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的監獄十分樸素。記住本站域名
尤其是一線軍部的監獄——他們從不花錢做外觀,除了實用,什麼花里胡哨的都沒有。
應驕此刻就待在這裡面。
她坐在一張小床上,面無表情地喝著被隔壁獄友稱為營養液的東西。
「喂,哥們,你沒事吧?這都喝了多少了?可少喝點吧,你之前都睡三天了,突然喝太多小心消化不了!」
祝星塵被關在應驕隔壁,他來這裡已經四天了。應驕比他晚一天,是三天前來的。
三天前,應驕好不容易幹掉了喪屍皇。同歸於盡的慘烈結局讓她沒忍住,終於崩了「末世榮耀」的人設罵罵咧咧。
在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她聞到了一股淺淡的玫瑰花香。
再次醒來就是現在。
她形容枯瘦,全身看不出半點血肉,一眼過去只覺得是張干蔫的人皮附著在骨頭上。看不出本來面貌就算了,連是男是女都難以分辨,也不怪隔壁錯稱她為「哥們」。
祝星塵的話很多,醒來不過十幾分鐘,應驕就從他嘴裡知道了不少東西。
比如說這裡已經不是末世了,是一個被稱為星際的世界。這裡沒有異能,不過科技卻比末世發達太多。
雖然沒有異能,但這裡的人普遍都擁有精神力。
比如眼前這個。
儘管話很多,但也擁有七級精神力。不過這不是他自己說的,是應驕感知到的。
應驕擁有三系異能——精神系,力量系,火系。每一系都是十級滿級。她的異能並沒有跟著身體一起消散在末世,所以她現在還是能感知到比自己低階的精神力。
七級精神力……
應驕雙眼半合。
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是個什麼水平。
不過看這小伙子深藏眼底的張狂樣,應該不算差。
喝完最後一管營養液,應驕的胃不再似初醒時焦灼。她往身後一靠,終於給了嘴巴一直啵得啵得個不停的祝星塵一個眼神。
「應驕。」
她的嗓子乾澀沙啞,發出的聲音像老樹皮相互摩挲所發出的聲音一樣。
十分難聽。
「什麼?」
突然被寵幸的祝星塵沒聽清。
應驕再說了一遍:「應驕,我的名字。」
「哦?哦!」
祝星塵眼裡閃過興奮的神色,也不知道在激動個什麼。
不多時,他穩住神色:「我叫祝星塵,剛才說過了。我是從帝都星來的,你呢?」
「……」
祝星塵一副友好打招呼的態度,似乎他只是想跟自己打個招呼認知認識。不過應驕還是從他小心謹慎的神色中看出了他想要套話的意圖。
應驕心裡笑得惡劣,嘴上卻笑得和善:「好巧,我也是。」
祝星塵更激動了。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可是十一軍的駐地,一線戰場中的一線戰場,普通人可來不了這裡。」
十一軍?一線?
應驕抓住兩個關鍵詞,手指輕輕在床上點了點。
看來這個世界也不太平。
就是不知道和末世比怎麼樣。
應驕初來乍到,腦子裡沒有絲毫關於這具身體的記憶,人生地不熟。她沒有再當救世主的打算,活著太不容易,如果能苟著就再不好過。
精神系和力量系都能讓她很好的混在人群中不被發現,至於火系——就先不用了……
「哥們?哥們?」
祝星塵見應驕不說話,內心忐忑,忍不住催促。
他真的太慘了。
擅自來一線迷路就算了,還被當成蟲族間諜抓住,簡直丟臉至極!
這要讓家裡知道,少不了一頓毒打。
祝星塵害怕極了,甚至都不敢報出自己的名字讓就在十一軍的大哥來接他。
現在他只能期望關在自己隔壁這根乾巴的「棍兒」是個真間諜,而自己能從他嘴裡撬出些話來將功補過。
不然,他完了。
「哥們,說話啊,你來這裡幹嘛?」
「旅遊。」應驕睜眼胡扯:「我從小就要當個英雄,聽說這裡戰火紛飛,就想來看看,參觀參觀。」
「……」
這謊扯得太明顯,祝星塵差點沒維持住自己「友善」的表情。
心裡太多需要消音的話讓祝星塵懶得理會「要當個英雄」和「想當個英雄」的差別。所以不知道這話半真半假。
祝星塵忍了又忍,遞出監獄發的超難喝營養液想送個人情:「哥們,你吃飽了嗎?我這兒還有。」
所謂吃人嘴軟,祝星塵覺得這人怎麼著都要跟自己說兩句實話了。
結果……
應驕接過營養液毫無心理負擔地喝了,然後:「謝了。」
之後就什麼都沒了。
等了半晌,祝星塵忍不住再度開口:「哥們,你還沒說你是來幹什麼的?」
應驕又看了他一眼,乾癟的臉頰綻出笑來:「哥們,你呢,來這裡做什麼?不會是間諜想竊取戰報吧?這可不行啊小伙子,好人可不興做這個。」
「你!」
祝星塵怎麼都沒想到這人竟能這麼無恥,喝了自己的營養液沒點表示也就算了,竟然還對他倒打一耙!
他現在確定眼前這人是間諜了。
他哥說的:投靠蟲族的人都很無恥。
眼前這人無恥至極,絕對是背叛人類的蟲族間諜沒錯!
剛才那管營養液給他喝真是浪費了!就算是他不想喝的東西,也絕對不該給一個間諜!
「嘀——」
就在祝星塵搜腸刮肚想要痛罵應驕無恥的時候,這層監獄的門開了。
穿著黑色硬挺軍裝的士兵打開狹隘牢房的大門,對應驕道:
「4597,出來。」
應驕沒說話,起身跟著他們走。
一隊士兵面色嚴肅,應驕感應了下,裡面有三個六級,其他都是五級。而且看樣子這群人身手都很不錯,至少比祝星塵好很多。
應驕忽然有些懷疑祝星塵的七級精神力可能不算什麼。
跟著一行人一路向下,中間換了好幾次電梯。
應驕不知道這監獄究竟修得有多高,她只知道,自己已經下降了最少一百米。
嘖。
該說不說,星際就是嚴謹,審個嫌犯都要向下這麼深。
下到最底層的時候,應驕又被帶到了最裡面的一處審訊室。
「嘀——」
門一開,應驕就聞到了一股淺淡的玫瑰花香,香味清淺怡人,和她死前聞到的一模一樣。
「!」
應驕猛地抬頭,一張艷麗淡漠的臉近在眼前。
應驕驚了。
這不是……花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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