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御前會議，小惡魔，小指頭
「勞勃，我剛來君臨，怎麼能當內政大臣呢？我不適合，你還是另選其他人吧！」
君臨紅堡的議事廳里，面對勞勃的任命，艾德連忙拒絕。
在別人眼裡，內政大臣可能是一份榮耀，一份美差，但是，艾德很清楚，內政大臣看上去權力很大，情報，財政，軍事什麼都能插上一腳，可畢竟是一個沒有任何軍權的職務。
其實艾德更看重史坦尼斯海政大臣的職務，畢竟可以指揮王家艦隊，控制黑水灣的入海口。此外，君臨都城守備隊的指揮官也可以考慮。
如今，金袍子的指揮官是傑諾斯·史林特，一個能力平庸，慣於貪污的廢物，他似乎是小指頭的人。如果有機會的話，艾德打算除掉傑諾斯·史林特，安排自己人接管金袍子。
只有在君臨有了足夠的兵力，艾德才算站穩腳跟。如今，艾德手裡有七百冬狼軍士兵，「北境號」大帆船和隨後的北境商船，會陸陸續續的補兵到君臨，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在沒有足夠實力之前，接受勞勃的任命，身居高位，只會引發御前會議同僚們的敵意，因此艾德婉拒勞勃的任命。
派席爾大學士一看艾德拒絕，連忙說道：「陛下，既然艾德大人拒絕了這份差事，我覺得咱們可以從長計議。」
勞勃沒搭理派席爾，他說道：「艾德，這是國王的恩賜，你怎麼拒絕呢？你帶著北境大軍征服塞外，臨冬城作坊里，生產的藍貴族，楓糖漿，木雕，玻璃窗格，在君臨都是搶手貨，還有那個黑松露，許多貴族都說，吃了黑松露，男人煥發第二春，生龍活虎，讓女人嬌喘連連呢！」
「伱證明了自己賺錢的能力，你在北境修建了許多狼堡，還能妥善的安置內遷的十多萬野人，十多萬野人跟著你從塞外走到臨冬城，居然沒走散！這證明你深得民心，政治能力高超。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內政大臣非你莫屬。」
史坦尼斯的嘴巴里傳來了磨牙聲，顯然，史坦尼斯並不喜歡勞勃稱呼艾德為「最好的兄弟」。史坦尼斯用那雙冷硬的眼睛盯著艾德，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來。
艾德連忙說道：「勞勃，我在北境是做出了一丁點成績，那是因為我很熟悉北境，史塔克在臨冬城統治北境上千年。到了頸澤以南，這裡我比較陌生，你讓我進御前會議，噹噹顧問，我勉強勝任，當內政大臣，絕對不行。」
「我推薦史坦尼斯大人，史坦尼斯大人剛正不阿，任勞任怨，他一定可以勝任內政大臣的職務。」
史坦尼斯，看到了沒？我可是極力推薦你的，把你的怒氣留給旁邊的八爪蜘蛛和小指頭，還有宮廷里的蘭尼斯特吧！不過艾德知道，別指望史坦尼斯會感激他，這可是一個不通人情的傢伙。
如果勞勃任命史坦尼斯為內政大臣，那麼海政大臣就空缺了下來，或許艾德就有機會成為海政大臣，從而染指君臨王家艦隊的那些艦船了，一旦控制了君臨艦隊，艾德就進退自如了。以後就算遇到君臨政變或暴動，艾德也可以從容利用君臨艦隊從海上撤回北境。
可艾德的提議被勞勃直接拒絕，「史坦尼斯擔任海政大臣，這個職務離不開他。艾德，內政大臣非你莫屬。我很少出席御前會議，我忙著打獵，飲酒歡宴，找美女，以後御前會議就交給你和瓊恩管理。」
御前首相瓊恩·艾林說道：「艾德，國王的任命不得推辭。派席爾大學士，情報總管瓦里斯，財政大臣小指頭，海政大臣史坦尼斯，法務大臣藍禮，甚至是御林鐵衛隊長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向你和我稟告，你是幫我和勞勃治理國家。」
小指頭打趣道：「首相大人是國王的右手，內政大臣是國王的左手，我們這些御前大臣，不過是國王陛下的指頭啦！」
瓦里斯壞笑道：「小指頭，如果我們是手指，你就是御前會議里最短最小的那個。」
小指頭露出一抹促狹的微笑，「是啊，我又短又小時間還短，但是總好過沒有，太監。」
狼王的稱號，權力僅次於國王之手，御前首相的內政大臣職務，這就是勞勃賞賜給初到君臨的禮物。
在維斯特洛歷史上，自從有御前會議以來，從未有過內政大臣這麼一個職務，這個職務是勞勃為艾德首創的，聽上去這個職務更像是副首相。
御前首相瓊恩·艾林的年齡越來越大，儘管史坦尼斯渴望御前首相的職務，勞勃更中意的人選確實好哥們艾德。
君臨紅堡議事廳的御前重臣們都意識到，勞勃這麼安排，其實就是為艾德接班瓊恩·艾林提前做準備。
隨後，勞勃開始嘟囔著比武大會的事情。
「為慶祝狼王征服塞外，把塞外併入七大王國的版圖，我們要舉辦狼王慶典，其中，比武大會是狼王慶典里，最重要的一項賽事。」
