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審判
在羅柏宣布完對瑟曦的處置之後,喬弗里很輕易的就答應了。
他被艾麗婭搞得有點神經衰弱,本來就有些弱智的智商更加低能,現在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別說現在要審判他的母親,就算是審判七神他也眼睛都不帶的眨一下的。
生理上的馴服,已經讓喬弗里從心理上都被羅柏馴服了。
就像是小剝皮對臭佬的馴化一樣。
一旁的瑟曦和詹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可是你的母親,你怎麼能這樣做!」
喬弗裡面對母親憤怒的目光,還是有些畏懼,但是兀在為自己辯解:「我沒有,都是別人逼迫我的,不是我想這樣做……」
羅柏輕輕咳嗽了一聲。
這宛如地獄一般的聲音瞬間將喬弗里嚇得渾身一哆嗦,有些驚恐,將自己剛才的說辭全部改口。
喬弗里哆哆嗦嗦地對瑟曦說:「你……你是罪惡的女人,我是不會饒恕你的……」
因為瑟曦長久以來的溺愛,喬弗里根本沒有什麼騎士精神和榮譽可言,所以面對更加可怕的羅柏,他很快就跪倒在地上。
這種溺愛,最終也反噬到了瑟曦自己身上。
瑟曦的臉色灰白,沒有什麼比自己兒子的審判更加令人絕望。
瑟曦她可以說對不起任何人,但是對於自己的三個子女,她絕對傾注了全部的愛意。
當這種愛意換來的是仇恨和反噬,這種巨大的精神打擊也開始讓她的精神狀態有點不穩定。
她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眼睛無比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對於蘭尼斯特一家的處置結束,羅柏宣判對他們一家的最終處罰。
「偽國王喬弗里,知錯能改,願意親自審判自己的母親,所以免除死罪。但是要在三天後親自舉行對自己母親的審判儀式,具體流程我的手下會告訴你的。」
「瑟曦,你現在承受的惡果都是你之前的瘋狂造成的,所以遊行之後,你就可以和你的兒子喬弗里一起找個地方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詹姆,你被剝奪一切榮譽、貴族頭銜,繼承權交給你的弟弟小惡魔,你的兒子和女兒可以和你一起生活,也可以交給小惡魔撫養,他們是無辜的,我不會為難他們。」
羅柏向來是公平、精準復仇,瑟曦和喬弗里兩個瘋做出來的惡果,當然要他們全部吃下去。
至於說放過他們,羅柏說的也是真的。
但是羅柏相信,一旦瑟曦和喬弗里失去了蘭尼斯特家族或者國王這個頭銜,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們的仇人不會讓他們活過一周。
泰溫執政的時期,樹立的敵人根本數不過來。
劫掠河間地的時候,泰溫手下的狗有多狠,現在那些被傷害過的人就有多瘋狂。
血海深仇可以不向托曼和彌賽菈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報,但是瑟曦和喬弗里可是真真正正當政過的蘭尼斯特成員!
甚至名義上,泰溫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倆的命令!
喬弗里聽到自己不再是國王了,差點又要發怒,但是想到自己還能保住一條命,又是稍微穩定下來。
瑟曦還是一言不發,她已經徹底心死。
詹姆則有些竊喜,這樣一來,他和瑟曦終於可以過上普通人夢寐以求的平淡生活了!
詹姆和瑟曦是真愛,但是詹姆無論如何也不理解瑟曦對於權力的渴望和痴迷,他以為自己能和瑟曦過上平凡的生活,從此不再被世俗所困擾。
但是他永遠不會理解,失去權力的瑟曦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女人。
小惡魔的心情則十分複雜,他背叛了,但是自己老爹卻已經死了!
