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密謀
貝勒·海塔爾在高庭的宴會上圓滿完成任務，心滿意足地回到了海塔爾家族的領地——舊鎮。
舊鎮是整個維斯特洛大陸規模最大，歷史最悠久的城市。
毫無疑問，它也是最富有的城市。
除了人口僅次於君臨城之外，舊鎮在其他方面超越所有城市。
舊鎮的中心是參天塔，是海塔爾家族的城堡，據傳說，站在參天塔的頂端，可以看到北境的長城。
人稱『舊鎮老翁』的海塔爾伯爵便一直潛伏在參天塔上研究魔法。
作為繼承人，現在由貝勒·海塔爾負責海塔爾領地內大小事務。
他回到領地後，沒有直接回城堡，而是調轉方向，來到繁星教堂的大廳。
這裡，有兩道身影站在原地，欣賞教堂上的各種壁畫。
壁畫上有七神展現神跡的畫像，七國騎士的傳說，以及……總主教為伊耿加冕的畫像。
欣賞這些畫像的，是整個維斯特洛大陸都頗有名望的人。
繁星教堂的主教大人，學城的總管大人，加上剛剛到來的未來舊鎮主人貝勒·海塔爾，這三人聯合在一起，足以讓撬起整個維斯特洛的一角。
主教大人看著伊耿跪在總主教面前的畫像，感慨道：「就算強大如坦格利安家族，最終也會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
「但是知識永遠不會，只要還有人存在，知識就會一直傳承下去。」一旁的學城總管笑眯眯地說。
貝勒·海塔爾走到兩人面前，打斷兩人的談話：「我們的計劃很順利，不少小貴族都私下給我遞過消息，只等著北境那邊派人來接提利爾家的女孩。」
在場三人都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止史塔克家族和提利爾家族的聯姻，但是，能藉助這次的婚姻將一些小家族拉到自己這邊，那麼海塔爾家族便可和提利爾分庭抗禮。
學城總管淡淡地說：「五王之戰，現在羅柏占據絕對的優勢，要是真的被他完全掌握河灣地，局勢就難以逆轉了。他是魔法的信徒，據說弄出很多駭人聽聞的手段，我們不能讓歷史回到過去。」
學城的大學士遍及全大陸，是每個領主的左膀右臂，他是最不喜歡魔法的人。
學城企圖構建的世界中沒有巫術、預言和玻璃蠟燭的位置，更不用說龍。
要是有那些奇怪的東西，那學士的地位將會下降到什麼地步？
如果學士在領主那邊起不到什麼作用，失去重視，那學城超然的地位又該如何保證？
主教大人也虔誠地說：「我在教堂沐浴七天，終於得到老嫗的回應，七神不會允許異教徒席捲大陸。」
據說在伊耿帶著龍攻打舊鎮的時候，當時還沒有遷徙到君臨城的總主教也花了七天時間，從七神化身之一的老嫗口中得到預言，所以海塔爾家族才投降。
現在主教大人也說自己用了七天獲得神啟，這份心思只怕已經飛到君臨城的總主教身上了。
貝勒和學城的總管對視一眼，都沒有說破。
貝勒·海塔爾恭敬道：「到時候還需要主教大人親自去一趟高庭，不管北境那邊派什麼人過來接瑪格麗，我們都要表明自己的態度。
伊耿用三條巨龍讓我們海塔爾家族屈服，還提拔了提利爾這種管家為河灣地守護，現在，絕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我們海塔爾家族，絕不會再受到這樣的羞辱！」
幾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在一個重大的場合，怒斥高庭出賣河灣地的利益，和北境密謀侵占其他貴族的權益。
當場要求北境之王寫下一系列不可能接受的保證。
等到高庭和北境的人都拒絕自己這邊的『正當提議』。
海塔爾家族趁勢揭竿而起，藉助主教的影響力，帶著一眾小貴族實際脫離提利爾家族的掌控。
主教點點頭：「這是主給我的指引，當然沒有問題。」
學城的總管也開口：「君臨城的大學士派席爾也傳來好消息，泰溫大人確實有意為國王尋找一門親事，海塔爾家族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高庭和北境聯姻，海塔爾和君臨城聯姻，這實際上就是分裂。
貝勒·海塔爾欣喜道：「這樣真是太好了，我的妹妹很多，隨便國王陛下挑選。」
主教大人也很滿意：「泰溫大人已經和多恩聯姻，加上西境、王領和半個河灣地的全力支持，已經一舉超越那個北境之王的勢力了。」
「那個史塔克家族的小子，自以為勝券在握，卻不知局勢已經反轉，泰溫手上的士兵將會超過他！」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覺得天下的局勢風雲變幻，看上去波詭雲譎，但其實都在三人的掌握之中，不由心生心曠神怡之感。