勞勃看了藍禮一眼，藍禮說道：「陛下已經決定了，比武大會分為馬上長槍比武，射箭比武和團體比武。為了展現七大王國和王室的富有，強大，陛下決定，長槍比武冠軍，獎金四萬金龍，團體比武冠軍，獎金兩萬金龍，射箭比武冠軍，獎金一萬金龍。」
瓊恩·艾林皺起眉頭，額頭上仿佛谷地的溝壑，派席爾大學士一臉震驚，史坦尼斯臉色陰沉。很顯然，勞勃事前沒有和御前重臣商量過。
這是狼王的比武大會，艾德心裡希望獎金越高越好，沒準臨冬城的勇士能在某項比賽里折桂，隨便一個冠軍，都是一萬金龍的獎金起步。
一萬金龍，省著點花能武裝一千多個騎兵，四萬金龍足夠打造一支艦隊了。
不過，這畢竟是勞勃國王為艾德花的錢，於是艾德一本正經道：「勞勃，沒有必要為了比武大會，揮霍錢財，這種勞民傷財的事情，我很反感。我建議，取消比武大會。」
史坦尼斯向艾德投來讚許的目光，「陛下，艾德大人說得對，比武大會毫無意義。」
勞勃說道：「人生苦短，應該及時行樂。艾德征服了塞外，這是連征服者伊耿都做不到的豐功偉業。我必須舉辦盛大的比武大會，賞賜艾德最大的榮耀。」
瓊恩·艾林說道：「陛下，比武大會是應該舉辦。只是這獎金，太高了吧？國庫如今負債纍纍，不宜鋪張浪費。我建議把獎金，削減十倍。」
派席爾大學士附和道：「我支持瓊恩·艾林大人的觀點。陛下，獎金太高了，單單是這三項賽事的獎金，就高達七萬金龍。再加上組織賽事需要花費的人力物力，狼王比武大會可能要花超過十萬金龍。」
勞勃輕哼一聲，「花點小錢，你們就嘰嘰歪歪。又不是天天舉辦比武大會。反正他媽的王室負債已經高達.多少來著？」勞勃看向小指頭。
小指頭連忙說道：「陛下，王室的負債總額，超過了六百萬金龍，凱岩城蘭尼斯特家族是最大的債主，我們欠蘭尼斯特三百多萬金龍，此外，我們還向布拉佛斯鐵金庫，高庭提利爾家族，泰洛西商行借錢。」
勞勃把手一攤，「你看，反正王室的負債高達六百萬金龍，我還差這十萬金龍嗎？反正以後艾德做了內政大臣，艾德和小指頭會成為我的理財高手，君臨一定會財源滾滾，負債遲早會解決。」
瓊恩·艾林望向小指頭，「培提爾，你能湊出這筆錢？」
小指頭把玩著鵝毛筆，「我覺得，既然是狼王的比武大會，艾德大人的臨冬城如今財源滾滾，艾德大人財大氣粗，比武大會的獎金，應該由艾德大人來出。」
艾德冷冷道：「臨冬城現在還欠著布拉佛斯鐵金庫一大筆錢，培提爾大人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去打聽。」
勞勃抱怨，「小指頭，如果讓艾德掏錢，我要你這財政大臣何用呢？」
小指頭陪笑道：「陛下，我不過是開個小小的玩笑。我可以繼續找蘭尼斯特借錢，還可以去找總主教，教會可是富的流油。」
勞勃粗聲道：「看！問題這就完美解決了。」
艾德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做工精美的石楠木菸斗，遞給勞勃。
勞勃好奇，「這是什麼東西？」勞勃撫摸著菸斗上面精緻的寶冠雄鹿。
派席爾身長了脖子，小指頭傾身向前，瓦里斯揣著手仔細觀察。每個人都很好奇，藍禮的臉上洋溢著笑意，史坦尼斯則一臉陰沉。
「勞勃，這東西是菸斗，是我找科霍爾木雕師，專門為你製作的。有了菸斗，就可以吞雲吐霧，逍遙似神仙。」艾德為勞勃的菸斗裝上菸草，在一旁的香薰蠟燭點燃。
勞勃困惑地抽了第一口，緩緩吐出，他感嘆道：「別致的享受，這比跟里斯處女睡覺還舒爽啊！艾德，你北境居然藏著這麼好的東西。」
艾德遞給勞勃一包菸葉，「這是我遠征塞外的時候，意外發現的。」
勞勃激動道：「抽菸斗感覺跟喝藍貴族一樣酸爽啊！可惜你這菸葉，就這麼一小包，抽完了怎麼弄？」
艾德說道：「從白刃河出發的『北境號』大帆船，這幾天就能抵達君臨，他們滿載著貨物，有一桶桶的藍貴族，伏特加，楓糖漿，黑松露，鵝肝，魚子醬，香水，薰香蠟燭，這些都是我獻給陛下的禮物。」
「其中菸草有好多桶，陛下抽一年都抽不完。」
勞勃發出爽朗的笑聲，「菸草真是好東西，我要給宮廷里的那些朋友顯擺顯擺。」
勞勃宣布散會，眾人紛紛散去，瓊恩·艾林離開前，朝艾德無奈道：「艾德，你根本不該送給勞勃菸斗和菸草，勞勃痴迷逛妓院，痴迷飲酒，痴迷比武大會，如果抽菸上癮的話，他以後會更加不思進取。」
艾德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勞勃給了我莫大的榮耀，我總得送些禮物給他。」
瓊恩·艾林離開後，房間裡只剩下了艾德和史坦尼斯。
史坦尼斯陰鬱地望著艾德，「艾德大人，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樸實無華的人，為何你也開始推崇奢侈享樂呢？難道說，征服塞外的榮耀，讓你頭昏腦漲，忘乎所以？我和可憐的老瓊恩·艾林，原本還指望你到了君臨，能約束勞勃，沒想到，你居然獻給勞勃菸草和菸斗，你想讓他更加敗家嗎？」
