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奧利昂——龍王家族傳記
砰——
雷加隨手丟出一本書，精準砸中伊耿的狗頭，教訓道：「抓緊幹活，不然打斷你的腿！」
語氣十分不善，可見動了真火。
伊耿銷魂的嚎了一嗓子，腦門鼓起一個大包，老實起身找書。
「活該！」
伊蒙德嗤笑一聲，懂事的將羊皮書放在大哥腳邊。
雷加面色不虞，一本本翻看古籍，眼裡陰沉的快要滴出水。
「好一個學城，真是臥虎藏龍。」
拿起一本泛黃的古籍翻開，迎面一頁寫著三個大字「奧利昂」家族。
雷加眼神凝重，仔細閱讀其上內容。
古瓦雷利亞一共四十龍王家族，奧利昂家族位列其一。
根據科霍爾的歷史，末日浩劫過後，一名奧利昂家族的男性成員成為倖存的龍王之一。
他在科霍爾殖民者中招兵買馬，自封為第一位瓦雷利亞皇帝。
騎著一頭成年巨龍，帶著三萬步兵朝著瓦雷利亞的遺址進發，意在重建自由堡壘。
但沒人再見過這位奧利昂皇帝及其麾下大軍。
雷加手中這本年代久遠的古籍，便是出自奧利昂家族的一本傳記。
大致內容，講述十四火峰的風光，巨龍的巢穴與繁衍。
甚至一段簡短的束縛魔咒。
「奧利昂家族，真是財大氣粗。」
雷加發自內心感慨。
無需其他龍王家族的歷史佐證，奧利昂家族的強大也毋庸置疑。
坦格利安的家族簡史中，便記錄了這一龍王家族的綜合實力。
古瓦雷利亞最古老、最尊貴的一批龍王家族之一。
若論排名，長年穩居前十，競爭前五之列。
最巔峰時期，成年巨龍的數量達到驚人的二十頭，一向是自由堡壘對外擴張的先鋒軍。
「真猛啊！」
雷加羨慕的咬牙。
流亡者伊納爾橫渡狹海，遷徙到龍石島之時，家族一共五頭龍。
其餘四頭接連死亡，不知年齡長幼。
僅知貝勒里恩當時是一頭很年輕的龍。
放眼時下，坦格利安一共18頭龍，成年巨龍只有瓦格哈爾、貪食者、沃米索爾三頭。
可見奧利昂家族控制二十頭成年巨龍，實力得有多麼誇張。
這要是拿來打自由貿易城邦，不得一打一個不吱聲。
雷加深吸一口氣，繼續查看其他古籍。
其中囊括貝勒里斯、戴安利加，和一些小型龍王家族的傳記。
乃至於，書堆里還有一本坦格利安家族的傳記。
由流亡者伊納爾親自編寫，記錄家族在長夏之地變賣的祖產位置，十四火峰內藏著龍蛋的隱蔽角落。
這位族長生怕流落龍石島後影響巨龍繁衍，提前布置後手留給後人捲土重來。
雷加認真翻看，讀出濃濃的憂慮情緒。
一些段落里，隱晦提及家族沒落，遷徙或許是個好選擇。
看來這位老祖宗真怕做出錯誤決定，累及整個坦格利安家族。
「唉，誰能想到坦格利安遷徙到龍石島，反倒愈發鼎盛。」
雷加輕輕一嘆，不願辜負老祖宗的一片心意。
對照煙海的地圖，分辨出族地的大致位置。
大部分地區淪為廢墟，化作煙海的一部分。
礙於較為淡薄的實力，坦格利安有一些產業遠離核心地帶的十四火峰，反而保存在所剩半島的長夏之地上面。
細細看著，雷加「咦」了一聲，對照地圖發現一塊特殊土地。
位於嘆息之海的東南面，保存較為完整的長夏之地。
哪裡有一座坦格利安家族建立的偏僻小鎮，豢養大批的戰爭奴隸，開採一種提升精神力的特殊礦石。
