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二衰三而竭
當留守在熱浪河的鐵民百無聊賴的時候，他們看到北岸的山丘上，似乎出現了一些影影綽綽的身影。
他們不為所動，因為他們的職責是守護船隻。
當發現那些身影似乎是牧羊人，還牽著不少牲畜的時候，他們有些蠢蠢欲動。
但是他們的職責是守護船隻。
當發現牧羊人居然是娘們，還是一群娘們時，他們便丟掉了主帥施加在他們身上的道德枷鎖，開始遵循本能行動。
幾個領頭的聚到一起：「山坡上怎麼會出現牧羊人呢？看到我們還不跑，肯定有問題！」
「說的一點不錯！所以我們要搞清楚敵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我自願帶著人上去查看！」
「什麼時候輪到了你？這種好……這種危險的事情，當然是我去做！」
「呸！你算什麼，我為巴隆大王受過傷，我為鐵群島流過血！讓我去！」
「別吵了，再吵人都跑了，我們又沒有馬，很難追！」
一群人吵得不可開交，最後商定了五百人的隊伍，準備去山丘上勘察敵情。
他們也不是完全的低能，相反，他們早就知道了北境的情報。
領主大人們都和那個羅柏南下啦，這個時候根本回不來，北境大部分勢力的注意力又被兩位公主王子吸引了。
而且男人們都被拉去打仗了，女人牧羊一點也不奇怪。
這時候的熱浪河應該是絕對安全的地方才對。
五百人組成的『斥候大軍』立刻出動，所有人兩條小腿都蹬的飛快，恨不得爹媽再多生兩雙腳來。
鐵群島的規矩，能搶到什麼，大部分是可以自己留下來的。
所以他們的積極性很高。
看到牧羊人們驚慌失措的模樣，身影逐漸消失在山頭，他們就更加興奮了。
但是就像他們說的，他們沒有馬匹。
所以當他們翻過山丘，遇到埋伏的狼騎兵時，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跑回船上。
紅袍僧索羅斯有些可惜：「只能引誘到這麼點人，這幫強盜還真是能忍住。」
羅柏騎在馬上，看著地上鐵民的屍體，手中長劍一揮：「所有人在鞋上和馬蹄上裹上微微濕潤的紗布，塞上沙子，沖！」
留守三千人和五百狼騎兵得到命令，怒吼著開始衝鋒。
還在船上的鐵民一下見到這麼多人，頓時驚到魂飛魄散，不明白這些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不少小頭目嘶聲力竭：「快！快開船！他們沒船，上不了河！」
羅柏騎著駿馬，率先衝到岸邊。
接著左腳一踩馬背，直接躍到空中。
然後，羅柏的頭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寒冰巨龍幻影。
【玻列琉斯冰霧】
【高階龍饗禱告。能展現「凍結冰霧」玻列琉斯的力量，將自身化為龍，從空中噴出寒冰吐息。藉由蓄力能延長噴出吐息的時間。】
巨大且澎湃的寒冰霧氣從巨龍幻影的口中噴吐而出。
那寒冷的力量就算是神明降世也要退避三舍，這是蘊含著魔力的寒冰霧氣！
在霧氣接觸到熱浪河表面的瞬間，在微不可察的微觀世界，完美的六邊形結晶瞬間形成，然後朝著周圍迅速擴散！
無數個六邊形結晶連接到一起，原本蕩漾著波浪的河面迅速凝結，凍結成冰。
還在水面上的船隻就這樣被固定在河面上，蔓延的冰晶沿著船隻開始向上爬行，直到將船隻上滲透的水分全部凍結住。
「神跡！羅柏陛下萬歲！
「凜冬已至！」
「為了北境，為了陛下，殺！」
當羅柏消耗完所有的精神力後，熱浪河的河面出現一條巨大的寒冰通道，大約三分之一的船隻被羅柏困住。
狼騎兵和三千名步兵此時終於明白羅柏之前命令的用意。
他們被裹住的腳上增加了摩擦力。
這樣一來，他們在冰面上的行動雖然不會很順利，但也比動不動就摔跤好。
北境的氣候原本就比較寒冷，羅柏凍結的冰面沒有那麼容易化掉，結冰的厚度也足夠支撐部隊前進。
「搶船！搶船！先把船上的人都殺了！不要把船弄壞，不然我扒了你們的皮！」
克雷·賽文和綠鬍子帶著人沖了上來，他大聲怒吼，向著一艘艘被凍結的船隻衝去。
場面瞬間便陷入混戰。
此時還有很多船沒有被凍結，船上的人都嚇壞了，他們哪裡見識過這麼恐怖的一幕？
一個個立刻收起船錨，準備離開熱浪河，逃到海里。
但是船實在太多，也太擁擠，前面的船沒有離開，後面的根本動不了。
他們要麼棄船逃跑，要麼游向最前方的船。
被凍結的船上留守的人本來就少，羅柏帶著人左沖右殺，很快就將這些船上的人殺了個乾淨。
「陛下，有十艘船已經跑了！」
「陛下！鐵群島的大部隊來了！」
羅柏聽到這個消息大喜，他的精神力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再次釋放玻列琉斯冰霧凍結船隻。
原本還擔心船跑的多，現在他們的大部隊來了，肯定需要船隻撤離，這會大大拖延他們的速度。
「所有人先撤到岸上，這些被凍住的船他們弄不走。我們人少，還是在冰面上，不要和敵人硬拼。」
北境的軍隊在冰面上快速移動，站在岸上觀察鐵群島的大部隊。
——
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帶著七八千人來到熱浪河岸邊的時候，差點沒吐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河水忽然就結冰了？
他看向岸邊北境的軍隊，人數很少，自己這邊占據優勢。
他有兩個選擇，一是先和敵人交戰，二是選擇踏上冰面，回到還沒有被凍結的船上撤離。
「不能直接上船，這幫狗娘養的肯定會襲擊我們，先上去和他們干一架！」
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命令軍隊吹響進攻的號角。
數千人零零散散的開始衝鋒，原本留守的一部分人看到大部隊來了，敵人也沒有再弄出巨龍，頓時也生出些許勇氣。
但是羅柏根本不和他們決戰，對方只要前進，自己就後退。
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氣急敗壞，他不敢追的太深，因為後面還有北境的士兵呢！
他們解決掉攻城的人後肯定會來包夾自己，如果追的太深，自己這邊就完蛋了。
「媽媽的，都回來！」
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準備先登船撤離。
但是羅柏的軍隊立刻壓了上來，這次距離還非常近，讓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以為似乎有機會進攻。
「殺過去試試，最後一次了，這次不行就跑！」
號角再次吹響，疲憊不堪的鐵民此時早已累的意識模糊，只能勉強跟著號令行動。
羅柏還是沒有和他們交戰，讓部隊迅速撤離。
鐵民疲憊的身體也追不上北境的軍隊。
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徹底不準備管了，命令所有人都上船，準備逃離。
羅柏看著撤離的鐵民，笑著對一旁的克雷·賽文和綠鬍子說：「看到沒有，一次進攻，他們的氣勢正是旺盛的時候；兩次就有些疲憊了；現在再讓他們進攻，只怕武器都拿不起來了。
現在，他們又有一條活路，只怕所有人都想著上船逃命，這個時候我們再出擊，還有誰能和我們交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