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初見時,他覺得那女人的面貌熟悉,自己好像在哪見過一般。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不就是在哪見過嗎?
當初盛思危在宮中舉辦壽宴,他受邀去參加宴會。
宴會上盛戎身邊跟著的小宮女不就是她嗎?!
按理說他身為王爺,不會對一個小宮女有這麼深的印象才對,還不是盛戎對她太過特殊,讓他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他到現在還記得自己當初問了一句什麼話:一個小宮女怎敢坐在太子身後,還讓太子親自給她剝橙子?
當初身旁的有人怎麼回他的來著?
哦,他當時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姑娘是太子小時候在外面撿回來的,一直如珠似寶地寵著,就跟養媳婦兒似的。」
堂堂太子怎麼可能娶一介孤女為太子妃?
他當時聽完後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盛戎沒死,他早該想到她就是當年盛戎身邊那個小宮女才對。
難怪她能從他的府里逃走,一定是盛戎在暗中幫她!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耍本王!去把她給本王抓回來,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本王抓回來!!」
禮王怒氣沖沖的說道。
說完後,他心裡又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給忽略掉了。
沐軟軟跑出宣城後,禮王的人追過來了,他們一路窮追不捨,追了他們快幾個時辰了。
馬車裡,沐軟軟扶著馬車壁來穩住自己的身形,她胃裡一陣翻滾,噁心的想吐。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傳來驚喜的聲音:「主子過來了!」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籟,沐軟軟打起了精神,她掀開窗簾往外看,發現果然有一片黑壓壓的隊伍過來了,那個為首的人就是盛庭州。
見一大批人過來了,追兵不再繼續追下去了。
「快跑!」
這個時候不跑等著被抓嗎?
追兵原路返回。
盛庭州帶來的人卻像是聞到了血腥味餓狼一般,嘴裡叫喊著衝殺,追著追兵而去。
馬車停下來,不多時盛庭州穿著一身鎧甲出現在沐軟軟面前。
「我來了,沒事了。」
沐軟軟眼眶一熱,撲進盛庭州懷裡,伸手緊緊抱著他。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別怕,我這不是已經來了嗎?」
盛庭州表現的從始至終一直很鎮定,如果忽略掉他微抖的聲音的話。
兩人抱了一會兒後,沐軟軟暈倒在了盛庭州懷裡。
盛庭州臉色一變,連忙帶沐軟軟回去找大夫。
「夫人並無大礙,只是動了胎氣。」
為了從宣城逃出來,沐軟軟沒少折騰,她身上有好幾處青紫的痕跡,衣服也有些髒亂。
盛庭州在聽到沐軟軟動了胎氣的時候人就愣在了原地。
「她懷孕了?」
一直以來他都不想沐軟軟有孩子,一來她現在還太小,不適合要孩子,二來他們不方便養孩子,為了不讓沐軟軟的身體受損,他每次都做過措施,不料她還是懷上了。
「是的,已經兩個多月了。」
大夫的話令盛庭州心情複雜,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拿沐軟軟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沐軟軟醒來時,盛庭州已經將情緒藏了起來。
「醒了,大夫說你動了胎氣,來,把這碗安胎藥喝了。」
一碗泛著熱氣的安胎藥被送到沐軟軟面前,藥自帶的苦澀氣味鑽進沐軟軟的鼻子裡。
沐軟軟皺了皺眉,端起那碗藥,一口悶了。
「吃顆蜜餞。」
盛庭州遞了一顆蜜餞到沐軟軟唇邊。
沐軟軟張口接了,嘴裡的苦澀被甜味沖淡不少。
「殿下都知道了?」
沐軟軟吃完蜜餞後才開口。
盛庭州嗯了一聲。
「那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沐軟軟有些忐忑,「你會不會不喜歡這個孩子?」
「不會,只要是你生的,我都會喜歡。」
盛庭州對著沐軟軟笑了笑,伸手把她抱進懷裡,「還好這次你們母子都沒事。」
沐軟軟放軟了身體。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殿下好像並沒有那麼開心她懷孕了,相反,他有些心事重重的。
因為這個孩子到來的喜悅被沖淡了不少。
沐軟軟垂下眸子,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小腹。
宣城
沐軟軟被盛庭州救走的消息傳回來後,禮王氣得摔碎了一隻花瓶。
報信的小廝心臟砰砰直跳,不知道接下來的消息還要不要說,自己說了又有沒有機會活著走出去?
「還有什麼屁趕緊放!」
禮王瞥了報信的小廝一眼,不耐煩的說道。
「您、您讓人派去追殺那姑娘的人都被、都被陳軍給抓起來了,一個、一個不剩。」
「豈有此理!」
禮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個盛戎真是欺人太甚!」
「王爺,如今他正往宣城而來,您是打著光復陳國的名號起義的,他是陳國正統,若他要您歸順,您是……」
這話戳到了禮王心口子上。
盛庭州是陳國正統,而他只是一個離陳國皇室血脈遠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王爺。
陳國皇室子嗣凋零,若是盛庭州死了,由他來光復陳國名正言順,但是現在盛庭州沒死,要光復陳國怎麼輪也輪不到他。
要是盛庭州來讓他歸順,他還沒理由拒絕!
「本王絕對不會為他做嫁衣,他盛戎想讓本王歸順,痴人說夢!」
禮王叫來人,在他們耳邊耳語幾句。
盛戎是陳國皇室正統不錯,但規定了登上那個位置的就一定得是皇室正統?
只要他是天命所歸,他便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
幾日後,宣城出現了好幾次神仙顯靈的事情。
先是漁民們在鯉魚肚子裡找出了帶有「禮」字的紙條,再是山神廟裡的牆上有螞蟻組合出了一條龍形,種種跡象就是在表明,禮王是真龍天子!
此事傳出來後,民間又流傳起了一首民謠:受天命,知天意,鯉魚躍龍門,興亡當歸禮……
「好一個受天命,知天意,鯉魚躍龍門,興亡當歸禮,他禮王臉皮可真厚。」
民謠傳到曹渝耳中時,他冷冷的笑了一聲。
他哪裡看不出來,這是禮王特意在裝神弄鬼。
為了讓自己不歸順盛戎他可真是費盡了心思。
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們兩相鬥,他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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