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狼王進階，谷地風雲，夜襲之戰
約莫三百年前，「征服者」伊耿騎乘巨龍「黑死神」貝勒里恩，用火焰焚燒赫倫堡，當時統治河間地與鐵群島的「黑心」赫倫和他的子孫，就是在這座塔樓里，慘遭龍焰吞噬，焚燒慘死。「焚王塔」因此得名。
如今，艾德在舊神的庇護下，在這個深夜利用魚梁木匕首，魔龍飛狼的龍焰，燒死了紅袍女梅麗珊卓孕育的影子殺手。
三百年前，真龍血脈可以駕馭魔龍，焚燒雄偉的赫倫堡，三百年後，身上流淌著稀薄龍王血脈的史坦尼斯，只能依靠紅袍女梅麗珊卓的影子殺手，來搞搞暗殺。
如今，在維斯特洛稱王的三位國王里，史坦尼斯依然是勢力最為弱小的一個，儘管他剛剛占領了暮谷鎮，鴉棲堡和蟹爪半島，他的王國也只有馬賽岬，龍石島，蟹島，潮頭島等島嶼加上大半個王領。
梅麗珊卓的影子殺手，擁有國王之血，史坦尼斯對於梅麗珊卓的這次刺殺行動，一定是知情的。毫無疑問，史坦尼斯的行為屬於背刺盟友。只要艾德願意，他大可以從赫倫堡發兵，攻打剛剛占領王領的史坦尼斯。
如今艾德在赫倫堡，擁有兩萬北境大軍，還有在河間地招募的軍隊六千多人，高山氏族勇士兩千多人，艾德的兵力遠勝史坦尼斯。
但是，史坦尼斯是驍勇善戰的名將，想吃掉這根硬骨頭並不容易。一旦跟史坦尼斯交戰，蘭尼斯特就會從中獲利。
最關鍵的是，這會耽誤艾德吞併艾林谷。
如今的艾林谷，由寡婦萊莎和小鬼羅賓·艾林公爵當家，萊莎是小指頭的提線木偶，任由小指頭操縱。
小指頭在君臨刺殺了瓊恩·艾林，作為小指頭的姘頭，萊莎自然難辭其咎。艾德已經把小指頭私通萊莎，並刺殺瓊恩·艾林的事情，寫信告訴了北境在谷地的盟友。符石城伯爵「青銅」約恩，「青銅」約恩已經開始召集盟友，糾集大軍，向鷹巢城的萊莎興師問罪。
谷地山雨欲來，艾林谷就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無人採摘，艾德在赫倫堡的大軍，時刻準備平定谷地，要確保艾林谷追隨冰原狼。
相比之下，史坦尼斯全部的地盤，加起來也沒有艾林谷有吸引力。
艾林谷不僅挨著北境，河間地，群山環繞，谷地的平原肥沃，美麗富饒，盛產玉米，小麥，南瓜，海鷗鎮航運價值很高，谷地的人口也比北境稠密許多。
一旦艾德把萊莎和羅賓·艾林母子收入囊中，谷地也落入了冰原狼的懷抱，未來，艾德可以依靠白港，三姐妹群島，海鷗鎮，打造新的沿海經濟區。
有了艾林谷，北境的支撐，兵家必爭之地的河間地，也會牢牢掌控在艾德手裡。河間地的漁業，手工業，農業發達，是維斯特洛重要的小麥產區。到時候，艾德可以招募峽谷騎士，河間地士兵加入冬狼軍，打造自己的王國。
那一晚，解決了影子殺手的威脅，艾德躺在赫倫堡焚王塔臥室的床上，枕著冰原狼夜行的肚皮，旁邊是輕輕打鼾的魔龍飛狼，艾德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艾德再一次夢到了綠先知三眼烏鴉，三眼烏鴉端坐在魚梁木王座上。
艾德激動道：「綠先知，在你和木舞者的幫助下，我成功躲過了影子殺手的獵殺，魔龍和魚梁木匕首幫助我，殺死了梅麗珊卓孕育的影子殺手。」
三眼烏鴉說道：「艾德，你打敗了光之王拉赫洛信徒的影子殺手。如今你的易形者天賦，空前強大，可以進行下一階段的訓練了。舊神是屬於大地，山川，河流，森林的神明，以後，伱要啜飲河流，大地，山峰，森林的力量，追求自然之力？」
艾德有些懵，「自然之力？我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三眼烏鴉解釋道：「大地孕育了果蔬，河流孕育了魚兒，山峰孕育了野兔，山雞和野豬，森林孕育了花草樹木，這些都為人類提供了能量。以後，只要你追求自然之力，你可以做很多事情，大自然里的任何動物，甚至植物，都能為你所用。」
「當年，當我還是血鴉公爵的時候，我掌握著維斯特洛的情報工作，人們都說，我有『一千零一隻眼睛』。實際上，我可以利用樹木觀察這個世界，魚梁木心樹最好，其他樹木也可以。」
「樹木永不遺忘，樹木紮根於大地，從種子，發芽，到參天大樹，一個百年大樹可以目睹很多事情，即便樹木死了，他的一部分依然存活在土壤里，通過鷹，隼，貓頭鷹，冰原狼，狗熊這樣的飛禽走獸，你能看到的，只是眼前發生的事情，通過樹木，你可以看到過去，未來，穿行於時空之中。
