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婚宴

  第163章 婚宴

  韋賽里斯國王和他的未婚妻丹妮莉絲站在鍍金的天父和聖母的雕像前,宛如一對璧人。

  巴爾修士穿著乾淨整潔的新修士服,脖子掛著著七顆水晶製成的七神聖帶,莊嚴而肅穆的主持韋賽里斯與丹妮莉絲的婚誓儀式。

  正午的陽光才聖堂頂上的彩繪玻璃照入堂中,映散出七彩虹光映在最莊嚴的儀式台前。

  國王和王后都穿著瑰麗堂皇的盛裝站在聖堂中央,他們雙手交握。修士站在天父和聖母之間,見證一對新人的結合。天父和聖母神像的玉髓眼睛一個威嚴、一個慈祥,仿佛也在注視著下方的一對新婚男女。

  亞蓮恩站在叔叔奧伯倫身邊,頗為羨慕注視著這對璧人,發自真心為他們獻上祝福。事到如今,無論她來的時候還有什麼心思,到此刻都已經散盡,唯一的遺憾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良配在哪裡,不由有些黯然神傷。

  早上那件堪稱神跡的傳奇事件至今還讓一些賓客們感覺如在夢中,亞蓮恩的好閨蜜中,佛勒的雙胞胎姐妹直到進入聖堂前,都還在小聲討論早上所有人都目睹的那根本無法用常理解釋的場面。

  賓客間突兀出現的古怪蒙面人,掀開面具和斗篷後,裡面卻只有一把被魚梁木纏繞著豎立在廳堂中央的坦格利安家族祖傳寶劍,一個普通的蒼白面具、一件古舊的破爛衣衫

  有人說那是血鴉公爵的靈魂,有人說那是北方人信仰的舊神顯靈,有人說那是七神中的老嫗和鐵匠.

  不過亞蓮恩在整場婚禮儀式中一直和她叔叔離得很近,了解了更多,在事件發生後,有人通報當那個古怪的神秘人出現時,港口碼頭正好有一艘北方長城的守夜人的船在停靠

  但無論怎麼解釋,這件離奇的事都表示有神秘的力量將寶劍贈還給真正的國王和王后,韋賽里斯和他的新婚妻子丹妮莉絲。

  稍有常識的貴族都知道,暗黑姐妹這把劍在伊耿五世登基後,隨血鴉公爵布林登前往了長城,而血鴉公爵失蹤了大半個世紀。

  如今這柄劍以這種方式重現於世,代表著什麼?

  儘管還沒有人大聲宣布,但所有人都在想同一件事,今天的這場婚禮得到了新舊諸神的認可!

  在國王夫婦發下七重婚誓、接受七層祝福、交換七次承諾後,聖歌團唱響聖歌,天父、聖母、婚禮的賓客見證誓約達成。

  換斗篷的時刻便到了。

  因為新娘沒有父輩的親人,摘下新娘斗篷的任務交由天父來執行,巴爾修士作為七神的代言人,為新娘移去斗篷。

  而在新郎給新娘披上新郎斗篷前,他先拿起了上午贈禮中蕾拉王后的后冠,鄭重的戴到了新娘頭上,而後才從身邊的首相奧伯倫手裡接過新郎斗篷。

  國王比他的王后高了不少,只見他高大的身軀輕輕湊近將黑紅色的天鵝絨料包裹住王后,而後傾身向前,在她咽喉處繫緊,表示從今往後,他將永遠地守護他的王后。

  「經由這一吻,獻出我的愛,我的諾言,願你成為我的妻子和連理。」國王爽朗地向王后表白,王后應聲回復後,國王將她拉近,長久地深吻。

  修士將脖子上的聖帶高高舉起,正午的陽光化作七彩的光芒從聖帶上的水晶發散出來,包裹著聖堂中彼此深吻的一對新人。修士莊嚴地宣布坦格利安家族的韋賽里斯與丹妮莉絲自此以後,將是一個軀體,一個心靈,一個靈魂,直到永遠。任何干涉他們婚姻的人,將受到無情的詛咒。

