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一臉的不滿,若非人已經離去,他真想將對方摁在地上摩擦。
但仔細思考了一番過後,天刑決定打消這個主意,因為他實在打不過那個外鄉人。
年輕道人瞥了他一眼,輕笑一聲,說道「天刑,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實在是令人厭煩啊,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麼檔次?」
「這可是很有希望在未來晉升到終極層次的存在!雖然說我們忘憂鄉的終極存在不在少數。」
「可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世界中,終極強者都是值得他人尊敬的,因為他們的使命很簡單,是要守護所有次元的安寧。」
「所以說,你現在應該能明白,我為何讓他去見至高意志了吧?」
「如果他真的能夠從至高意志那邊有所收穫,為將來晉升終極境界做好鋪墊,那貧道也算是大功勞……只是貧道無法證道終極了,可若能夠助力其他的人晉升終極,這豈不是天大的好事情?」
隨著年輕道人這一席話出口,原本暴躁不已的天刑的心情逐漸平復了下來,很快便深吸了幾口氣,緩緩的說道「我明白了,那你打算讓我怎麼做?」
天刑雖然脾氣暴躁,但腦子卻很好用,明白這位年輕道人後續肯定還有所手段。
這麼一來的話,年輕道人的算盤自然是打到位了。
「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隨著這位蘇先生出去看看,這偌大的天地間有不少的玄妙之處,而你雖然是天庭境四重天,但還是太弱了,至少你在道之一途上的領悟程度太低了些。」
「現在的你需要不斷的磨礪自身,讓自身在道之一途上的領悟境界不斷的提升上去,唯有如此,你才能夠進一步的變強大,明白了嗎?」
「明白了。」
天刑明顯對年輕道人很是信服,無論對方怎麼說他都會盲從的信任。
年輕道人也知道這一點,當即便增添了一句「對了,你別忘記了,等你出去之後一定要聽從這位蘇先生的安排,不然的話有你好果子吃。」
天刑一怔,頗為不解的問道「為何我出去後必須聽從他的命令?」
「乖乖的聽我的話便可以了,不要那麼多的問題,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
年輕道人言簡意賅。
天刑也不再多言。
與此同時,中年蘇玄來到了一座茅草屋前,臉色微微一頓。
這是什麼情況?
他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一座茅草屋,很快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眸中也泛起了陣陣的精芒。
所謂的至高存在……居然就住在這個什麼茅草屋之中?
這怕不是在開國際玩笑吧!
罷了。
或許人家是什麼世外高人,就好這一口呢?
中年蘇玄也不再多言,當即便走了過去,可才到門口就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力量攔住了去路。
「什麼情況?這裡存在著某種封禁之力?居然能夠隔絕我進去!」
這一刻,中年蘇玄不由得一陣愕然,他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這個茅草屋,大腦也開始瘋狂的運轉起來,似乎想要尋出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
顯然,這個解決辦法並不好找。
中年蘇玄的眸中再度泛起了道道的精芒,開始著手破除這個所謂的封禁,卻一時半會的根本尋不到辦法。
很顯然,中年蘇玄的手段還不足以應付這一層封禁,上面的力量實在是太過玄妙了些,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看到這裡,中年蘇玄不禁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眸中也逐漸泛起了道道的冷芒。
「既然用尋常的手段無法破開……那就用一些特殊點的手段!」
中年蘇玄不禁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一拳砸出。
砰!砰!砰!
無數的忘憂鄉生靈看了過來,臉色瘋狂的變化。
「這傢伙未免太狠了些吧!居然直接開啟了以力破之的模式!」
「可不是,見識過不少的人被阻攔在這一層封禁之外,最後等了許多年不得已才離去,亦或是才得到召見……可還從沒有一個敢用蠻力不斷轟擊這個封禁的啊!」
「這傢伙當真是囂張狂妄到了極點,這裡可是忘憂鄉,那裡住著的可是我們的至高存在,他怎能有如此膽量,竟然敢對至高存在所在之處的封禁發動攻勢!」
……
有人驚訝,有人不滿。
但都與中年蘇玄無關。
可現在不一樣了。
中年蘇玄很想要見識見識這個所謂的至高存在,和那什麼全知全能,相對情況下的神話大羅。
中年蘇玄這麼一番蠻力破壞,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倒讓封禁上蕩漾出了一股力量,猛地將中年蘇玄彈飛出了許遠的距離。
然後便是一口鮮血噴出。
殷紅至極!
無數的忘憂鄉的生靈瞧見這一幕,非但沒有一點同情,反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敢如此對待至高存在住處的人,只是噴出幾口血而已,壓根算不得什麼!」
「沒錯,就這種貨色,不死都已經是至高存在在網開一面了!」
「一個外鄉人而已,應該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懇求、等候至高的接見,而不是在這裡胡作非為!」
然而,這些人卻發現中年蘇玄的面龐上沒有一點慍怒之色,亦或是恐懼之色。
反倒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是什麼情況!
這一刻,不少的人顯得格外驚訝,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都受到如此重創,理當要麼慍怒,要麼恐懼,不敢再有絲毫的異動。
怎麼會露出笑容?
「該不會是剛才反彈那麼一下,將這個傢伙的腦袋給震壞了吧?」
有人下意識的說道。
不少的人對此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認為應該就是這樣,不然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
也是這個時候,又一股強大的力量席捲而出,震盪的四周虛空蕩漾起了陣陣的漣漪。
至高存在……要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