艾德笑道：「史坦尼斯大人，國王陛下偶爾享受一下，也沒什麼。你看看你，緊繃地像一張弓，你應該適時放鬆一下，我覺得你也可以嘗試一下抽菸，可以放鬆心情。」
史坦尼斯的嘴巴擺出一個否定的口型，「少給我來這套，我可不是勞勃。君臨里一些人說，艾德·史塔克公爵在北境操練冬狼軍，修築狼堡，打造鎧甲兵器，建造船隻，還養了一條幼龍。有些人說你意圖謀反。」
艾德不屑道：「污衊而已，我對勞勃忠心耿耿。」
史坦尼斯皺眉，「你到底是忠於勞勃，還是忠於國家？」
艾德想了想，「國王陛下就是國家，捍衛國王就是捍衛鐵王座。」
史坦尼斯尖刻地說道：「你的回答真是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強大的封臣對封君和國家都是一種威脅。艾德大人，我一直都認為你是最有榮譽感的人，希望你說到做到，讓你的史塔克子孫，保持對勞勃的子孫們的忠誠。」
如果史坦尼斯知道喬佛里，彌賽拉和托曼的身世，肯定就不會這樣想了。一旦瑟曦的孩子被證實為野種，勞勃一死，史坦尼斯就是鐵王座的繼承人。
艾德本以為擺脫了史坦尼斯的質問，沒想到史坦尼斯的質疑還在繼續。
「可你造船的目的，究竟何在呢？北境原本就是七大王國里，地盤最大的一個，如今歸併塞外，新北境地盤遼闊。絕境長城以北的野人俯首稱臣，北境的北面沒了威脅，你造船莫非想要繼續開疆擴土？」
艾德淡然道：「北境地廣人稀，我造船不過是為了保護北境漫長的海岸線罷了，鐵民海盜一直在北境沿海肆虐，實際上，就在我離開臨冬城，啟程前往君臨前，北境剛剛派兵進攻海龍角的海盜，那裡多丘陵，山洞和沼澤，是海盜巢穴。」
「該死的鐵民海盜，搶奪沿海的財物，被擄走的北境子民，要麼被抓到鐵群島，淪為奴工和鹽妾，要麼被直接賣給奴隸販子。鐵王座的艦隊沒法保障北境沿海的漁村，漁民，還不允許北境自己打造艦隊嗎？」
「別忘了，河灣地有盾牌列島，青亭島艦隊和舊鎮艦隊，河間地有海疆城的梅利斯特家族，西境有仙女島的法曼家族，抵禦鐵民。北境早就應該打造抵禦鐵民的堅盾了。」
史坦尼斯咬牙道：「這能怪誰？當年巴隆大王在鐵群島自立為王，我在仙女島海戰里，擊潰了鐵群島的鐵艦隊，勞勃的軍隊粉碎了鐵民的防線，我們擒獲了巴隆大王，還有鐵艦隊司令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
「巴隆大王僭越稱王，為了一頂王冠，害死了多少人？此人死不足惜。可是呢，咱們的好勞勃是怎麼做到呢？巴隆大王軟綿綿的一跪，叛國罪行就一筆勾銷了，勞勃扶他起來，繼續任命他為鐵群島領主。那個時候，就該把巴隆大王和他手下的那些鐵民頭領，淹神牧師，統統處死，頭插在派克城上餵烏鴉。」
這就是史坦尼斯的風格，剛正不阿，但是未免過於嚴苛，這就是史坦尼斯沒法贏得子民愛戴的原因。
艾德皺眉，「處死太過鐵民貴族和淹神牧師，鐵民永遠都不可能臣服。」
史坦尼斯說道：「鐵民原本就沒有臣服，否則那些鐵民海盜哪裡來的？從北境的寒冰灣，海龍角，西境，河灣地，河間地，石階列島，他們就跟食腐蒼蠅一樣，到處都有。鐵民遲早還會造反，他們是天生的海盜，像大海一樣反覆無常，生來就是要擄掠燒殺。」
「當年仙女島海戰的時候，勞勃讓我和青亭島的派克斯特·雷德溫伯爵一起指揮艦隊，老實說，我一點都不喜歡那位葡萄酒伯爵，我會永遠記住當年他和梅斯·提利爾在風息堡之圍里，扮演的角色。」
「不過我明白，要想打敗在家門口作戰的鐵艦隊，離不開青亭島艦隊。就這樣，我指揮青亭島艦隊和王家艦隊，依靠兵力，戰船數量和補給的優勢，這才打敗了鐵艦隊。我聽說，巴隆大王因為一些事情，流放了他的二弟攸倫。攸倫的寧靜號，如今在許多自由貿易城邦都臭名昭著，如果攸倫落在我手裡，我一定會處死他。」
「艾德大人，你的北境造了許多船，對付鐵民海盜或許管用，但是別指望能贏鐵艦隊。北境造船再多，北境人不擅長水戰，你沒有合格的船長，船員和水手，怎麼可能打贏海上的強敵呢？」
史坦尼斯轉身離開，艾德想起了在千面嶼木舞者的地洞裡，看到的幻象。
黑色的大海湧上海岸，淹沒鐵匠的鍋爐，馬廄和海邊的岩石從赫倫堡到君臨的路上，艾德一直都在擔心，這是預示著鐵民長船襲擊北境西海岸的狼堡。
很不幸的是，幻象里出現的被大海淹沒的鐵匠鍋爐，馬廄與岩石，與艾德在西海岸建造的三個狼堡的名字非常貼合。
距離鐵群島最近的狼堡，位於海怪角，名字就叫鐵匠城，鐵匠城距離鐵群島的哈爾洛島，不過幾天航程。艾德希望鐵匠城，能像鐵匠在鐵砧上打鐵一樣，捶打進犯北境的鐵民海盜，但如果是鐵艦隊.