  身穿打磨鋥亮鎧甲披著坦格利安家族披風的巴利斯坦爵士和近衛隊長哥笛安當先開道,帶領隊伍離開聖堂;往後是首相奧伯倫和希琳小姐;岡瑟伯爵和亞蓮恩公主;前面兩排是按地位,再往後就比較喜慶,更多是為了美好的寓意,佛勒家族的雙胞胎姐妹走在第三排,而他們後面是六歲的瓦列列安伯爵和另一個七歲的貴族小姑娘,他們邊走,邊從手裡的花籃散出玫瑰花瓣,再往後則是賓客中未有子嗣的年輕夫妻.

  龍石島的聖堂就在城堡里,當國王和王后走到門口,如潮般的歡呼便涌盪整個城堡。人們為國王的婚禮獻上祝福、表達愛戴和尊敬。

  身後,聖堂響起七聲清脆響亮的鐘聲,城堡上早有準備的人們揮舞彩旗。

  於是龍石島山腳的城鎮那裡的聖堂也響起了七聲響亮的鳴鐘。在城堡里看不到山腳下的盛況,但遠遠的,能聽到山腳下同樣響起的歡呼。

  似乎是被歡呼聲所影響,主堡最高層,一隻已經有馬兒差不多大的巨龍從城堡里張翅高飛,在一聲聲歡呼聲浪中越飛越高。直到某個高度,才開始在天空上盤旋不停。

  因為從聖堂回主堡的路程很短,從聖堂出來後,婚禮的長毯先指引這隊長列前往伊耿花園的草木之間,穿過侍女們從石拱橋頂上灑下的如雨般的玫瑰花瓣。

  亞蓮恩抬頭,看到無數貴族中的少男少女擁簇在石拱橋兩端,歡呼著看向下面穿行的婚列。在他們身後,更多的貴族男女們川流不息的緊跟在後面,湧入花園。長毯在伊耿花園正中的開滿玫瑰和蔓越橘的花圃繞了一圈,而後轉向主堡。

  當隊伍回到主堡的大廳,國王和王后站在面對寬廣大廳的高台,周圍由近衛們環繞,賓客們排成長隊上前恭賀。

  亞蓮恩在第二列。

  隊排得很長,留給每人的時間都十分短暫。

  輪到她時,亞蓮恩深深了看眼國王陛下,微微傾身向前,和他有禮有節的輕輕擁抱——這是國王婚禮才有的禮節,貴族女性向國王送上祝福的禮儀是擁禮,貴族男性向王后獻上祝福的禮節是吻手禮。

  這輕輕一擁之後,亞蓮恩將所有的夢和幻象徹底泯滅,衷心祝願對方幸福久遠。

  在這次禮儀後,婚禮儀式便已結束,佛勒家族的雙胞胎興沖沖的跑到她身後。姐姐簡妮·佛勒先開口:「哇噢,這次真算沾了國王婚禮的喜慶,王后真的好美不過為什麼不能和國王陛下擁禮後,再去吻王后陛下的手指呢。我覺得這個禮儀得改改。」

  妹妹珍妮琳·佛勒也興沖沖的說:「是呀是呀,國王陛下好威武,王后也好有王家風範。可惜娜梅不能在隊伍里,」她小聲在亞蓮恩和她姐姐耳邊說,「我好想知道,在娜梅眼裡,她會想要王后還是國王.」

  「咳咳,」亞蓮恩咳嗽一聲,打斷雙胞胎的發散出來的曖昧話題,小聲告誡,「這種話題不要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小心佛勒爵爺回去把你們關起來。」

  簡妮努努嘴:「.唔,亞蓮恩殿下,我發現你自從開始主政,真的變了好多。難怪娜梅說伱越來越像個統治者了。」

  亞蓮恩故作輕鬆的笑道:「難道我之前不像個統治者?」

  珍妮琳笑:「我倒覺得你是太緊繃了,公主殿下,要不要我今天晚上『服侍』您,幫你放鬆?」她把自己可愛迷人的嘴唇微微張開,舔舔舌頭,故作誘惑。

  亞蓮恩撇撇嘴,想打斷這個話題,但轉念一想,黑色的大眼睛閃爍,回以戲謔微笑:「嗯哼,作為統治者,我已經學會了不少『統治』手段。佛勒家的姐妹,你們兩個,今夜陪我學習如何『統治』。這是你們的職責。」

