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鐵王座割傷的詭異傷口

  第189章 鐵王座割傷的詭異傷口

  雷妮拉突然站在原地,笑容斂去,悄悄轉過身。

  「怎麼了?」

  雷加關心道。

  「沒,你先轉過去。」

  雷妮拉耳根微紅,兩手捂住胸前,說話磕磕絆絆。

  「磕到碰到了?」

  雷加好奇的湊近。

  「雷加,你靠的太近了。」

  雷妮拉表情有些不自然。

  雷加不明所以,無辜的睜大眼睛。

  雷妮拉瞪了他一眼,羞惱道:「都怪你,我激凸了。」

  說著,踢了雷加一腳,一個人向城堡走去。

  雷加茫然無措,他什麼都沒幹啊?

  ……

  宴會大廳。

  韋賽里斯靠坐在椅子上,滿眼期待。

  大廳兩側,樂師演奏著輕鬆的曲調。

  一個身材矮小,腦袋很大的侏儒打扮成海盜,滑稽的表演。

  踏踏踏……

  大廳拐角傳來一陣腳步聲,吸引了廳內的注意。

  韋賽里斯投去目光,頓時激動道:「雷加、雷妮拉!」

  「父親!」

  更換了一身黑服,雷加和雷妮拉攜手走來。

  「我的孩子們,谷地之行順利嗎?」

  韋賽里斯滿臉笑容,起身相迎。

  聞言,姐弟倆對視一眼,彼此眼神交流。

  雷妮拉張開雙手,輕笑道:「是的,威懾了高山氏族,海鷗鎮的艦隊也派往石階列島。」

  「太好了,我一直擔心你們。」

  韋賽里斯明顯鬆了口氣,上前擁抱了一下女兒。

  而後看向長子,上下打量一眼,確認的確無事。

  雷加笑了笑,雙手搭在小腹前。

  表面一切平安,肚子和後腰一前一後留下兩道傷疤。

  「哦吼吼,瞧瞧這位美麗的女士,海盜蘑菇向您問候。」

  尖細的童音突兀傳來,扮演海盜的侏儒小跑而來。

  跑到一半屈膝跪倒,滑跪到三人跟前,顯得滑稽又荒誕。

  韋賽里斯發出笑聲:「蘑菇是個不錯的弄臣,總是能找到樂趣。」

  雷妮拉招了招手,好笑道:「蘑菇,有沒有新奇的事情說來聽聽?」

  「當然。」

  蘑菇麻利的爬起身,捧著大肚子來到雷妮拉腳邊,面露痴迷的嘀咕:「公主您的美麗,就是世間最新奇美好的事物。」

  「哈哈,就知道你來這一套。」

  雷妮拉被他逗笑了,對這個愛拍馬屁的侏儒很有好感。

  一連得到兩位貴人的青睞,蘑菇得意極了,目光崇敬的看向雷加,故作陶醉模樣:

  「英俊的王子,您的谷地之行一定充滿激情,不知俘獲多少貴族小姐的愛慕。」

  雷加俯視他一眼,翹起嘴角。

  蘑菇時刻留意王子的神情,想要繼續說出奉承之語。

  砰——

  剛張開嘴,雷加一腳踢在他臉上,將其踹倒在地。

  「少在我面前廢話連篇。」

  雷加微微皺眉,牽著雷妮拉往前走,直接從蘑菇身上踩了過去。

  「雷加,蘑菇是好意。」

  看著被踩的手腳撲騰的蘑菇,雷妮拉有些不忍心。

  雷加皺眉道:「要不是他能供你和父親取樂,早跟牛羊一起運到龍穴餵龍了。」

  他不喜歡弄臣,更不喜歡聒噪不停的侏儒。

  這種角色只會阿諛奉承,搬弄是非。

  仗著天生弱勢,游離在權貴之間,毫無底線。

  他清楚這個蘑菇的事跡,打探情報,四處造謠。

  以此取樂,博得他人矚目。

  雷妮拉說不過他,只能叫人把蘑菇帶下去。

  天色越發晚,韋賽里斯派人通知阿利森,為子女準備接風宴。

  ……

  入夜。

  國王的寢宮。

  韋賽里斯坐在床邊,艱難的脫下上衣。

  沒了衣服的遮擋,身上的傷口展露無疑。

  肩頭、腰間、手臂……

  新傷疊舊傷,一共十幾道不同程度的傷口。

  有的鮮血淋漓,是剛剛割傷。

  有的發炎流膿,更有甚開始腐爛發臭。

  「嘶哈~我身上的傷口,是不是很狼狽?」

  衣服剮蹭到傷口,韋賽里斯疼的齜牙咧嘴,很不好意思的詢問。

  雷加站在他背後,沉默不語。

  注視著父親滿身傷口,雷加唇齒微張,腹中千言萬語,卻堵在嗓子眼,一句話說不出。

  在他年幼時,父親便被鐵王座割傷,為此失去了兩根手指。

  這麼多年過去,父親從不在他面前提起傷口的問題,遮遮掩掩。

  雷加想過父親渾身是傷的情景。

  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仍然無法保持平靜,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容。

  「不會,您忍痛多年,是最堅韌的勇士。」

  伸手撫摸父親粗糙、鬆弛的皮膚,雷加聲音帶笑,給予讚揚。

  韋賽里斯搖頭失笑:「不用騙我,我的傷口自己最清楚不過,醜陋又噁心。」

  這一點跟阿利森翻雲覆雨時他就知曉。

  即使妻子什麼都沒說,但他依舊能感到牴觸、排斥的情緒。

  不然也不會運動那麼久,洞裡乾澀。

  雷加斂去笑臉,坐在父親身邊,鄭重道:「我會幫您治療傷勢,讓您恢復健康。」

  伸出右手,念出「逆轉」咒語,滾滾黑煙冒出。

  「嘶嘶……」

  銜尾蛇從黑煙中爬出,自覺鑽進韋賽里斯的傷口裡。

  相比幾天前,銜尾蛇體型變大了一丁點,也更加細長。

  韋賽里斯背上的傷口冒出黑煙,最嚴重的是脊椎骨旁的一道傷口,已經出現腐肉,散發惡臭。

  銜尾蛇最先吞吃這處傷口的黑煙。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黑煙消除大半,僅剩一絲未除。

  銜尾蛇大口啃食,這一縷黑煙猶如跗骨之蛆,毫不動搖。

  「嘶嘶……」

  銜尾蛇鑽出傷口,扭動著身軀,鑽進另一道傷口。

  「怎麼回事?」

  雷加瞪大眼睛,緊盯著未除盡黑煙的傷口。

  傷口的腐肉已經消失,長出鮮紅的肉芽,不斷癒合再生。

  眨眼的功夫,恢復成剛剛割傷的模樣,只剩一道細緻的血痕。

  但一縷黑煙和血痕都留在韋賽里斯的背上。

  韋賽里斯舒服的閉著眼,疑惑道:「怎麼了,雷加?」

  他感覺傷痛減輕許多,整個身體都輕盈了。

  雷加眼神閃爍,遲疑道:「有點小麻煩,父親。」

  銜尾蛇治療他的傷勢時並未出現黑煙未除淨的情況。

  銜尾蛇還在吞吃黑煙。

  一道接著一道傷口,由重到輕,一連將十幾道傷口盡數治療一遍。

  詭異的是,無論傷勢輕重,傷口上都殘存一縷黑煙不消。

  傷口也未能徹底恢復,留有最初時的一道割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