礦石含有某種物質，磨成粉後剔除出來，經火術士研製秘藥。
雷加眼神閃爍，喃喃自語：「還魂蘭份量不足，父親正需要提升精神力的藥石。」
有心想再次探索煙海，礙於種種原因不能脫身。
父親身體不好，身為儲君不能孤身犯險。
想到這，雷加提筆標註下位置，以待後效。
經過上次煙海探索，他對那塊險地有了模糊概念。
有安全的地點，前提是遠離十四火峰原址，挑選沒有霧霾籠罩的區域。
雷加又翻看其餘龍王家族的古籍，或多或少都有吹噓家族產業的記錄。
這些地點並未特意掩蓋，都能在地圖上有跡可循。
雷加一遍翻看，一邊冷笑：「學城真是了不起，藏著這麼多辛密。」
古籍都是學城明里暗裡收集，深藏密閣只對博士公開。
哦，對了。
無龍者維耿博士，應該不在公開之列。
「大哥，這有一本怪怪的書。」
伊蒙德鑽在書海理遨遊，探出頭呼喊。
雷加收起十幾本龍王家族的孤本，起身上前。
那是一本厚重的皮質書，油膩乎乎看不出原本材質。
書面繪畫一座陰暗的城市，書寫字跡奇特的文字。
雷加認出來了，狐疑道：「亞夏的文字？」
他曾在探索貝勒里斯遺址時幹掉了一夥縛影士，拿到一本亞夏文字書寫的書籍。
經過多位學士的翻譯，那本書籍是一本復刻抄寫的咒術大全。
記錄許許多多邪惡的魔法祭祀，動輒血祭、殺生。
關鍵付出如此代價，給予的回報十分低劣，並且伴隨不確定性。
雷加直接燒成灰燼，還給地獄裡的縛影士。
伊蒙德湊上前，探索欲十足：「亞夏的書，寫的什麼？」
吃了沒文化的虧，他不識字。
雷加翻開查看，眉頭徒然擰緊。
砰——
書頁合上，兩手燃起火焰，轉眼燒成飛灰。
「哎，怎麼燒了？」伊蒙德大呼可惜。
雷加臉色陰沉，呵斥道：「不是好書，你看不了。」
開篇一頁，死靈術的剖析。
該死的學城，什麼玩意都敢研究！
看向不好好幹活的伊耿，雷加上去就是一腳，吩咐道：「給我找這些亞夏來的邪術，統一銷毀。」
他是很雙標的人。
坦格利安可以學習火魔法與血巫術，其他人不准觸碰歪門邪道的魔法。
難怪維斯特洛禁魔，這種損人不利己的糟粕，就該打進歷史的垃圾桶。
「別踢，我找著呢。」
伊耿就像拉磨的驢，抽一鞭子挪一步，哼哼唧唧的找書。
雷加冷哼一聲，搜刮一切有用的古籍孤本。
……
黃昏，太陽落山。
學城大門，兩座綠色斯芬克斯雕像正前方。
一座高達數米，全部有書籍匯聚的小山包堆放，隨著晚風書頁翻飛，嘩啦嘩啦作響。
許多學士聚在門口，或難以置信、或冷眼相待、或無比可惜的圍觀。
雷加站在身前，隨手撿起一本書籍，上面寫著《論鍊金術的獻祭》。
伊耿與伊蒙德滿眼神冷漠，巡視這幫懷有私心的所謂學者。
誰能想到，學城不光研究治病救人和天文數術，連害人的理論知識也學。
列文博士老臉難堪，站在一群學士前列，痛苦的閉上眼睛。
「學城的宗旨是找尋真理，不相信魔法存在。」
雷加走上前，書頁啪啪拍在胖老頭臉上，譏諷道：「你們自己不相信，還收集這些書籍？」
列文博士默默承受，仿佛遮羞布被人掀開，暴曬在陽光下。
被人挖掘出學城的陰暗面，真是醜陋啊！
雷加揚手把書籍丟回大堆里，聲音冷冽：「從今往後，學城再出現此類有關亡者的書籍，就不需要存在了。」
列文博士低下頭，苦澀道：「是，王子。」
