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是你求我去的!

  幾人微怔。

  血手額上青筋猛跳,沒好氣的瞪了眼白蓮花,「都怪你這個烏鴉嘴,鷹司那幫子混蛋玩意兒平常連個鬼影都瞧不見,這怎麼說來就來?」

  「我哪兒知道!」

  白蓮花撇嘴,對曲蓁警告道:「我先把話說清楚啊,你得靜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能不見就最好!見了也不許出門!」

  「先問問情況再說!」

  曲蓁沒直接應下,對外吩咐將人帶去了前廳,自己則起身攏好披風往外面走去。

  見狀,白蓮花臉色一黑,忙跟了上去,「什麼叫再說,你說這話之後就沒有安分過,我可是跟那死狐狸保證過的,這段時間要看好你,絕不能出什麼岔子!」

  「我說你聽到了沒有?」

  「曲蓁,你能不能有個女人樣?在府里繡花喝茶,做飯睡覺不行嗎?真是個麻煩精,哎,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一路嘮叨。

  直到了前廳,白蓮花才安靜下來,跟著曲蓁走了進去,血手見他一臉憋屈的模樣低頭忍著笑,果然像他這種人就得姑娘來治!

  念落,那鷹司的少使已經迎了上來,「下官見過曲大人!」

  「少使客氣!」

  曲蓁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落座,她便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今日登門是有何要事?」

  「是這樣的。」

  那人剛端起茶盞,還沒遞到嘴邊,聽她這麼問忙重新擱下,正色道:「我們首座請姑娘前往天牢救一個人。」

  「救誰?」

  曲蓁心中隱有猜測。

  但聽他親口說出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緊。

  「肅王餘孽之首,蕭楚風!」

  「就是那日天壇寺刺殺聖駕的那位?他怎麼了?」

  曲蓁垂眸掩去眼底的異色,雲淡風輕的道:「就算真出了什麼事,太醫院那麼多人,總不至於要我一個在府中養傷的病患過去吧?」

  「大人說的是,原本這事兒是不必勞煩您親自走一趟的。」

  那少使態度很是恭敬,斟酌了下,低道:「只是那賊人傷勢頗重,要是再不救治怕是有性命之憂,論起醫術,太醫那幫人加起來恐怕都不是大人的對手,還請大人援手!」

  「我要是拒絕呢?」

  曲蓁蹙眉。

  少使面色微變,起身拱手道:「曲大人,此案就連陛下都頗為關注,首座是詢問過陛下的意思,才命下官來請人的,您莫要為難小的!」

  「看來你家首座是做好了萬全準備,我是不去也得去了?」

  曲蓁聲音乍冷,雙目如刺般看向那人。

  他只是低埋著腦袋,態度恭敬卻沒有說話,明顯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曲蓁倏地起身朝外走去。

  「曲大人!您真的要違抗聖意嗎?」

  少使見狀忙驚呼道。

  她腳步微滯,旋即繼續往外走去,只冷淡的撂下句話,「要出府本官總要換身衣服,怎麼,這你也要過問嗎?」

  「下官不敢!」

  身後傳來他窘迫的聲音。

  曲蓁再不理會,領著血手和白蓮花出了院子,周身剛離了人,白蓮花就按捺不住了,「你該不會真要去天牢吧?誰知道會不會是又一個陷阱?上次的教訓你忘了?」

  「裴司影搬出陛下,就沒給我拒絕的機會。」

  曲蓁平靜的答道,腳步不停。

  就算沒有這樁事,她也會去天牢走一趟,畢竟蕭楚風手中捏著關於棠越身世的最大秘密,一旦被鷹司挖出來,就連宸王府都難逃連坐之罪。

  情況到底如何,親眼見過了才能有數!

  聞言,白蓮花一時語塞。

  只好扯了下身側的血手,怒道:「她是你主子,你來勸!實在不行就傳信給那個死狐狸,讓他想辦法糊弄過去,反正天牢那地方實在不是人能呆的,之前去了趟,她險些丟了半條命!」

  白蓮花喋喋不休。

  兩人一貫都是唱反調的,然而這次,血手卻是贊同他的觀點,對曲蓁道:「姑娘,要不還是著人去問下主子的意見?」

  「來不及了。」

  且不說宸王府和曲宅之間有段距離,就算很近,鷹司的人也不會安份等著。

  曲蓁看他們二人甚是焦慮,輕聲寬慰道:「放心吧,之前是因罪入獄,這次是出面請我去治病,他們不敢動什麼手腳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裴司影為何執意要做請她去?

  是真的如少使所說,蕭楚風傷勢過重其他人束手無策,還是說,有旁的目的?

  一切,只有她去了才能知曉!

  換好衣裙後,曲蓁準備動身前往鷹司,讓少使先回去報信。

  她看了眼雙手環抱,靠在門邊上一臉不高興的白蓮花,詢問道:「要一起嗎?」

  「你是救人,我去幹嘛?給人家添堵嗎?」

  白蓮花沒好氣的哼了聲,「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是你非不聽的,真要出了什麼事兒,可別回來跟我哭。」

  說罷,他眼角的餘光往這邊偷瞄了眼,很快再度瞥開。

  曲蓁忍俊不禁。

  看了眼血手,血手會意上前道:「那怎麼行?像白公子這樣醫術超凡脫俗,有醫者仁心的大夫,當世已經十分罕見,定是不忍心我們姑娘拖著病體去那又髒又臭的地方受罪的,你說是不是?」

  「別給我戴高帽,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本公子去做苦力?」

  白蓮花嘴角彎了下,又竭力抿成直線,故作冷淡的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她那風一吹就倒的身子能辦成什麼事兒?我還是跟著你們吧,別闖禍了!」

  他說罷,特意強調道:「記清楚了,是你們求我去我才離開的,那死狐狸要是追究起來,你們就自己擔著!」

  「是是是!」

  血手憋著笑應了聲,看著他邁著歡快的步伐迫不及待的往外走,與曲蓁對視了眼,紛紛笑著搖頭。

  看得出來,這位爺在府中悶了好些日子,也是快憋壞了!

  「就是不知道棠越現在在哪兒?這小破孩子,離開府里這麼也不知道回來,真是沒良心!」

  血手忍不住嘀咕了句,跟了上去。

  曲蓁望著兩人前後離開的背影,步履緩慢的走著,也不禁陷入沉思,棠越,究竟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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