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你知道什麼是大師嗎?

  李雪瀅剛想反駁池高寒,陸風卻先她一步開口,對池高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你確定,明爺就一定看不上我?」

  池高寒不屑地嗤笑一聲:「你這種人,怎麼可能入得了明爺的法眼?」

  「我敢打賭,如果明爺真的讓你當他女婿,我池高寒就跪在你面前,叫你三聲爺爺!」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洪亮而爽朗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打破了場內的緊張氣氛。

  只見一個面容剛毅、氣勢逼人的寸頭走了進來。

  他的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氣勢。

  眾人紛紛避讓,為他讓出一條通道。

  寸頭徑直走到李雪瀅面前,恭敬地開口:「小姐,您讓我準備的壽禮已經帶過來了。」

  說罷,他的目光轉向旁邊的陸風,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姑爺也在啊?」

  這一聲「姑爺」如同驚雷般在人群中炸開。

  吳叔,名閻堂的大管家,竟然稱呼陸風為姑爺!

  看到吳叔,陸風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吳叔,晚上好。」

  「哎呀,你小子,真是好久不見了!自從上次你來家裡做客後,老爺子可是一直念叨著你呢,說你怎麼還不再來玩玩。」

  吳叔熱情地走過來,給了陸風一個熱情的擁抱,仿佛見到了久別的親人。

  「不僅僅是老爺子,家裡的幾個堂主也都惦記著你,老說想和你一起拼酒呢。」

  「堂主夫人也常提起你,說你是個好孩子,讓雪瀅多帶你來家裡走動走動。」

  噤!

  周圍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

  陸風對面的池高寒,一臉驚愕地看著吳叔那和煦的笑容。

  這……什麼情況?

  陸風竟然和名閻堂的吳叔如此熟絡?

  不僅僅吳叔認識他,連老爺子、老夫人、甚至名閻堂的其他堂主都認識他?

  聽吳叔這意思,陸風在他們家還挺受歡迎的?

  還讓雪瀅多帶他回家?

  想到自己剛才還在心裡暗暗較勁,想要超過陸風,池高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自己剛才立下的目標,不會這麼快就成真了吧?

  陸風輕輕一笑,轉頭對吳叔說:「吳叔,您放心,有空我自然會再去拜訪的。」

  「明爺,絕對已經認準了這小子當自己的姑爺!」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都震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明爺的認可,這簡直是莫大的殊榮,難怪陸風之前表現得如此自信與囂張。

  「吳叔,其他的事我們宴會後再說。」陸風轉向池高寒,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微笑,「我說,你剛才不是說,如果明爺認準我當女婿的話,你就要跪下來叫我爺爺嗎?」

  陸風邊說邊後退一步,為池高寒留出了足夠的空間,「來,這裡地方寬敞,跪吧。」

  「你!」池高寒氣得臉色通紅,但面對陸風的挑釁,他卻又無可奈何。

  「叮——接收到情緒波動,積分+6。」

  「叮——接收到情緒波動,積分+6。」

  陸風的腦海中不斷響起系統提示音,顯示著他又收穫了一波情緒積分。

  他望著池高寒等人,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而天真的笑容,仿佛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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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叔看著這一幕,眉頭緊鎖,不解地轉向陸風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你和他們有什麼過節嗎?」

  複述了剛才的情形,吳叔的面色略顯凝重,轉向池高寒道:「這是我們名閻堂的姑爺,這個身份還不足以進去見陸老?」

  池高寒原本還在擔心陸風會糾纏不休,見吳叔如此巧妙地為自己解圍,便說道:「其實這身份足夠是足夠了,不過嘛……」

  吳叔眼中閃過一絲凌厲,那眼神足以讓稚嫩的孩童退縮:「不過什麼?!」

  池高寒無視了吳叔的嚴厲,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瞥了一眼陸風:「不過,就算進去,名閻堂姑爺的身份,也不代表能坐在首席。」

  「畢竟,那裡的座位都是按照地位來安排的,雪瀅是代替明爺來的,這位朋友自然不能與明爺和陸老那種級別的人物並肩而坐。」

  池高寒雖然對陸風是名閻堂姑爺的身份感到些許驚訝,但這份驚訝並不足以讓他感到畏懼。

  想讓他退縮,還差得遠呢!

  聽完池高寒的話,吳叔也陷入了沉默。

  確實,今日雪瀅是代替明爺來的。

  而陸風,雖然受到明爺的青睞,但論起地位,自然無法與明爺和陸老相提並論。

  「還有這樣的規矩?」陸風眉頭微皺,帶著一絲不解地問道。

  池高寒斜睨著陸風,嘴角勾起一絲譏諷:「你以為剛才雪瀅來了,我為什麼沒讓你進去?」

  「你當然有資格進去,但進去之後,你註定要和雪瀅分開而坐。」

  他神態自若,帶著幾分得意:「和陸老同桌?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只能坐在雪瀅旁邊的桌子,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合適嗎?

  當然不合適!

  看到李雪瀅和陸風等人的尷尬神情,池高寒終於從陸風的所謂「名閻堂姑爺」身份中清醒過來,恢復了平日的傲慢。

  就算是名閻堂的姑爺又怎樣?

  在這裡,是龍也得給我臥著!

  我身為陸老的茶道得意門生,能夠和陸老同桌品茗,你呢?

  你連提鞋都不配!

  池高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如果沒別的事,就都散了吧。」

  「畢竟,如果沒有書畫名家,或者華國神醫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資格和陸老同桌共飲。」

  「書畫名家也可以?」

  聽到池高寒這麼說,陸風和方圓都微微一怔。

  池高寒眉梢一揚:「對,書畫名家自然可以。」

  「不過,你們知道什麼是書畫大師嗎?這『大師』二字,豈是隨便能掛在身上的?」

  池高寒冷笑一聲,輕蔑地揮揮手,臉上儘是不屑與孤傲:「那『大師』二字,可是對一個職業頂尖水平的認可。

  就如陸老,在茶道、書法上造詣極深,才配得上大師的稱謂。」

  「至於書畫大師,在北城這片地方,我至今所知的,也僅有許平和孟軒昂兩位而已。」

  「你……如此年輕,怎敢自稱書畫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