如今君臨的局勢不穩，瑟曦，小指頭，瓦里斯等陰謀家，隨時可能做掉瓊恩·艾林和勞勃國王，到時候，南方會遍地戰火，北境大概率要派兵南下支援河間地或谷地，否則就只有坐視盟友一個個被敵人消滅。
一旦北境空虛，該死的鐵民很可能會趁虛而入，進攻北境。
史坦尼斯堪稱七大王國如今最強悍的海軍統帥，連鐵群島鐵艦隊司令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尚且敗在他的手裡。強如史坦尼斯都認為鐵艦隊實力強悍，鐵匠城又挨著鐵群島，如果鐵艦隊發起攻擊，鐵匠城很難擋住鐵民的攻擊。
艾德任命的鐵匠城指揮官是海倫·派克，鐵婊子在岩種戰爭里曾經勾結岩石大王，在斯卡格斯島掀起叛亂，與北境為敵，她被俘虜後，艾德饒恕了她的性命，海倫倒是忠心耿耿，她手下的鐵民造船師，幫助北境製造了不少長船。
海倫·派克手下的一些鐵民水手，是北境海軍里為數不多的精銳。海倫熟悉鐵民的作戰方式，她能讓鐵民海盜很難在北境肆虐。
可萬一海倫叛變了呢？一個聲音在艾德腦海里響起。記得海倫在臨冬城的時候，一直抱怨沒法聞到海鹽的味道，沒法聽到浪濤的聲音。或許這鐵婊子回到了船上，又開始了對自由的嚮往，鐵匠城所在的位置就叫海怪角，這裡許多居民都有鐵民血統。萬一海倫想當海盜女王
不！艾德安慰自己，海倫自投降後一直忠心耿耿，她還總愛自稱是艾德的鹽妾，與羅柏，瓊恩，艾莉亞，珊莎和布蘭都親密無間，艾德沒理由懷疑海倫。
以席恩的能力，他足以擔任任何一座狼堡的代理城主，但是，席恩的身份註定艾德沒法信任他。西海岸狼堡就是為抵禦鐵民而建立，席恩當初是以人質的身份來到臨冬城，他在臨冬城長大成人，但是畢竟是鐵種，而且是巴隆大王唯一在世的兒子，是鐵群島繼承人。
離開臨冬城的時候，艾德專門叮囑羅柏，無論未來發生什麼變故，千萬不要讓席恩擔任狼堡的代理城主。
其實一開始，艾德原本打算帶席恩來君臨，但是一想到君臨各地貴族雲集，一些鐵民貴族甚至巴隆大王本人，也可能來君臨，一旦席恩與父親見面，巴隆大王向勞勃國王請求，艾德想留下席恩就難了，畢竟，席恩已經當了這麼多年的人質，艾德拒絕放人不但會傷了席恩的心，更可能激怒巴隆大王。
權衡再三後，艾德把席恩留在了北境。現在回想起來，這會不會是一個隱患呢？
除了海倫，西海岸其他幾座狼堡的代理城主都是史塔克親兵出身。磐石海岸的磐石城代理城主是戴斯蒙，溪流地戰馬城代理城主是傑克斯，荒冢地曙光望代理城主是夏德。
這些史塔克親兵從小在臨冬城長大，他們的家屬如今都生活在臨冬城，有些是香皂工人，有些是鐵匠學徒，有些在臨冬城馬廄當馬夫
戴斯蒙，傑克斯和夏德，對史塔克忠心耿耿，只可惜他們能力平庸。如果是由羅德利克·凱索爵士鎮守狼堡，艾德會放心很多，只可惜，艾德南下後，羅德利克·凱索需要留守臨冬城，無法分身。
況且羅德利克·凱索爵士白髮蒼蒼，北境需要培養年輕人。
鐵民在海上，水上罕逢敵手，因為波濤和淹神讓鐵民在戰鬥中熱血沸騰。當年鐵民正是在這種狂熱之下，征服了河間地。
但是，一旦進入內陸地區，比如進入遼闊的荒冢地或茂密的狼林，鐵民的戰鬥能力就差了許多。此外，鐵群島幾乎沒有像樣的騎兵，他們的步兵單兵能力強悍，但是欠缺面對騎兵衝擊時躲在盾牌後反擊的紀律性。
如果鐵群島大舉進攻北境，這些狼堡至少可以拖延鐵民進攻的腳步，為卡林灣，臨冬城，深林堡的北境軍隊，贏得迎戰鐵民的時間。
或許，艾德可以利用內政大臣的身份，把鐵王座的怒火引向鐵群島。鐵群島叛亂鎮壓後，鐵王座命令禁止鐵民在七大王國劫掠，但實際上，鐵民海盜就跟森林裡的偷獵者一樣，屢禁不止。
不僅僅是北境，河間地的海疆城，西境的仙女島，河灣地的盾牌列島，對鐵民都深惡痛絕，就連強大的蘭尼斯特家族也仇視鐵民，泰溫公爵和瑟曦王后都不會忘記，當年鐵群島叛亂，鐵民取得最大的戰果就是火焚蘭尼斯港，一把火把蘭尼斯港艦隊燒毀在了錨地。
艾德可以利用鐵民海盜問題，讓王家艦隊去解決鐵群島。史坦尼斯一直追求公平正義，就讓史坦尼斯和巴隆大王在鐵民灣和落日之海互相廝殺吧！如此一來，鐵群島自顧不暇，自然對北境就不再構成威脅了，預言也就被阻止了，至少艾德希望如此。
紅堡，提利昂哼著小調，進入了艾德的宅院，奧利法·佛雷正在擦拭鎧甲。
