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衝過來的滿人應該是有軍旅經驗的,衝過來的同時兩邊迂迴試圖包抄。
餘下的應該都是站腳助威的混混,當那幾個滿人都沖了出去,還站在一隻眼後面搖旗吶喊呢!
「噗噗」兩聲,空中漫天灑下青稞麵粉。
全小四在刺破口袋的同時,本來向前沖的身體立即轉向並向後跳躍,掄長槍當棍使,掃向右側兩個滿人。
一隻眼看著全小四挑起一隻布袋,不明所以,以為是什麼不知道的暗器,緊張地看著那布袋。
待青稞粉在空中散開,才恍然大悟,立即向後跳躍,卻和身後搖旗吶喊的混混撞在一起。
「啊……」
一聲慘叫,右側一個滿人被全小四攔腰掃倒,頓時骨斷筋折,一命嗚呼!
全小四借長槍掃到那個滿人身體停頓時機,反轉長槍,一個轉身,出槍如蛟龍,「噗」一聲,迎面刺進另一個拿刀衝過來的韃子胸膛。
這個被刺了個透心兒涼的韃子也是個狠人,把刀撒手,雙手緊緊握住槍桿,臨死前也要給同伴爭取時間。
左側三個韃子見全小四攻擊右側,立即分出一個,斜刺里殺向全小四;另兩個殺向房間。
戰場上就是要攻擊敵人的軟肋!
既然房間裡面的女人和孩子是全小四的軟肋,那就是最佳攻擊目標!
殺向全小四的韃子也知道:如果自己能欺進全小四,自己還有一分勝算;如果讓這個南蠻子拉開距離了,就憑弟兄們帶的都是單刀,想取勝,難啊!所以,不待全小四把槍從那個兄弟的胸膛里抽出,挺刀不顧一切沖向全小四。
全小四也看到有兩個韃子拿刀向房間攻去,抽槍一時又抽不回來,看著眼前這個韃子臨死前猙獰的面孔,心中大急,雙膀用力,用長槍挑著屍體掄向攻擊過來的那個韃子。
屍體和那個韃子撞在一起。
那個韃子倒地的瞬間,一個鯉魚打挺又站了起來!
「啊……」一聲,那個剛站起來的韃子身體向後飛出三步,「咕咚」一聲又跪下了。
全小四不等韃子站穩,抬腿踹在韃子的胸口,扔掉長槍,從後背抽出繡春刀,跟著跪地韃子的身後,用繡春刀划過他的咽喉。
全小四看都沒看跪地的韃子,多年的肉搏廝殺,他知道這個韃子的頸動脈已斷,正在向外噴著紅色噴泉,不到一刻鐘,必死無疑。
全小四一刻不停,攻向兩個韃子的後背。
兩個韃子拉開房門,就衝進房間。
「嘣嘣嘣……」
「啊……」
一個韃子攙扶著另一個韃子踉蹌著又退出了房門。
「噗噗」
全小四用刀從後面給兩個身上中了好幾支弩箭的韃子捅了個兩個肉洞,對著房間喊道:「好樣的!兒子!」
全小四沒有更多的廢話,轉身又沖向院門口。
被迷了眼的一隻眼和幾個混混摔成一堆,眼睛又被迷,聽著熟悉的同伴慘叫聲接二連三傳來,讓身處迷眼境地的他們感到更大的恐懼,只好緊張又茫然地雙手在地上胡亂摸索著兵器。
一隻眼閉著眼睛拳打腳踢把周圍的人都踢走,有了空間,從腰間抽出彎刀,喝道:「大家儘量靠牆站立!把傢伙只對著正前方!」然後自己用刀在身前一掄,聽到一聲熟悉的「哎呦」驚叫,知道誤傷了一個跟班。
可現在也顧不上那些了,一隻眼慢慢地站起來,向院門摸去。
全小四自然不會給他時間緩手,趁著麵粉已經落地,立即沖了過去,對著幾個背靠牆壁揮舞兵器的韃子,絲毫沒有猶豫,下手不留情,手起刀落,人頭滾滾,鮮血飛濺,一個個把他們都送回老家了!
一隻眼可沒有待在原地等著全小四,而是一點一點向院門口挪去,他的手已經摸到了門框,突然後脖頸一涼,還有點疼,知道有刀頂在了自己脖子上。
「全小四!沒看出來!不僅武功高強,還是一個陰謀詭計之人!」一隻眼懊悔地說道。
「如果沒有點心機,早就死八百回了!」
全小四說道。
「全小四,你能告訴我,宣州府大順軍糧草到底是不是你燒的?也讓我死的明白!」一隻眼邊說邊使勁擠著眼淚,試圖把眼睛睜開。
「不是我!好了,我問你一個問題……」全小四問道。
「你問吧……」
「以你的身手,最小也應該是牛錄額真,為什麼留在了大同?就因為你這個眼睛?」全小四問道。
滿清的八旗兵之所以戰力超群,就是效仿了秦國的虎狼之師,搶到的戰利品和女人都是自己的。
一隻眼苦笑道:「宣州府大順軍糧草被燒,那個錦衣衛監軍把我們抓了,嚴刑拷打,把我們都打殘廢了……啊……」
全小四一刀砍在一隻眼的大椎上,看著倒地還在苟延殘喘的一隻眼說道:「就你那拖延的心機,我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