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岩石之王
儘管詹姆斯·考德的謊言被艾德戳穿了，但是他的鐵群島口音，對淹神的虔誠，可以證明他的鐵民身份不假。
營帳里，艾德望向大瓊恩·安柏，「你們一共抓了多少鐵民俘虜？」
大瓊恩無奈道：「太他媽少了。不管是鐵民海盜還是岩種海盜，他們裝備著鐵民的鎧甲，拿著鐵民的兵器，從不正面交鋒，只會偷襲，這樣的敵人，我們遇到的時候只能下死手，否則我們的傷亡只能更慘重。」
「除了詹姆斯·考德，我們還抓住了幾個鐵民俘虜，但是這些俘虜都受傷嚴重，有些抓回來就失血過多死了，有些在嚴刑拷打下，堅持幾個小時就死了。這些俘虜都供出鐵群島的巴隆大王是幕後黑手，我也就深信不疑。」
艾德說道：「詹姆斯·考德是撒謊，看來這群勾結岩種的鐵民海盜，在出發前統一口徑，一旦被北境人抓獲，就供認是巴隆大王派他們來的。鐵民海盜似乎有意把北境的怒火，引到巴隆·葛雷喬伊身上。」
「除了巴隆·葛雷喬伊，你們有沒有從鐵民俘虜的口中，盤問出其他名字？」
大瓊恩·安柏強壯的手臂放在胸前，「一些鐵民俘虜在臨死前供出了鐵婊子和海倫·派克這兩個名字。艾德大人，我當初在臨冬城就懷疑過，這群海盜是東海望的卡特·派克找來的，你看這個海倫·派克，跟卡特·派克是一個姓氏，估計是他妹妹吧？」
艾德聽了不禁微笑。單純如大瓊恩，就會犯這樣的錯誤。
艾德跟大瓊恩解釋，「派克是鐵群島私生子的姓氏，跟北境的雪諾，河灣地的佛花，谷地的石東一樣。如果真有海倫·派克這麼個人，只能說明她是鐵群島的私生女，能跟東海望的卡特·派克扯上什麼關係？」
大瓊恩聽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道是鐵婊子和一個叫海倫·派克的私生女，一起策劃了這次針對東海岸的進攻？媽的，一想到我打仗輸給了女人，我就心情不爽。」
艾德說道：「岩種俘虜呢？他們透露出了什麼？」
大瓊恩無奈道：「自從和海盜開戰以來，我們抓住的岩種海盜更多，得有十幾個吧！可是這幫野蠻人，很多寧死也不透露消息。不過在嚴刑拷打下，還是有些收穫。岩種俘虜透露說，岩種九大部落在薩姆羅·克勞爾的帶領下，拿到了鐵民的裝備，愈發強大，他們會源源不斷地把財富，帶回島嶼。」
恐怖堡繼承人多米利克·波頓拿筆在一旁記錄。由於斯卡格斯島的古籍太少，這個島嶼一直都被蒙在迷霧之中，連學城都缺少資料，多米利克·波頓立志記錄下這次與岩種部落交戰得到的各種信息，他把這本書暫時定名為《北境遺忘的角落——斯卡格斯島與岩種全紀錄》。
多米利克停筆，「大瓊恩伯爵，岩種俘虜有沒有透露，斯卡格斯島到底有多少部落呢？」
大瓊恩·安柏撫摸著鬍鬚，沉吟道：「我的人是問過，岩種俘虜說，得有三十多個大小不一的部落，最強大的是九大部落，九大部落裡面，克勞爾部落和斯丹部落最強大，薩姆羅·克勞爾在十幾年前就統一了斯卡格斯島，各大部落首領在心樹下，歃血為盟，向薩姆羅宣誓效忠。薩姆羅加冕為岩石之王。」
艾德皺眉道：「岩石之王？聽上去這個薩姆羅比塞外之王曼斯·雷德還要危險。岩種俘虜有沒有說，鐵民海盜什麼時候到斯卡格斯島來的？」
自從「征服者」伊耿帶著巨龍橫掃維斯特洛，最後的北境之王托倫·史塔克獻出王冠，向伊耿屈膝臣服之後，北境之王的史塔克家族降格為北境公爵。從那時起北境再也沒有國王。
