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小心翼翼地打開急救包,看著毒眼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心中一陣沉重。
由於失去了醫術技能,面對這樣的傷勢,他不再像從前那樣遊刃有餘。
他目前能依賴的,只有那項【快速止血】的技能。
於是……
「嗯……這裡需要先將壞死的肌肉剔除,然後才能夾出彈片,我記得手術書上是這樣說的。」
「這片碎玻璃似乎可以直接夾出,天哪,怎麼插得這麼深……」
「他的手臂切口規整,應該是利器所致……咦?不對!我明明是避開主要血管的啊!」
經過一番緊張的操作後,陸風疲憊地坐在一旁的長凳上,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呼,總算是完成了,這可比跑十公里還累人。」
「唉,若非積分不足,難以兌換那醫術技能,我又怎會如此疲憊不堪!」
陸風放下手中剛剛取出的菊花飛鏢,無奈地搖了搖頭,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他瞥了一眼那把鋒利的飛鏢,又看向了眼前被石膏裹得嚴嚴實實的毒眼,不禁陷入了沉思:「這毒眼,身為江洋大盜,應該積累了不少財富吧?」
陸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得讓他送我一套別墅作為報酬,否則,我就讓他繼續當他的『木乃伊』!」
他深知,有了這層厚厚的石膏,毒眼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他有力氣,但沉重的石膏也會讓他步履維艱。
然而,陸風的思緒並未停止。
他回想起那枚設計精巧的菊花飛鏢,那尖銳的尖端一旦觸及人體,便會瞬間縮回,緊接著彈出如菊花般綻放的倒勾,緊緊勾住肉體。
他感嘆:「取出這飛鏢,比處理彈片還要費時費力,整整花了三個小時!」
陸風的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疑惑:「毒眼並非越獄,那麼,究竟是誰想要置他於死地呢?」
陸風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
叩叩叩!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扉被輕輕叩響,門外傳來了李雪瀅的聲音:「陸風,你在嗎?」
陸風迅速起身去開門。
然而,就在他剛剛拉開門的剎那,一隻烏龜猛地撲入眼帘,它張開四肢,像是要將陸風的整張臉都覆蓋住一般。
「啊呀!」
陸風被突然闖入的龜兒子嚇得不輕,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緊接著……
「啊——」
一聲驚呼,迴蕩在整個地下室之中。
李雪瀅和龜兒子看著剛剛站在書桌前就被絆倒的陸風,一人一龜面面相覷。
此刻的陸風,正狼狽地躺在地上,手中還緊緊抓著一枚菊花飛鏢。
飛鏢上的菊花倒鉤……開了。
......
第二天一早,陸風頭頂龜兒子投來的疑惑目光,顯得有些沉重。
毒眼依然沉睡不醒,他心中猶豫不決,不敢輕易將毒眼交給警方或醫院。
昨晚李雪瀅匆匆趕來,聽完陸風對整個事件的敘述後,她立刻安排了幾名手下前去地下地下室看守,確保毒眼的安全。
至此,知道毒眼存在的人,僅限於陸風和李雪瀅二人。
但陸風並不擔心毒眼會突然醒來發難,因為他在毒眼身上塗抹了厚厚一層特製的藥膏,使得對方無法掙脫束縛。
雅韻畫廊寬敞明亮,除了日常的藝術品展覽,還承接藝術品鑑定、拍賣等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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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要買票啊……」陸風站在售票窗前,一邊掏錢購票,一邊忍不住嘀咕。
「雖然昨晚被飛鏢扎中後就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這兩百塊的門票價格,也真是讓人咋舌。」
與齊婉約定的時間是早上九點,作為男士,陸風提前一刻鐘便抵達了畫廊。
「從訂單信息來看,齊婉應該也是個對書畫頗有研究的女生。」陸風心中猜測,同時開始在畫廊內閒逛起來。
這裡人來人往,既有真正熱愛藝術的人,也不乏附庸風雅之輩。
但無論如何,他們都被畫廊內陳列的藝術品所吸引,沉浸在這片藝術的海洋中。
而無論是哪種人,女性參觀者的占比總是比男性要高一些。
畢竟,從某種心理層面來說,女性對藝術的感知力和興趣,有時候確實比男性要強烈不少。
至少陸風能夠感受到,周圍人投來的目光,似乎更多聚焦在自己身上,而非那些藝術品……
龜兒子在陸風肩膀上翻了個白眼,仿佛在說:自戀狂,人家明明是在看我。
「喂喂,你們快看!畫廊那邊來了個大帥哥誒!」
正當陸風沉浸在藝術品的世界中時,一道細微的聲音飄進了他的耳朵。
他轉頭望去,只見幾個背著畫板的高中生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聲音正是從其中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那裡傳來的。
陸風看著這些充滿朝氣的藝考生,心底不禁感嘆。
為了夢想,都不容易啊。
「都這麼晚了還不趕緊去畫畫,在這裡磨蹭什麼呢?」
陸風的思緒被打斷,一道清脆而又略帶責備的聲音傳來。
他抬頭望去,只見一位身著白色襯衫、下身搭配牛仔褲的高挑女生正對著那幾個高中生說道。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嚴厲,但更多的是對學生們的關心與期望。
聽聞此言,幾名高中生紛紛露出無奈的笑容,但那位短髮女孩卻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轉向齊婉,調皮地說:「齊老師,聽說畫廊那邊今天有個帥哥哦。」
「好好把握,我們都看好你!」
聲音洪亮,幾乎整個畫廊都能聽到。
話畢,在齊婉愣神的瞬間,她迅速拉著同伴們跑向了畫廊的畫室。
「這小調皮……」齊婉微微一笑,目光不自覺地轉向陸風的方向。
恰巧此時,陸風也向齊婉投來了目光。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仿佛有電流交錯。
「你好。」陸風微微一笑,溫文爾雅,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望著陸風那俊朗的面容和溫暖的笑容,齊婉的心竟不自主地跳快了幾分,但她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微笑著回應:「你好。」
「那些孩子有些調皮,還請您不要介意。」
聽著齊婉的聲音,陸風仔細打量著她。
齊婉很美,但這種美並不張揚,沒有那種令人窒息的驚艷,卻有一種淡雅的氣質,讓人如沐春風。
她的裝扮簡單大方,沒有過多的裝飾,也沒有誇張的妝容,甚至連髮型都顯得乾淨利落。整個人給人一種清爽、自然的感覺。
如果說,黎夢佳是詩,李雪瀅是酒,毛嫣兒是歌,雲愉心是琴,歐曼妮是辣椒的話,那麼齊婉,無疑就是校園裡那陣拂面的微風。
讓人遇見,便覺得心曠神怡,寧靜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