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美夢落空,綠浮失蹤?

  直到出宮城上了馬車,血手和曲弈都還在好奇她到底跟靳夫人說了什麼。

  「姑娘,你就說下嘛,不然今晚屬下都得惦記著這事兒,連覺都睡不著。」

  旁邊的曲弈也疑惑的看她,靳夫人見自己女兒被剪斷舌根,驚怒之下難有理智,她到底說了什麼能讓那夫人瞬間失聲?

  曲蓁知道他們肯定會問,沉吟片刻,低聲道:「靳若煙已非完璧,且有身孕!」

  短短一句話,成功扼住了兩人的話茬。

  良久,血手才道:「閨閣未嫁女,與人私通身懷有孕,這的確是家門醜事,但我瞧著靳夫人的模樣,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你的直覺很準。」

  她贊了句,又拋出了顆重磅炸彈:「那個孩子,許是與容黎言有關!」

  「什麼?」

  曲弈大驚失色,低呼道:「你確定嗎?這種私密之事,你是如何知曉的?」

  「是否破身這點可以根據步態,腰肢,眉宇來分辯,許多有經驗的穩婆或是大夫,都能瞧的出來,她眼尾色淡略紅,說明失貞不久,身上佩戴著香囊藏著藥,我近身嗅過,大概有茯苓、紅參、菟絲子、白芍、谷芽等,這配方是用於減輕女子的妊娠反應。」

  曲蓁為了確認這個消息,還趁亂摸了她的脈象,喜脈不明顯,大概只有一個多月。

  「原來是這樣。」

  曲弈應了聲。

  「還不僅如此。」

  她又道,仔細打量著兩人,意味深長的道:「她身孕約莫一個多月,你們再仔細想想從靳若煙出聲到最後,都說了些什麼話?」

  曲弈和血手對視了眼,回想著方才發生的種種,破碎的畫面在腦海中過濾,一遍兩遍三遍,曲弈似是想到了什麼,面色微變。

  他蹙眉看著曲蓁,遲疑道:「難道她和太子……」

  靳若煙最先出聲,就是與另一家官眷爭執關於太子的事情,後來指桑罵槐說的也是太子妃,提了自家父親是戶部尚書後,又道「還有太子殿下」。

  而一個月的身孕,算算靳家上任戶部尚書,也差不多就是這麼久。

  「前任戶部尚書是東宮的人,換新人上任,容黎言急於拉攏,以穩固自己在六部的實權,與靳家小姐親近也是情理之中……」

  曲弈越想越覺得推論可靠,兩人若是沒什麼,靳若煙怎麼敢擺出那麼高的姿態甚至是叫囂朝廷命官!

  「小公爺的意思是,這兩人無媒苟合,珠胎暗結?嘖嘖,刺激!」

  血手激動地搓了下手,「這消息要是放出去,恐怕東宮再也坐不住了!」

  「無憑無據是為污衊!」

  曲蓁提醒了他一句,沒好氣道:「再者說,便是揭穿了於容黎言而言,也不過是平添一樁風流韻事,或者他咬定不承認,誰又能拿他如何?總不能將東宮太子下獄,大刑伺候吧?」

  這種事傳出,吃虧的大多都不會是男子。

  「哎,也對。」

  血手很無奈,疑道:「那姑娘與靳夫人提起此事是想做什麼?無非就是落了尚書府的顏面,迫使他們棄車保帥,將那女人送出汴京,這對她而言,倒是一樁好事!」

  離開之後,也能重新開始。

  「此事不為外人所知的話,那靳若煙或許能如願進入太子府,做個侍妾或是側妃,也算是全了兩家之好,但自此戶部被迫歸順東宮,明了立場。」

  曲蓁涼薄的勾唇淺笑,繼續道:「可如今我攥著這把柄,靳家投鼠忌器斷不敢敷衍了事,靳若煙被送離京是遲早的事,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或許會認為是郎情妾意,情投意合,但那位新晉的戶部尚書可不傻,太子放著滿汴京的貴女不選,偏挑中他的女兒還害的靳家至此,你說,戶部尚書會怎麼樣?」

  「那肯定是要與東宮決裂的!」

  血手恍然大悟,瞭然道:「還是姑娘想的長遠,屬下早說了,您要是鐵了心做個權臣,這大盛的朝廷還是那些草包什麼事!」

  曲蓁笑而不語。

  曲弈看著這幕,須臾,嘆道:「蓁兒,你素來不喜這些算計,何時開始,也不吝嗇為此耗費心神了?」

  東宮與宸王府幾番碰撞,已有對立之勢,此消彼長,截斷容黎言與戶部的聯繫,她這是在為容瑾笙考慮。

  為此,不惜忍了委屈!

  「順心而為,行此事,是我心之所向。」

  曲蓁淡答了句,看著曲弈道:「兄長先前不也是希望我與王爺能彼此扶持嗎?」

  「大約,是立場發生了變化,心境也不同於以往了。」

  曲弈有些不好意思,身為兄長,他總是希望她能平安順遂,像尋常人家的姑娘,在家有父兄疼惜,出嫁有夫君庇護,一生喜樂。

  他太清楚宸王府究竟是個什麼位置。

  高居雲端,如陰雲般籠罩在整個皇室頭頂,重兵在握,權勢威赫,於百姓又是聲望極高,振臂一呼便是數萬人相隨!

  這樣的人物居於身側,哪個帝王能夠寬心?

  「兄長的憂慮我都明白,但我願往之,困於深宅,賞花逗鳥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曲蓁認真的勸道,她能看得出這些時日他總是憂心忡忡。

  心結不解,恐怕難以安穩。

  曲弈苦笑了聲,打開摺扇輕搖著,似是想驅散胸口鬱結的悶氣,輕嘆道:「你啊,和姑姑真像,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像嗎?

  曲蓁沒追問此事,幾人再沒說話,一路安靜的回了國公府,各自休憩。

  次日她便親自前往刑部攔截阮舒白,想與他說明綠浮之事,她原本想著自己拿到帳冊和名錄的事情並未泄露,不該引起阮家之人的警覺,再加上她身世的疑雲,想要利用綠浮放長線釣大魚。

  後來真相大白,她與阮家並無干係,那也就不必入阮府如此麻煩,與阮舒白告知後直接拿人審訊即可!

  誰知……

  「綠浮家中與她說了門親事,夫人放了她身契,准她回鄉成婚了!」

  曲蓁面色微變,急道:「敢問世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