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驕把蟲扔進浴缸,給它醒了醒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清醒的感覺湧入腦海,丑蛋當時就被嚇得八腳顫顫。
可就算如此,它也不要認錯!
它沒錯!
「哼!」
丑蛋腦袋一偏,兩隻前腳顫巍巍地交叉在前面,剩下六隻站在小浴缸里的腳腳也抖得不行。
應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準備跟慫成這樣還要死撐的蟲好好交流。
應驕:「你餓了?」
她發誓,她的語氣很好。
就算忍耐到了極限,也沒有要揍它的意思。
可這蟲是真的很欠抽。
它一直保持著偏頭的姿勢,就是不看應驕,「沒有!我,我就是想喝桃子營養液!」
就算害怕到結巴,也要努力說最硬氣的話!
應驕的拳頭一下就硬了。
但今天這蟲有點反常,所以她忍了。
再次深吸一口氣後,她問:「你還買酒了?」
「買了!花了三百,買了最貴的酒!五瓶!」
丑蛋這次說話順暢多了。
雖然底氣不足,雖然還在抖,但好歹沒再結巴。
應驕低頭看了一眼帳戶消費記錄。
桃子營養液,二十箱,十二萬星際幣。
仿製葡萄酒,五瓶,205星際幣。
所以這蟲到底知不知道:它買的最貴的酒,加起來還不如一支桃子營養液貴?
還花了三百。
這蟲是不是想故意氣她?
「桃子營養液花了多少?」應驕面無表情地問。
她態度一變,丑蛋哆嗦得更凶了。
但還是強撐著回:「二百!」
好了,破案了。
這蟲不會看數字分隔符,後面的三個零它看不見。
「桃子營養液,二十萬星際幣。」
應驕把帳單投影到丑蛋面前,指著後面的三個零告訴它:「這也是它的價格。」
丑蛋只是不認識數字分隔符。
數數它還是會的。
它把後面三個零加進去一數。
個、十、百、千、萬。
二十萬!
丑蛋只覺眼前一花,終於沒忍住哭了出來。
它想跟主人道歉,想說它不是故意的。
但話到嘴邊,它又咽了回去。
「嗚——就,就算是二二、二十萬,那又怎樣!嗚、嗚嗚嗚——」
「就是我花的!」
「我就要花!」
「就要花!」
「嗚、嗚嗚嗚嗚——」
「我就、就花!」
「就花!」
丑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儘管如此,還在嘴硬。
應驕忽然有些頭疼。
她揉了揉額角,沒好氣地呵斥了一聲:「閉嘴!」
丑蛋閉嘴了。
它八隻腳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小身板,躺在地上默默抽噎。
汩汩流動的淚花沒多久就到了應驕腳邊。
應驕:「……」
她眼皮子跳了跳,一時覺得頭更痛了。
之前這蟲,有時雖然有點小心思,但大多數時間都還算聽話,這樣的情況應驕還是頭一次遇見。
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應驕坐在沙發上,閉眼想了一會。
再睜眼時,她把丑蛋撿到房間裡的書桌上,自己坐在書桌邊。
「我最後問你一遍,怎麼回事?」
她語氣沉靜。
沒有生氣。
卻讓丑蛋哭得更凶了。
這次它不再忍耐,直接「哇」一聲哭了出來。
「我,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嗚嗚嗚——你不要我了!」
「嗚,嗚嗚嗚嗚——」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不要我了——」
丑蛋哭得很兇。
應驕皺了下眉,就在一旁坐著,等它哭完。
丑蛋這次哭了很久,等哭到沒力氣了,它才抽抽噎噎地說:「我,我要喝桃子……青草營養液!」
青草營養液,它知道,十星際幣一支。
已經很,很好喝了。
青草營養液應驕買了很多,在丑蛋房間就有。
應驕拿了一箱,放到丑蛋面前。
丑蛋瞥了一眼,一隻腳伸出去。
「啪嗒」
營養液掉在了地上。
丑蛋又伸出一隻腳。
「啪嗒」
如此重複了幾次,應驕看不下去了,直接打開一支營養液遞到丑蛋嘴邊。
從沒有過這種待遇的丑蛋,驚得兩隻眼珠子都瞪圓了。
它嘴巴動了動,「謝謝主人」幾個字,還是沒能說得出口。
喝完一箱營養液,丑蛋緩了緩,又有了力氣。
它獨自爬回床上,靜靜睡覺。
應驕看了一會,說:「我沒有不要你。」
說完,就為丑蛋關上了房門。
她一走。
丑蛋才緩緩翻了個身,它看著已經緊緊關上的房門,抽噎了兩下。
最後,它前腳抹了抹淚,漸漸入睡。
……
應驕走到書房,她上網查了些資料。
只是網上並沒有關於蟲族寵物的記載,於是應驕就找了一些養寵物的小竅門。
可她只看了一會,就放棄了。
別人的家寵物都不會說話。
她家這個會。
不能說話的寵物和能說話的寵物區別還是很大的。
應驕想了想,最後還是把丑蛋的反常編輯成信息詢問了陸原。
小陸懂得多,他可能會知道?
信息發出去了。
加班到凌晨的陸原看著光腦上的信息,沉默了一會。
不聽話?
突然變得硬氣?
這……
叛逆期?
難道是跟人類一樣,到了一定年紀就開始叛逆?
陸原想了一會,撥通應驕的視訊,問:「你家寵物,會不會是叛逆期到了?」
人類對蟲族的研究基本都是研究怎麼搞死它。
至於蟲族有沒有叛逆期這回事,誰也不知道。
應驕:「活兩千多年才開始叛逆?」
這是不是晚了點。
陸原想了想——好像是晚了點。
於是問:「它之前不是還好好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想想,上次它好好說話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麼。」
上次好好說的時候。
應驕想,應該是她出門前。
丑蛋說……
它做了個噩夢?
然後又說了上班的事。
難道是被噩夢嚇傻了?
應驕把出門前跟丑蛋的對話簡單向陸原描述了下。
陸原問:「它做了什麼噩夢?」
「……」
應驕噎了一下。
這她怎麼知道?
她當時也沒問。
陸原也看出來了,他說:「會不會是覺得你不夠關心它?」
應驕:「它之前也不需要這麼……」
之前不是還挺好養的。
只要給吃給喝就行。
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應驕按了按太陽穴,問:「那現在怎麼辦?」
陸原:「要不你明天給它買點好吃的哄一哄?之前星塵買的蛋糕,它還挺喜歡吃的。」
「那我試試。」
應驕掛斷視訊,在上膳羞的官網上定了一個跟那天祝星塵買的一模一樣的蛋糕。
做完這一切,應驕才疲憊地抹了把臉,回房洗洗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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