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一點小傷,身上的血大部分都是那小子的。」肖柄甩動了一下健碩的臂膀,道。
「三少,您感覺怎麼樣了?」
「很好,我們現在回去。」陸勉淡淡道。
「回去?」
要去陸宅走一趟,顏昕還特意看向飄蕩在她屋頂的幾隻鬼。
「你們去不去?」
石元慧原本還興致盎然,但是在聽到陸宅二字,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不去,你就是打死我,也不要去那個地方。」
「嗯?」
「有這麼誇張嗎?」
顧美佳一直潛心修行,對於京城的豪門秘聞,了解不如石元慧的多。
「我跟你講,那地方對於我們鬼很不友好。」
「怎麼說?」
「聽一些前輩說,那地方很邪門,一般來說,這些世家在選擇主宅的時候都會找人看好風水,陸宅正處龍脈,有龍氣庇佑。」
「龍氣庇佑?這麼說的話,那地的風水應該是極好的呀。」
龍氣比陽氣還要傷他們這些鬼魂,顧美佳也算是能明白,為什麼石元慧會說那裡對鬼很不友好了。
「但是邪門?」
「嗯……」石元慧的目光落在樂樂的身上,表情糾結。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昕姐去了就知道了。」
這麼說的話,倒是勾起了顧美佳的好奇心。
「你不會想去吧?」石元慧似乎察覺到了顧美佳的想法。
「有什麼問題嗎?」
「想魂飛魄散你就去吧,我絕對不攔你,但是你跟沈延那小子的聯繫就徹底消失了,周文勛可能永遠都得不到報應!」
「還是算了吧。」
石元慧的話中雖然沒有一個字是勸顧美佳的,但是簡單兩句就打消顧美佳這危險的想法。
「你生前是干銷售的吧?」顏昕看著石元慧。
這口才是真的不一般。
「你怎麼知道?我還是公司的銷冠哎。」石元慧有些意外。
「你猜。」
陸勉不知道顏昕和兩隻鬼的對話,他看著顏昕懷中的那隻縮成小小一團的小鬼,眼眸微微眯起。
他也並非天生就能看見鬼魂,這是在他三年前病了後,就莫名其妙可以看見空中飄蕩的一些東西。
就比如樂樂。
他也找大師問過,但是大師也說不出是什麼原因,只當他是機緣巧合開了陰陽眼。
但又很奇特的是,他也並非什麼鬼都能看見。
「樂樂要去嗎?」
「姐姐去哪我就去哪。」樂樂死死抱著顏昕不肯撒手。
顏昕笑了笑。
樂樂的情況特殊,帶他過去沒準有什麼意外之喜。
【你是一點不擔心他出事啊?】
聽石元慧說,陸宅貌似挺邪門的。
「相信我,他不會。」
別看樂樂奶呼呼的一小團,幾乎沒有任何殺傷力,但是這小傢伙的本事可大著呢。
別說石元慧了,就是十個顧美佳,也頂不住他的一個小粉拳。
幾百年的枉死鬼,可是不會有那麼簡單。
「你見過什麼鬼能吃人的東西?」
顏昕的話,讓系統陷入一陣沉默。
對於陸勉為什麼要帶顏昕去陸宅,肖柄很識相沒有多問。
陸宅是在京城市中心的位置,一處中式的建築群。
是的,建築群。
像極了以前皇族住的宮殿,主調大紅色的建築,低調而又不失奢華。不僅如此,更是配有一個巨大的花園,綠化程度不亞於公園。
顏昕看著車窗外景色的變化,心裡忍不住感嘆一句,有錢真好。
陸宅是從陸勉太爺爺那一輩傳下來的,根據記載,這裡以前還是親王的府邸。
建築上的雕刻工藝更是出自名家之手,就連種在花圃中平平無奇的一顆植物都有可能價值千金。
可以說,這裡的價值,已經遠遠超越用金錢衡量的範圍。
汽車進入這個建築群,平速行駛了十來分鐘在一處雄偉又輝煌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別墅的大門前,那個秀麗又巨大的噴泉格外令人矚目。
車輛一停下,立即就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管家模樣的人上前迎接。
「少爺。」他恭敬開口。
「嗯。」陸勉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顏昕的臉上。
「我們進去吧。」
「好。」顏昕點了點頭。
看著如此輝煌的陸宅,顏昕的臉上沒有表示出一絲驚訝,淡然站在陸勉身邊,仿佛是來巡查的領導。
肖柄告訴顏昕,剛才那個是陸家的管家,姓劉,是陸家的老人了,已經住里三十多年了。
「唉,我的小祖宗啊,小少爺,您慢點,別摔著了。」
幾人剛進去,就傳來劉管家的驚呼聲,緊接著,一個像是炮彈一樣的身影從樓梯上衝下來,停在了幾人的面前。
是方彥林。
「哼,你怎麼來了!」方彥林冷哼一聲,傲嬌地看著顏昕。
「你的家規和經書抄完了?」陸勉冷不丁開口。
打從雲城回來,由於方彥林犯得錯太離譜,被招呼了一頓家法,更是被罰抄了幾百遍家規和經書。
說到這個,方彥林就焉了,心虛地低下頭。
「差一點。」
一點?
一點是多少,估摸著只有方彥林自己知道。
「你最好快點抄完,不然等你爸回來,有得你受的。」
「他還知道回來啊,就他自己回來嗎?」方彥林絲毫不擔心自己老爹回來的後果。
但說起這個,他就要跳腳。
「大概是的。」陸勉也無法確定。
「他自己回來幹嘛!我要我媽。」
方彥林的媽媽……
提到這個,就連陸勉都一瞬間的沉默。
「姐姐,他是誰啊?」樂樂乖巧地窩在顏昕的懷裡,好奇地看著跳腳的方彥林。
「一個熊孩子。」
「小少爺,你要相信,大夫人會回來的。」肖柄安慰道。
但是類似的話,方彥林不知道聽了多少。
「肖叔叔,我今年五歲,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誰家小孩五歲了才見過自己的媽媽三次。」
方彥林這話,讓在場大人的心裡滋味都不是很好受。
毫無疑問,方彥林說的是實話。
但是他們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方彥林的母親,在陸家幾乎就是無人提及的禁忌。
至於他媽媽去了哪裡,具體又是做什麼工作的,也只有陸家和周家的主事的人才知道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