艾德興奮不已，「我可以通過樹木，偵查整個世界了嗎？」
三眼烏鴉說道：「你需要自己嘗試，不斷訓練。記住，你是舊神的戰士，你的使命是抵禦異鬼，終結長夜。一旦異鬼突破了絕境長城，維斯特洛的人間煙火將盡數熄滅，死亡的災難將席捲整個世界，全部文明都要在寒冷與死亡之中凋零，覆滅。」
「你在南方進行的權力的遊戲，不過是大戰前的孩童的喧鬧罷了。你的使命就是，征服維斯特洛所有的貴族和平民，征服不同信仰的人們，無論是光之王的信徒，還是七神信徒，抑或是鐵群島淹神，厄斯索斯大陸的怪異神明，你要征服他們，把他們團結在一起，迎戰夜王和異鬼，迎戰寒神的僕人。
「我和木舞者西蕊·洋心都太老了，未來，你的魔法能力，有機會超越我和木舞者。在古代，綠先知和木舞者們的能力更加強大，他們可以召喚地震，海嘯，摧毀多恩之臂，他們可以召喚海水，倒灌陸地形成頸澤。艾德，去掌握自然之力吧！只有這樣，才能在關乎人類文明存亡的長夜之戰里勝出。」
當艾德從睡夢中醒來，黎明尚未到來，整座赫倫堡依然在沉睡。
艾德撫摸著手腕上的魚梁木手鐲，一瞬間，他感受到了鐵匠鋪里鐵匠捶打鐵塊的金屬之力，千面嶼上的樹木之力，神眼湖的水澤之力，赫倫堡廚房的火焰，百爐廳壁爐的火焰以及魔龍飛狼的火焰之力，以及周圍數十里肥沃土壤，流沙的土壤之力。
「大自然與舊神的力量。」艾德吮吸著黎明前赫倫堡周圍的自然之力，他品嘗到了最鮮美的河魚，品嘗到了果園裡掛滿露水的黑莓，品嘗到了廚房裡帶血的牛肉，甚至品嘗到了藥草的芳香。
這樣下去，艾德以後就不用吃飯了，單單依靠吮吸自然之力，就能變得強大。
艾德嘗試連接赫倫堡神木林里的魚梁木心樹，卻失敗了，如今，艾德控制冰原狼，魔龍，黑白二熊都十分輕鬆，但是，控制大樹，獲取大樹的視野，對於艾德來說，還很陌生。看來，還得慢慢訓練。
魔法力量的強大將助力艾德的征服，艾德在薰香蠟燭的燭光下，取出了地圖，他的目光停留在谷地的鷹巢城，夢想著未來的帝國版圖。
由七座華麗白塔組成的鷹巢城，被譽為是維斯特洛最美麗的城堡之一，許多學士都認為，鷹巢城是諸神鵰琢的最華美輝煌的城堡，即使是天父也沒有這樣美麗的居所，整個維斯特洛，唯有河灣地提利爾家族的高庭的美，能與鷹巢城相提並論。
儘管這座城堡規模較小，最多只能容納五百人，但是，兵營，馬廄，糧倉一應俱全，糧倉幾乎與臨冬城的一樣大。
萊莎端坐在魚梁木雕刻的獵鷹王座上，一身黑色錦緞大衣，六歲的羅賓正在萊莎的胸口吃奶。
從君臨返回鷹巢城後，萊莎一度很開心，畢竟，在這裡，她擺脫了惡毒的蘭尼斯特，居住在維斯特洛最為險峻，最易守難攻的城堡鷹巢城，周圍全是天藍色披風，頭戴獵鷹頭盔的艾林谷騎士和衛兵，萊莎感受到了安全感。
外敵想要攻破鷹巢城，需要沿著山路，首先攻打血門，而血門從未被攻克過。即便敵人僥倖攻破了血門，還要攻下巨人之槍腳下的月門堡，隨後經過羊腸小道，攀爬上山階梯。
這期間，敵人要全程暴露在鑲嵌在山峰上的危岩堡，雪山堡和長天堡三座城堡的攻擊之下，進攻一方需要面對箭雨和滾石的攻擊。
即便敵人在階梯上，留下遍地屍體，攻陷了沿途的全部三座城堡，他們來到了長天堡下，需要仰望六百尺高空上，如同天神宮殿一般的鷹巢城。也正因為如此，鷹巢城從未被敵人攻陷過。
當瓊恩·艾林的死訊傳到了鷹巢城，萊莎穿上代表著守喪的黑色禮服，心裏面卻樂開花，她終於擺脫了父親霍斯特·徒利強加給自己的這一段婚姻。
瓊恩·艾林的年齡，比萊莎的父親霍斯特公爵還要大二十歲，這麼多年來，萊莎受夠了瓊恩·艾林的口臭與撫弄，受夠了瓊恩·艾林孱弱的種子，讓她一次又一次流產，要麼就是生下死胎。
當萊莎成了寡婦，鷹巢城立刻熱鬧了起來，許多追求者以弔喪為名，來到了臨冬城陪伴萊莎，實際上都在追求萊莎。
月門堡守護奈斯特·羅伊斯男爵最早抵達了鷹巢城，瓊恩·艾林在君臨擔任御前首相期間，奈斯特·羅伊斯是谷地大總管。
奈斯特·羅伊斯的妻子去世多年，他高大強壯，禿了頭，臉上有胎記，卻出身於羅伊斯的旁系，地位低賤，他渴望迎娶萊莎，提升家族的地位。
萊莎覺得奈斯特·羅伊斯跟石頭一樣頑固，十分無趣，不過，有追求者總還是好的。奈斯特·羅伊斯的計劃十分精明，可是瓊恩·艾林死後，萊莎一躍成為了維斯特洛最富有的寡婦之一，她的嫁妝是整個艾林谷，因此，追求者很多。
