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龍的威懾
「爵士？我們要怎麼辦？還去港口嗎？」見指揮官詹姆遲遲不說話，一位蘭尼斯特家族的老兵忐忑不安地問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憂慮與不安，仿佛在等待一個決定命運的答案。
這聲音驚醒了陷入糾結之中的詹姆。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先去看看情況，畢竟關於加文的情報他也有所了解。
那條龍的體型遠比不上傳說中的黑死神，從未直面過巨龍的詹姆，在心底深處一直認為那不過是條龐大的野獸罷了。
有獵龍弩在，未必不能將其射下來，就如歷史中的多恩人所做的一樣。
他真正擔心的是對方有多少軍隊登陸。之前他所了解的情報是，石階列島艦隊雖然十分強大，但那只是在海上。
雖然他們有能力襲擊任何沿海城鎮，但石階列島的主體戰力多是海軍和戰船。上岸後，兩條腿的他們絕不會是維斯特洛騎士的對手，這也是勞勃之前敢於發動戰爭的底氣。只要能在海戰上壓制對方的艦隊，登岸後就如同當年鐵群島平叛一樣簡單。
想到這，詹姆冷聲說道：「你去將消息報告給紅堡，其餘人，隨我去港口看看。」
「可是，詹姆爵士，那是魔龍啊？」一名逃回來的金袍子滿臉擔憂地說道。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仿佛那魔龍是不可戰勝的惡魔。
聽到金袍子的牢騷，詹姆心中的煩躁猶如找到了發泄點。他怒目圓睜，一鞭子抽在那名金袍子的臉上，大聲喝道：「不管是什麼，保護君臨和國王是你們的職責。城牆上有足夠的獵龍弩反擊，所有人，執行命令！」
那名被抽了一鞭子的金袍子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但也不敢再多言。
其他士兵們面面相覷，儘管心中仍有恐懼，可在詹姆的威嚴之下，也只能硬著頭皮準備執行命令。
港口處，熾影展開巨大的雙翼，遮天蔽日。它口中不斷噴出熊熊烈焰，那熾熱的火焰如同一股毀滅的洪流，席捲著一切。
船隻在烈火中燃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是絕望的哀鳴。
那火焰跳動著，仿佛是死亡的舞蹈，將整個港口籠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圍之中。
遠處的石階列島艦隊早已停止了射擊，因為此刻的君臨港已經沒有了一艘完整的戰船。
失去指揮和分裂的王家艦隊從始至終都未曾進行過任何反擊。僥倖逃離的水手們躲在城牆下瑟瑟發抖，只有頭頂的獵龍弩能帶給他們一些安全感，卻不知此刻城牆上的金袍子也緊張得雙腿打顫，渾身冒汗，並未比他們強多少。
當詹姆登上城牆後，他發現之前自己錯得離譜。黑夜中，那火海將天空映照得通紅如血，仿佛是世界末日的景象。而在這一片末日般的景象中，巨龍的身影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雖然離著巨龍還有著很長的距離，但對方遮天蔽日的龐大身軀依然對他內心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那如山嶽般的身軀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每一片鱗片在火光的映照下都閃爍著神秘而危險的光芒。
巨龍那靈活敏捷的速度讓他對獵龍弩的效果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詹姆想像著獵龍弩那緩慢的發射速度，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絕望。面對如此靈活的巨龍，獵龍弩真的能夠命中嗎？即使命中，又真的能夠對它造成致命的傷害嗎？
整個港口已被火海吞噬，天空被映得通紅，如同一片燃燒的血雲。濃煙滾滾升騰，如同一座座黑色的高塔，遮蔽了星月的光芒。
火焰的光芒在詹姆的臉上閃爍不定，他緊握著劍柄的手也微微顫抖。值得慶幸的是，石階列島的軍隊並未登陸，他心中又湧起了帶著瑟曦和孩子逃離君臨的想法。
猶豫片刻，詹姆強行克制住了自己的恐懼。他知道，此刻他不能退縮。
他選擇在此指揮，並傳信給紅堡讓國王準備隨時撤離君臨。如果他現在離開城牆，守軍必然崩潰，君臨將徹底失去防守。與其相信那些金袍子能拖住對方的進攻，不如相信妓女的貞潔，他要在此爭取時間。
空中的加文也注意到了城牆上的動靜。混亂後又很快安靜了下來，獵龍怒依然戒備地對著天空，顯然剛剛有大人物來了城牆，穩住了對方的軍心。
看著依舊如刺蝟般的城牆，加文不由心中有些遺憾，他可不介意能順勢攻占一次君臨。紅堡里的龍骨他可是眼饞了好久，不過如今能覆滅王家艦隊，他已經很滿足了，沒必要去冒險攻城。
加文輕拍熾影：「走吧，我的夥伴，這裡我們以後再來。」
熾影聽到指令，立刻煽動巨大的翅膀向著遠處飛離。
下方的艦隊也如同收到了信號般開始撤退，只留下一片被火海吞噬的港口和滿心恐懼的人們。
隨著熾影和石階列島艦隊的遠去，詹姆緊繃的神經依舊沒有放鬆下來。他望著那一片被毀滅的港口，心中滿是沉重。
貝勒里斯號的船長室內，燈光昏黃而靜謐。窗外，黑夜如墨，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
加文站在窗前，手中輕輕轉動著一隻空酒杯，紫色深邃的眼眸透過舷窗望向外面漆黑的世界。
儘管他擁有不焚者的體質，但長時間在火海上空盤旋，依舊會感到口渴。
加文輕輕放下杯子，對著一旁恭敬侍立著的哈桑下令道：「傳令下去，讓艦隊分批在喉道外側和狹海航線進行封鎖，任何往返維斯特洛與厄索斯的船隻，都必須繳稅並得到我們的允許方能通行。」
哈桑微微皺眉，遲疑了一下說道：「陛下，封鎖喉道外側和狹海，恐怕要動用大半的戰船，而且出喉道後前往厄索斯的航線有十多條，都是兩個大陸的主航線，我擔心很難封鎖嚴密？自由貿易城邦恐怕也會不滿我們收稅的舉動。」
加文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堅定地說道：「不必擔憂，那些商船若敢反抗，我們便以武力震懾。唯一能威脅到我們的就剩紫艦隊了，如今我們在狹海占據優勢，區區稅收而已，布拉佛斯不敢輕舉妄動。」
哈桑又向加文請示道：「陛下，按照科本學士的情報，蘭尼斯特艦隊大概會在兩天後抵達君臨，我們要不要在喉道攔截他們？」
加文微微擺了擺手，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緩緩說道：「不必了，蘭尼斯特雖然有錢，但艦隊的規模卻小得可憐，戰船只有四十來艘。差不多的時間，白港艦隊也會抵達君臨。如今奈德史塔克被抓，我們只需要靜靜看戲就好，接下來的君臨根本顧不上我們。」
哈桑立刻挺直身軀，無比恭敬地回復道：「是，陛下，我這就去安排。」
隨著一聲返航的號角聲在黑夜中響起，貝勒里斯號以及整個艦隊緩緩調轉方向，朝著龍石島的方向駛去，漸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