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宸王府拿人,你敢?

  曲蓁等人看著這幕,笑而不語。

  他們後來也都知曉是王爺有意為之,目的就是讓他長個教訓,若三五不時就養成了離家出走的壞毛病,那以後的日子就麻煩了!

  棠越哼唧半響,才歪著腦袋抬頭看他們,剛要說話,外面又來人了!

  「啟稟王爺,裴首座說有要事求見,若您有意迴避,他就只能入宮請旨了!」

  「這是威脅主子?」

  血手當即來了火氣,經歷過天牢的變故後,不難猜出裴司影來府中是為了什麼,不過他憑什麼覺得宸王府會受這種脅迫?

  眾人看向容瑾笙。

  「裴司影是被你的人暗中救走了?」

  曲蓁問道。

  「嗯。」

  容瑾笙輕應了聲,「王家眾人和『棠越』都是調虎離山的幌子,鷹司內有我早先安插的探子,借著注意力被外界吸引之時,將蕭楚風由事先挖好的地道中送出。」

  「王家的人也是你引來的?」

  她就說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腦海中靈光乍現,「那被阮姝玉所殺的花魁娘子也是你命人動的手腳?」

  「算是。」

  容瑾笙笑吟吟的看她。

  一旁的風愁插嘴解釋道:「在暗中出手的不是我們的人,但是他的出現和我們有關,那人名喚葉飛籌,早幾年是朝中的三品武將,遊戲花叢的老手,後來因一次意外結識了那花魁,陰溝翻船愛上了她。」

  「葉飛籌床帷之間交代了不少朝中之事,結果這些事被她告知裴司影,最終因與鷹司交惡導致被人查封了府邸,鋃鐺入獄,在裡面關了好幾年,對那花魁可謂是恨之入骨,剛被放出,就去了花樓尋仇!」

  「然後就撞見了阮姝玉尋冷嶸,與花魁廝打那幕?」

  曲蓁接過了他的話,明白一切都是容瑾笙在背後推動,怪不得當時他會說早有安排。

  原是這樣!

  借葉飛籌之手除掉花魁,嫁禍阮姝玉,拉冷國公府下水,站在了鷹司的對立面。

  一箭雙鵰啊!

  她挑眉疑道:「你就這麼確定晏崢會把案子推給裴司影?」

  「以他的性子,不會放過這場熱鬧,不知道那花魁同鷹司的關係就罷了,可一旦知道,定要推波助瀾!」

  「所以,才有了老鴇當場說出『鷹司高層』的話?」

  曲蓁笑意更深。

  她總算明白了為何白蓮花總說他是死狐狸,這等精心的算計布局,非尋常心性。

  容瑾笙輕拍了下棠越,示意他起身,隨即緩步走到她面前,輕笑道:「那邀月坊是達官顯貴最喜歡的風月場所,最適合收集消息。」

  「所以老鴇是你的人?」

  話落,風愁等人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忙憋笑移開了視線,往窗外看去。

  姑娘這話聽著可真有意思!

  容瑾笙哭笑不得,屈指在她眉心彈了下,糾正道:「以後話要說清楚,免得讓人聽了誤會,不是說老鴇是我的人,而是整個邀月坊,都是我的人!」

  「嗯?」

  她詫異的看著他。

  邀月坊在汴京的名頭並不低於醉香樓和招財館,可謂是最富庶的地方之一,沒想到竟是宸王府的產業?

  容瑾笙被她的反應逗笑,溫聲道:「怎麼?不信?」

  「倒也不是!」

  曲蓁搖頭。

  她就是覺得這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罷了。

  「花魁是裴司影的人我一直都知道,不過沒多加理會,留著她也還有些作用,直到這次,冷嶸看上了她,趁著醉酒多有騷擾,才有了這個計劃。」

  容瑾笙抬手,將她鬢邊散亂的髮絲拂到而後,輕道:「沒告訴你是想讓你安心休養。」

  「我知道。」

  曲蓁點頭,想起那道身影,又問道:「為何是棠越?」

  「棠越離府後,一次偶然被容黎言撞見,他命人喬裝接近,有意攛掇棠越前往天牢劫獄,我便順勢而為,做了這場好戲。」

  容黎言?

  曲蓁忍不住嗤笑,「他還真是賊心不死!」

  「不過,他攛掇棠越劫獄是為了什麼?蕭楚風?明面上來看,宸王府同蕭楚風是全然沒有關係的在兩方勢力,他沒道理做這些,除非……」

  「他知道了些什麼!」

  容瑾笙接口。

  兩人四目相對,異口同聲道:「裴司影!」

  「對,就是裴司影,早在當初義莊外他冷箭殺了安峰閒時就說明這兩人暗地有交集,沒想到關係如此緊密!」

  曲蓁蹙眉,東宮和鷹司真聯手的話,對他們而言,並不是個好消息!

  「幾日前,容黎言曾深夜與人密會,那個人,恐怕就是裴司影!」

  容瑾笙想起那樁事,對曲蓁問道:「我記得你粗通毒蠱之道,正好我這兒有個東西,你看看是否認識……」

  說完,他使了個眼色。

  風愁忙轉身去取,拿來一個盒子,遞給了曲蓁,她接過一看,眉頭擰得更緊,「是真言蠱!」

  「顧名思義,就是一種能讓人說真話的蠱蟲,但蠱蟲入體後,會啃噬人腦導致傷殘,南疆都少有,連我還是當年初遇迦樓時,看她用過一次。」

  曲蓁疑道:「這東西哪兒來的?」

  「容黎言密會之後不久,就趁著夜色入宮,再出來時,身上就帶了此物,我命人截了下來。」

  容瑾笙盯著那在盒子裡來回爬動的小蟲,聲音輕幽:「這或許就是裴司影的底牌,算算時間,是在失了這蠱蟲之後,他才命人接近棠越。」

  被再三點名的棠越瞪眼看著他們,聽得一臉糊塗。

  「我,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他看著眾人,怯生生的模樣令人心裡堵得難受,從身世曝光之後,好似做什麼都變得小心翼翼。

  曲蓁輕聲道:「沒有,棠越很乖!」

  聽了這話,他不確定的往容瑾笙看了眼,沒瞧見有其他的情緒,這才咧嘴一笑,重重點頭。

  「嗯,棠越最乖了!」

  「主子,那外面的人要怎麼處置,裴司影親自登門,總不好直接趕人……」

  血手問道。

  容瑾笙薄唇微勾,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為何要趕?去告訴裴司影,如果他要入府搜查,找到了想要的人就罷了,找不到,那就給本王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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