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初在原地站了會兒, 去演練室,跟陸繼臣說自己要先回去了。Google搜索
陸繼臣親自送他出來:「我也算看著你長大的,你們倆的婚禮什麼時候提上日程, 別忘了跟叔叔說。」
「一定會的。」秦懷初說著兩人一起從樓上下來。
到客廳, 秦懷初狀似無意地看了眼陸繼臣的頭頂:「陸叔叔,你什麼時候染的頭髮?」
陸繼臣面容稍怔:「前兩天, 怎麼了?」
秦懷初湊過去打量一下:「大概沒染好, 有幾根白頭髮。」
「是嗎?」陸繼臣是一個很注重保養的人, 下意識摸了下頭髮, 「那可能還得再染一下, 我明天還有行程呢。」
秦懷初餘光看過去:「我瞧著沒幾根, 染髮劑對頭皮的傷害還是挺大的。要不然我替你拔掉?」
陸繼臣剛想說不用麻煩,秦懷初已經很熱情地拉他去沙發上:「沒關係, 我在家經常幫我爸找白頭髮,都有經驗了, 一點都不疼。」
陸繼臣沒辦法,只能被他按坐在沙發上。
秦懷初在他頭髮上撥著, 揪下來一根, 又揪下來一根:「陸叔叔, 你別著急,你這個稍微有點多,還有兩根。」
「好了。」秦懷初放開他的頭髮,又撥著仔細找了找,確認一遍,「這回真沒了。」
陸繼臣回頭:「白髮呢,我看看。」
秦懷初一怔:「我扔地上了,你這地板是白的估計不好找。」
「那算了。」陸繼臣也沒在意。
「陸叔叔, 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您有事的話就先忙,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就行。」他說完匆匆離開別墅,陸繼臣還在沙發上坐著,揉著自己的頭皮。
秦懷初那小子說天天給他爸找白頭髮,拔著不疼的。
他頭皮怎麼感覺很疼啊,也不知道拔掉幾根。
怎麼回事,突然這麼熱情。
陸繼臣又低下頭在地板上隨意找了找,也不知那小子把他白髮扔哪了,也瞧不見。
——
晚上秦懷初照常來陸家接沈冰檀。
沈冰檀上車後,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擰開喝了小半瓶,又把蓋子擰上:「你今天白天都幹什麼了?」
秦懷初幫她把安全帶系上:「也沒幹什麼,尹黎昕找我打了會兒球,送初念回學校。」
車子駛離別墅區。
沈冰檀又問:「做飯的阿姨,你有在找嗎?」
「嗯,找好了。」
沒想到還挺有效率。
沈冰檀想起另外一件事,倏而指著他:「那你這一天,我沒在的時候抽菸了沒?」
「沒有。」秦懷初懶懶地應著,「我不是當著你的面,把所有的煙都給扔進垃圾桶了嗎,連打火機都扔了。」
沈冰檀小聲嘟囔:「那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忍不住想抽,然後背著我偷偷買。」
秦懷初有些好笑:「我是那麼讓你不放心的人?」
那倒也是沒有。
沈冰檀咬咬唇,沒再追究這個:「行吧,我相信你了。」
已經請好了做飯阿姨,秦懷初和沈冰檀兩個人不用再去超市購買食材,直接驅車回了水雲灣。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沈冰檀沒急著下車。
她解開安全帶,上身前傾朝秦懷初那邊靠過去,鼻子湊在他身上嗅了嗅,像只憑嗅覺尋找什麼的小狗似的。
秦懷初被她突然的舉動逗笑:「剛剛還說相信我了,如今又在聞什麼?」
沈冰檀抬手蹭蹭鼻子:「我就是再確認一下你身上有沒有煙味。」
她說完想重新坐回位置上,不料秦懷初長臂一伸,扣在她的腰上,把人收緊。
沈冰檀被迫貼在他懷裡,聽到他語調慵懶地問她:「那你聞到煙味了嗎?」
兩人靠得很近,沈冰檀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沒有一絲煙味,倒是有一股很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應該是他下午跟尹黎昕打完球之後洗過澡。
秦懷初點點她小巧挺秀的鼻子:「抽個煙都不行,你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妻管嚴了?看來你我有過夫妻之實,你更能擺正自己如今的身份了,嗯?」
沈冰檀被他說得心裡一亂,佯裝淡定地推開他:「我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
秦懷初輕吮她的耳垂,聲音繾綣:「知道了,秦太太。」
「……」
兩人下了車,秦懷初牽起她的手走向電梯。
回到家裡,沈冰檀剛推開門就聞到了濃郁的飯香味。
一個著裝乾淨的婦人笑著走過來:「先生和太太回來了,飯菜已經做好,你們洗洗手就可以吃飯了。」