提利昂瞪大了那雙一黑一碧的眼睛，「這不是奧利法嗎？你不在孿河城待著，為何來到了君臨？」
提利昂的姑媽吉娜，嫁給了瓦德·佛雷侯爵的次子艾蒙·佛雷，艾蒙·佛雷實際上是入贅到了蘭尼斯特家，因此，蘭尼斯特家與孿河城的佛雷家經常走動，提利昂認識奧利法·佛雷。
奧利法·佛雷身材高挑，長著稀疏的鬍渣，他說道：「我現在是艾德大人的養子了，艾德大人去奔流城的時候，路過孿河城，收我和艾爾瑪·佛雷做了養子。」
提利昂立刻警覺了起來，這意味著佛雷可能和史塔克已經結盟。難道河渡口的佛雷家族，要放棄怒吼雄獅，轉而跟著冰原狼混了？
一直以來，由於泰溫公爵的妹妹吉娜，嫁給了瓦德侯爵的次子艾蒙，泰溫公爵一直都把佛雷家族當做是河間地的盟友。
艾德·史塔克這次南下，本來就被許多南方貴族看作是野心勃勃，如今的狼王艾德是勞勃國王眼裡的紅人，更是被七大王國各地的百姓，看作是征服塞外的英雄。瓦德侯爵素來是見風使舵的高手。如果瓦德侯爵在這個時候倒向史塔克家族，提利昂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遠處的院子裡，艾爾瑪·佛雷正和艾莉亞一起玩耍，艾爾瑪和艾莉亞同歲，可身高已經超過了提利昂。
提利昂故作輕鬆道：「奧利法，你老爹瓦德侯爵，有沒有和史塔克訂親呢？」
奧利法搖頭，「沒有，不過孿河城裡，好些姑娘都盼望著嫁給羅柏，布蘭或瑞肯，適齡的男孩子也都盼望著可以迎娶珊莎小姐或艾莉亞小姐。」
提利昂笑道：「你老哥盧琛修士，現在在君臨貝勒大聖堂，都混成大主教了，你有時間，去貝勒大聖堂禱告的時候，記得拜訪你的盧琛老哥。」
奧利法聳聳肩，「在孿河城，除了一個媽生的親兄弟，其他兄弟的關係比較疏遠。我母親是瓦德侯爵的第四任妻子，來自羅斯比家族的蓓珊妮，盧琛老哥的母親是瓦德侯爵的第二任妻子，來自史文家族的阿蕊妮。」
「況且盧琛老哥投身教會，等於拋棄了家族姓氏，我跟他一共沒見過幾次面，根本不熟，我何必去見他呢？其實我有點羨慕盧琛，他畢竟擺脫了孿河城，我很反感孿河城裡的一些佛雷兄弟，比如總管跛子羅索，還有黑瓦德，這些兄弟的人品都不怎樣。」
由於瓦德侯爵總是在上一任妻子一死，立刻迎娶年輕女子為妻，還到處留種，生下許多私生子，因此他的孩子從六十歲到幾個月的嬰兒都有。
奧利法一絲不苟地擦著盔甲，提利昂說道：「看來你很享受做艾德大人的養子啊！」
奧利法驕傲道：「那當然，我已經成年了，在孿河城沒有繼承權，不管以後是誰繼承了孿河城，我都會被掃地出門，我得自謀生路，跟著艾德大人，加入冬狼軍，以後我立下了軍功，沒準還可以成為領主呢！」
提利昂說道：「或者你可以抽出時間，去看看你的外公蓋爾斯·羅斯比伯爵，他這些年一直飽受咳嗽的困擾。羅斯比城的繼承人出現了空缺，聽說蓋爾斯伯爵有意傳給他的私生子，你小子要是夠機靈，就應該抓住機會。」由於羅斯比城緊挨著君臨，蓋爾斯·羅斯比伯爵常年逗留勞勃的宮廷。
這時候，艾德從庭院大門走了進來，他一見到提利昂，連忙招呼道：「提利昂，你來做什麼？」
提利昂擠出一抹笑容，「艾德大人，我不過是隨便逛逛，順便和奧利法·佛雷聊聊天，我們蘭尼斯特和佛雷是親戚呢！這院子以後是你和你家人住了？那感情好，有機會我們就可以多走動了，我就住在附近。」
提利昂邁著那雙羅圈腿離開了，艾德叫來侍衛隊長喬里·凱索。
「以後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我們的院子，要加強戒備。」
艾德來到臥室，凱特琳已經換上了一身褐紅色的絲綢長裙，渾身散發著冬雪玫瑰的香水味。
「我要去看望萊莎和羅賓·艾林，順便問問她，她到底有沒有和小指頭私通。羅賓一直體弱多病，經常癲癇發作，難道是諸神對私通的詛咒？」羅賓是小勞勃·艾林的小名。
艾德無語道：「你瘋了嗎？就算萊莎和野男人私通，她會承認嗎？我跟你一起去，順便帶上諾爾曼學士，給羅賓·艾林診治一番。」
凱特琳有些擔心，「我記得萊莎以前在寫給我的信里提起過，侍奉瓊恩·艾林的柯蒙學士，給小羅賓開了許多藥物，都沒用，癲癇很難治癒的，諾爾曼學士能做到嗎？」
艾德微笑：「總要嘗試。」一旦控制了羅賓的癲癇，就控制了萊莎，畢竟做母親的最掛念兒子的病情。