那些書也不是他收集來的，一代代攢下而已。
雷加眼神如刀鋒利，回頭呼喊：「龍焰！」
貪食者匍匐在學城門前，聞聲緩緩爬起龐大身軀，猙獰龍吻對準書籍山包。
「嘶嘎——」
一聲咆哮猶如驚雷，慘綠龍焰噴涌而出。
轟——
上千本書籍迅速焚燒一空，零星殘破碎片燃著綠火，飛舞在半空化作灰燼。
所有學士沉默，注視這一場焚書大會。
雷加騎上龍背，在人群里找到蒙德，開口道：「我明天拜訪參天塔，蒙德大人好好準備。」
蒙德臉色勉強：「絕不令您失望，王子。」
來了來了。
處理完七神信仰與學城，屠刀終於落到海塔爾家族身上了。
蒙德表面諂媚笑容，內心差點哭出聲。
「嘶嘎——」
貪食者嘶吼一聲，雙翼吹散漫天灰屑，載著駕馭者返回繁星聖堂。
雷加暗自低頭，俯瞰著焦躁的蒙德，眼裡閃過一抹深意。
嚇唬這麼久，魚兒該上鉤了。
……
日落西山，天色漸黑。
學城，哭泣碼頭。
昏暗的碼頭上，幾簇火光移動，海面傳來海浪拍打聲。
蒙德舉著火把，左顧右盼的領著一位黑袍人到此。
碼頭拴著一條小型船隻，幾名服飾佩戴高塔族徽的水手裝放物資。
蒙德嘆了口氣，說道：「阿利森走了一步臭棋，早晚會清算你，趁著來得及快走。」
黑袍人看著蒼茫海面，悠悠開口：「我走了，海塔爾怎麼辦？」
「別管那麼多，我沒參與其中，雷加拿我沒辦法。」
蒙德勸告道。
黑袍人說道：「我沒有把柄落於人手，可以留下和你一塊對抗。」
蒙德連連搖頭：「七神信仰和學城誰能拿到把柄，坦格利安的瘋子殺人不眨眼。」
樞機會十個人，殺的只剩兩個，還有一個轉頭投敵。
再想想之前。
多恩叛亂不過數月功夫，龍之怒屠殺的貴族與騎士加起來超過上千人，遭到波及的百姓成千上萬。
比征服者還狠辣，比殘酷的梅葛更殘酷。
聞言，黑袍人沉默良久，走到船隻的甲板上。
蒙德鬆了口氣：「乘船到潘托斯，我跟親王打過招呼。」
「好。」
黑袍人答應下來，抬頭仰望蒙德，雙手摘下兜帽。
一張鬍鬚茂盛的中年臉龐顯露，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眼神深邃陰鬱。
蒙德急了，喝道：「隱藏身份，你的行蹤不能暴露。」
奧托微微一笑：「哥哥，你總是比我實幹。」
「廢話！」
蒙德教訓道：「你從小隻知道死讀書，父親教訓過伱多少次，要多接觸家族產業磨鍊，你非不聽。」
奧托悉心聽著，眼底閃過一抹莫名意味，反問道：「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投身學海嗎？」
當初為了出人頭地，廢寢忘食的讀書。
人瑞王在位時期，他便是王國最有學士的一批人。
要不然，也不會成為御前首相。
蒙德擺擺手，不感興趣道：「你快出發，敘舊的話往後再聊。」
奧托不為所動，淡淡道：「我怕往後沒有機會。」
「說什麼蠢話。」
「呵呵，開個玩笑。」
奧托笑容真摯，深沉道：「哥哥，保重。」
說罷，鑽入船艙。
蒙德聽的發懵，眼看著船隻駛出港口，撓著腦袋返回參天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