沈冰檀看這人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秦懷初給她介紹:「這是孫姨,之前一直在家裡幫傭。她做飯很好吃,以後會到點過來給我們做飯,你有什麼想吃的也可以跟她說。」
沈冰檀怕秦懷初累著,讓他請個做飯的阿姨,沒想到他把家裡的給請過來了。
沈冰檀怔愣間,孫姨上前接過她手上的包包放在玄關處,又主動彎腰幫她拿拖鞋:「太太先把鞋換一下吧,這樣舒服點。」
沈冰檀不習慣被人這樣照顧,往後退了退:「沒關係孫姨,我自己來就可以。」
秦懷初說:「孫姨辛苦了,我們倆這邊不需要照顧,您做完飯就可以回去了,也能有點自己的時間。」
孫姨笑應著,把圍裙摘下來送去廚房,跟沈冰檀和秦懷初打了聲招呼後離開。
家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沈冰檀輕鬆自在許多。
換掉鞋子,她跟秦懷初說:「我出過汗很難受,先去洗個澡,你如果餓的話就先吃。」
「我等著你。」
沈冰檀心裡一暖,莞爾:「那我快點。」
飯菜都在保溫箱裡,沈冰檀洗完出來還熱乎著。
孫姨做了挺多,都是沈冰檀喜歡吃的,應該是秦懷初特地交代的食譜。
沈冰檀嘗了嘗味道:「很好吃。」
她抬頭看向秦懷初,「你讓孫姨過來做飯,那爸媽那邊怎麼辦?」
秦懷初不以為意,夾菜給她:「家裡又不止一個做飯阿姨,我只是覺得孫姨做的應該符合你的口味,就讓她過來了。」
又寬慰沈冰檀:「媽總擔心咱們倆在外面會餓著,如今孫姨過來做飯,她還放心呢。想那麼多幹什麼,你喜歡吃就好。」
沈冰檀想想也是,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送過去:「這個特別好吃,你嘗嘗。」
沈冰檀本來往他碗裡夾的,不料被秦懷初截了胡,直接低頭就著她的筷子咬上一口。
剩下的一半還用筷子夾著,沈冰檀放他碗裡也不是,拿回來也不是。
猶豫片刻,還是收回來自己給吃了。
秦懷初望過來,眉眼含笑:「你怎麼跟我間接接吻啊?」
沈冰檀:「……」
他就是故意的!
之前每次回來,秦懷初都在廚房忙碌。
沈冰檀只能自己在沙發上看看書,或者去寫論文。
如今不用做飯,兩人相處在一起的時間變多了。
晚飯後天色還早,沈冰檀說想看電影,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選了個評分不錯的電影播放。
電影剛播放,沈冰檀人就被他很男友力地扯進了懷裡。
沈冰檀索性就靠在他的胸前,視線落在電視的熒幕上。
倏然間頭皮感覺到一陣輕微的疼痛,她抬手摸了一下,繼續看著電視。
不多時,頭皮又痛了一下,很細微的,似有若無。
她揉揉頭皮看向秦懷初,秦懷初冷峻的臉平靜地望過來,眸中似有不解:「怎麼了?」
沈冰檀指指他的腕錶:「好像是你這個扯到我頭髮了,在家裡你就別戴著了,取下來吧。」
「好。」秦懷初把掌心的兩根頭髮藏起來,隨意應著,傾身把腕錶摘下來放在茶几上。
他餘光看向沈冰檀,她剛剛洗澡時沒洗頭髮,還是跳舞時綰起來的丸子頭。
秦懷初頓了片刻,說:「頭髮放下來吧,綰起來太久頭皮容易疼。」
沈冰檀想想也是,正要把上面的皮筋取下來,秦懷初主動湊過來:「我幫你。」
「那你輕點,別扯到我頭髮。」話音剛落,她感覺頭皮筋被秦懷初從頭上取下來,還是不可避免的扯到了頭髮,她輕輕嘶了一聲,「疼!」
柔順微卷的長髮隨之散落在肩上,有幾根頭髮掉在沙發,秦懷初不動聲色地撿起。
皮筋上面也纏了兩根,他解下來,起身朝著書房走。
沈冰檀揉了揉自己的頭皮,回頭看過去:「你去哪?不是要看電影嗎?」
「回個工作上的信息,一會兒就回來。」書房的門被他關上。
沈冰檀努努嘴,隨意撩了下後面的頭髮。
他怎麼這麼忙呀。
秦懷初走去書桌前,看看手裡的那幾根頭髮。
每一根都有毛囊,很好。
做了簡單的處理,他取出抽屜里早就準備好的取樣袋,把她的頭髮裝進去,又和陸繼臣的一起裝進文件袋,打算明天交給齊特助去辦。
做好這些,他開門從書房裡出來。
沈冰檀聽到聲音望過來:「你信息回完了?」
「嗯。」他淡定地走過來,便看到沈冰檀拿起沙發上的手機,舉起來晃晃,「可是你手機在這裡呀,你怎麼回的信息?」
秦懷初眉骨突突跳兩下,脊背僵滯一瞬。
沈冰檀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下巴抵在白皙的手背上面,探究的目光看過來。
秦懷初平靜地站在沙發後面,屈指在她額頭輕彈一下:「我用的電腦,你也有意見?」
原本他早說是用的電腦,沈冰檀也不會覺得什麼。
可她剛才分明捕捉到他表情里一瞬間的躲閃。
總之就是,不太正常。
出于敏銳的直覺,她覺得哪裡不對勁。
剛才他手機沒響,也沒看時間。
前一刻還幫她弄頭髮,為何突然之間就要去書房回信息了呢?
