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長湖對抗，邊疆地試探
軍隊整理完成，瓊恩·安柏做了他該做的事情之後。
克雷不再拖延，親自帶兵，沿著國王大道。
一頭扎進了莽莽蒼蒼的狼林之中。
理論上，他可以先去率軍收復最後壁爐城。
安柏伯爵最喜歡的一個提案。
但是，布林登·河文告訴他，現在的黑城堡，已經到了一個很危險的狀態了。
艾里沙·索恩，帶著殘兵退回黑城堡之後。
損失也相當慘重的狂獵軍隊，暫時也沒有動靜。
因為，他們在征服其他世界的時候，就算是遇到與這個世界武力水平差不多的世界，損失也沒有這麼大過。
這個世界獨特的魔法遮蔽能力，廢掉了他們隨心所欲使用寒魔法的可能。
這就導致了，狂獵軍隊，在不拔掉節點的情況下。
陷入了一種沒有代差的正面陣地戰搏殺。
雖然相比於守夜人，他們的全身甲更加精良，但這種你死活我的拼鬥，終究是在氣勢上落了一頭。
畢竟，他們無比惜命，面對守夜人們以命換命的殺招，幾乎都選擇了躲閃。
而這種正面對攻，如果選擇了閃避，對方趁勢而來，得理不饒人。
那麼，可能就會陷入狼狽招架的被動局面。
全身甲雖然能夠防備一般武器的劈砍。
但是，面對精鋼長劍的全力捅刺，還是沒辦法抵擋。
於是，狂獵軍隊的血液，不停地流淌在這片堆滿積雪的荒原上。
到了最後，雙方默契的撤軍。
守夜人這邊，是實在打不動了被迫撤退。
而狂獵這邊，則是被巨大的流血給震住了。
於是，雙方默認了對方的離開。
然而，該來的還是要來。
白霜的逼近，讓整個狂獵的族群感到了強烈的生存危機。
所以，他們也沒有選擇。
在大戰發生的第二天，重振旗鼓的狂獵軍隊，在他們的將軍伊勒瑞斯的帶領下，又一次朝著長城節點進發。
而這個時候，傑奧·莫爾蒙總司令親自帶隊的守夜人主力也趕到了。
確認過眼神。
雙方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了。
於是，在前一天剛剛冷掉的屍骨上，雙方的軍隊，又開始正面拼殺。
但是這一次，守夜人卻遇到了大麻煩。
狂獵軍隊，意識到了自己不能陷入跟這些土著的陣地戰之後，立刻讓卡蘭希爾退到了長城節點的覆蓋範圍之外。
然後，拉開傳送門，召喚出了他們的數量極大的狂獵之犬。
一對一，訓練有素的守夜人戰士，只要注意力集中。
都可以憑藉著手中的鋼劍，從容地砍下沒有甲冑保護的，狂獵之犬的腦袋。
但是，如果讓一個守夜人，一把劍，面對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的狂獵之犬。
由於守夜人的風格基本都是輕甲到中甲，根本沒有做全身防護。
那麼，在這種根本沒有畏懼的生物面前，很容易受傷。
在這種你死我活的戰場上，受傷，基本就等於死亡。
因為你的戰友，沒有時間來拯救你。
傑奧·莫爾蒙總司令之所以親自帶兵而來。
就是他意識到，到現在為止，布蘭·史塔克和克雷·曼德勒提醒的事情，都是對的。
自己的敵人，是真的衝著魚梁木來的！
雖然不大理解這種做法，但敵人想乾的，我們就一定要阻止。
這個道理在哪裡都通用。
所以，這位總司令提兵而來，結果一頭撞上了狂獵的大部隊。
那就沒什麼說的，開戰吧！
在經過一天的戰鬥之後，守夜人三百人的主力到來。
脫離戰鬥的時候，只剩下了一百四十二個人，減員過半。
而狂獵這邊，付出了七十五個士兵的死傷。
雙方交換比，從上一戰的接近一比一，到這一次的二比一。
數量龐大的獵犬，發動悍不畏死的沖。
提供了相當大的幫助。
傑奧·莫爾蒙退回黑城堡之後，立刻就明白，守夜人軍隊已經無法繼續戰鬥了。
畢竟，兩次戰鬥下來，他們這邊的死傷已經破了三百。
等於是將他們的野戰主力給打沒了。
剩下的，除了後勤人員之外，大部分士兵都士氣低落。
於是，傑奧·莫爾蒙立刻發渡鴉，將這裡的危機情況報告給了臨冬城。
但其實，他們這裡的情況，三眼烏鴉一直在監控著。
畢竟長城節點還在。
擁有北境絕大部分的記憶的祂，估計比傑奧·莫爾蒙這個總司令，還清楚守夜人軍團現在的狀態，
