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線人有問題!

  三人從容溟處沒得到有用的線索,剩下的公子貴女們大多還沉浸在殺戮中驚惶難安,也問不出什麼,最後只能先放人出宮,各自回府休養著。

  容黎言後半夜便醒了,由謝奉儀親自照料,無須曲蓁守在宮中,便同容瑾笙一道回府,商議要事!

  「稟主子,屬下剛才查問過了,使團死了幾個護衛,重要的人物沒什麼損傷,晏大公子正在追查幕後主使。另,耶律真抵達『香雪海』後不久,就有人追去,隨後兩人一併回城,直奔驛館!」

  影衛的話說完,容瑾笙與曲蓁面色同時一肅。

  使團沒有損傷,大盛卻重傷了東宮太子,朝中大臣的子女也各有損傷,這麼看來,不是針對使團?

  難道是內部有鬼?

  容瑾笙手指在桌邊輕敲著,語氣平淡:「薛靜琅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還沒有,耶律真出城之後,消息就斷了,天機堂的人還沒找到他們的去處,不過,寧小姐已經接到,已經安置妥當。」

  這著實,不算是什麼好消息。

  曲蓁沒想到耶律真會在這時候回來,思忖片刻疑道:「你方才說耶律真是被人叫走的,約莫是什麼時辰?」

  「未時前後。」

  影衛不假思索的答道。

  未時?

  曲蓁心中猛然的一跳,耶律真從城外香雪海趕回京差不多需要一個時辰,正巧撞上薛靜琅動手之機。

  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而為?

  她下意識的看向容瑾笙,「在醉香樓時,血手說薛靜琅突然收到消息,要提前至申時動手,送信的線人你可知是誰?」

  「不知,應是北戎二王子的暗線。」

  風月樓負責監控北戎動態,薛靜琅與耶律遲之間的消息對接他向來不插手。

  容瑾笙聽了這話,再聯繫如今境況,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線人有問題!

  他鳳眸頓沉,凝聲道:「我會儘快命天機堂找到薛靜琅!」

  解鈴還須繫鈴人,能解開此局的關鍵,就在那線人身上!

  申時動手,耶律真卻不早不晚提前一個時辰歸來,巧的像是故意要讓他們湊在一起!

  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坑害薛靜琅?

  耶律遲與他數年情誼,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麼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兩人暗自思索著,想了片刻都沒再糾纏這個問題,找到薛靜琅,一切答案自然能揭曉!

  眼下最關鍵的『香雪海』刺殺的真相,使團雖然沒有明著發難,但畢竟容黎言重傷,還傷及不少朝廷大臣的官眷,眾怒難犯,總要有個交代才是。

  「即刻準備份參與『香雪海一行』的所有人名錄。」

  容瑾笙敲著桌案的手滯住,溫聲吩咐了句。

  「是。」

  影衛離開後,曲蓁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你是想通過身份,傷患情況和派系來尋找相關聯的線索?」

  「知我者,蓁蓁當屬則第一!」

  容瑾笙輕笑了聲,薄唇的笑意未及綻開,視線掠過那雙白玉般的手腕,微凝!

  須臾,他又若無其事的轉開,轉移了話題,「忙了這麼久,今夜便在府中歇下吧,明日再一同去上朝。」

  北戎單于游所做的這件事,使團必須給個交代出來,公開處刑!

  「也好。」

  曲蓁想了下,命人回曲宅傳了個信,驛館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傳到兩位老人家耳中,難免憂心。

  如今舅舅不在京中,家中的事全靠曲弈周旋,她還是儘量少添亂的好。

  「我命人去準備些熱水和換洗的衣物,你……」

  容瑾笙話說一半兒,戛然而止,同曲蓁一併朝外看去,只見道黑影落於廊下,恭敬道:「主子,曲小公爺和南疆聖女求見!」

  這兩人怎麼一塊兒來了?

  曲蓁沒想瞞著她與迦樓的關係,坦然道:「她是我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眼於她而言彌足珍貴,這也是容瑾笙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這稱呼,不禁有些意外。

  他廣袖一揮,淡道:「放行吧!」

  沒多久兩人並肩走來,曲弈依舊是那身月牙白的錦袍,而女子黑衣裹身,青絲垂落至腰際,一雙眼勾魂奪魄,艷色並未被這暗沉奪去分毫。

  她一踏進松風水閣,便不客氣的朝曲蓁撲來,「鶴仙兒,快給我瞧瞧,到底傷在哪兒了?」

  「皮外傷,不礙事。」

  曲蓁任由她拉扯著轉了圈,上下打量著,心底划過抹暖流,「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香雪海遇刺,使團草木皆兵,提防更勝往日,想偷溜出來著實不易。

  迦樓沒好氣的伸手輕戳了她一下,嗔道:「你還敢說,說什麼搶東西,結果弄了自己一身傷,早知道我就不該幫你走這一趟!」

  「後悔了?」

  曲蓁淺笑著看她,迦樓輕哼兩聲,「能不後悔嗎?我可是險些將小命都交代在那梅林里。」

  提起此事,曲蓁深感歉意,「是我沒考慮周全,讓你涉險了。」

  「就這樣?」

  迦樓雙手環抱,懶懶的靠在桌邊,媚眼如絲的望著她,「你不該想個辦法彌補下我?」

  「你想要什麼?我竭盡所能。」

  她話剛說完,迦樓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縴手往某處一指,無奈道:「不用那麼麻煩,把他給我弄走,讓我清靜幾日就好!」

  曲蓁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正是曲弈.

  「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你的好哥哥是怎麼想的,整日陰魂不散的跟著我。」

  迦樓有些抓狂,跟著也就算了,她與晏曄梅林賞景,這人滿面陰沉,活像是抓著了自家夫人紅杏出牆!

  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曲弈沒有反駁,靜看了她半響,轉向曲蓁,「蓁兒,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許瞞我!」

  他已經從迦樓處知曉了此事的大致經過,明白是她做的局,可火燒驛館,遭人下毒圍攻,這是何等兇險之事,他這個做兄長的居然一無所知!

  「好。」

  曲蓁很順從的應了聲,氣氛安靜了一瞬,迦樓突然趴在她肩上,吐氣如蘭,「鶴仙兒,作為你的生死之交,你是不是該為我隆重介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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