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鐵民之殤，蹂躪西境
當初，鐵群島艦隊從君王港出發的時候，這個小漁村的碼頭上，擠滿了歡送的人群，人們夢想著古道，夢想著征服北境的榮耀，夢想著從北境帶回奴工和鹽妾。
阿莎依然記得，出發那天鐵民掠襲者們高唱著古代征服者的歌謠，濕發伊倫在「淹神號」長船上發表慷慨激昂的演講，鐵艦隊司令維克塔利昂，在「無敵鐵種號」長船上，與「豪飲號」船長「裂齶」達格摩隔空表演手指舞，阿莎的舅舅「讀書之人」羅德利克·哈爾洛，一邊捧著書本，一邊虔誠祈禱.
一切恍如昨日，經歷了在北境熱浪河的慘敗後，鐵艦隊主力戰艦幾乎全軍覆沒，鐵群島各貴族頭領的船隊也損失慘重，天空下著冰冷的雨。君王港碼頭上的人們，用冷漠的目光看著戰敗而歸的鐵群島艦隊。
桀驁不馴的鐵民崇尚力量，鄙視虛弱，更不輕易寬恕戰敗者。沒有人會心疼一支大敗而歸的艦隊。
阿莎，鐵艦隊司令維克塔利昂，濕發伊倫擠在「奴工號」的船頭，在海風之中一個個萎靡不振，每一個船員都像落水狗一樣，又冷又餓。
船隻返回派克島的時候，曾經在哈爾洛島的十塔城補給淡水，這裡是阿莎的舅舅「讀書之人」羅德利克·哈爾洛頭領的家堡，阿莎的母親亞拉妮絲與巴隆大王感情破裂多年，一直居住在哈爾洛頭領的十塔城，最近這幾年已經開始神志不清。
劫後餘生的阿莎，跑到了十塔城。
亞拉妮絲夫人一見到女兒阿莎，立刻握住阿莎的手，「阿莎，你有沒有把我的小寶貝席恩帶回來呢？」
阿莎不但沒能帶回席恩，她的舅舅「讀書之人」羅德利克·哈爾洛也沒能逃出北境，成為了史塔克的俘虜。
戰爭對於亞拉妮絲夫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殘酷，當年巴隆大王發動鐵群島叛亂，亞拉妮絲的兩個兒子死於斬獲，唯一在世的兒子席恩被艾德·史塔克收為人質。
多年後，當巴隆大王再次加冕，派兵進攻北境，阿莎不知道狼王有沒有處死弟弟席恩，更不知道舅舅羅德利克能否活著回到鐵群島。
這樣的情況，阿莎自然不能告訴母親亞拉妮絲，她只能撒謊，「席恩去了很遠的地方，開始了大航海。」
阿莎，維克塔利昂，濕發伊倫來到了派克城的大廳。
倖存的船長，頭領們，被擋在了大廳外。
巴隆大王戴著魚梁木製成的浮木王冠，坐在海石之位上。
維克塔利昂像一頭悲傷的公牛，向巴隆大王講述了熱浪河的慘敗，以及北境軍隊奪回溪流地戰馬城，磐石海岸磐石城，海怪角鐵匠城的經過，巴隆大王的臉因憤怒而扭曲。
巴隆大王犀利的眼神對上了一旁的淹神牧師濕發伊倫。
「濕發，你不是說，淹神會指引我們，征服北境嗎？你說卡林灣會有一場偉大的勝利在指引我們，為何我的軍隊，會在北境一敗塗地？」
濕發伊倫的額頭上爬滿了冷汗，「野種瓊恩·雪諾的野火，還有狼王的魔龍，在熱浪河摧毀了鐵群島艦隊。我們沒能獻祭更多的敵人給淹神，導致淹神不悅，因此淹神沒能在北境之戰的時候，保護我們。」
「不過我相信，鐵民很快就可以在巴隆大王的帶領下，捲土重來。逝者不死，必將再起，其勢更烈。」
巴隆大王摘下頭頂上的浮木王冠，「當我想要加冕為王的時候，淹神送來的是一塊魚梁木。魚梁木是北方蠻子敬拜的神明，濕發，伱不是說，這預示著淹神要我們征服北境嗎？」
濕發伊倫說道：「確實如此。一次失敗，算不了什麼。」
巴隆輕哼一聲，「我可沒這麼有信心，狼王的魔龍飛狼越長越大，他在赫倫堡還有兩隻魔龍，七隻獅鷲在成長，臨冬城正在孵化更多的巨鷹。經歷了熱浪河的慘敗，我們跟北境的實力差距越來越大。」