在護衛道森，西利歐·佛瑞爾的護送下，艾德，凱特琳，諾爾曼學士抵達了首相塔。在君臨這種毒蛇窩，艾德隨時隨地都要有護衛追隨左右。
首相衛隊隊長瓦迪斯·伊根爵士正在和御林鐵衛曼登·穆尓爵士聊天。
瓦迪斯·伊根爵士一頭銀髮，體格粗壯，一看到艾德和凱特琳，連忙迎接。
「我來看望萊莎夫人。」艾德告訴瓦迪斯·伊根爵士。
瓦迪斯·伊根爵士面露難色，「艾德大人，萊莎夫人的兒子羅賓，經常癲癇發作，怕見生人，因此萊莎夫人下令，謝絕一切訪客。」
凱特琳說道：「萊莎可是我親妹妹，我父親霍斯特公爵叮囑我，到了君臨要照顧好萊莎和羅賓，你至少要通報一下。」
瓦迪斯·伊根爵士朝一旁一個穿著銀藍色盔甲，天藍色披風的艾林家族士兵一招手，那士兵立刻跑了進去，過了好一會兒，士兵返回。
「萊莎夫人邀請艾德大人，凱特琳夫人進去。」
艾德，凱特琳帶著諾爾曼學士和護衛，走進了首相塔。
在首相塔的小廳，凱特琳和艾德終於見到了萊莎。
萊莎抱著羅賓坐在椅子上，一旁是柯蒙學士，柯蒙學士體格瘦弱，頭髮稀疏，有著長長的脖子，活像是長頸鹿。
凱特琳至今記得，小時候的萊莎是一個待人親切，靦腆的女孩，只是相比較凱特琳的美貌，萊莎的相貌相對平庸，也不夠聰明。
嫁給瓊恩·艾林後，萊莎經過多次流產，才為瓊恩·艾林生下了鷹巢城和艾林谷的繼承人乖羅賓，隨後又經歷了好幾次流產。艾德很懷疑，這幾次流產到底是因為瓊恩·艾林老邁，種子孱弱，還是因為小指頭身體虛弱，沒法給萊莎一個健康的孩子。
萊莎懷裡的乖羅賓，身材矮小，皮膚蒼白，有枯草般的棕色頭髮和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他已經六歲了，身高卻和三歲孩童差不多大，孱弱不堪。乖羅賓偷眼看著艾德，凱特琳，目光一接觸就嚇得躲回媽媽的懷裡。
多次流產讓萊莎的身材嚴重發福，一頭紅髮垂到腰際，她穿著一身天藍色天鵝絨長裙，腳上穿著珍珠拖鞋。她的氣色很差，萊莎比凱特琳小兩歲，可兩人站在一起，萊莎似乎要比凱特琳老了十歲。
「凱特琳，見到你真好。」萊莎激動地擁抱了凱特琳。
萊莎向艾德點頭致意，艾德說道：「瓊恩·艾林首相呢？」
萊莎苦著臉，「御前首相每天都要處理事務，他這會兒去金袍子的兵營巡視去了。」
凱特琳說道：「萊莎，你真該去看看父親，父親最近身體越來越差了。」
萊莎黯然道：「我很想回奔流城，只是，我還需要照顧乖羅賓。」
艾德說道：「我聽說，羅賓一直身體不好，經常癲癇發作。」
萊莎不屑道：「你不要聽信那些風言風語，我的乖羅賓身體強壯，他是瓊恩·艾林的種，像雄鷹一樣強壯。」
話剛說完，羅賓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凱特琳嚇了一大跳，可是萊莎和柯蒙學士顯然習以為常，柯蒙學士按住羅賓的頭，幾分鐘後，孩子停止了顫抖，昏睡過去。
柯蒙學士嘆息一聲，「羅賓三天兩頭抽風，我用水蛭給乖羅賓放血，給他服用甜睡花，罌粟花奶，暫時可以控制癲癇的發作，可是時間一長，毒素就會積累。」
艾德用手指向諾爾曼，他說道：「諾爾曼學士擅長給孩子治病，讓他給羅賓看看吧！」
萊莎看了諾爾曼學士一眼，沒好氣道：「我怎麼能讓陌生人，給我的乖羅賓看病呢？我們有柯蒙學士，這些年在君臨，一直都是柯蒙學士給乖羅賓治病。我連派席爾大學士都信不過，怎麼能輕信你的學士呢？」
凱特琳慍怒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萊莎真是一個脾氣乖戾的女人，怪不得她會被小指頭玩弄於股掌之中。好在一旁的柯蒙學士開口了，「萊莎夫人，我在學城的時候，就認識諾爾曼學士，他來自谷地海鷗鎮的謝特家族，是瓊恩·艾林大人的谷地封臣，讓他給羅賓看病，沒什麼不妥。」
在柯蒙學士的勸說下，萊莎這才勉強同意諾爾曼學士給羅賓看病。
艾德對外甥羅賓·艾林的癲癇病，一直很上心，畢竟瓊恩·艾林年事已高，作為瓊恩·艾林的獨子，身體孱弱的羅賓·艾林是谷地和鷹巢城的繼承人。
在臨冬城的時候，艾德就吩咐「白頭翁」諾爾曼學士，特意找了幾個癲癇兒童，用硃砂石，珍珠母，鐵膽粉，麝香等藥物治療，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諾爾曼學士給羅賓·艾林診治一番，遞上了一顆藥丸，這種藥丸內含硃砂石，鐵丹粉等成分。