是什麼誘發了他去回信息的這個動機?
沈冰檀伸出手,掀開他上衣邊縫把手放進去,摸著他的心跳。
下巴輕抬,盯著他那張臉眨了眨眼:「你是不是撒謊了,心跳有點快。」
臉上這麼淡定,裝得若無其事,但心跳可騙不了人。
他肯定在撒謊!
秦懷初被她的舉動逗樂了,食指輕勾她的下巴,俯首靠過去,嗓音微沉:「小姑娘,太聰明了可不見得是好事。」
沈冰檀:「那就是我猜對咯?」
秦懷初:「……」
看他神神秘秘的,沈冰檀一時間也沒有了看電影的興致。
她從沙發上起來,徑直往書房裡走我:「去檢查檢查,肯定有貓膩。」
秦懷初想攔,她已經略過他朝前走,利落地推開了書房的門。
秦懷初無奈只能跟上去。
打開燈,書房裡看起來和往日沒什麼差別,他好像也沒藏什麼稀奇的東西。
秦懷初站在門口:「看吧,什麼都沒有,還非說我對你撒謊。」
沈冰檀不信他,翻翻書櫃,又看看書桌。
最後很好奇地望過來:「你剛剛到底進來幹嘛了?」
秦懷初走過來,隨意地倚在書桌的邊緣,雙手抱臂,漫不經心地看著她:「你好奇心怎麼這麼重?」
沈冰檀繼續在桌上找著:「我本來是沒什麼好奇心的,但是你剛剛露餡的太明顯,我僅有的好奇心不就被你勾起來了?」
「……」
沈冰檀又說:「你如果現在能把你剛剛回信息的證據拿來給我看看,我就相信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秦懷初:「……」
他上哪兒給她找證據?
沈冰檀從他臉上得到了答案,繼續在書桌前翻找著。
最後拉開抽屜翻了翻,發現底下一層有個文件袋,她好像沒見過,薄薄的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咦?」
她正要抽出來看看,秦懷初眼皮跳了下,按住她的手,「商業機密,雖然你是我太太,但這個你不能看。」
跨年晚會在即,她又是和陸繼臣同台,不能在這時候擾亂她心情。
到時候影響在舞台上的發揮,就不好了。
他說的一臉認真,表情有點嚴肅,沈冰檀乖乖放回去:「哦。」
不看就不看。
她繼續翻找別的,似乎找不出點什麼,今天晚上就過不去了。
秦懷初無奈地笑笑:「想知道我剛剛背著你幹了什麼是吧?」
沈冰檀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
秦懷初拉開椅子在電腦前坐下,伸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沈冰檀也沒多想,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他跟前。
秦懷初將人禁錮在懷裡,沈冰檀順勢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滑鼠點開瀏覽器,輸入一個網址進去,敲下回車。
沈冰檀眼神里滿是好奇,聚精會神地看過去。
畫面里出現一個視頻,被秦懷初放到最大。
待看清楚裡面的內容時,她瞳孔驀地放大。
秦懷初又開了點聲音,旖旎的喘息聲落進耳畔。
沈冰檀耳根有點發熱,一張臉紅撲撲的,下意識回頭把臉埋進他懷裡,雙手捂住眼睛:「你電腦里怎麼有這個?你快關掉!」
秦懷初摟著她,嘴角輕勾:「關掉幹嘛,你不是想看嗎,這才剛開始,只是前菜,你慢慢往後面看。」
「我不想看了。」沈冰檀臉頰都跟著發燙了,「不是說好今天晚上看電影的嗎,我們回客廳吧,外面電影還放著你。」
秦懷初輕吮她的耳垂,聲音低若蚊喃,又格外繾綣:「這也是電影,比外面的有營養,還能學習到新知識。」
「……」
不知道他怎麼臉不紅心不跳說這種話的。
沈冰檀捂著眼掙扎了幾下,想逃離這個地方,結果秦懷初抱著她不撒手。