所以，祂將守夜人軍團，黑城堡方面即將不守的情況，告知給了克雷。
這才有了克雷帶兵立刻北上的事情。
狂獵的問題，說實話，克雷並不覺得能要命。
他們有魔法，克雷這邊也有。
實在不行，憋著爆出一大堆獵魔人，也能給丫推平了。
但長城可不敢出問題，異鬼這東西不講道理。
前世記憶里，夜王也是腦子軸了。
為什麼要將所有的異鬼集中起來打城市攻堅戰？
還給了巨龍劃線焚燒的機會。
克雷當時就吐槽過，他要是夜王的話。
直接命令手下的異鬼，化整為零，散入廣袤的原野。
巨龍剩了倆當時，而且夜王自己還有一條。
這對於分散開來，到處都是的異鬼，根本就是束手無策的。
一旦異鬼們，用黑色的喉嚨吞掉了北境大半的人口。
當時的瓊恩·雪諾就是真的天降猛男，也頂不住幾十萬屍鬼的狂潮。
退守頸澤以南，是他唯一的選擇。
這一世，面對這個問題的變成了自己。
克雷可不敢保證，異鬼們還會幹這麼蠢的事情。
他和丹妮莉絲加起來，也不過就是四條龍。
要是聚在一起，一把火就給他揚了。
但要是異鬼們跟克雷打游擊，四條龍和兩條，差異不大的。
之前沒辦法，兵力上的客觀不足。
加上確實不知道原來絕境長城的魔法，也跟舊神深深綁定。
而且，狂獵的進展速度太快。
他到北境的時候，北邊挨著的最後壁爐城，卡霍城都沒了。
這才給了狂獵軍隊直接攻擊長城的機會。
現在，他就得趕緊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要不然，長城的法陣出了情況，那就難看了。
到時候，就只能搞堅壁清野，或者整個北境居民的大疏散了。
這幫傢伙跟寒神，肯定達成了某種協議。
想像一下，狂獵給異鬼開傳送門，讓屍鬼通過的話，那狂獵兵力不足的問題，立刻就會得到解決。
而這，會對於任何一支想要與他們野戰的軍隊，造成根本無法抵擋的危機。
大軍一路風餐露宿，沿著國王大道快速超北方靠近。
所有的精銳斥候被散了出去。
每個人，事先都必須知道離他最近的四個人的動向。
一旦哪邊的斥候哨騎，在規定時間內沒有回來，那麼，必須立刻上報，讓大軍有反應的時間，提前進行戒備。
克雷不能賭狂獵不來搞自己。
在如今這個魔法力量交織混雜的北境，己方的任何行動，都會存在著極高的暴露風險。
就像三眼烏鴉全程圍觀了黑城堡節點的爭奪戰。
你能看他們，他們也很有可能能看到你。
這都是相互的。
所以，這一路北上，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
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一直到了克雷所部到達北境的長湖西畔，宣告了結束。
派出去，朝西北方向探測的六個哨騎，全部一去不返。
其他哨騎，立刻將這個消息，匯報給了正和瓊恩·安柏討論南方戰爭情況的克雷這裡。
兩個人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這是有東西要來了。
「命令，大軍朝西北方向展開，重盾手在外層建立防線，注意，軍陣內部不要留空當。」
這裡已經是屬於最後壁爐城節點的控制範圍。
當這個節點坍塌了之後，此地，就已經屬於狂獵的白霜覆蓋之下。
狂獵軍隊發現他們，那麼，軍陣中如果存在可以開傳送門的縫隙，很容易就會被他們中心開花。
克雷很清楚這一點，所以，這一次出征，哪怕壓慢一些速度，也必須保證陣容的嚴謹。
現在，戰爭來了。
狂獵軍隊在吃掉了他的斥候之後，就已經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他們就在長湖的北方，正在朝著這裡快速逼近。
蒼涼的牛角號響了起來，士兵們聽到之後，在基層將領的指揮下，略微有些手忙腳亂地，開始原地列陣。
一面面重盾橫在了漫無邊際的雪原上。
他們是大軍的第一道防線。
軍陣改成了對敵狀態之後，這裡陷入了詭異的寧靜。
但濃濃的不安感卻越來越強烈。
狂獵軍隊並沒有讓他們久等。
很快，強烈的暴風雪，猶如一道連天徹地的牆，從北方的天空中出現，直直地朝他們推了過來。