隨後鐵橡城繼承人莫頓·韋伍德，長弓廳的伊恩·杭特伯爵，心宿城的林恩·科布瑞爵士，符石城的「青銅」約恩·羅伊斯，紛紛趕到了鷹巢城，向萊莎示愛求婚。
莫頓·韋伍德送上了一雙珍珠拖鞋；伊恩·杭特伯爵年紀幾乎與瓊恩·艾林一樣老邁，他飽受痛風的困擾，為萊莎送上了白銀之箭；林恩·科布瑞送給萊莎的禮物，是一隻訓練有素的獵鷹；奈斯特·羅伊斯送上了鼴鼠皮手套；青銅約恩送上的禮物是來自於密爾的蕾絲長裙
每個女人都渴望被寵愛，被追求。那些日子，被一群追求者環繞，噓寒問暖，是萊莎最近這些年來，最幸福的時光。
然而，當艾德送來的信抵達了鷹巢城，事情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在信里，艾德希望萊莎，帶著羅賓·艾林公爵去赫倫堡，並希望萊莎派出峽谷騎士，到河間地參戰。
在君臨的時候，萊莎最愛的小指頭早就教過她了，無論是凱特琳，艾德，霍斯特公爵還是艾德慕寫信來，對於出兵的要求，萊莎都要置之不理，要谷地保持中立，遠離戰火。
艾德在信里要萊莎出兵，萊莎一點也不驚訝，她知道該如何應對，最親愛的培提爾早就教會了她該如何應對。
真正讓萊莎震驚的是，艾德在信里居然說，君臨和河間地都在流傳著萊莎與小指頭私通的傳聞。
萊莎瞬間慌了，這麼些年，她和小指頭的婚外情，瞞過了瓊恩·艾林，沒想到瓊恩·艾林一死，這件事情就泄漏出去了。
萊莎害怕極了，她很想給最親愛的培提爾寫信，可是，培提爾曾經叮囑過，不能私下寫信聯絡，因為信件可能會落到敵人手裡。
沒有小指頭的指點，萊莎手足無措，她索性裝鴕鳥，她燒掉了艾德送來的那封信，並開始懷疑鷹巢城的這些追求者，知道了她與小指頭私通的事情。
本就疑神疑鬼的萊莎，開始懷疑這些追求者，是不是關於她和小指頭的流言，吸引他們到鷹巢城調查？
萊莎開始懷疑，這些追求者，都以為她萊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於是乎，萊莎開始對青銅約恩，伊恩·杭特，林恩·科布瑞，莫頓·韋伍德這些追求者，大肆貶損，冷嘲熱諷。
萊莎嘲諷長弓廳的伊恩·杭特伯爵為「老不死的」，嘲諷青銅約恩為「廢銅爛鐵」，她嘲諷林恩·科布瑞愛和男人睡覺，嘲諷莫頓·韋伍德是娘娘腔，並辱罵奈斯特·羅伊斯不過是鷹巢城下月門堡的「看門狗」。
這些追求者面對暴躁的萊莎，瞬間沒了求婚的興趣，紛紛離開了鷹巢城。
鷹巢城裡，只剩下了侍衛隊長瓦迪斯·伊根爵士，柯蒙學士和兩百護衛，一些僕人。
當初艾德在君臨送給羅賓的藥丸，都已經吃完了，羅賓·艾林公爵的癲癇病，又跟之前一樣，三天兩頭髮作，萊莎懷疑整個谷地都知道她與小指頭的婚外情，更加陰鬱。
萊莎端坐在鷹巢城大廳的魚梁木王座上，羅賓喝完了奶，抬頭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萊莎。
「媽，我好想要一隻巨鷹啊！就是狼王艾德的那種巨鷹，有了巨鷹，我就可以騎在巨鷹的背上飛翔了。」
萊莎撫摸著羅賓的頭，「不行，乖羅賓，巨鷹是很可怕的怪物，我聽說，那個經常在君臨，嘲諷你的野種喬佛里，被巨鷹撕開了頭皮。騎在巨鷹背上，要是你從鷹背上摔下來怎麼辦？」
脖子細長好似長頸鹿的柯蒙學士，走進了大廳，手裡拿著一封信。
「萊莎夫人，月門堡守護者奈斯特·羅伊斯男爵送來渡鴉，信上說，符石城伯爵青銅約恩，在符石城召集兵馬，青銅約恩要聯合長弓廳的杭特家族，鐵橡城的韋伍德家族，紅壘的雷德佛家族，洪歌城的貝爾摩家族，九星城的坦帕頓家族等，一起出兵，到鷹巢城討要說法。」
萊莎嚇得抱住了羅賓的頭，「討要什麼說法？」
柯蒙學士說道：「谷地到處都在傳言，備受谷地人民厚愛的瓊恩·艾林，是被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謀殺，而他與夫人您傳言說，小指頭與夫人早在奔流城，就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萊莎激動道：「這是污衊！我跟培提爾是純潔的。」
