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廊的地板仍舊持續塌陷,不止地板下有水冒出來,兩邊兒的水也開始往上涌。
那水可不清澈,泛著一股刺鼻的味兒。
池念徽拖抱著平滸來不及後撤出去,便踩在了圍欄上,然後把他舉起來,「快,爬上去,這水有毒。」
平滸還算利索,借著池念徽的力氣爬到上頭,然後抓著房檐翻了上去。
很快,池念徽也上去了,往下一看,視線所及之處,所有迴廊之間的水都在咕嘟嘟的冒泡。
「那個小孩兒,我要宰了他!」平滸氣得不行,自己沒多大,還說人家是小孩兒。
「行了,先不管這些,這是有目的性的針對我們,熠郡王他們危險了,快走。」抓著平滸在房頂上走,所幸還能堅持一陣兒。
站在高處,看的就更清楚了些,那些會客的地方其實就在不遠處,每一條迴廊都不是白給的,都通往某一個會客之地。
其中某一處冒泡冒的最厲害的,應當就是今日熠郡王他們見面的地方。
到了那兒,池念徽和平滸一前一後下來,那些水還在冒泡,好在地板仍舊堅挺著。
「走。」快速的衝進門窗緊閉的房間,門一打開,一股刺鼻的氣味兒撲面而來。
後退兩步,池念徽咳嗽不止,反手把一粒藥塞進平滸嘴裡,「你在這兒待著,正好幫我看著有沒有人來。」
「好。」平滸立即接受命令。
池念徽隨即進入房間,熠郡王,包括數位在盛城有名的權貴均在此,不過此時已經昏迷,臉色青紫。
迅速的給他們餵藥,之後開始一個一個的往外拖,這幫權貴那整日好吃好喝,那可真是一身的懶肉,結結實實。
她也不算力氣小吧,可是拖完三個人,她就累的開始哼哼了。
平滸很同情,看著她又拖出來一個人,他不由得想上前幫忙,「是不是比一頭牛還重?」
「牛起碼還能犁地,他們能幹啥?活著浪費空氣,還得勞累地球母親承受他們的重量,地球母親不可憐嗎?」手叉腰,池念徽粗喘著吐槽,這可比挖煤都累啊。
又返回房間裡,把剩下的兩個人拖出來,好歹是盛城裡有頭有臉的貴人,這一個個的躺在這兒肥粗扁胖……可真是壯觀!
她又回房間裡檢查了一下,問題出在薰香爐里,貴人們都喜歡在喝茶的時候配上一些高級的薰香,不止屋子香噴噴,心情也會變好。
於是,有人在薰香爐里下了毒,是讓他們昏厥的,而且聞得時間一旦超過了一刻鐘,這腦子就廢了,會變成傻子。
池念徽出來,又給他們分別檢查了一下,又塞了藥進嘴,很快的,他們慢慢的都開始甦醒了。
「王爺,您覺著怎麼樣了?」把熠郡王扶起來,池念徽還是很關切的,看的必然也是羅陽的面子。
「恕王妃,這是……這是怎麼了?」熠郡王還有些昏沉。
「有人在房間的香爐里放了毒,意圖就是熏死房間裡的所有人。還有,這裡的水也都有毒,今天天氣熱,一旦揮發,聞得多了對身體也有傷害,我們得離開這裡。」池念徽解釋,一邊托住他的手腕再次試探他的脈搏。
「恕王妃救了我們啊?還給我們吃了藥?」咂咂嘴,藥味兒就品出來了。
「這都是小事,但是有人意圖害我們卻是真的。」池念徽嘆了口氣,隨後將熠郡王扶起來。
「害我們?太后。」熠郡王一想,就差不多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他們在這兒聚會,最不想讓他們聯手的就是太后,那麼下毒的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