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鐵血熊夫人
當冊封騎士的話從熊夫人的嘴裡說出來時，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在維斯特洛大陸，貴族和平民之間存在一道鴻溝。
不說男爵，就是冊封一位騎士都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尤其是對北境的普通人來說，冊封騎士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要成為騎士，必須先在聖堂里守夜，接受修士用七種聖油的塗抹，宣讀誓言後方能得到祝福。在北方，多數人信奉舊神，少有貴族歸化七神，所以並不冊封騎士。
但是羅柏陛下現在應允騎士冊封，那就不會食言，所有人都相信陛下所說一定會實現。
這可是改變階級的絕佳機會！
不少富有一些的家庭，比如鐵匠和地主，他們窮盡幾代人的努力，可能就是為了一個騎士的頭銜。
現在羅柏願意給這樣的機會，有統治北境八千年的史塔克家族背書，手下的士兵們絕對會陷入狂熱！
大瓊恩和瑞卡德·卡史塔克對視一眼，都不再反對。
他們知道，一旦將騎士爵位放到軍功分可以兌換的獎勵中，那誰要是反對就是和所有士兵為敵。
他們還知道，如果陛下願意給普通士兵冊封騎士，那麼他們這些貴族呢？
他們所獲得的，絕對不會比普通的士兵少！
果不其然，熊夫人梅姬繼續宣讀羅柏的政策：「參戰的貴族也會獲得軍功分，你們派出多少人，斬殺多少敵人，完成多少任務，都會由羅柏陛下親自裁定你們的軍功分。」
大瓊恩急切地說：「那我們能換什麼？」
梅姬淡淡地說：「你腳下這片土地。」
所有貴族都喘了口氣，有些不敢置信。
「羅柏陛下會冊封伱們指定的家族成員，讓沒有繼承權的人獲得打下來的土地，只要你們的軍功分足夠。」
羅柏效仿秦制，首先對士兵進行改革。
首先是戰利品全部歸公，羅柏享有所有戰利品的處置權。
每個士兵都能通過戰場上的表現獲得階級躍遷，五千軍功分就能成為騎士，一萬軍功分就是有產騎士。
每個貴族都能獲得更大的蛋糕，打下來的城市會根據你的表現冊封給你的子嗣。
如果你不想要原來的封地，也可以把原來的封地給子嗣，自己去更大更好的封地。
黑魚爵士看著下面貴族們臉上逐漸興奮的表情，回想起自己和陛下商議這件事的情形。
——
「殺死一個敵人就有一百軍功分，找到一個牲口也有一百軍功分，還可以自由買賣軍功，這樣會立刻出現一大批貴族吧？」
羅柏看著黑魚爵士，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整個維斯特洛大陸，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多少軍隊？」
「大概，十幾萬吧……」
羅柏解釋道：「假如有二十萬人，一個人一百軍功分，二十萬人就是兩千萬軍功分，也就是說，我只需要冊封兩千個有產騎士，就能把整個大陸所有士兵全部殺光。」
黑魚恍然大悟，他明白了羅柏的算法。
按照羅柏的制度，別人可能會賺，但是羅柏絕對不會虧！
大陸十幾萬軍隊，不說全殺光，就是能殺掉五萬人，基本整個大陸都將臣服在羅柏腳下。
有平民躍遷，成為有產騎士後，是不是要從羅柏手裡買奴隸？
是不是要從羅柏手裡買女人？
你的封地在海邊，是不是要買船？
你的封地在陸地，是不是要牲口耕種？
這些從哪兒來？
都從羅柏的敵人那邊搶來的，而這些全部歸羅柏支配。
換這些都是要消耗軍功分的！
粗略估計，只需要冊封三百多個完全的有產騎士，所有產出的軍功分就都消耗完了。
那時候羅柏得到的，已經是整個維斯特洛大陸。
至於貴族們的利益，羅柏肯賞賜給他們城池和封地，那他們也必須要支持羅柏自己保留一些封地。
戰利品全部在羅柏手上，羅柏吃掉的，肯定是最大的那塊。
——
「陛下這個命令，怕是要把西境的根都拔了啊。」
黑魚爵士回過神來，看到下面的貴族已經基本都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動，請求黑魚爵士繼續發兵。
他們要軍功分！
黑魚爵士趕緊開口安撫：「不要著急，軍隊先在烙印城休整。熊夫人的軍法隊這些天會把這些消息全部下發給所有士兵，讓他們明白規矩。」
「同時我也會在這幾天把你們攻打烙印城和襲擊牛津鎮的戰役軍功匯總，等到上報給羅柏陛下確認無誤後，你們就可以換取想要的東西了。」
「這幾天所有士兵還是要加緊操練，過幾天我們將攻打峭岩城，烙印城和峭岩城被我們占據後，西境的海岸線就大半在我們的掌握中，到時候，你們就放開去搶吧。」
「你們都是陛下最信任的人，這次的劫掠是陛下給你們的賞賜，軍功制度也是率先在你們的軍隊上實驗，不要讓陛下失望。」
黑魚爵士的話說完，也畫好了大餅。
但是這個大餅色香味俱全，幾乎就擺在眾人面前，沒有人不想吃這東西。
大瓊恩漲紅了臉：「為了陛下！為了北境之王！」
其餘依附三大主力貴族的小貴族們也歡呼起來，他們高喊羅柏的名字，要將北境的旗幟插遍整個維斯特洛。
——
之後的幾天，烙印城人頭滾滾。
不少北境和河間地的士兵被砍頭。
原因很簡單，殺良冒功。
烙印城附近的村莊被洗劫，按規定，所有村民都將作為戰利品歸屬羅柏，但有些心思活泛的士兵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獲取軍功分的好機會。
甚至有人拿還沒長大的孩子去領賞。
梅姬夫人對這些人一個個檢查。
被檢查出來是殺良冒功的，就開始清算，身上有軍功分的，一百個軍功分抵一條人命，分不夠的可以借。
借不到的，那不好意思，砍頭。
熊夫人拿著羅柏賜予她的劍，整整砍了兩天人頭。
據說士兵們私下討論，有貴族觸犯軍法，大瓊恩帶著人去找梅姬鬧，請求放過自己的小弟，但還是被梅姬大人砍了頭。
就算大瓊恩和瑞卡德·卡史塔克兩人當時都把劍拔出來了，熊夫人梅姬也沒眨一下眼。
熊島的人，只認北境之王的命令。
而北境之王，只能是史塔克。
數百個人頭按照羅柏之前的吩咐被推成京觀後，這種風氣終於被遏制下來。
熊夫人梅姬也因為砍了三四個小貴族，而被人稱為『鐵血熊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