柯蒙學士說道：「無論如何，青銅約恩此舉無異於犯上作亂，萊莎夫人，我建議迅速給狼王艾德寫信，狼王艾德是你的姐夫，他屯兵赫倫堡，聽說他手下已經聚集了超過兩萬的北境大軍，如果艾德的北境大軍，進入了谷地，青銅約恩之流，不足為慮。」
萊莎搖頭，「不行！關閉血門，不允許任何外部的兵力，進入谷地。青銅約恩前段時間還追求我，他一定是因為得不到我，就想犯上作亂，難道谷地就沒有忠臣了嗎？」
柯蒙學士說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求北境軍隊和河間地軍隊的幫助。萊莎夫人不想尋求外部援助的話，可以立刻寫信給青銅約恩，要求他對於召集大軍的行為，做出解釋，並寫信警告追隨青銅約恩的貴族，一旦犯上作亂，鷹巢城絕不姑息。」
「符石城的羅伊斯家族太強大，谷地唯有海鷗鎮的格拉夫森家族可以與羅伊斯家族匹敵，此外，心宿城的科布瑞家族，也值得爭取。萊莎夫人可以寫信給海鷗鎮的傑洛·格拉夫森伯爵，心宿城的萊昂諾·科布瑞，爭取他們的支持。」
萊莎沉吟半晌，「你說的這個方法，或許值得一試。柯蒙學士，去寫信吧！」柯蒙學士離開了大廳。
羅賓開始顫抖，「媽，要打仗了嗎？你不是說，鷹巢城是最安全的嗎？」
萊莎說道：「乖羅賓，你不用擔心，鷹巢城是安全的，沒人能攻破這裡。」
西境，濱海大道，藍禮坐在奢華巨大的玫瑰戰車上，由七匹塗抹成不同顏色的戰馬牽引，玫瑰戰車在三千河灣地騎士的護送下，進入了玫瑰與雄鹿大軍的營地。
玫瑰戰車的周圍，由黃金，白銀，青銅，錫，藍寶石，貓眼石等不同的金屬，寶石，鐫刻了一百朵盛開的玫瑰，戰車上，懸掛著白銀戰錘，黃金戰斧與鋼鐵長劍，還懸掛著龍骨長弓，金心木長弓，紫杉木長弓等。
河灣地的士兵，一看到如此華麗的玫瑰戰車，一看到備受民眾喜愛的藍禮國王，都爭先恐後地發出陣陣喝彩與歡呼聲。
這處營地位於秧雞廳以南，濱海大道以東，距離西境貴族克雷赫家族的城堡秧雞廳不過兩日騎程。
布蕾妮守護在藍禮國王的身邊，放眼望去，布蕾妮看到了拜拉席恩家族的寶冠雄鹿旗，騰躍在中軍帳的最高處。
盾牌上，帳篷上，旗幟上，到處都是河灣地貴族的紋章，布蕾妮看到了提利爾家族的玫瑰紋章，金樹城羅宛家族的金樹紋章，古橡城奧克赫特家族的綠色橡葉紋章，紅湖克連恩家族的金鶴紋章，塔利家族的健步獵人紋章，佛索威家族的青蘋果紋章和紅蘋果紋章等。
沒有亮水城佛羅倫家族的狐狸鮮花紋章，亮水城的艾利斯特·佛羅倫伯爵，率領四千佛羅倫家族的騎兵，步兵，再加上各地河灣地的軍隊，共計兩萬人，沿著玫瑰大道朝君臨進發，抵達君臨前，會和風暴地大軍會師，一同攻打君臨。
此外，舊鎮的海塔爾家族，青亭島的雷德溫家族雖然支持藍禮國王，但是目前沒有派出軍隊參戰。
海塔爾家族的雷頓·海塔爾伯爵一直喜歡研究魔法，自從狼王艾德孵化出巨龍後，雷頓·海塔爾愈發痴迷研究魔法。據說雷頓·海塔爾伯爵購買了龍蛋，他待在參天塔上，與女兒「瘋女」莫羅婭·海塔爾一起研究魔法書，希望孵化出巨龍。
至於派克斯特·雷德溫伯爵，由於他的一對雙胞胎兒子霍柏，霍拉斯，都被蘭尼斯特扣留在了君臨，淪為了蘭尼斯特的人質，派克斯特·雷德溫伯爵擔心兒子的安危，因此並未派出軍隊支持藍禮。
藍禮在周圍騎士與士兵的歡呼聲中，走下了玫瑰戰車，朝著中軍帳走去。
那是金絲編織的大帳，寬闊好似宮殿，裡面鋪著密爾的地毯，桌子上擺滿了象牙杯以及臨冬城生產的瓷器。
由於藍禮國王一路上，時不時乘坐玫瑰戰車，拜訪沿途的莊園，聽取子民請願，處理一些民間糾紛，藍禮國王在路上耽誤了幾天。國防大臣藍道·塔利，法務大臣馬圖斯·羅宛，御前首相梅斯·提利爾公爵，比藍禮早到了兩天。
藍禮坐在了玫瑰雄鹿王座上，「各位大人，戰況如何？」
馬圖斯·羅宛伯爵說道：「西境大軍的統帥，是秧雞廳的領主羅蘭德·克雷赫伯爵，他十分狡猾，羅蘭德·克雷赫先帶領騎兵，擊潰我們的先頭部隊，然後就帶兵撤回了秧雞廳，秧雞森林裡，也到處都是西境的步兵，經常殺出來騷擾。」
藍道·塔利伯爵說道：「陛下，你委任的先鋒指揮官帕姆·克連恩根本不稱職，如果由我指揮先鋒軍隊，此時早就拿下秧雞廳了。」
藍禮微笑道：「藍道伯爵，不必心急，區區一個秧雞廳，根本就阻攔不了我們。我聽說，羅蘭德·克雷赫的兒子壯豬李勒，在赫倫堡被狼王艾德俘虜，壯豬李勒可是西境最強壯的騎士之一，他在許多比武大會，表現出色，壯豬不在，我們一定可以攻占秧雞廳。」