要是泰溫還在,自己當著他的面繼承了蘭尼斯特家族的一切,而且這時候的蘭尼斯特已經徹底沒落,不可能是西境守護,最多也就是一個男爵的勢力。
兩方面的打擊之下,說不定會把泰溫直接氣死過去。
真是有些可惜了……
當然,對於另外一位投降的人羅柏也沒有趕盡殺絕:「瓦里斯,你就繼續做情報工作吧,把你掌握的一切都交給我的肅反大臣野鴉伯爵。」
「至於你,小指頭閣下……」
羅柏的審判來到小指頭這裡,看著這個表面優雅淡定,但其實內心已經慌亂的不知所措的男人。
羅柏玩味道:「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那艾林谷地的小姨已經被我軟禁了起來,你所作的一切我都知道,你準備如何保住你的命呢?這樣吧,我給你三句話的機會,三句話,能打動我就留下你一條狗命。」
小指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陛下,我沒有做過什麼……」
羅柏打斷了他的話:「這句話我不喜歡,你還有兩句話的機會哦,要好好珍惜。」
小指頭臉色煞白,此時的他已經無計可施了。
原本他參加這場權力的遊戲,攪動整個大陸的風雲,最大的底氣就是谷地。
可是谷地已經被羅柏一鍋端了,作為整個混亂的發起者,他有一種無力感,因為事情已經超越了他的控制。
現在想讓他拿出足以打動羅柏的東西,他又能拿出什麼呢?
「我是財政大臣,掌握整個君臨城的財政,我可以……」
羅柏不屑道:「算了吧,我早就掌握了厄索斯大陸的鐵金庫,君臨城明里暗裡到底欠了鐵金庫多少我比你更加清楚。」
小指頭有些絕望,只能最後打一張感情牌:「我和你的母親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是好朋友!我還可以幫你打理整個維斯特洛的財政,我有這個能力,大家都知道的。」
「說的很有道理,」羅柏終於點點頭。
小指頭心裡稍微一緩,自己得救了!
但是羅柏還有下半句話沒有說完。
「所以你可以不用被我砍頭了,真是可喜可賀啊。把剝皮家的人叫過來,他們是不是很久都沒有活動活動了?」
小指頭臉上的笑意還沒有展露出來,就瞬間被驚恐所代替。
「陛下!陛下!你說過不會殺我的!」
羅柏點點頭:「對啊,只是剝皮,你絕對不會死的,我想你還沒有去灤河城見見老黃鼠狼吧,他現在都還沒死呢,人的生命力實在是太頑強啦!而且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們這邊還有可以復活的高手呢,我說你不會死,你就絕對不會死。」
「不!陛下,我反悔了,求您殺了我吧,求求您了!殺了我!我反悔了陛下!!!」
小指頭髮出絕望的哭喊,他要是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他早就自殺了!
剝皮後被掛在城牆上,還不能死去,這是何等的折磨?
還不如真的死了來的更痛快!
但是羅柏根本不在乎他的哭喊,直接讓手下的人將其帶走。
小指頭是整個故事開端的根源,世界上所有的戰亂和平民的慘死基本上都是小指頭一個人導致的。
他引起了所有人心中的欲望,只是為了填滿自己永不滿足的深淵。
要是他成功了,那麼從一個勢力低微的貴族到權傾天下的大貴族,那麼自然可以佩服他的算計。
但是他失敗了,那麼之前的一切後果都要承擔。
那麼因為他野心慘死的罪孽,他得慢慢償還。
成王敗寇,世界就是這樣。
另外一邊的科本快要被嚇尿了,小指頭的下場可不是很好,要是他也和小指頭一個下場,他直接就會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羅柏掃了他一眼:「既然你這麼喜歡搞人體實驗,就把你綁起來吧,你的實驗體是不是還有沒死光的,把他們解救出來,讓他們自己討論如何處置你吧。」
科本的臉色一僵,自己怎麼對待那些實驗體的他很清楚,要是自己落在他們的手上,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科本直接撬開後槽牙後面的毒藥,準備吃下去直接去世。
他的速度很快,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七竅流血。
他很乾脆地死在了這裡。
羅柏擺擺手:「把紅袍僧索羅斯叫過來,先復活,我很好奇這傢伙能給自己準備多少毒藥。」
喬弗里直接被當場嚇哭,這場面,簡直比他做國王的時候還要兇殘無數倍!
