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曹勝徹底怒了。Google搜索
他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明明曹渝只是殺了皇帝而已,為什麼所有人都只記得他的功勞,卻記不得自己這個帶兵攻入皇城的!
那該死的曹渝還偷攬了兵權,妄圖跟他爭奪那個位置。
也不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他有根嗎?
一個下賤的閹狗,還想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做夢去吧!
「朕會證明給你看,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
曹勝說著,一把將盛晴抓到自己懷裡。
盛晴從骨子裡生出一股厭惡,她沒有反抗,只用一雙眼睛,嘲諷的看著曹勝,「你敢嗎?」
「朕有什麼不敢,朕不光要搶了你,還要殺了那條閹狗,除掉我們曹家這個恥辱!」
曹勝將唇貼在盛晴臉上,感受到她身上的溫軟,以及她自帶的淡香,他越發激動。
「曹渝那閹狗把你當月亮一樣供著,怕是連你的臉都沒有親過吧。」
盛晴平生從未被這樣對待過,曹勝說的對,曹渝把她當寶貝一樣供著,從不敢逾越。
可是天意弄人,他害死過她母妃,她年幼的弟弟,哪怕曹渝對她再好,她也不能忘記過去。
更何況,她對他來說也是仇人之女。
他們之間註定不可能。
肩膀被掐得生疼,她躲開他油膩的唇,卻被他惱羞成怒地扇了一巴掌,「躲什麼躲,你主動過來不就是獻身的麼,裝什麼純潔烈女?」
盛晴知道他說的對,她就是過來獻身的。
要激起曹渝的反心,就要踩中他的底線,而他的底線不就是自己麼?
若是讓曹渝知道曹勝侮辱了她,那麼曹渝說什麼也會為她報仇的,所以她必須忍耐。
盛晴閉上雙眼,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
她聽到耳畔宮人們連續磕了好幾個頭,請求曹勝不要繼續了,可是曹勝卻不管不顧。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剛入宮的曹渝。
那時,他小小的,十二三歲的年紀,生得比其他小太監好看,漂亮的像一尊瓷器,其他小太監有些忐忑,有些好奇,唯獨他,什麼情緒都沒有,安安靜靜的,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意。
只一眼,她就決定要留他在身邊了。
「我是明柔公主,你願意跟我嗎?」
得對他笑一下,讓他知道我是個好相與的主子。
盛晴彎起唇笑了一下,看見記憶中的那雙眼睛和自己面前的這雙眼睛重疊在了一起。
他來了。
他果然還是來了。
曹渝冷著一張臉,將曹勝從盛晴身上拉開,不說別的,一拳打在曹勝的腹部。
「曹渝,你反了天了!」
曹勝怒吼出聲。
萬萬沒想到,曹渝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當眾毆打一國皇帝!
曹渝手上的動作不停,臉上全是陰狠之色,「我似乎很早就告訴過你,這皇宮你想動誰都可以,唯獨她,你一根手指頭都不碰得,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朕是皇帝,朕想碰誰還用得著你來允許?曹渝,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曹勝不甘示弱地反揍曹渝。
幾拳砸在曹渝的臉上,他心裡越發得意,「一條閹狗還想和我爭,你配嗎?」
「閹狗」兩個字,令曹渝的臉色如同烏雲密布,他輕輕擦去唇角的血,笑了,「閹狗?」
他抓過侍衛手裡的刀,「你怕不是忘了,沒有我擾亂陳國朝綱,迷惑盛思危,讓他千人指,萬人罵,你哪來的機會招兵買馬?你哪來的機會起義,又哪來的機會站在我面前?」
「聽你一口一個『閹狗』想必你很想當條閹狗,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曹渝,你放肆!」
曹勝從侍衛手裡搶過一把刀,用刀尖對準曹渝。
夜幕漸漸降臨,兩人身上都散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冷意。
盛晴被人帶到一旁,看著曹渝手裡的刀在光明消失前反射出陣陣寒光。
黑暗吞噬最後一絲光明時,皇宮上空發出了悽慘的叫聲。
曹渝踏著晚風來到盛晴面前,像從前那樣,把自己的手放到盛晴面前,讓盛晴搭上去。
盛晴看了曹渝一眼,踮起腳尖,用手擦去他臉上沾著的血。
曹渝神色微動,抓了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不嫌髒?」
小廚房裡燈火通明,香氣都從房間裡飄到了房間外。
發現自己又一道好手好菜被沐軟軟學會了,連水兒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難道他們讀過書的人就是比一般人聰明不成,她怎麼次次都能把自己的話記下來,學習效率也快得驚人,人比人真是氣死人了!
「你快走吧,我這裡已經沒有東西可以讓你學的了。」
沐軟軟一看外面天色,真的不早了。
「那連姑娘我就告辭了,今日多謝你,這些是我的學費。」
乍然被沐軟軟正正經經的道謝,連水兒臉上又露出不自在的神色,「你們這些嬌小姐們就是磨磨唧唧的,學個菜而已,要什麼學費啊。」
雖說如此,連水兒還是忍不住看了沐軟軟手裡的錢袋子一眼。
好傢夥,鼓囊囊的,得好幾十兩銀子吧!
「這是你應得的。」
沐軟軟把銀子放在桌子上,拎著裙子準備離開,走之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扭頭對連水兒道:「我準備在寨子裡辦個識字班,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過來。」
連水兒看著桌上放著的銀子,嘟囔一句:「誰要去你的識字班啊。」
外面黑漆漆的,連星星都很少,丫鬟正想回去跟連水兒借一盞燈,便見不遠處有人提著一盞燈過來了。
連水兒也覺得外面太黑了,良心未泯,決定給沐軟軟找盞油燈,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沐軟軟提著裙子,朝一個人跑過去。
那人一手抬燈,一手抱她,兩人有說有笑的,蜜裡調油。
連水兒忽然就覺得自己的油燈白拿了,跺了跺腳,砰地把門關上。
沐軟軟聽到連水兒關門的動靜,扭頭看了眼,又歡歡喜喜的問盛庭州,「你怎麼過來了?」
「看你許久未歸家,便來接你。」
盛庭州把燈遞給丫鬟,自己牽了沐軟軟的手,感受一番,皺眉道:「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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