藍道·塔利伯爵不以為然，「陛下，在比武大會上表現出色，跟在戰場上有威脅是兩碼事。壯豬在比武大會上，確實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但是，在我看來，他老爹羅蘭德·克雷赫才是勁敵。羅蘭德並非衝鋒陷陣的人，但是，他懂怎麼打仗。」
馬圖斯·羅宛伯爵點頭同意，「泰溫出征河間地，選擇羅蘭德·克雷赫留守西境，防備河灣地大軍，也是因為羅蘭德·克雷赫精明善戰，經驗豐富。」
梅斯·提利爾公爵說道：「秧雞森林減緩了河灣地騎兵的推進速度，西境的軍隊利用這片森林不斷的埋伏，偷襲。」
藍禮心不在焉，「區區一片森林而已，難不倒我。就讓那些膽小鬼留在森林裡吧！等我們攻下了秧雞廳，就可以深入西境的腹地。」
藍道·塔利伯爵粗聲道：「陛下，讓敵人留在秧雞森林裡，大大有害，因為敵人隨時可能從森林裡殺出，偷襲我軍後方的輜重車隊，必須肅清秧雞森林裡的敵人。」
「我有一計，最近這些天，天氣炎熱，直接放火焚燒秧雞森林，不出三天，林子裡的西境士兵，就得鬼哭狼嚎地逃出來，要是不出來，他們就得活活燒死在林子裡。」
藍禮搖頭，「不行，秧雞森林周圍有那麼多農田，那麼多農村，火勢一旦失控，就會殃及無辜。我身為國王，只剷除蘭尼斯特，不會做傷害老百姓的事情，如此一來，才能贏得民心。」
馬圖斯·羅宛乾巴巴地說道：「陛下，這麼做真是太高尚了，但是，如此一來，我軍就陷入了被動，你的仁慈，會被蘭尼斯特利用的。」
藍道·塔利說道：「陛下，我軍還有一個巨大的隱患，我們派去東邊偵查的斥候，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泰溫公爵的西境大軍，距離此地也不過幾天的騎程，倘若泰溫帶著騎兵殺到，我們可能還蒙在鼓裡。」
藍禮露出微笑，「不必擔心，泰溫公爵正在河間地與河間貴族作戰，我聽說，北境大軍已經抵達了河間地，泰溫公爵為了保住他在河間地占領的幾座城堡，只能把大軍留在河間地，他根本不可能跑到這裡，支援秧雞廳。」
「我決定了，我要和百花騎士一起，帶領河灣地騎兵大軍，帶領我們的鐵甲鋼拳，擊破秧雞廳。」
君臨，王座廳，攝政太后瑟曦坐在了鐵王座上。
瑟曦愛上了鐵王座，由於君臨的治安日益下降，王座廳的請願，裁決活動全部取消，瑟曦索性把御前會議，搬到了王座廳舉辦。
瑟曦一個人坐在高高在上的鐵王座上，提利昂，派席爾大學士，財政大臣小指頭，情報總管瓦里斯，海政大臣奧雷恩·維水，法務大臣奧斯蒙·凱特布萊克，坐在鐵王座下的長桌上。
御前首相提利昂歪著頭，「開始今天的議題。」
瑟曦一身海綠色絲綢長裙，她的臉色陰沉，「史坦尼斯只有四千人，卻攻占了蟹爪半島，鴉棲堡還有暮谷鎮！尤其是暮谷鎮！我們輕易丟掉了王領的第二大港口。」
提利昂說道：「太后，史坦尼斯在出發前是只有不到五千人，但是如今，據說他的兵力已經超過一萬人。暮谷鎮的萊克家族，鴉棲堡的斯湯頓家族，蟹爪半島的大小貴族，都已經向史坦尼斯，宣誓效忠。」
瑟曦慍怒道：「我發誓奪回暮谷鎮！我決定了，派火焰奴魯斯圖，帶著傭兵和都城守備隊出征。」
火焰奴魯斯圖一身純白的御林鐵衛白麟甲，御林鐵衛隊長巴利斯坦爵士拒絕為蘭尼斯特效力，他離開君臨後，魯斯圖填補了巴利斯坦爵士的空缺。
魯斯圖一身蠻力，但是此人的脖子上有火焰刺青，是奴隸出身，說話帶有濃重的自由貿易城邦口音，這樣的人，斷不可能贏得士兵們的愛戴。
提利昂說道：「太后，實話實話，魯斯圖不太可能是史坦尼斯的對手。把傭兵和都城守備隊留在君臨吧！如今城裡的治安嚴重下降，紅堡也不安全。」
派席爾大學士說道：「如果我們，能在羅斯比城，史鐸克渥斯堡，組織一波反擊，或許可以阻擋史坦尼斯大軍的腳步。」
瓦里斯露出甜膩膩的笑容，「派席爾大學士，暮谷鎮尚且擋不住史坦尼斯，何況是羅斯比城和史鐸克渥斯堡那樣的小城堡呢？實際上，蓋爾斯·羅斯比伯爵，昨天就已經帶著家人，許多子民，逃到了君臨。」
鐵王座上的瑟曦強壓怒火，「這只會咳嗽的老白痴，居然主動放棄了城堡？他應該捍衛自己的領地。」
提利昂說道：「蓋爾斯伯爵手下只有不到一千士兵，怎麼可能是史坦尼斯的對手。羅斯比的人逃進君臨更好，那座城堡根本守不住，城池陷落後，軍隊一定會被史坦尼斯吞併。」