隨後，巴隆大王凌厲的目光轉向了維克塔利昂。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這麼多長船出征，你一度攻陷鹽矛灘，海怪角的多座狼堡，為何竟沒能摧毀北境西海岸艦隊？」
維克塔利昂低頭道：「狼王的雜種瓊恩·雪諾，一直避戰保船，他把狼堡的船隻，盡數藏到了荒冢河的上游，而鐵群島艦隊的攻勢，在荒冢河入海口的狼堡曙光望下被遏制。我只好放棄進攻荒冢地的狼堡曙光望，沿著熱浪河上溯，去攻打卡林灣。」
巴隆大王雙手握掌成拳，「荒冢地，荒冢河，看來你們把鐵群島艦隊，帶進了墳墓里。」
阿莎說道：「父親，北境西海岸艦隊幾乎毫無損失，狼王在河間地集結了北境，河間地和谷地的大軍。如果北境西海岸艦隊，抵達了海疆城，狼王完全有可能渡海攻打鐵群島，用鐵與火掃蕩群島。」
巴隆大王憤怒地起身，「我不會待在群島，坐以待斃，這一次，我要親自帶著船隊，掃蕩河間地，報仇雪恨。」
阿莎愕然道：「父親，我們失去了太多長船，我的黑風號，鐵艦隊旗艦無敵鐵種號，豪飲號，淹神號，書香號，古道榮光號這些著名的船隻，全都毀於戰火。我們還是失去了裂齶達格摩，波特利頭領，我舅舅哈爾洛頭領。鐵群島繼續招惹狼王，就太不明智了。」
維克塔利昂也說道：「鐵民必須復仇，但是，我們得先造出足夠多的船，重建鐵艦隊才行。復仇的事情，可以先緩一緩。」
濕發伊倫虔誠道：「淹神會守護我們，看顧我們，完成復仇，逝者不死，必將再起，其勢更烈！」
巴隆大王疲憊道：「你們都走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維克塔利昂，濕發離開了，只有阿莎留了下來。
阿莎擔憂道：「父親，我們出征期間，有沒有狼王處死席恩的消息傳來呢？」
巴隆大王搖頭，「沒有，如今鐵群島艦隊慘敗，狼王在青綠之地兵強馬壯，連蘭尼斯特都難以與狼群爭鋒，我估計，狼王會好好留著席恩，以備將來，狼王的大軍攻占鐵群島後，他利用席恩來進行狼的統治。」
「狼王艾德收養那麼多養子，他就是貪圖那些養子的繼承權，毫無疑問，席恩是狼王眼裡，最有利用價值的養子，他才不捨得殺死席恩呢！」
阿莎說道：「席恩大概就待在河間地，或許，我們該派人，尋找席恩，把他接回來？」
巴隆大王黯然道：「席恩十歲就被史塔克接走，他在臨冬城長大，早就成為了狼群的一員。如今，席恩知道鐵群島不顧忌他的死活，大舉進攻北境，只會對狼王更加死心塌地。」
「我已經徹底失去了席恩這個兒子。維克塔利昂難堪大用，濕發伊倫只會神神叨叨，阿莎，你必須扛起重擔，你就是未來海石之位的繼承人。」
「其實我有點想念鴉眼攸倫了，如果鴉眼攸倫負責這次出征北境，鐵民絕對不會在熱浪河，中了野種瓊恩·雪諾和狼王的詭計。」
凱馮爵士帶著西境大軍，抵達了馬爾布蘭家族的家堡烙印城，凱馮爵士騎在白馬上，一旁的黃金女郎穿著象牙色絲綢長裙，騎在獅子上。
烙印城伯爵達蒙·馬爾布蘭帶著士兵，迎接凱馮爵士，達蒙·馬爾布蘭一頭灰發，他的板甲上是綠色彩釉，胸甲上是馬爾布蘭家族的燃燒之樹。
達蒙·馬爾布蘭的姑媽是泰溫公爵和凱馮爵士的生母，因此達蒙爵士是泰溫公爵的表弟，對蘭尼斯特忠心耿耿。達蒙伯爵的兒子亞當·馬爾布蘭，在泰溫公爵麾下指揮斥候，是西境最驍勇善戰的騎士之一。
一見到凱馮爵士身後的西境大軍，達蒙·馬爾布蘭伯爵手搭涼棚，目測了一番軍隊的人數。
「凱馮爵士，你帶的兵力太少了。」
凱馮爵士說道：「泰溫公爵分給我六千精兵，一路上有不少領主，有產騎士，自由騎手，流浪武士加入，如今我手下的兵力，已經達到了八千多人。我一路北上，會有更多西境士兵加入我們。」
