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終於忍不住了,這一動手,計劃就成了!」廣成子一臉微笑的說道,對比表示滿意甚至有些感動。
因為這意味著他的任務要成功了。
總算不是白費力氣,被認為是廢物聖人。
「有些波折,但好歹好事多磨,還算成功。」准提笑呵呵的道,兩人算是一唱一和,為自己的功勞喝彩。
然而,很快就有聖人發現了不對勁。
「不對,妖族大軍為何改變了方向,這是要去哪?難到要迂迴進攻人族?」
突然久久不說話的玄都大法師開口說道,一臉的疑惑。
因為他發現妖族大軍突然間改變了方向,並沒有直奔南瞻部洲而去,這就讓人有些不懂了。
其他聖人也發現了不對勁,臉上的笑容也隨之僵住了。
「這是要去哪?難到妖族還有其他打算?」
「如此陣仗,不是進攻人族難到還有別的目的?」
「不對!我怎麼發現好像是從我們來的?」彌勒大聲說道,臉上變得古怪無常。
聽聞此言,眾聖頓時渾身一震,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難到無比。
「這群畜生,好像真是沖我們而來!」
准提大怒,眼中都快噴出火焰,他眼睜睜的看著,妖族大軍騰雲駕霧,氣勢如虹的飛來,方向正是崑崙山。
「放肆!這群孽畜想做什麼?」元始勃然大怒,頓時起立,一雙眸子閃爍著冰冷的寒意。
正當他們議論的期間,很快,妖族大軍就越過層層空間,無窮的路途,從北俱蘆洲開到崑崙山的地界。
有陸壓等大神通者的手段,這點路程就是小意思,成千上萬的妖族來到崑崙山地界。
凝聚起來的妖氣,震動八方,空氣都被擠壓的扭曲破碎。
隨著一眾妖族來到崑崙山,三界八荒所有的強者唯恐天下不亂,頓時就沸騰議論起來。
「恐怖如斯,陸壓這是要做什麼?帶領妖族大軍圍攻崑崙山,難道他想跟聖人們動手?」
「看來妖族是有些托大膨脹了,以為有新誕生的聖人,以及昔日的妖皇,就想跟崑崙山較勁?」
「說不定妖族只是想去旅遊而已…哈哈。」
「人族與妖族邊境發生摩擦,妖族不去攻打人族,怎麼反倒打起崑崙山的主意了。」
一眾強者驚訝不已,崑崙山是什麼地方不用多說?
早在遠古時期那就是三清聖人的地盤,這是除了不周山以外,洪荒天地間最神聖的山脈。
尋常生靈根本無法踏足,生人勿近,有重重危險,無數的迷障,一不留神就有迷失的危險。
此時此刻,妖族大軍將領到崑崙山的地界,眾小妖望著眼前恢宏的聖山,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震撼。
越是近距離,就越是能夠感受到崑崙山的宏偉巍峨。
那神聖的力量,炫赫無量的氣息,隱隱約約的籠罩在心頭,讓任何生靈,任何事物在其面前都猶如塵埃,打心底里覺得自己微不足道,渺小。
東皇太一望著崑崙山,眼中閃過追憶的色彩。
「太久,太久沒有來過這裡了,時隔無窮的歲月,不知為何,崑崙的威勢卻大不如前,不再那麼令人仰視,高不可攀。」
他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這是一種意境,心境上的變化,更是修為強大以後帶來的轉變。
以前的他並不是混元級別,所以面對崑崙的時候,有種打心底里的敬畏。
但現在他證道混元,修為早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小小的崑崙山自然無需仰視,可以隨意的拿捏。
「走吧皇叔,登去會會他們。」陸壓感受到皇叔的異樣,忍不住開口說道,此時的他也是雄心萬丈。
豪情天縱,有種遏制不住噴涌而出的豪氣,他想要征服,征服這片巍峨大山。
「不急,讓我來破開這裡的陣法。」東皇太一微微一笑,對這裡隱藏的陣法並不陌生,他見的太多,早就不稀奇了。
當即,他抬手一指,頓時間,一道流光飛出,就像是點在水面上,濺起一點漣漪然後緩緩擴散而去。
在他們面前的空間亮了,夢幻一般的陣法,閃爍著奇異的色彩,清晰無比的出現在世人眼中。
然後,太一揮一揮衣袖,接連點出,手法繚亂,猶如筆走龍蛇,龍飛鳳舞,劃出大道軌跡一般的痕跡,一切都是那麼妙不可言。
很快,一重重陣法被破解,顯出這裡的本來面目。
當所有陣法被破了以後,崑崙山的一切都清晰的暴露在所有人眼中,不再那麼神秘,不再那麼不可觸及。
「走!繼續前進,踏足那邊領域!」東皇太一開口,洪鐘大呂一般,透發著莫大的意志。
身後的無數妖族聽到以後,激動的嗷嗷直叫,不知怎麼了,感覺不那麼害怕了,底氣莫名的壯大起來。
站在太一身後的燃燈面色複雜,同樣也是回憶與唏噓來回不止。
說到熟悉,這裡沒人比他更熟悉崑崙山,畢竟這裡可是闡教的聖地。
而他乃是曾今的闡教副教主,地位僅次於元始天尊。
如今再回到這裡,卻已經換了一個身份,心情各方面大大不同,說不清道不明。
妖族大軍轟轟烈烈的前進,聲勢浩大,就在他們準備登山的時候。
幾道神聖的光輝突然降臨,擋在面前,無窮的威壓像是潮水一般,滾滾而出。
轟…
突如其來的威壓一下子籠罩了所有妖族,就像是一座不周山突然落了下來,砸在肩頭。
每一個妖族都面色劇變,膝蓋一軟差點跪了下來,頭髮絲仿佛有億萬均重,要把頭皮都給扯下來。
聖人降臨了。
元始,老子,玄都大法師,廣成子像是不朽的豐碑屹立在前方,靜止這些妖族踏足。
「此乃玄門聖地,前方止步,不可踏足。」威嚴的道音轟然而出,讓威壓更加強盛,一眾修為弱小的妖族,神魂都在顫慄,幾乎快要奔潰了。
「呵呵,諸位道友,崑崙山什麼時候成你們的私人物品了?」
東皇太一笑著說道,眼中滿是鄙夷而嘲弄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