「每天一顆，用清水沖服，幾天後應該就會有效果。」
萊莎接過藥丸，狐疑地嗅了嗅，她陰沉道：「諾爾曼學士，你最好慶幸能治好我的乖羅賓，要是我的乖羅賓吃了你的藥，出了什麼不測，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凱特琳無奈道：「萊莎，因為你兒子的病，我看你都變得神經兮兮的。這孩子應該多曬曬太陽，成天待在屋裡，只會病懨懨的。」
萊莎一開始根本不同意，在艾德，柯蒙學士的勸說下，萊莎這才勉強同意了，眾人帶著小羅賓，來到了首相塔的院子裡。
這時候，巨鷹王子米楚騎著巨鷹，從灰藍天際划過，繞著首相塔飛行。
首相塔的衛隊，洗衣婦，女僕紛紛駐足觀看，從未見過巨鷹的人們，發出一聲聲尖叫。
萊莎下意識地護住一旁的乖羅賓，乖羅賓瞪大了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媽咪！你看，是飛翼騎士耶！」
飛翼騎士是谷地著名的英雄，生活在英雄紀元時期。傳說飛翼騎士騎著一隻巨大無比的獵鷹，海邊的美人魚和山谷里的巨人都是飛翼騎士的朋友，飛翼騎士指揮著巨鷹軍團。傳說飛翼騎士在谷地著名的山峰「巨人之槍」，斬殺了獅鷲王，從而統治了谷地。
臨冬城的木質玩具作坊製作的木頭飛翼騎士玩具，在谷地非常暢銷。
艾林家族的紋章就是新月獵鷹，羅賓·艾林非常痴迷飛翼騎士的故事，他一見到巨鷹王子騎著巨鷹繞著首相塔飛行，立刻興奮地手舞足蹈。
乖羅賓指著天空中的巨鷹，朝萊莎說道：「媽咪，我能跟他一起飛嗎？」
萊莎說道：「這恐怕不行。」
艾德說道：「乖羅賓，我們臨冬城，有許多巨鷹，你如果去臨冬城的話，就可以每天騎著巨鷹飛翔了。」
乖羅賓興奮地手舞足蹈，「好耶！媽咪，我要去臨冬城！」
萊莎撫摸著乖羅賓的頭，「乖羅賓，臨冬城那個地方太冷了，我們不去臨冬城。」
乖羅賓一聽，立刻開始激動起來，身體開始不自主地顫抖，「不行！我要當飛翼騎士！我要去臨冬城！」
眼瞅著乖羅賓有發作的跡象，萊莎連忙服軟，「媽咪錯了，不要激動，乖羅賓，你想去臨冬城的話，咱們就去臨冬城！」
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躲在暗處，陰沉地看著這一切。
如果艾德向瓊恩·艾林提出收乖羅賓為養子，想必瓊恩·艾林不會拒絕。一旦乖羅賓到了臨冬城，艾德的養子天團里又多了一位繼承人。
梅葛樓的城牆上，瑟曦，詹姆，提利昂看著天空中飛來飛去的巨鷹騎士。瑟曦一身海藍色絲綢裙服，勾勒出豐腴的曲線，裙裾婆娑。
詹姆揉了揉眼睛，「原來艾德的野人軍團里，真的有巨鷹騎士？這就是傳說中的狼靈？」
提利昂靠在欄杆上，「嚴格來說是易形者，傳說艾德大人才是狼靈，他騎著的冰原狼夜行，比戰馬還高大。老哥，我跟著勞勃國王，瓊恩·艾林一起去迎接艾德大人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巨鷹，也嚇了一大跳呢！這巨鷹想抓小孩，就跟貓抓老鼠一樣容易。」
瑟曦的碧綠眼眸里，閃動著怒火。
「勞勃居然允許這野人騎著巨鷹在紅堡上空飛翔，野人都是未開化的野蠻人，萬一他們試圖行刺怎麼辦？」
詹姆摩挲著長劍，「那樣的話，御林鐵衛就派上用場咯！不過我覺得，勞勃肯定喜歡紅堡上空有巨鷹飛翔，他可是一個講究排場的人啊！」
提利昂說道：「艾德的隊伍里，除了巨鷹王子，還有一個熊王拜爾斯，騎著一頭黑熊，我估計那黑熊，魔山都未必打得過。此外還有一個鷹王麥凱恩，好在他的寵物沒有那麼殘暴，是獵鷹，貓頭鷹和隼。我感覺冬狼軍里，一半都是狼靈和易形者，沒準他們會在月圓之夜，變成餓狼，在君臨展開鮮血盛宴呢！」
瑟曦嚇得花容失色，「這個艾德帶了七百多戰士進入了紅堡，人數比我們蘭尼斯特的紅袍衛士多太多了，艾德手裡還有狗熊，冰原狼和巨鷹，看來艾德真的要蓄謀造反啊！勞勃那傻子居然沒有預見到這種危險。」
詹姆把手放在瑟曦的香肩上，輕輕揉捏，「姐姐，你太緊張了，冬狼軍人數再多，還能多過都城守備隊？看重榮譽的艾德，是沒有政治野心的。」