  珍妮琳發出像是喘不過氣來的嬌笑:「當然,公主殿下,我,我們對您的課程無比期待。」

  正調笑著,她們走完最後的旅程,來到婚宴所在的主廳。

  儘管時間才是午後,但婚宴所在主廳已經燈火通明,每個燭台點起了蠟燭,每個壁台的火炬統統點燃,無數長蠟燭和火炬在燃燒,無數道跳動的光線在城堡主廳里如花火飄搖。

  所有長桌的桌台已經擺滿麥酒、葡萄酒、蜜酒,甚至還貼心為許多尚處孩童的貴族子女準備了果汁,烤麵包和烤肉的香味業已四散飄逸。

  這不是正式宴會的菜餚,在國王征討風暴地時,亞蓮恩在奧伯倫身邊協助過。國王婚宴的正式有十四道大菜——國王擬定的原計劃里甚至只有非常樸素的七道,最後是隨著賓客越來越多,才又加了七道。在維斯特洛的南方,任何重要的貴族宴席的菜餚都是七的倍數,如喬佛里的婚禮,為了彰顯王室的氣度,一度準備了七十七道菜.

  賓客們很快便會湧入王座廳,毫無疑問,從午後直至入夜,這將是一個充滿歌聲與輝煌的一天。

  珍妮琳忽然小聲驚呼:「哇哦,那是誰,好漂亮的人兒,我怎麼從沒在城堡里見過她?」

  她們來到宴會場時,幾個邊緣角落裡已經有人安坐等待。其中一個路徑不通暢,宴會裡絕對無人打擾的邊緣角落,一個生得十分漂亮的女人正靜靜坐在那裡,她穿著一襲水色長裙,有著一頭艷麗紅髮,紅色的眉毛,紅色的眼睛,那女人有著令人移不開眼睛的妖異美艷。

  似乎是聽到了珍妮琳的呼聲,那女人轉頭過來看向她們。

  亞蓮恩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幻視了,她在那女人的紅色眸子裡看到它們在燭光下閃動著不自然的紅色光澤。

  但只是一瞬。

  緊接著,她沖她們和善的微微一笑,便重新轉過頭去恬靜安坐。

  亞蓮恩隱隱覺得那絕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隨著賓客越來越多湧入主廳,不知不覺間,宴會廳很快就變得嘈雜而熱切,已到的客人坐在長桌後,正在進來的貴族男女們經由身穿王家服裝的侍酒護送來到對應的座位。

  旁聽席上已經坐滿樂師,有鼓手、笛手和提琴手,還有的操著號角、豎琴和風笛。

  國王和王后是最後進入宴會大廳的人。

  侍酒們在國王進入後,在他們將行的道路上散下無數玫瑰花瓣,近衛軍隊長和騎士代表巴利斯坦護送國王夫婦走上主廳高台,坐在正處王座底下的榮譽位置,那個長桌前面垂下一排長絲旗,具是坦格利安的黑紅旗幟。

  在奧伯倫帶領下,亞蓮恩跟著叔叔上前施禮。

  當國王和王后就座後,亞蓮恩坐到了高台長桌的第五席。

  修士開始帶領所有人作餐前祈禱。

  婚禮到現在這一步,時間已經臨近黃昏。

  直到真正參加一個國王的婚禮,亞蓮恩才知道一場這樣級別的婚禮究竟有多繁瑣。她清楚,即便她將來的婚禮級別不及國王,但親王公主的婚禮流程也會是漫長到這種地步,從早到晚.

