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景帝夜訪,彌補!

  他伸出手掌舉過頭頂,一副可憐模樣。

  容瑾笙好笑的按下那隻手,輕道:「是我太大意,在宮中迷了路,怎麼能怪你。」

  「我應該跟著公子的!」

  棠越眨巴眼睛,氣得都快哭了,「公子說我是小尾巴,結果我把公子跟丟了!都怪我!」

  說著,他拿拳頭在頭上猛地敲了兩下。

  「好了。」

  容瑾笙輕聲哄道,抓下他的手,聲音溫和:「棠越能有新朋友,公子很高興。」

  「真的嗎?」

  棠越含淚瞪大眼,茫然的抓著腦袋:「可他們說,保護好公子是做屬下的職責。」

  聞言,容瑾笙看向他面前眾人,暮霖等慚愧的垂下頭,都是他們太大意了,以為在宮中,眾目睽睽之下不會有事,所以才沒跟了去。

  誰知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

  眾人對視了眼,紛紛跪地請罪。

  作為宸王府的人,他們自然知道主子並非是什麼夜臥觀景台賞月,而是被困在暗室中,險些去了半條命。

  「都起來吧,此事揭過,不必再提了。」

  容瑾笙淡聲說道。

  眾人身形未動,坐在一旁的白蓮花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耐煩的哼道:「你們就是跪死在這兒有什麼用嗎?領一身的傷回去,下次他再遇到危險,連劍都提不起來的話,有你們哭得!」

  「起吧。」

  曲蓁也說了句。

  眾人眼神交匯,思索了片刻,才緩緩起身。

  滿盈缺悄悄挪了過來,站在曲蓁身側,看向容瑾笙,囁嚅道:「容哥哥,我們不該貪玩……對不起!」

  不等容瑾笙說話,白蓮花一把扯過他,「行了,聽得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趕緊帶著那小麻煩精出去,我們還有正事兒商量呢!」

  「公子……」

  棠越依依不捨。

  容瑾笙含笑道:「我想喝桂圓蓮子羹。」

  這話一出,棠越忙擦了臉上的淚痕,抓著滿盈缺風一陣的往外跑去,「公子你等著,我這就去讓廚房準備!」

  兩人一離開,大廳陷入沉默。

  容瑾笙坐在上首,沒理會暮霖等人,對白蓮花問道:「白公子有什麼想說?」

  「除了府中的影衛,有人總在暗處跟蹤棠越他們,不知道是何來歷。」

  白蓮花不喜歡彎彎繞繞,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順其自然。」

  容瑾笙面無波瀾。

  他這番態度惹惱了白蓮花,剛想質問,話到嘴邊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這人對棠越呵護備至,聽到有危險潛伏,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才是!

  難道……

  「你早就知道了?」

  「嗯,意料之中。」

  容瑾笙點頭,審視著他,「倒是白公子,似乎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對他們漠不關心!」

  「誰說的?」

  白蓮花驀地起身,瞪著他,「我是想把兩個麻煩丟給你,不想引火燒身罷了。」

  「那你該離開汴京。」

  「憑什麼?沒聽過一句話嗎?請神容易送神難,虧本的買賣老子可不做。」

  白蓮花冷哼了聲,拂開垂在耳畔的髮絲,忽然想到了什麼,狐疑的打量著他們,「你們兩個黑心肝的,該不會是想賴帳吧?」

  「京城接下來不會太平。」

  曲蓁知道容瑾笙得知那些真相後,同宮中翻臉是遲早的事,到時候留在汴京,同宸王府過從甚密,並不是什麼好事。

  離開,起碼能保平安。

  白蓮花難得見她這樣鄭重其事的模樣,嘴角微抽了下,撇嘴道:「真要那麼危險,你怎麼不讓滿盈缺離開?那小屁孩可是半點都沒有自保之力!」

  「我會讓他隨招財館轉移出汴京。」

  這是她在出宮時就做好的決定,她要陪著容瑾笙,但沒有資格把他們也牽扯進來。

  聞言,白蓮花面色微變,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但也只是一瞬,隨即又懶洋洋的坐下,靠著椅背哼道:「那我也不走,好容易從家裡跑出來,再被逮回去就麻煩了。」

  「我無瑕顧及你。」

  曲蓁認真道。

  誰知白蓮花一陣冷笑,不客氣的道:「誰要你顧及了,真要有人找我麻煩,我跑就行了,本公子和那些拖後腿的可不一樣。」

  他死活是要留下,曲蓁也不好強行趕人離開,他說的也有些道理,比起他,她更擔心小蘭花。

  這孩子看似性情綿軟,實則是個最倔強的!

  「那你就留下吧!」

  容瑾笙也懶得再多費唇舌,醫盟的少主敢在江湖上孤身行走,也是有自保之法的。

  眼前這位可不是個只懂得醫術的一根筋。

  話已至此,曲蓁算是默認了這個結果,由著容瑾笙同暮霖等人去了書房議事。

  短時間內,眼下的格局並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只是一切都要著手準備才是。

  在這之前,她要先解決最重要的一件事。

  是夜,曲蓁剛整理好血手呈遞過來的供狀,梳理好整個案情,就聽外面有人叫門。

  「姑娘,國公和小公爺過來了。」

  她詫異的往外探了眼,發現都已經子時了,「先把人領去前廳,我這就過去。」

  「遵命!」

  動靜很快消息,曲蓁取過外衫披上,整理妥當後往那邊走去,覺得此事有些異常。

  平日這個時辰舅舅和兄長是斷不會過來的!

  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她腳下不禁加快了步伐,等到了前廳,曲國公和曲弈見她來了,都情不自禁的站起了身,卻沒有說話。

  在他們身後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周身都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對於這人的身份,她心中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微臣見過陛下!」

  曲蓁對著那方向拱手行禮。

  那黑袍人聞言,緩緩抬手去了遮擋的帽檐,露出張平和的面容來,正是景帝。

  「微服出巡,就不必講究這些虛禮了,我深夜過來,打擾你歇息了嗎?」

  景帝露出抹溫和的笑意。

  她搖頭,眼底有些郁色,答道:「沒有,我剛處理完一樁案子,正在擬奏摺,碰巧陛下就來了。」

  「哦?那還真是巧了。」

  景帝應聲。

  曲蓁微勾了下唇角,反問道:「那陛下呢?夜訪曲宅,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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