小指頭帶著一抹促狹的微笑，「別的不說，蓋爾斯伯爵帶回的好幾十車的糧食，不就解了紅堡的燃眉之急嗎？我聽說，坦妲伯爵夫人，也放棄了史鐸克渥斯堡，這會兒正帶著家族的財富，糧食，牲口，往君臨方向趕來。」
瑟曦作色道：「坦妲伯爵夫人是一個無趣的老婦人，蓋爾斯伯爵是一個只會咳嗽的糟老頭。關鍵時刻，這種人只會躲進紅堡的高牆內，不可能帶給我們任何的幫助。」
瓦里斯帶著諂媚的笑容，「太后，史坦尼斯和藍禮，隨時可能進攻君臨，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啊！」
派席爾大學士說道：「君臨到處都是敵人，城內糧草緊缺。如果泰溫公爵還不帶兵救援君臨的話，君臨很難守住。或許，我們應該與史坦尼斯停戰。」
瑟曦不屑道：「換做是別的敵人，或許可以和談停戰，可這是史坦尼斯，這種人是不屈不撓的。」
小指頭說道：「鐵王座需要發展盟友，勞勃國王死後，藍禮，史坦尼斯僭越稱王，艾德的北境大軍開進了河間地，戰況對他們有利，他們是不可能同意與鐵王座達成和解。」
「我建議，與鐵群島，多恩，艾林谷結盟。」
派席爾大學士驚訝道：「鐵群島的鐵民反覆無常，他們是一群信奉淹神的怪人；多恩一直認定，是當年泰溫公爵的部下，害死了多恩的伊莉亞公主，多恩怎麼可能與鐵王座結盟？至於艾林谷，萊莎是霍斯特公爵的女兒，凱特琳的妹妹，怎麼可能與鐵王座結盟呢？」
「況且，瓊恩·艾林在勞勃國王死去的那天，在一片混亂之中死去，萊莎肯定認定是蘭尼斯特害死了瓊恩·艾林，怎麼可能與鐵王座結盟呢？」
提利昂尋思，「派席爾，你這老白痴，正是小指頭害死了瓊恩·艾林，嫁禍給鐵王座。」
小指頭悠然道：「我從小在奔流城長大，是霍斯特公爵的養子，跟萊莎和凱特琳都很熟，據我所知，萊莎與霍斯特公爵的關係並不好，你們看，北境大軍都開到了河間地，艾林谷卻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到河間地，這不是很明顯嗎？谷地未必會派兵到河間地作戰。」
鐵王座上的瑟曦，立刻來了興趣，她傾身向前，「你的意思是，艾林谷可以爭取？」
小指頭說道：「當然，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萊莎懷疑是蘭尼斯特害死了瓊恩·艾林。我建議，彌賽拉公主與羅賓·艾林訂婚，送彌賽拉到鷹巢城做萊莎的養女，如此一來，萊莎必定會帶著大軍，為鐵王座而戰。」
瑟曦開始糾結，「羅賓·艾林那小鬼，哪裡配得上彌賽拉？他癲癇病經常發作，能不能活到成年，我都很懷疑。」
小指頭笑道：「如果羅賓沒長大就死了，婚約自然也就解除了，太后，你這是賺到了呀！」
提利昂扮個鬼臉，「如此一來，彌賽拉就成了萊莎的人質。就算萊莎答應支持鐵王座，你要我相信，萊莎會願意帶著峽谷騎士，去跟她姐姐家的史塔克，她娘家的徒利作對？這怎麼可能？」
小指頭一本正經道：「我們的敵人，又不是只有史塔克和徒利。谷地距離蟹爪半島，只隔了一個螃蟹灣，如果萊莎同意與鐵王座結盟，我們可以讓她，派出峽谷騎士，進攻史坦尼斯剛剛占領的蟹爪半島，暮谷鎮，如此一來，史坦尼斯為了對付峽谷騎士，自然也就無心，進攻君臨了。」
提利昂還在考慮小指頭的建議，這時候，瓦里斯突然開口了。
「各位大人，恐怕萊莎夫人，沒法與鐵王座結盟。根據小小鳥帶回的最新情報顯示，谷地突然出現了可怕的謠言，說咱們可敬的小指頭大人，與萊莎夫人私通，並且各種流言都在傳，是小指頭大人，暗殺了可敬的瓊恩·艾林。」
妙極了！提利昂看著小指頭的臉，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標誌性的促狹微笑，但是他的眼睛裡，明顯飄過了一絲惱怒和困惑。小指頭在君臨有自己的情報網，但是，在維斯特洛各地，他的消息跟瓦里斯比還差了一大截。
御前重臣，瑟曦，都看著小指頭，小指頭大咧咧道：「真是有趣的傳聞，我謀殺了瓊恩·艾林？這怎麼可能呢？幸虧他們沒說，我謀殺了勞勃國王。」
提利昂說道：「那麼，傳言說你跟萊莎·艾林有姦情，也是假的？」
小指頭壞笑道：「如果真的要睡人妻，我寧可選擇凱特琳，而不是萊莎。」
