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子乃是遠古洪荒的大能,從出道以後,就深知「道」的威壓,不管是天道還是大道,反正這種東西都是印在靈魂深處的。
高高在上,不可思議。
所以,即使天道鴻鈞設下不符合常規的天劫,他也沒有逆天伐天的想法。
並不是他尊敬天道,而是這東西超出了自己的思維,超出了想像。
但如今,看到書中諸多強者為了逆天伐天,做出的種種準備,種種犧牲。
他心中突然有些觸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激動,仿佛打開了天窗。
就像是一輩子站著,就在剛剛突然坐下了。
在以前,他是不相信可以坐下的。
原來天道是可以逆的。
伐天是可以有的。
鎮元子臉上流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眼中精光閃爍,非常驚人,甚至有些刺眼。
而外界,大秦的黎民百姓們,在看了聖墓以後,全都炸裂了。
一個個當場炸裂,原地飛升。
聖墓一書裡面表現出的情節與魄力,是那種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
「牛逼!恐怖如斯,天已失道,何須奉天,這八個字足已道盡所有。」
「眼下的天道,確實到了這一步啊。」
大秦的疆域之中,諸多的強者忍不住說道,甚至都不帶掩飾的了,直接說了出來,也不怕天道的報復。
若是擱以前,他們是萬萬不敢這麼堂而皇之的議論天道的不是。
但現在看了書以後,滿腔熱血,一聲的法力無處安放,就像找什麼幹上一架。
就是這種狀態。
很快,嬴政與香狐王帶出去的書,逐漸蔓延出去,在三界八荒,掀起風波。
三界各地,經常有強者生靈,偷摸摸的在行動,暗自傳播。
「怕你不知道,跟你說一聲,道玄宗的新書出現了,據說這一次很勁爆,快去看吧!」
「道友請留步,可知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一百遍啊一百遍…」
「待到陰陽逆亂時,以我魔血染青天,想知道這句話出自哪裡嗎?答案都在道玄宗的新書裡面。」
「新書?叫什麼名字?」
「聖墓!」
…
三界八荒各地,到處都是偷偷摸摸的傳道人。
看出書的那些大能強者,走親訪友,四處去宣揚,唯恐天下不亂。
很多還沒有看過書的生靈,則是一臉的懵逼,滿腦子問號。
這都什麼跟什麼?
魔主是誰?
誰又沉浮了?
聽著這些騷話,他們只得出一個答案,想知道就去道玄宗買書去。
於是乎,更多的生靈強者,如同過江之鯽一般,紛紛湧入人間的大秦,目標直奔道玄宗而去。
他們隱約已經猜到了什麼,畢竟這種場面也不是第一次經歷,每次道玄宗出現新書的時候都這樣,只是這次有些隱晦。
道友們都有所可知,仿佛在刻意隱藏著什麼,真正的答案只能自己去揭曉。
不過,他們已經開始期待起來,感覺這次的新書會特別的精彩。
一時間,大秦帝都人滿為患,簡直水泄不通,匯聚了各方而來的強者。
很快,聖墓一書,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傳播者。
「臥槽!太牛逼了,道玄宗這是想要造反,逆天而行啊!」
「膽子真大,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敢的,不怕天道清算嗎?」
「離遠點,免得濺一身血。」
有些生靈很怕,看完以後嚇得直接掉在地上,想要撇清關係。
「哼!我希望諸位道友能明白,這不是道玄宗自己的事,這是我三界八荒,天下所有生靈的事。」
「當前的局面如果不打破,再過千年,你我都要遭殃,以為不渡劫就沒事了嗎?別忘了,就算是不突破,也有壽命一劫,活的久了都是一種罪。」
「這我懂,天道洪荒已經被眾生的怨念,那些失去生靈的念頭所侵蝕,誕生出了邪惡的意志,所以…」
很多強者暗中交流,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就算他們對天道鴻鈞不滿,但也不敢太明目張胆,生怕被清算。
這股風波越演越烈,幾乎波及了整個三界。
此時此刻,崑崙山上,老子與元始等天道聖人正在論道,自從天道設下變態級別的天劫以後,他們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樂得清閒,反正用不了多久,天地間的修道者將會大大減少,洪荒的秩序將會更加安穩。
在也不用跟在屁股後面操心了。
眾天道聖人感覺,從未有所的清閒,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然而,正當他們悠然論道的時候,闡教門下的一位弟子,急匆匆來報。
「師祖,不好了,出大事了。」那弟子氣喘吁吁,整個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頓時間,玉虛宮裡,道音止住了,眾聖停止了論道。
元始看向下方的弟子,微微皺眉,有些不滿。
「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定叫你面壁千載。」
當著一眾同道的面,門下弟子著急忙慌的樣子,已然讓元始覺得臉上無光,他是最看中顏面的,自然不能容忍。
那弟子嚇得趕緊跪下,哐哐哐的磕了三個響頭,才大聲的稟告道。
「師祖,道玄宗出了新書,現在整個三界都亂成了一鍋粥。」
「哦?」
聞言,在場的所有聖人都面露異色。
「呵呵,我當什麼大事,如今天劫已立,就算道玄宗出了新的妖書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改變老師設下的天劫不成?」
准提笑呵呵的說道,渾身散發著祥和普度的光輝,神聖至極。
「不錯,今時不同往日,就算那妖書可以助長修煉,也無濟於事,修煉的越快,就越快面臨天劫的懲罰。」
接引也跟著笑了,可見道玄宗已經急了,這時候發布新書有什麼用?
修煉的越快就死得越快。
難道還能跳過天劫不成?
本質的東西沒有改變,任何掙扎都是無濟於事,只會徒增笑料。
聽了西方二聖的話,其他聖人也都笑了起來,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就這啊?
下方跪著的弟子臉色陰晴,像是吃了屎一樣,吭哧吭哧的道。
「這次有些不一樣,請師祖看看再說。」
他拿出一本書,呈在了元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