達蒙·馬爾布蘭伯爵無奈道：「那也還是太少。青銅約恩的山地軍團，已經控制了騰石河以北的每一座山峰，斯卡格斯島的岩種，明月山脈的黑耳部，月人部，石鴉部，塞外霜雪之牙的穴居人，夜行部落，北方山地氏族的蠻子，一個比一個野蠻，他們搶走女人和孩子，糧食，牲口燒毀村莊。」
凱馮爵士皺眉，「狼王的軍隊居然搶奪女人和孩子？」
達蒙·馬爾布蘭伯爵說道：「你以為呢？自從泰溫公爵派出血戲班，魔山格雷果，亞摩利·洛奇這些人，在河間地燒殺劫掠的時候，這場戰場就變得更加瘋狂，報復來得如此猛烈。河間地人仇恨西境，而來自北境，塞外和明月山脈的野蠻人，搶奪女人和孩子，就跟吃飯呼吸一樣自然。」
「遍地是淚水，遍地是焦土，遍地是鮮血。狼王艾德擁有河間地，北境和谷地的支持，地盤比西境大了太多，喬佛里陛下被史坦尼斯包圍在君臨，君臨傳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可怕。」
「凱馮爵士，有時候連我也不得不開始懷疑，我們到底能不能贏得這場戰爭？」
凱馮爵士說道：「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蘭尼斯特已經贏得了河灣地與鐵群島的支持，蘭尼斯特會贏得這場戰爭。」
達蒙·馬爾布蘭伯爵並不信服，他說道：「河灣地是放棄了支持藍禮，但是，高庭的提利爾家族，並沒有派兵馳援西境，也沒有派兵進攻河間地，高庭選擇繼續跟史坦尼斯在苦橋對峙。」
「至於鐵群島的鐵民，從北方傳來的消息，鐵群島似乎在北境打了敗仗，鐵群島艦隊損失慘重，鐵艦隊司令維克塔利昂，已經帶著殘餘的艦隊，逃回了鐵群島。」
凱馮大吃一驚，「這不太可能。」
達蒙·馬爾布蘭伯爵聳聳肩，「反正海疆城的艦隊正在西境西海岸肆虐是真的，按理來說，海疆城距離鐵群島那麼近，如果鐵群島在北境節節勝利的話，海疆城艦隊應該待在河間地，拱衛河間地沿海才對。」
「更糟糕的是，山地軍團幫助更多的狼王大軍，翻越了山峰，進入西境。根據渡鴉送來的消息，禍壘班佛德家族的領地，峭岩城維斯特林家族的領地，全都遭到了攻擊，這些城堡隨時可能被狼王的大軍攻陷。」
「西境軍隊面對擅長山地戰的山地軍團，已經很吃力了，更不用說面對騎著影子山貓，山羊，劍齒虎出沒在群山之間的易形者。」
黃金女郎的眸子裡，金光閃爍，她胯下的獅子發出一陣陣怒吼。
「北方人的易形者，就交給我吧！」
西境金牙城，泰溫公爵看著學士送來的信，面無表情，心裡卻在滴血。
一旁身披鍍金鎧甲的詹姆好奇道：「父親，信上寫了什麼？」
泰溫公爵慍怒道：「鐵群島艦隊在北境熱浪河遭遇了慘敗，許多鐵民頭領，船長被北境俘虜。」
詹姆鬱悶道：「鐵民真是廢物，我們壓根不該，花費那麼多黃金，去和鐵民結盟。」
泰溫公爵無奈道：「我原本指望，鐵民攻占卡林灣後，迫使北境從河間地撤軍。就算鐵民做不到，至少也應該在鹽矛灘，海怪角，牽制住北境。現在可倒好，狼王艾德輕易打敗了鐵艦隊，狼王馬上就要帶著他的巨鷹軍團和魔龍，抵達西境了。」
金牙城下，狼王的大軍，沿著河間大道綿延數十里下寨，戰旗飛揚，詹姆看到了佛雷家族的雙塔紋章，安柏家族的破鏈巨人紋章，熊島的人立狗熊紋章，谷地艾林家族的新月獵鷹紋章，徒利家族的騰躍鱒魚紋章，以及臨冬城史塔克家族的冰原狼紋章
河間地，谷地和北境的貴族，形形色色的紋章與旗幟，出現在了金牙城外的西境土地上。
這一刻，真是兵臨城下。
感謝胡說八說，臨安農民，不知道什麼ID好，送出的月票，謝謝支持！
工作太忙，更新太累，身體有些吃不消了，這幾天佛系更新，敬請各位讀者陛下諒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