷他話語的真實性。她心中思索著，對方似乎確實沒有必要騙她，外面的士兵眾多，只要一問便知真假。
片刻之後，歐莎緩緩跪下，她的動作莊重而嚴肅，鄭重道：「陛下！我和我的部落從此聽候您的吩咐。」
加文也起身，眼神中透露出莊重，看向歐莎認真說道：「我接受你和你部落的效忠，我會給我們提供土地和食物，讓他們過上安穩的生活。但他們必須遵守我的規則，不得再像在塞外那樣肆意爭鬥。」
歐莎看著加文，眼神堅定地說道：「陛下，我能保證他們做到，還會盡力勸說野人們來到石階列島。」
加文聞言不由的問道：「歐莎，你覺得巨人們會向我效忠嗎？」
聽著加文的話，歐莎不禁陷入思索，她皺起眉頭，認真地說道：「陛下，您長期收購木材的行為解決了他們的困境，這段時間他們不必為了食物發愁，這已經贏得了巨人的好感，我想巨人即便不願意臣服，也能接受為您服務換取酬勞。」
加文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個事情不急，如今航路斷絕，我沒辦法送你回去，你先跟在我身邊，等回到石階列島後我會派出艦隊把你的族人接來，到時也需要你去接觸其他自由民。」
歐莎起身，說道：「我明白陛下，坐船來時我親眼見到了那個海怪，這段時間請容我為您戰鬥，拿下這座城。」
加文聽後有些哭笑不得，他深知歐莎可是獲得巨人的關鍵，還能讓更多的野人臣服，攻城這種事怎麼敢讓她來。
但歐莎剛剛效忠，加文又不好打擊對方的積極心，斟酌片刻說道：「彌林派了很多刺客，這段時間你當我護衛吧。」
歐莎鄭重說道：「歐莎願意為您效勞。」
加文微微抬起下巴，語氣柔和地說道：「坐了那麼久的船，你先下去休息吧。」說完，他的目光轉向彌桑黛：「這段時間讓她跟你住在一起，你帶她去安置下。」
兩人聞言都行了一禮，轉身走出了營帳。
彌林已經被重重圍困了整整一個月。
時間仿佛在這座被戰火籠罩的城市周圍凝固，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滿了緊張與壓抑。
好在城中的賢主們提前有所準備，城市的存糧頗為豐富，足以支撐一年之久。
不僅如此，為了防止奴隸在這段時期發生暴動，賢主們還對奴隸採取了一些優待措施。
這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城內的矛盾，否則，按照常理推斷，在這漫長的一個月里，恐怕早已餓死不知多少奴隸了。
雖然到目前為止，城市還沒有迎來那令人恐懼的龍焰洗禮，城內的局勢也相對平靜，但城外那嚴陣以待的軍隊以及不時在空中盤旋的巨龍，卻如同一座座沉甸甸的大山，給賢主們帶來了巨大的精神壓力。
他們對加文圍而不攻的行為感到十分困惑，猜不透這位強大的對手究竟在謀劃著名什麼。
也正因如此，儘管那日在城牆上圍觀時造成了重大的踩踏事故，城中的賢主們還是不斷冒著風險來到城牆上觀察城外的情況。
這一日，一位賢主像往常一樣在城牆上仔細觀察。
突然，他發現許久沒有動靜的大營出現了新的情況。只見那條巨大的龍從大營中振翅飛出，它那龐大的身軀遮天蔽日，隨後向著北方飛去。而更讓這位賢主震驚的是，他清晰地看到龍背上有人。
與此同時，凱洛斯正領著騎兵向北疾馳。
他們馬不停蹄地整整行進了三日，終於趕到了一片山谷地帶。這片山谷十分狹長，若是騎馬行軍通過，即使保持較快的速度，也要兩日的時間。
山谷兩側的高山相距並不近，中間形成了一片地勢相對平坦的區域，還有一條清澈的小河蜿蜒流淌其中。
這裡是往來商旅的必經之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凱洛斯帶著幾名護衛，迅速登上了一側的高山。他們居高臨下，仔細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這裡視野開闊，沒有什麼大的障礙物，從空中看下去，一目了然。
凱洛斯不禁在心中感嘆，陛下選的這個戰場真是太好了。
這是加文這段時間來為迎接即將到來的黃金團特意選定的戰場。
山谷雖然足夠寬，但那只是針對人和馬，對龍而言，多扇幾下翅膀就能從一側橫跨到另一側。
龍焰可以輕鬆形成幾道火線，封鎖山谷的兩端，甚至並不需要凱洛斯將路堵死，就能讓黃金團陷入絕境。
到那時黃金團避無可避，只能任由熾影在空中對他們發起攻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