這就是權勢的美妙之處啊。
——
奔流城，河畔旁，河水緩緩流淌，滋養旁邊的草地。
撲通！
伴隨著一聲怒吼，巴哈姆特倒著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嗷嗚！
在巴哈姆特的對面，冰原狼灰風興奮地咆哮了一聲，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一副得意的模樣。
一狼一龍正在河畔邊互相嬉鬧廝打，此時灰風的身軀和一個小牛犢一樣，加上上過幾次戰場，咬死過不少戰士和馬匹，戰鬥經驗豐富，就算面對傳說中的巨龍也能稍微壓制。
畢竟此時的巴哈姆特還沒有發育完全，只有普通的野狼體型。
巴哈姆特被拍倒在地上，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自己身為高貴的巨龍，居然被一隻小狼給打趴下了！
這還得了！
嘶！
巴哈姆特掙扎著爬了起來，張開嘴巴，金色的龍息在嘴巴裡面匯聚，準備朝著灰風噴射龍息。
灰風也感受到了危險，它緊緊盯著巴哈姆特，四肢緊繃，隨時準備衝上去一巴掌把巴哈姆特的嘴巴拍閉合。
茲拉！
巴哈姆特還沒有蓄力完畢，一道金色的雷霆就在它的腦袋上劈了下來。
巴哈姆特被電麻了，龍息也被憋了回去。
一旁觀戰的羅柏收回手指：「你怎麼能用龍息呢，危險，而且還是作弊！」
一龍一狼頓時停止戰鬥，來到羅柏身邊來回蹦躂。
看著灰風和巴哈姆特已經可以稍微比一比的體型，羅柏也在心裡驚嘆於巴哈姆特的成長迅速。
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巴哈姆特就已經快要追上灰風了，雖說現在還不是灰風的對手，但是加上龍息，灰風還真不一定能打過這個出生一個月不到的小傢伙。
雖然都是魔法生物，但是龍還是比冰原狼強不止一個等級。
更不用說巴哈姆特還是羅柏用龍王的龍息悉心培養出的巨龍胚子。
估計等巴哈姆特滿月的時候，灰風就不是它的對手了。
「系統，給灰風加個點？」
羅柏摸了摸灰風的腦袋，嘗試在心裡喊了兩聲。
「雖說也能把你改造成更強的生物，但是我好像只有猩紅腐敗這一種手段，還是算了吧。」
猩紅腐敗，既是一個詛咒，也是一個恩賜。
起碼能將灰風變得更強，但代價是失去理智。
就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羅柏又看向巴哈姆特：「你成長的速度還有點慢啊，在赫倫堡修繕完成之前，伱可得長得大一點，到時候可是你第一次在維斯特洛大陸上亮相，威武一點。」
北境和高庭的婚禮一定會引起整個維斯特洛大陸的關注。
到時候羅柏再讓巴哈姆特出現在婚禮的會場，給所有貴族來一點小小的史塔克震撼，那樣效果絕對會比乾巴巴的宣布自己有一條巨龍來的好。
你要是直接寫信傳告大陸，起碼一半人不信。
巴哈姆特很聰慧，傲然的挺起自己的胸膛，表示沒什麼問題。
「每次看到這條小巨龍，我都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凱特琳的聲音從羅柏身後傳來。
「哥哥！我什麼時候能騎龍玩？！」這是艾莉婭的聲音。
羅柏回頭看向母親和妹妹，笑著說：「等它再長大一點，我帶著你才能騎龍飛一圈，你要是自己騎上去，肯定會被它摔死。」
艾莉婭半信半疑地看著表現乖巧溫順的巴哈姆特：「可是它看起來很乖，不像灰風，有時候連我都凶。」
羅柏哈哈一笑：「那都是假象，等到它稍微大一點了，反骨就全暴露出來了。」
凱特琳也覺得危險：「要對巨龍心懷畏懼，那可是坦格利安家族統治的根基！」
凱特琳這次來找羅柏，又是來告別的。
身為外交大臣和一位母親，羅柏的婚事是她的重中之重。
赫倫堡的修繕即將完畢，很快羅柏就要將小玫瑰接到赫倫堡居住，婚禮也會在赫倫堡舉辦。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凱特琳必須現在就前往高庭，和那邊的人接洽聯姻的事，等到羅柏派人過來，她將帶著高庭的人一起回河間地。
艾莉婭最近也沒什麼事情，便自告奮勇去保護母親的安全。
珊莎要忙羅柏的一大堆帳單，尤其是婚禮的花費，她已經快要算不過來了，只能留在奔流城。
凱特琳無比感慨：「雷德溫伯爵派人送我們，希望這次的婚禮能順利完成，這樣我也算能對得起奈德了。」
羅柏和凱特琳還有艾莉婭告別道：「一路順風。不用擔心，一切都在掌握中，就算婚禮中出現問題，我也會將那些小問題全部解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