小指頭在君臨經常吹噓，自己當年在奔流城開了凱特琳和萊莎的苞，提利昂就聽過好多次，沒人會信以為真，無人在意。但是仔細想來，如果小指頭私通萊莎，害死瓊恩·艾林，也完全合情合理，為何之前君臨的人沒人發現呢？
瓦里斯說道：「不管小指頭大人是否承認與萊莎有私情，事實上，谷地的那些諸侯有一些相信了。我聽說，谷地最強大的貴族之一的青銅約恩，符石城伯爵，已經開始號號召谷地貴族一起，為瓊恩·艾林復仇，向鷹巢城的萊莎興師問罪。」
小指頭似乎瞬間頹廢了，他嘴角的促狹微笑開始顫抖，僵硬，消失，眼睛裡的那抹淘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很明顯，這消息對小指頭的打擊很大。
這個消息對提利昂來說，意義重達，谷地出現了動亂，這意味著北境的史塔克冰原狼，河間地的徒利騰躍鱒魚和谷地艾林家族的新月獵鷹三家強大的聯盟，出現了裂痕。
提利昂立刻說道：「如果我們，能幫助青銅約恩做掉萊莎，扶植起新的谷地繼承人，那麼谷地，完全有可能效忠鐵王座。」
瑟曦興奮不已，「如果谷地跟西境結盟，我們就可以扭轉戰場的不利局面了。問題是，我們派誰去艾林谷呢？」
小指頭強打精神，「太后，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我是土生土長的谷地人，在海鷗鎮海關工作多年，在艾林谷許多家族，都有朋友。」
瑟曦說道：「好的，小指頭大人，如果你能為我贏得艾林谷的支持，等你返回君臨，你就是伯爵了。」
小指頭露出微笑，「太后，我一定不辱使命。」
小指頭想腳底抹油？哪裡有這麼容易？提利昂連忙攔阻，「且慢！我認為，培提爾·貝里席大人，是最不合適的人選。試想一下，谷地都在流傳小指頭與萊莎私通的流言，且谷地子民和貴族，相信小指頭是殺害瓊恩·艾林的兇手。」
「派小指頭去，不是火上澆油嗎？」
瑟曦沉吟半晌，「好像是這個道理。」
小指頭還在試圖做無謂的掙扎，「我到了艾林谷，會讓那些谷地貴族，相信我的無辜。我會讓他們，成為鐵王座的忠僕。」
提利昂說道：「小指頭大人，如今王領到處都是戰火，史坦尼斯的王家艦隊封鎖了黑水灣，你就算想去艾林谷，也很難，除非你有艾德那種巨鷹。你必須留在君臨。」
深夜，西境藍禮大軍的營地，連營數十里。
詹姆帶著六千輕騎兵，殺進了河灣地的營地，許多敵人還沒來得及穿上盔甲，就被西境騎兵一劍砍翻在地。
黃金女郎利用麻雀，幫助西境大軍偵查，詹姆和魔山會師後，幹掉了每一個河灣地的斥候，夜晚降臨後，黃金女郎又魅惑了野外的貓頭鷹和松鼠，為他們偵查。
每天，黃金女郎與西境的騎兵一起行軍，她騎在那頭雄獅的背上，每次吃飯都要在食物上面，灑一把金粉。
西境的騎兵們都很害怕黃金女郎，開始竊竊私語，有些人說她是史塔克派來的間諜，是狼王艾德從塞外帶回的森林女巫之一。
有些人說黃金女郎來自禍壘的班佛特家族，有兜帽王的血統，還有人說她是來自於狹海對岸自由貿易城邦的嗜血女巫。
更嚇人的是，在進入西境後，在荒原的樹林裡，西境的騎兵遇到了一群狼，不到十隻，詹姆正打算射殺，黃金女郎卻制止了，她只用了一個媚眼，野狼們就開始馴服於她，仿佛小狗一樣跟著她。
魔山格雷果加入詹姆的隊伍後，他的一個部下，很不明智地伸手去摸黃金女郎的大腿，結果，黃金女郎微微一笑，下一秒，這魔山的瘋狗就被野狼包圍，他的胳膊，喉嚨，臉部全被撕開。
連殘暴的魔山也沉默了，畢竟，瘋狗再殘暴，也不敢招惹騎著獅子的馴獸師。從那以後，魔山和他的部眾都離黃金女郎遠遠的。
野狼幫助西境騎兵，殺光了野外的河灣地斥候，崗哨，輕而易舉殺到了河灣地大軍的營地。
大軍在夜晚遭遇襲擊，是最糟糕的，因為許多士兵還沒來得及穿上鎧甲，拿起武器就死了。在黑暗之中，也搞不清敵人到底有多少人，到處都是鮮血，殺戮，屍體和吶喊。
野狼撕開了一些倒霉的河灣地士兵的喉嚨，估計這些人還以為是史塔克偷襲。
營地到處都是火焰，藍禮的大軍正在土崩瓦解。
一個拿著蜜蜂紋章盾牌的騎兵，朝著魔山發起衝鋒，卻被魔山的雙手巨劍，砍下了頭顱，血流如注，詹姆揮舞著鍍金寶劍，好似旋風一般，砍翻一個青蘋果紋章的騎兵，隨後對上一個金樹紋章的騎兵，幾個回合後，詹姆一劍刺穿那人脖子，開始尋覓下一個獵物。