  如此想來,國王和王后還能微笑著面對賓客,實在是令人欽佩。

  「滿上酒杯!」禱詞念完後,國王迫不及待地宣布宴會開始,他的侍酒連忙上前將酒倒入他的杯中,國王高舉酒杯,「敬我的妻子,我的王后,丹妮莉絲!」

  「丹妮莉絲萬歲!」全大廳高呼回應,「丹妮莉絲萬歲!丹妮莉絲萬歲!敬王后陛下!」數百個杯子同時碰響,宣告婚宴正式開始。亞蓮恩和旁人一樣幹了第一杯,落座時叫人重新滿上。

  正式的菜餚開始上來,第一道是龍石島的特產,第二道是布拉佛斯的經典菜餚,第三道的密爾菜前面七道菜基本是國王和王后在東方大陸流浪的經歷,到第七道菜,又重新回到維斯特洛的君臨名菜,之後七道則是七國各領地的代表菜。

  人們可以從上菜的順序,知曉國王和王后一路走來的艱辛和深厚感情,以及國王陛下對收復七國的決心和期望。

  宴會隨著時間入夜,變得無限激情,國王並不是冷酷的人,任由賓客縱聲嬌笑,熱情歡呼。

  在賓客哄鬧中,國王和王后共用一個酒杯,頻繁接吻。

  亞蓮恩目光忍不住看向在宴會廳中間的佛勒姐妹,她們不坐在高台,在宴會可以放得很開,肆意打鬧和調笑,更遠處的沙蛇姐妹和奧伯倫叔叔的情婦艾拉莉亞更是嬌笑不斷。她真希望自己可以和她們坐在一起,而不是坐在高台上。

  百無聊賴之際,不經意間,亞蓮恩忽然發現國王不時會把視線看向一個方位。

  她好奇的順著國王目光看過去,那方位正是先前她們進宴會廳時所看到的那位妖異美艷女子的所在。

  亞蓮恩皺起眉頭,本以為是國王對那個女人有什麼想法,可仔細看了過去,才發現那女子桌前十四道菜,一點東西都沒吃,只是在角落裡安靜的掃視著宴會廳里的賓客。

  而她的眼睛,在夜幕降臨後,隱約泛著妖異的血紅.

  亞蓮恩不知怎麼,莫名感到一陣不安。

  她開始有意識的留意國王的動作,發現國王的近衛隊長到他近前悄悄的說了什麼,然後巴利斯坦爵士趁著上前敬酒說話的空隙,被國王悄聲耳語了什麼,一臉嚴肅的下去了。

  甚至她的叔叔奧伯倫親王,意識到事情不對後,她發現他臉上的笑容都顯得有些不自然。

  到宴會中途,王后丹妮莉絲短暫離席,看模樣是去上廁所,但亞蓮恩敏銳發現王后前往了主廳後的房間,在那裡,巴利斯坦爵士和幾個近衛嚴陣以待。

  那個有著妖異眼睛的女人緊跟著,從座位上起身,跟著去了王后的房間。

  等王后回來時,亞蓮恩發現王后神情變得平靜而淡漠。

  她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亞蓮恩緊張起來,這些異常的事只表示一種情況,有刺客混進來了。

  然而婚宴還在持續進行著。

  歌手的指頭拂過豎琴琴弦,宴會廳內充溢甜美的音律。

  表演也愈加繁多,隨著一些熟悉的婚禮歌曲演奏,婚宴進行到了跳舞的環節。

  樂師開始演奏舞曲,國王和王后從高台走下,在宴會廳的中央空地親自領舞。眼看著他們在宴會廳里仍然淡定而優雅的跳舞,亞蓮恩忍不住湊近離她座位只隔著一個希琳的叔叔奧伯倫,她鄭重的問:「叔叔,怎麼了,是不是——」

