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太陽還懸在海上,這裡的白日要更長久一些。之前幾天在海上是因為暴風雨,許久沒見過太陽了。若不然,也能看到傍晚時還掛在天上的太陽。
池念徽與元起牽著手在海邊散步,引來了不少人在遠處看他們,肉眼可見他們眼裡充滿了好奇。
池念徽不是很在意,他們好奇也正常,外國人。幸好語言相通,若不然還沒法兒交流呢。當然了,他們也是有口音的,模仿不來。
「你還沒告訴我呢,那孩子到底怎麼回事兒?」元起仍耿耿於懷。
他之前問了她這事兒,她笑而不語就挺嚇人,以至於他都不敢聽真話了。
可是思來想去,還是得知道怎麼回事兒,他居然跟別的女人……
由此,他莫名的生出一股歉意來,同時也希望池念徽不要嫌棄他。如若她嫌棄,他真的無話可說。
看向他,池念徽笑出聲,「你害怕了?按理說你應當對自己很有信心的,你覺著自己是那種隨時隨地就能跟女人不清不楚的人嗎?你不是,你很謹慎的。平滸不是你的孩子,他應當喚你舅舅,他生母是悅桃郡主,你的表妹。但她去世了,而且他的父親也不能公布,你索性就說平滸是你義子。但這樣一來,全天下的人都猜測,平滸肯定是你私生子,義子什麼的只是藉口。」
元起慢慢的點頭,「原來如此。」
「放心了?瞧把你嚇得。說真的,你變成了傻白甜,還挺有意思的。」不禁嚇啊,臉皮都變薄了。
元起看了她一眼,暗暗的吐了口氣。幸虧他以前謹慎,沒做什麼不恥的事情。
「咱們回去吧,婦女同志們越來越多了。你這白皮在這兒的確屬於少見,看她們的眼神兒好像要吃了你似得,我都害怕了。」往遠處看了看,那些圍觀的人居然距離又近了些。估摸著是瞧他們倆沒什麼殺傷力,所以就敢湊近了。
就跟在動物園裡看動物似得,看猛獸類的動物時起先都不敢接近,觀察一陣兒人們再湊近。
可惜的是,他們倆也不是動物啊。
元起被拖著走,又不由得笑,「看來天底下所有人都長了一雙正常的眼睛。」
「哎呦,你還驕傲上了?」池念徽瞪了他一眼,拖著他跑了起來。
兩個人跑的像逃命,但卻一直在笑,回了住處,飯菜都已經做好了。
比重占得較多的是海產品,還有一些小青菜,看起來還不錯。
池念徽是滿意的,但看元起,他並不喜歡。
不過也沒什麼辦法,入鄉隨俗,有什麼吃什麼唄。
終於等到太陽落下山去了,海水的聲音就顯得清晰了許多,在房間裡都能聽到。
主人家已經休息了,燈火都滅了。
池念徽站在窗前聽了一會兒海水的聲音,隨後把窗子關上。還沒等轉身呢,就被元起給抱了起來。
在她耳朵上親了一下,之後朝著床走過去,池念徽蹬腿掙扎,「你別太過分啊,這床可不禁你折騰,咱倆再把人家的床給弄壞了,多丟人。」
「那咱們就不在床上。」多簡單。
「去你的,戀愛腦。」不行,飛星騎也沒住太遠,他們耳朵靈著呢。
兩個人嬉鬧,元起現在脫她衣服脫的很順手,沒掙扎幾個回合,她外袍就掉了。
在他還準備接著動手時,外面忽然傳來飛星騎的聲音,「王爺王妃,曲公子來了。」
兩個人動作一頓,「他怎麼忽然過來了?莫不是羅陽那邊兒出事了。」池念徽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
元起沒說什麼,能看得出他的不開心,但他還是把衣服給她穿上了。
隨後兩個人走出房間,正好曲星楠也到了,昏暗的光線里,能看得到他氣哄哄的臉。
「曲公子這是……」池念徽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沒研究明白他為什麼生氣。
「王爺,王妃,這事兒大了,只靠羅陽郡主一人根本不行,二位必須出馬。」他很嚴肅道。
「你說的有點兒嚇人了,到底怎麼了?」池念徽都跟著心一沉。
曲星楠深吸口氣,「他們要跟咱們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