提利昂說道：「艾德或許沒有政治野心，但是狼王艾德有。我在艾德的庭院裡，遇到了佛雷家的奧利法·佛雷和艾爾瑪·佛雷，這兩個佛雷都被艾德收為養子，這至少證明史塔克與河渡口佛雷家族有結盟的趨勢。」
瑟曦攥緊了拳頭，「瓦德侯爵不是一直站在蘭尼斯特這邊的嗎？他的次子艾蒙·佛雷迎娶了吉娜姑媽，佛雷家族理應支持蘭尼斯特！」
提利昂無奈道：「瑟曦，任何時候把別人的支持當做理所當然，都是錯誤的。輕視盟友只會讓盟友與我們漸行漸遠。過幾天，父親就會到了，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看出艾德的威脅。」
接下來幾天，內政大臣艾德走馬上任，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空了紅堡下的地牢，把一些盜獵者，小偷放了出來，收編成冬狼軍。
這裡面有盜獵者寇斯，庫茲，一個名叫渥斯的大肚子槳手，一個叫「綠手」羅米的男孩，他是一個染匠學徒，右手的胳膊一片綠色，因為盜竊被關進了地牢。
此外，艾德還在君臨的街頭，招募了一些孤兒，加入了冬狼軍，這裡面包括一個叫熱派的男孩，他會做麵包和熱派，艾德就留他在狼王宅院裡打雜。
為慶祝艾德征服塞外的狼王盛典，包含了比武大會，宮廷盛宴，劇團表演等活動，吸引了七大王國各地的騎士，自由騎手，僱傭騎士和流浪武士，妓女，生意人前來君臨。
無論是河灣地方向的玫瑰大道，西境方向的黃金大道還是國王大道，到處都是涌動的人群。
河間地海疆城的傑森·梅利斯特伯爵，谷地符石城的「青銅」約恩·羅伊斯伯爵，邊疆地黑港的貝里·唐德利恩伯爵，西境的「魔山」格雷格·克里岡等著名騎士，陸續抵達了君臨。
符石城的羅伊斯家族，是谷地最古老，最強大的貴族之一，約恩·羅伊斯來到君臨後，立刻來到紅堡艾德的狼王庭院，拜訪艾德。
約恩·羅伊斯伯爵有一頭灰白的頭髮，額頭上爬滿了皺紋，他有一雙灰色的眼睛，披著羅伊斯家族赫赫有名的那套祖傳青銅盔甲，上面全是魔法上古符文，傳說穿上這套青銅盔甲的人，可以刀槍不入，可實際上，穿著這套所謂的魔法青銅盔甲戰死的羅伊斯族人很多。
「青銅」約恩·羅伊斯雖然年事已高，但是他依然驍勇善戰，是各地比武大會的明星人物，他的四個兒子全部是騎士。
今天跟隨約恩·羅伊斯來拜訪艾德的，是約恩·羅伊斯的第四個兒子，威瑪·羅伊斯爵士。
威瑪·羅伊斯爵士身材瘦削，相貌清秀。約恩·羅伊斯爵士說道：「這孩子原本兩年前就計劃加入守夜人，可是呢，他在谷地狩獵的時候，遭到了高山氏族野蠻人的襲擊，被石鴉部一個名叫夏噶的野蠻人給俘虜了，約恩·羅伊斯在山谷里，給野蠻人擠了兩年的牛奶，最近才被峽谷騎士解救。」
艾德笑道：「塞外有異鬼，威瑪爵士確定要去參加守夜人？」
威瑪·羅伊斯爵士說道：「艾德大人，我聽說冬狼軍也在招兵買馬，我願意為艾德大人效力。」
約恩·羅伊斯說道：「艾德大人，我聽說你收了許多岩種，野人做養子，要是我的兒子也能成為你的養子，我就放心了。」
艾德微笑，「好，我就收威瑪·羅伊斯爵士做我的養子。」
黑暗的密室里，小指頭撫摸著萊莎，「艾德最近經常去拜訪你啊！你有沒有背著我，跟艾德出軌呢？」
萊莎嬌嗔道：「怎麼可能？小指頭，我只愛你一個人。艾德很關注乖羅賓的病情，乖羅賓吃了諾爾曼學士的藥丸，病情逐漸穩定。艾德還邀請我和乖羅賓，去臨冬城居住呢！」
小指頭說道：「千萬別去，艾德盤算的是怪羅賓的繼承權，到了臨冬城，會害死怪羅賓的。我聽說，艾德收約恩·羅伊斯的幼子做了養子，艾德分明是想把勢力滲透進谷地。找機會，你趕緊回谷地。」
萊莎說道：「小指頭，我什麼都聽你的。」
小指頭壞笑道：「艾德以為雕蟲小技就能搶走乖羅賓，可是，他再怎麼關心你，也不可能在床上安慰你，你說對吧？來，讓我們給乖羅賓生個弟弟吧！」
感謝20191025132531254，，2221204002731333，真理不存，Karljia，這名字咋改，20190207082838607，薪王意志送出的月票，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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