  奧伯倫親王將手拍了拍她放在桌子上的手:「亞蓮恩,等下你去找國王跳一支舞,」他眯了眯眼,「等進入鬧洞房環節的時候,你自己要小心。」

  亞蓮恩聽懂了。

  宴會廳里,人人臉上都洋溢著歡樂,客人們紛紛加入國王和王后,在中央空地雀躍跳舞。

  當國王和王后跳完一曲,奧伯倫親王立刻叫上她下到舞池,接著奧伯倫親王向王后伸出手邀請一起起舞。

  國王則是來到了她面前:「能否有幸與您跳一曲,亞蓮恩公主?」

  她執起國王的手,心情莫名緊張:「國王陛下,這是我的榮幸。」

  她笑著,任由音樂引導自己。

  「我發現你很有洞察力,亞蓮恩公主。」國王一邊隨著鼓點的節律舞動,一邊跟她說話,「我感到汗顏,這是我疏忽傲慢犯下的錯誤。」

  「陛下?」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我能否冒昧請問,為何您如此鎮定,還讓這場宴會繼續?」

  「這也是因為我的傲慢,我不希望自己始終需要防著潛藏起來的威脅,我想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誰能想到上一次的經驗在這一次就不管用了,真是世事難料。」

  「上一次.」所以這次,還是無面者刺客。傳說中,僱傭無面者花費不可想像,他們從不失手。

  ——

  說起來真是令韋賽里斯慚愧,阿妮和布奇被他派到芙蕾米身邊侍奉,本以為萬無一失。

  沒想到反而鬧了誤會。

  芙蕾米女士在被阿妮侍奉時,感覺到阿妮身上有某種力量干擾她的魔力,讓她非常難受,她還以為阿妮是韋賽里斯專門找來防她的。

  哪想到今天中午,阿妮突然就不出現了。

  這還是幾個負責監視芙蕾米的暗哨發現的,他們把這事緊急上報,韋賽里斯派人去調查,發現阿妮徹底從城堡消失,而和阿妮一起回來的布奇則離奇被毒死在房間裡。

  為了防止婚禮出事,韋賽里斯把守衛們明哨暗哨安排的跟一個變態監視者一樣。阿妮、布奇、芙蕾米只是需要留意的對象之一,甚至不是最主要的,還有很多沒有仔細查驗過身份的賓客,尤其是布拉佛斯的回來一行人,以及幾個不請自來的潘托斯、泰洛西權貴、從各地請來的樂手、歌手和表演者,還有經常出入城堡到城鎮上找樂子的貴族

  直到這時,韋賽里斯才意識到問題不簡單,他不做聲張,只悄悄增派人手去調查。為防萬一,還把被關在塔樓里的芙蕾米請了出來,讓她在婚宴上幫忙檢查賓客。

  然而芙蕾米沒能發現異常,反而是派出去調查的人手於黃昏時分在城堡廚餘、垃圾的排出口的山崖下發現了一具被扒光的屍體,那是一個失去了臉的男賓客,因為賓客里的來自各地的人太多,一時竟無法排查清楚到底是誰。

  到這時,韋賽里斯才意識到又有一個無面者混進了賓客中。

  在他看來,那無面者是不知什麼時候替換了阿妮的身份,跟著布奇來到龍石島,蓄謀刺殺。

  無面者不愧是舉世聞名的殺手組織,居然有手段可以干擾芙蕾米的魔力,讓芙蕾米這樣的強大女祭司無法洞穿他們的變臉把戲。

  仔細想想,韋賽里斯確實是過於自信,在這樣的一個節點把很多不在計劃中的人放進城堡。以至於這兩天賓客雲集,他根本沒空去仔細考驗他們兩個,甚至於都無暇去和芙蕾米女士交流關於他們的事情。畢竟布奇和阿妮是兩個小人物,韋賽里斯掉以輕心了。

  他以為芙蕾米沒有表現異常,不做預警,就意味著阿妮和布奇可以排除無面者嫌疑。哪裡想過芙蕾米那邊會誤會是韋賽里斯專門找了人來對付她。

  終歸還是那個問題,這世上就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事到如今,韋賽里斯能做的只能是緊急找補,在今天晚上嘗試把無面者釣出來,如果今天刺客不做行動,那他就只能等明天送賓客離開城堡時,帶著芙蕾米女士在城堡門口挨個歡送賓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