處理好君臨城大部分的貴族,羅柏終於是完成了自己統一整個維斯特洛大陸的宏願。
接下來就是摧毀七神的教堂,徹底將其餘神明的影響消除。
現在整個維斯特洛大陸的重要城邦都將種上黃金樹,潛移默化的吸收教徒們的力量。
羅柏長舒一口氣,終於是完成既定的小目標了。
——
三天之後,一場最後一位國王審判太后的巨大盛典開始了。
喬弗里穿著華麗,站在當年審判艾德·史塔克公爵的看台上,眼睛中帶著些許迷茫,和當年的意氣風發有著天壤之別。
他看著自己已經有些痴呆的母親,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但是瑟曦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兩眼依舊呆滯。
遊行開始,瑟曦宛如一個機器人,開始向前走動,喬弗里跟在她的後面,手裡搖著一個鈴鐺。
「羞恥……」
一旁的衛兵立刻提醒:「聲音這么小還想審判?」
「羞恥。」
「還是聽不見!」
「羞恥!!!」
街道兩邊,無數身穿粗布衣服的觀眾們也開始狂歡。
「野種國王和婊子太后!」
在看台上,羅柏對那個暴露狂下達了宣判:「丟到監獄裡面,
史塔克家族的成員基本上都在看台,尤其是親眼見過自己父親慘死的珊莎和艾麗婭,兩人更是淚流滿面。
記得當年,這裡的人群也是這樣歡呼。
他們根本不在乎誰是正義。
想到這裡,艾麗婭和珊莎都有些索然。
凱特琳則是泣不成聲,她是個極為感性的人,什麼復仇有沒有意義這種哲學問題對她來說根本不存在。
為了孩子,為了丈夫,為了親人,她就是要狠狠的復仇!
復仇就是能帶給她巨大的滿足!
她就是要活在無盡的憤怒和復仇的痛苦中,然後在復仇的那一刻將所有都發泄出來!
她是個很純粹的人,也因此被人利用,干出蠢事。
布蘭則有些淡漠,他的身上多少沾染了一點神性,對於普通人類的情緒多少不是很感冒。
最小的瑞肯還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正在吃核桃,同時覺得下面的人有些可憐。
看了一會,艾麗婭淡淡道:「他們會歡呼為父親復仇,但是他們根本不懂我們受到的冤屈,只是無意識的呼喊。」
羅柏對著艾麗婭道:「如果你遵從自己的本心,那麼就不需要在乎別人的看法。」
「如果你想別人看到你,那麼你就要一直贏下去,因為別人不會看到你的付出,他們只能看到光鮮亮麗的一面。」
艾麗婭點點頭,看著下面遊行的瑟曦,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她為什麼會這麼聽話?」
羅柏笑道:「因為她想找機會擺脫我們衛兵的控制,然後找到埋藏野火的地方,跟我們同歸於盡。」
對於瑟曦的小心思,羅柏一清二楚,但是羅柏沒有當場揭穿她。
相反,他要詹姆跟著瑟曦,讓喬弗里跟著瑟曦。
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再一次承受痛苦。
當她抱著必死的決心去殺害所有人時,她那還有一點理智的愛人會怎麼做?
她貪生怕死的兒子又會怎麼做?
羅柏根本不在乎瑟曦的動作,因為這就像是一隻小螞蟻在向一個成年人揮舞鉗子一樣可笑。
但是讓瑟曦充滿絕望的死去,看著她們因為自己的欲望走向毀滅才是有意思的事情。
艾麗婭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不由笑了起來:「那可真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無數倍了。」
遊行的隊伍中,終於衛兵們開始有些抵擋不住躁動的人群了。
在羅柏的放縱下,這樣遊行,終於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此時的瑟曦,呆滯的目光中終於有了一點靈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