如今北境的後花園斯卡格斯島上，居然出了一位岩石之王，史塔克家族怎麼忍得了？
大瓊恩·安柏皺眉道：「三年前？五年前？我記不清楚了。」
席恩·葛雷喬伊說道：「艾德大人，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五年前，都是在我父親的叛亂被鎮壓之後的事情了。鐵群島叛亂被鎮壓後，我父親約束鐵民，只准出海捕魚，不准在七大王國劫掠，不過鐵民在石階列島和夏日之海的劫掠是被允許的。」
「鐵民是天上的海盜，是自由自在的民族，每一個長船的船長都是各自船上的國王，這些鐵民自然不爽我父親的禁令。我估計就是在這一時期，有一群心懷征服大海，掠奪財富的鐵民，離開了家鄉，在石階列島或者是夏日之海上，開始了他們的冒險，來到了斯卡格斯島。」
艾德皺眉道：「可這也沒法解釋他們為何單單選中了斯卡格斯島？石階列島每天都有那麼多七大王國和自由貿易城邦的船隻，海盜在石階列島劫掠收益更高，那裡距離鐵群島更近，他們為何要選擇來斯卡格斯島，劫掠北境東海岸呢？」
席恩低頭沉思，「這確實很不正常。」
艾德轉向大瓊恩，「岩種俘虜有沒有提到鐵婊子和海倫·派克的名字？」如果岩種俘虜也提到了這兩個名字，鐵民俘虜的供詞可信度就提高了許多。
大瓊恩搖頭，「沒有。不過岩種俘虜的確證實，鐵民里是有女人，鐵民海盜肯定跟岩石之王薩姆羅·克勞爾達成了聯盟，但是這些岩種只是普通的劫掠者，不知道他們的岩石國王跟鐵民到底有什麼交情。」
「岩種俘虜還提到，鐵民起初是從南方搞來的長船，兵器和鎧甲，後來島上來了鐵匠，還有造船師。岩種不懂得冶煉鋼鐵，也不懂造船，岩石之王薩姆羅·克勞爾在島上給鐵匠，造船師很好的待遇，他們有了自己的鐵匠鋪，還有造船的地方。」
接納鐵民給岩種造船，打鐵，看來這位薩姆羅·克勞爾野心遠不止統一斯卡格斯島。
當初艾德擴建避冬市鎮，曾經讓席恩·葛雷喬伊寫信給巴隆大王，北境花錢僱傭鐵群島的鐵匠和造船師，巴隆大王十分敷衍，送來的只是鐵匠學徒，造船師一個也沒有。
如今斯卡格斯島上居然有鐵民的鐵匠和造船師，這一點上比臨冬城還有優勢，一想到這裡艾德就不爽。
艾德生氣道：「看來這該死的岩石之王薩姆羅·克勞爾，打算利用從北境劫掠而來的財富，來發展斯卡格斯島的經濟，壯大岩種的軍事力量。」
多米利克·波頓拿著筆，「艾德大人，這哪裡像是吃人的蠻族會幹出的事情？哪怕岩種俘虜的供詞只有一半是真，這位薩姆羅·克勞爾也絕不簡單，絕非易於之輩。看來北境和學城關於岩種和斯卡格斯島的資料，嚴重過時。我的這本書要記錄下真正的岩種。」
艾德讚許，「你有這個能力。」
多米利克轉向大瓊恩，「大瓊恩伯爵，這些岩種俘虜有沒有說，斯卡格斯島上有沒有錢幣呢？巴德爾學士的《世界邊緣》上記載岩種有吃人的習俗，他們沒有貨幣的概念，與外人交易的時候都是以物換物，用黑曜石和獨角獸的角跟來到島上的冒險者交易。是真的嗎？」
「岩種俘虜有沒有說，這些資料上的記錄是否真實呢？他們究竟如何交易？」
大瓊恩罵道：「他媽的岩種海盜在我的地盤上肆虐，我哪裡有心情去問他們怎麼花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