纏綿悱惻的聲音繚繞在周圍,她有點好奇地把手指露出一條縫,悄咪咪偷看幾眼。
過一會兒再偷開幾眼。
後來不知什麼時候,她把手放下了,盯著畫面不時認真想著什麼,倒是真有點學習的那股勁頭。
「原來,還能這樣。」她低低地輕喃了一句。
聲音很輕,掩蓋在電腦里傳來的聲音之下,散落得毫無痕跡。
秦懷初禁錮著她的腰肢,力道越收越緊。
他落在她側頸的呼吸一點點升溫,唇瓣輕吮她的耳垂,引來一陣陣顫慄。
沈冰檀不自覺偏了頭,他順勢吻上她的唇,撬開齒關闖進去,霸道又不失溫柔。
沈冰檀身子軟下來,不自覺雙臂攀附在他的脖頸,閉上眼回應他的柔情。
不知過了多久,秦懷初放開她的唇,兩張臉緊密地貼在一起,呼吸交織纏繞,親昵至極。
他性感的喉結滑動兩下,聲音染上低啞,卻格外撩人:「想跟我試試嗎?」
沈冰檀心尖微顫,輕喚他的名字:「秦懷初。」
秦懷初吮著她的唇瓣,不厭其煩地糾正:「要叫老公。」
兩人不知何時回的房間。
書房電腦的聲音以及客廳電視裡的聲音都還在播放著,根本無人理會。
好不容易挨到結束,沈冰檀大口呼吸著,還在想之前的問題:「你電腦里為什麼能找到那種東西?」
秦懷初指腹抹去她眉心的一滴汗:「很奇怪嗎?」
「我的電腦里就不會有。」沈冰檀朝他看過去,「你是不是經常看?」
她剛剛看到他是直接輸了網址進去的,說明他都能背下來。
這大概是男人的正常需求?
秦懷初笑而不答:「你猜。」
他再次壓過來,擾亂她的胡思亂想,「你昨天晚上問我一晚上到底能來幾次對吧?」
「我怕影響你第二天練舞,心疼你你都不領情的?」他在她下巴上輕咬一口,「今晚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沈冰檀一怔,頓時有點慌:「我明天要上班,休息不好會影響工作。」
「上班能有什麼影響。」他俯首吻上她,再次纏綿在一起。
沈冰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的,只知道當時的感覺是,她再不睡她可能會死。
這一覺睡得也沉,甚至連秦懷初什麼時候起來走了也不知道。
醒來天光早已大亮,看看時間,是下午一點鐘。
她蹭地坐起來。
今天周一啊,她還得去公司上班呢,怎麼整個上午都睡過去了。
餘光掃到床頭桌上的紙條,秦懷初給她留了字:不用來公司,給你向薛雯請假了,好好休息,想吃什麼聯繫孫姨過來給你做。
後面留了孫姨的手機號。
沒想到他還能知道給她請個假。
沈冰檀撈起手機,點開和薛雯的聊天界面。
沈冰檀:【今天請假】
薛雯:【小沈怎麼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沈冰檀:【需要休息】
薛雯:【額,好吧,是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嗎?那你打算請假多久?】
沈冰檀:【暫定一天】
沈冰檀看著聊天界面,滿臉問號。
這是一個小實習生,跟上司請假應有的態度嗎?
這是老闆對下屬發號施令的語氣啊!
薛雯後來都沒回復了,肯定有點生氣。
不知道今天早上聊天時,有沒有想打死她的衝動。
沈冰檀把聊天記錄截圖給秦懷初:【你是這麼請假的?】
初初公主:【怎麼了?】
沈冰檀:【一次只說四個字?】
初初公主:【我平時跟她說話,是一到兩個字,並且不會回復她後面那麼多無聊的追問】
言外之意:我已經很努力配合她表演了。
所以四個字好多哦!
我誇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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