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金蟬子會害怕,實在是今非昔比,那時候的金蟬子可能還不能很清楚的明白父親的師父是位怎樣的存在。
但是現在的他的可是比誰都能明白這位『帝師』的恐怖。
能把無數的大神通秘法以及各種寶物映照在書中,讓人一看就有機會領悟,這種手段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匪夷所思。
就算是聖人都不一定能辦到。
這麼牛逼的人物,你跑去見他,這不是送死嗎?
到時候看出了他的底細,萬一這位神秘大能對佛門有些惡意,那他不就不涼了嗎? 🄼
金蟬子看的很透徹,當即就搖了搖頭,道「父皇,我就不去了吧。」
「哦?」嬴政詫異的看了眼兒子,道「怎麼了?你之前不是想去見一見師祖的嗎?」
「我還沒準備好。」金蟬子尬笑著說道。
「不用準備,你師祖他人很和善的,保證會喜歡你的。」嬴政笑著說道。
以為這小子不好意思,認生。
「父皇!我還是留在家鎮守國都吧,咱們都走的話,不太好。」金蟬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天兒有心了,不過為父自有手段,無需人鎮守,我大秦也能安然無恙。」
有朕之神印的存在,即使他人不在大秦,依舊能完美的掌控大秦,有沒有人鎮守都一樣。等他突破到大羅金仙之後,甚至可以藉助朕之神印以代天命,冊封百官,到那時的大秦就會成為真正的仙朝,牢不可破。
嬴政是鐵了心的想讓兒子跟他一起去,不等金蟬子說什麼,拉著他就要走。
「等一下父皇!我…我要突破了。」
金蟬子突然間一臉驚訝的說道,解開身上的封印,境界開始暴漲。
嬴政驚訝的看著兒子,這小子不是前不久才突破過嗎?
這又要突破了?
只見,金蟬子身上的修為從金仙中期,突破到了後期,但是氣息有些混亂。
「父皇,我境界不穩,需要穩固一下境界,就不能陪你去了,下次,下次一定。」
金蟬子連說帶跑的離開了,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暗自慶幸。
還好他留了一手,不然今天還真不好脫身。
嬴政自然沒有強求。
獨自一人離開了皇宮,趕往獅駝嶺。
不消片刻。
嬴政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地方。
雖然迄今為止只來過一次,但是他深深記下腦海里,不可能在忘。
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師父了,嬴政心裡一陣激動。
如果沒有師父,就沒有今天的他,不管出於哪個角度,師父都是他心裡最尊敬最感激的人。
「三位尊者,別來無恙啊。」路過蟠桃樹下,嬴政跟三妖打了聲招呼。
他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沒有忘記當日三妖給他的饋贈。
三妖喜笑顏開,立馬蹦了起來,袖珍型的獸身圍著嬴政打轉,嘴裡漬漬稱奇。
「好小子,許久不見,你竟然成長到了這一步!」
「牛逼啊!不愧是仙師他老人家的徒弟,這修煉速度堪稱一絕。」
「你這不是廢話嗎?仙師的眼光還用懷疑?」
三隻小獸你一言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嬴政跟三妖寒暄了幾句之後,往書店走去。
歡快就看到一個背影坐在躺椅上,似乎在發呆一般,竟顯得有些『落寞』。
嬴政心頭有些酸楚,怪他沒有經常來看看師父,讓他一個人寂寞孤獨。
「師父!不孝徒嬴政來看你了。」嬴政拜了下去,聲音有些酸楚的說道。
蘇玄猛然驚醒,揉了揉有些睡眼惺忪的眼睛,擦了擦嘴角些許的哈喇子。
剛剛有人領悟了一門在睡夢中就能修煉的功法,他試了一下,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而且睡的很香,就像是凡人那時一般。
久違的感覺。
抖擻了精神,蘇玄轉過身看著嬴政,笑道「徒兒,你怎麼來了?」
嬴政慚愧的說道「大秦初步穩定,所以徒兒想著來看看你。」
蘇玄點了點頭,以嬴政的性格,怕是又在忙著統一天下來著。
「起來吧,咱們師徒之間無需這麼客氣。」蘇玄笑呵呵的說道。
跟孫悟空比起來,嬴政這個徒弟可就省心多了,而且還很懂事。
不像猴子,一點也不安分,上次來看他居然把七仙女抓來當禮物。
嬴政重重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蘇玄拿出一瓶快樂水遞給了嬴政,他接過之後,竟然無師自通的掌握了使用方法。
「好喝。」
嬴政喝了一口,笑著說道。
「為師的新書出來了,等下拿一本回去看去。」蘇玄提醒道。
聞言。
嬴政心中一喜,點了點頭,隨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師父,徒兒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一下。」
「說吧。」蘇玄隨口說道。
「我想問的是,一個王朝的盡頭是什麼。」嬴政一臉求知的問道。
王朝的盡頭?
蘇玄頓了一下,開始在腦海里琢磨這句話,按照前世一些王朝的野望,無非就是開闊疆土。
越大越牛逼嘛。
想到這裡,一句非常有逼格的話出現在腦海中。
於是乎,蘇玄試探性的說道「徒兒,你可曾聽過這樣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在藍色星,這句話最早出現在《詩經》,但是這個世界有沒有《詩經》蘇玄不好判斷。
不管怎麼說,這句話應該是對一個偉大王朝的最好詮釋了吧?
嬴政心中一動,念叨了一句,說道「回師父,徒兒不曾聽過。」
就這簡單的一句話,竟然讓他有種莫名的畫面感。
「沒聽過就好,還有一句話叫做,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王土。我想這兩句話就是對一個王朝最好的詮釋了吧?對了,徒兒,怎麼突然間問出這種問題?」
蘇玄隨口說道,實在是他知識庫太過淺薄,不然還能整出幾句騷話。
身為一個師父,徒弟的問題要是不能回答的明明白白,是很掉面子的。
「沒…沒事。」嬴政呆呆的回應道,眼睛很亮。
在他的腦海中,那副畫面仿佛更加的凝實了。
在這一刻,心中那原本模糊的目標,已經徹底的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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