詹姆看到了黃色的中軍帳正在燃燒，上面的紋章已經燒了一部分，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來，是寶冠雄鹿，詹姆看到帳篷前，停著一輛華麗的玫瑰戰車，然後，詹姆看到了塔斯的大個子女人，美人布蕾妮。
布蕾妮騎在馬上，手裡的長劍沾滿了鮮血，周圍躺了好幾個西境的騎兵，在布蕾妮的身後，百花騎士洛拉斯正保護藍禮上馬。
詹姆策馬殺到了藍禮跟前，布蕾妮擋住了去路。
藍禮好像是喪家之犬一樣，在百花騎士和一些親兵的保護下，遁入夜色之中。
「妞，別擋路！」詹姆的長劍砍向布蕾妮，布蕾妮揮劍格擋，火星四濺，詹姆感覺到手腕劇烈的陣痛，鋼鐵在歌唱，詹姆與布蕾妮纏鬥多時，始終沒能占到任何上風。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河灣地的號角，一隊胸甲上鐫刻著健步獵人的騎兵沖了過來，這是藍道·塔利的隊伍。泰溫公爵在發兵前，一直提醒詹姆，要小心藍道·塔利，角陵士兵的紀律性在河灣地是獨一檔的存在。
果然，角陵騎兵加戰場後，營地里的河灣地騎兵開始找回了勇氣，西境騎兵的進攻被阻止了，詹姆無奈，只好撇下了布蕾妮，帶著西境大軍開始有序後退。
沒能殺死藍禮，沒能擒獲布蕾妮，百花騎士當中的一個，有些可惜，但是，對於西境而言，這畢竟是一個完美的夜晚，至少，河灣地進攻西境的大軍潰敗了。
詹姆相信，這是一個讓西境，讓凱岩城和蘭尼斯港都值得銘記的勝利之夜。
蘭尼斯港，鐵婊子海倫·派克站在女王號的船頭，身後是三十三艘長船。
海倫·派克帶著這支長船艦隊，繞過了鐵群島，藏身在鐵群島鹽崖島南邊的一處荒島上，這裡距離鹽崖島三日航程。
隨後，這支冬狼軍艦隊開始全速向南進發，遠離西境海岸，等到他們已經出現在蘭尼斯港西南的海域，海倫·派克才命令船隊，向東北方向的蘭尼斯港前進。
繞遠路會浪費更多的時間，但是，可以避開鐵群島的船，仙女島的法曼艦隊以及西境的船隻。
由於河灣地追隨藍禮，西境支持喬佛里，西海岸的貿易船隻很少，海倫·派克一路上只遇到了幾艘西境的商船以及鐵群島的捕魚船，海倫·派克打著葛雷喬伊家族的金色海怪旗，她的水手，船員很多都是鐵民，因此，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
等他們午夜逼近蘭尼斯港的時候，正好是西風，冬狼軍的長船飽飲長風，衝進了蘭尼斯港的碼頭。
兩艘負責巡邏警戒的船隻，一艘是大帆船「雄獅號」，一艘是划槳戰艦「喬安娜夫人號」，海倫·派克帶著「女王號」，用火箭點燃了大帆船的帆布，野火霹靂珠砸到大帆船上，翡翠色的野火開始爆燃，許多水手慘叫著倒地。
「雄獅號」上的弓弩手開始還擊，甚至亮出了撞錘準備衝鋒，但是，很快就被冬狼軍的「女王號」，「萊安娜號」，「北境之王號」的撞錘夾在中間蹂躪，經過短暫血腥的接舷戰後，冬狼軍俘虜了「雄獅號」。
三十多艘鐵民長船的襲擊，船頭飄揚的金色海怪旗，讓蘭尼斯港艦隊的船員們，還以為是巴隆大王的鐵艦隊來襲，那些在睡夢中被號角驚醒的蘭尼斯特船員們，瞬間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一些西境船隻的船員選擇棄船逃生，跳到了碼頭上，剩下的就是一場屠殺。
冬狼軍的戰船，用火箭，野火霹靂珠焚燒了一艘又一艘的船隻，港口碼頭一共停泊了四十多艘蘭尼斯港的戰船，武裝商船和捕魚船，還有一艘船上，裝滿了軍馬。
到處都是慘叫和烈焰，當蘭尼斯港都城守備隊趕到碼頭的時候，鐵婊子海倫·派克，早就帶著冬狼軍的艦隊逃進了夜幕下灰色的汪洋大海。
在女王號的船頭上，詹姆斯·考德激動道：「海倫，你這次違抗狼王的命令，貿然出擊，居然成功了。」
海倫淡然道：「一場小小的勝利。蘭尼斯港艦隊正面打不過鐵民，面對鐵民的夜襲，他們更不是對手。」
「蘭尼斯港艦隊逃生的船員，水手，都看到了我們的金色海怪旗，泰溫公爵肯定會認為是巴隆大王的偷襲，泰溫公爵一定會進攻鐵群島，獅子和金色海怪將喋血西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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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