這裡雖然是北境。
但現在，卻是狂獵軍隊的主場。
雖然他們的主力軍隊不在這裡，但留守在附近的領航員，依然能夠打開傳送門。
將足夠數量的狂獵之犬召喚到這裡。
他們清楚，這一支八千人的軍隊，不是他們能夠擋得住的。
只要能夠用白霜和不值錢的獵犬遲滯他們，在北方的同胞們解決掉屏障之前，將他們拖在這裡。
他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
風暴地
黑港城
這個位於多恩邊疆地，地處赤紅山脈北部，臨近多恩邊界的城堡。
是唐德利恩家族的居城。
現在的黑港城伯爵，是貝利·唐德利恩。
這個有著「閃電大王」諢號的傢伙，實際上算是克雷的半個友軍。
因為他在心底里，一直忠於史塔克和已經化為白骨的勞勃·拜拉席恩。
對於藍禮和史坦尼斯，包括喬弗里·拜拉席恩的篡逆行為，那是嫉惡如仇，一個都不支持。
藍禮回到風暴地之後，屢次召集貝利·唐德利恩前往風息堡。
但這位非常有個性的黑港城伯爵，根本就不搭理他。
在丹妮莉絲帶著坦格利安的旗幟出現在多恩之後。
他就開始內心的糾結。
黑港城這地方，可不是什麼荒山裡的旮旯拐角。
作為臨近多恩邊界，是扼守骨路，防備多恩北侵的軍事要衝，同時也是清剿山匪的治安重鎮。
黑港城的軍事地位相當高。
多恩人想要進入風暴地，不啃下黑港城，根本就不可能。
以往的歷代唐德利恩伯爵，確實很好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但現在，深受紅袍僧索羅斯的影響，又厭惡藍禮所為的貝利·唐德利恩。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為整個風暴地戍守邊疆。
風息堡已經不值得他效忠。
那麼問題來了，他要向誰效忠呢？
自立？
別逗了，這個地方是雙方都會拼命爭奪的地方。
也就決定了，他絕不可能獨善其身。
就在這種糾結中，他等來了戰爭的消息。
多恩親王，那條陰險的紅毒蛇，親提兩萬大軍，從親王隘口開出。
一路順著大道，朝著他的黑港城逼來。
前來送信的信使已經到了。
簡單明了，霸氣異常。
投降，加入曼德勒-坦格利安王朝的建立大業，或者被他的兩萬大軍徹底碾碎。
奧伯倫·馬泰爾親王在信里承諾。
如果黑港城想要與他的大軍為敵的話。
那麼，他保證，唐德利恩家族的傳承，將會徹底斷絕。
大軍雷厲風行。
在多恩上上下下憋了一肚子進攻之火的加持下，僅僅六天時間，就從天及城，一路殺到了黑港城下。
大軍將這座狹小，但城牆高度能與君臨和赫倫堡比肩的城堡，團團包圍。
長槍貫日旗幟，在烈日之下，飄揚在黑港城的四個方向。
是的，哪怕北境和河間地已經是白雪千里。
但遠在南方的多恩邊疆地，依舊是溫暖，稍稍帶著炎熱。
奧伯倫·馬泰爾手持淬毒的長槍，躍馬立於黑城堡的南城之外。
如永夜般黑色的眼睛，盯著眼前的城堡。
少有的，並沒有什麼輕蔑的神色。
他很清楚，這座城堡，這個家族，絕對不是好相與的。
如果能讓他們投降，自己的兩萬大軍，就會少很多的死傷。
並且，黑港城投降，後面並無堅固堡壘和強大家族。
大軍越過山地之後，就可以直入風波地腹部。
就在奧伯倫準備下令攻城之際。
黑港城的城門突然隆隆洞開。
一名打著閃電四芒星旗幟，來自唐德利恩家族的騎士，快馬出城。
絲毫不懼兩萬大軍的威勢，朝著多恩大軍的旗幟奔來。
他們認得奧伯倫。
「紅毒蛇」的名號七國皆知。
而且，除了他，也沒人會在大軍面前耀武揚威了。
離得還很遠，奧伯倫就衝著那騎士大喊道：
「唐德利恩家的，你們是來投降的嗎？」
一貫的張揚，奧伯倫·馬泰爾從不知道收斂為何物。
這名騎士來到了多恩親王的面前，摘下頭盔，看了一眼對方。
然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貝利·唐德利恩大人，希望與奧伯倫親王殿下，進行一場比武。」
「將黑港城的歸屬，交給諸神的意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