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是來砸場子的?
地下擂台賽,原本就是商業資源的掠奪。
各方資本、財團派出武者,作為代表上台打擂。
誰的拳頭硬,誰就有話語權。
那麼,誰分到的商業資源也就越多。
在姜家的暗中推動下,製造一場暴富神話,將新人推上首富寶座,取代原來的首富趙家,根本不是問題。
歸根到底……
誰的拳頭硬,還能乖乖聽話。
那麼姜家就給誰資源,並將這個人打造成新晉首富。
以至於,淮南三省不少人利慾薰心,趨之若鶩,紛紛招聘武者,作為代表,上台打擂。
一場擂台賽,就這樣舉辦得如火如荼。
聽說有人連勝9場,即將10連勝,姜思成吃了一驚,好奇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他跟隨女助理,走出貴賓室,來到擂台旁邊觀看。
而這個時候,第十場比賽已經開始了。
一個身材魁梧,戴著鬼臉面具,身穿黑色塑身衣的男人,正在擂台上和一個光頭男人對打。
他身手敏捷,速度很快,健步如飛。
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一股爆炸般的力量感。
作為對手的光頭男人,直被他壓著打得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落敗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個人是誰派來的?」
姜思成指著擂台上的鬼臉面具男人問道。
看這架勢,這個鬼臉面具男人註定要連勝10場,大量的商業資源都將被他的主子掠奪。
換句話說……
姜家怕是要推他的主子,為淮南三省新晉首富。
地下擂場一片喧譁。
這裡魚龍混雜,不斷有人喝彩,助威。
女助理拿出隨身攜帶的資料,翻閱了一會,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個人沒有登記。」
「沒有登記?
幹什麼吃的?」
姜思成氣不打一處來。
地下擂場魚龍混雜,偏偏還是由他層層把關,萬一有人混進來攪局,他真不好向家裡交代。
再看擂台上的鬼臉面具男人?
竟然戴著面具,把自己隱藏得如此神秘莫測。
這究竟是誰?
又是誰派來的代表?
「嘭~」
擂台下傳來一聲巨響。
那個光頭男人摔下擂台,徹底落敗。
反觀那個鬼臉面具男人,站在擂台上,傲世全場,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所向無敵的架勢。
在那一陣陣喝彩聲中,姜思成登上擂台。
鬼臉面具男人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很快就鎖定了姜思成,冷聲質問道:「你也要來和我打?」
「不……」
感受到對方的氣勢,姜思成後退一步,硬著頭皮說道:「我是地下擂場的總負責人。」
「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你還不配不知!」
鬼臉面具男人聲音冰冷淡漠,隨即撇開姜思成,一眼掃向全場:「還有誰要來和我打?」
「你……」
姜思成有些惱火。
來這裡的人都知道他是姜家長孫,所以都對他禮讓三分,可這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無視。
這讓他如何沉得住氣?
而面對鬼臉面具男人的挑釁,擂台周圍的人面面相覷,目光躲閃,就沒一個人敢上台應戰。
這個鬼臉面具男人,從上午打到晚上。
合計十場擂台賽,從未落敗。
這種現象從擂台賽開幕到現在,還是頭一次出現。
簡直就是PK之王。
誰又敢和這樣的人打?
找屎麼?
而就在姜思成驚疑不定時,鬼臉面具男人猖狂大笑起來:「這裡沒一個人是我的對手。」
「今天沒有,明天沒有,後天也不會有。」
囂張。
赤果果的囂張。
奈何人家實力允許啊。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這回別說上台,吱聲的都沒有。
鬼臉面具男人繼續道:「既然沒人是我的對手,那按照規矩,我主子就是淮南三省新晉首富了。」
借著這茬,姜思成趕緊走過來,質問道:「那還麻煩你告訴我,你主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你還不配知道。」
鬼臉面具男人還是用這句話來回應。
姜思成什麼身份?
被說不配?
這不是在打姜思成的臉嗎?
直把他氣得咬牙切齒,怒目圓瞪。
「按照規矩,我們金陵姜家,將扶持你主子上位,取代趙家,成為淮南三省新晉首富。」
「可你卻不告訴我你主子是誰?」
「這讓我們姜家怎麼扶持?」
「呵哈。」
鬼臉面具男人仰頭大笑起來:「拉倒吧,我主子說了,他根本不屑做淮南三省新晉首富。」
「嘩~」
地下擂場一片譁然。
更有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
當著姜家人的面,竟敢如此狂妄自大,大言不慚?
這個人是誰?
這個人的主子又是誰?
在姜家扶持下,取代趙家,成為淮南三省新晉首富。
這簡直是錢勢雙收,一步登天。
是榮耀加身,光芒萬丈。
可竟然有人絲毫不屑?
有沒有搞錯?
「原來你是來砸場子的?」
姜思成總算是明白過來,面色也變得有些陰沉。
這主僕二人,是在赤果果地挑釁他,在他的頭上動土,且壓根就不把他們姜家放在眼裡。
「是又怎樣?」
鬼臉面具男人卻愈發猖狂:「你們能奈我何?
是把我趕出去,還是派高手來打敗我?」
「這地下擂場只要有我在。」
「那麼,除了我,就沒人能贏。」
「你……你……」
姜思成咬著牙,氣得快要原地爆炸。
這類似於占著茅坑不拉屎,要把他們卡死啊。
這次是遇到硬茬了。
姜家的計劃還如何展開?
「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一步,明天再來玩,哈哈。」
鬼臉面具男人趾高氣昂,揚長而去。
在場眾人紛紛讓道,就沒一個敢攔。
離開地下擂場,走出這棟摩天大樓,鬼臉面具男人從路邊招來一輛計程車,一路遠去。
那張鬼臉面具,陰森而詭異。
就像長在他臉上,根本取不下來一般。
而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直讓計程車司機都有些膽寒,不怎麼敢從後視鏡去看他。
奇怪的是……
這輛計程車一路遠去。
最後卻在白鷺洲莊園大門口停了下來。
大半夜的,計程車司機心有餘悸,收好錢後,一腳油門直接把車飈走,生怕遭遇不測。
鬼臉面具男人則站在白鷺洲莊園大門口,從黑色塑身衣口袋裡掏出一根皺巴巴的煙,用打火機點燃。
香菸的星火在微風中閃爍不止。
香菸抽到一半,扔在地上,用穿馬丁靴的腳摁滅,鬼臉面具男人走向莊園那棟別墅,嘴裡振振有詞。
「陳大師?」
「地下擂場的事情,我已經擺平了。」
「還請您跟我回龍淵總部,龍淵是您當年一手創造出來的,那麼今後就該由您來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