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檀聽話地又用雙手幫他摩擦生熱, 感覺手沒那麼涼了,她問:「現在好點了吧?」
秦懷初正失神地望著她,眼底儘是無限的溫情。Google搜索
好一會兒, 他回過神來, 輕輕地應:「嗯,好多了。」
沈冰檀把他的手鬆開, 雙手重新抄進外套口袋裡:「那咱們走吧, 快點到酒店你就不冷了。」
秦懷初邁開長腿跟上, 緩緩把自己的一隻手送過去, 也擠進她的口袋。
沈冰檀沒防備, 只覺口袋裡突然多出來一隻手, 那手掌寬大,將她纖細柔軟的手包裹在掌心。
肌膚間的觸感微妙, 心上也仿佛被什麼給撓了一下。
沈冰檀步子微頓,偏頭朝他看過去。
燈光下秦懷初臉上的稜角變得柔和, 細碎的短髮垂落眉骨,清雋又好看。
面對沈冰檀質問的目光, 秦懷初表情相當平靜, 語氣帶著點誘哄和商量:「你好不容易捂熱了, 放外面又得變涼,放你口袋裡你繼續幫我暖暖,可不可以?」
他手沒那麼冰,但確實算不上很熱。
沈冰檀想了想主動在口袋裡回握住他的指尖:「好。」
她低著頭,看起來乖巧得不像話,耳尖不知何時染上了淺淺的粉暈。
兩人的手一直放在沈冰檀的口袋裡緊緊攥著,彼此取暖,一路上誰都沒有再主動要求分開。
秦懷初訂的住處在學校南門對面的一家商務酒店, 到門口沈冰檀才緩緩把秦懷初的手拿出來。
她掌心還殘留著他的溫度,下意識放回口袋,希望那絲溫暖消散得慢一點:「你進去吧,我回宿舍了。」
「還早著呢,要不進來坐坐?」
沈冰檀神色稍怔,看一眼前面的酒店,忙搖搖頭:「我回宿舍還有點事,你自己進去吧。」
秦懷初也沒強求:「那你回去路上慢點。」
沈冰檀應了聲,跟他揮揮手轉身往學校的方向走。
秦懷初一直在門口站著,遠遠看到她進了校園南門,才邁開腿走進酒店。
回宿舍的路上,沈冰檀收到閔風發來的微信:【在幹嘛,你明天不是要走了嗎,我去找你聊聊天?】
沈冰檀:【不用,我還有事情做,你來會打擾到我。】
閔風:【你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開題答辯嗎,如今都結束了還有什麼事?】
沈冰檀也沒隱瞞,直接說:【我在追人。】
閔風這次直接發了語音過來,一副很新鮮的語氣:「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在追秦懷初吧?他來A大了?」
沈冰檀沒回復。
回宿舍,三個室友都在。
而且在於夢樂的散播之下,郭田悅和唐欣也都知道她在追人的事了,紛紛湊過來問情況。
沈冰檀本來就是找人求助的,人多力量大,索性就把今天的進展跟大家說了一下,然後有點懊惱地開口:「我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閔風在樓下,於夢樂急著出去談戀愛,把艱巨的任務交給唐欣和郭田悅之後就跑了。
還說她去找閔風取取經,再回來教她。
唐欣談戀愛比較多,一聽就發現問題所在了:「你追他的目的,是希望讓他覺得你很愛她,所以你對他各種噓寒問暖,但又覺得這種示愛的效果不太好,反而總被他撩到,對吧?」
唐欣一針見血,沈冰檀忙不迭點頭:「沒錯,就是這樣,你說我哪裡出了問題?」
唐欣無奈地嘆道:「你的想法從一開始就出了問題,你知道男人最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嗎?」
沈冰檀:「?」
唐欣賣關子地往自己書桌前一坐,喝了口水,才不緊不慢道:「男人喜歡需要他的女生,你給他夾菜、擰瓶蓋、給他暖手、送他回去,這些直女思維是不行的,你得示弱,得撒嬌,要讓他覺得你需要她。一個處處需要他離不開他,心裡眼裡全都是他的女孩,不就是很愛很愛他嗎?」
沈冰檀:「!」
原來追人還可以這樣嗎?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唐欣:「如果中午你撒個嬌,讓他給你擰瓶蓋,效果肯定會更好。還有今晚的事,你如果手揣他口袋裡讓他給你暖手,就是你撩他而不是被他反撩了。」
沈冰檀:「!!」
唐欣一語驚醒夢中人。
沈冰檀感覺腦子好像被雷給劈了一下,整個人恍然大悟,瞬間清醒了。
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沈冰檀點開,收到一條微信。
要被寵的初初公主:【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去接你吃早餐。】
「是不是那個人給你發的微信?」唐欣湊過來,看到內容一陣無語,「你看吧,又讓人家搶先一步,你倆到底誰追誰呀?」
說完又看到沈冰檀給的備註,嘴角抽了下:「姐姐,你真的好直女哦,男的不會喜歡這種備註的。」
「是嗎?」沈冰檀看著那個備註,虛心請教,「那他會喜歡什麼樣的?」
唐欣接過她手機,主動替她改掉備註。
又看一眼那條消息,問沈冰檀:「我替你回他一句?保證撩得他今晚上想入非非,睡不著覺。」
沈冰檀看她很會的樣子,很期待地點點頭:「那你快回。」
唐欣敲了幾個字過去,把手機還給她。
沈冰檀接過來,看到唐欣的一通操作後驚得瞳孔放大不少。
唐欣把她給秦懷初的備註,改成了:親親老公
聊天記錄是:
親親老公:【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去接你吃早餐。】
沈冰檀:【離明天還有好久呢(/難過)】
沈冰檀:【我現在睡不著,能去找你嗎?(/害羞)】
當看到備註和聊天記錄的一剎那,沈冰檀的頭都要裂開了。
她有一種想打死唐欣的衝動。
她居然給她改了個那樣的備註,還給秦懷初說她睡不著想去找他。
這也太羞恥了吧。
趁消息是剛發出去的,沈冰檀以最快的速度撤回掉。
唐欣原本想攔的結果沒攔住,無奈安撫著她:「你別激動呀,你不是覺得白天效果不佳嗎,我剛剛發的消息絕對能幫你在他心底掀起波瀾,他如果剛剛有看到,現在肯定睡不著了。」
說完又有點可惜地感慨:「你撤回那麼快,也不知道他到底看見了沒有。」
沈冰檀無語:「他看到睡不睡得著我不知道,我今晚要睡不著了倒是真的。」
唐欣手伸過來摸摸她的頭:「小寶貝,想追人臉皮就不能太薄。都有勇氣追人了,怎麼還沒勇氣沖他撒個嬌,在微信上說點哄他高興的話?」
沈冰檀:「……」
其實仔細想想,唐欣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她是不是太不能放開了?
這樣怎麼能以最好的狀態來追人呢?
她既然希望秦懷初能知道自己很愛他,那就不能畏畏縮縮。
她得再主動一點才行。
要不然,她把唐欣剛剛編輯的話,重新發過去一遍?
她猶豫不決地在編輯框裡點來點去,打出來的字又刪掉。
如此往復著,聊天框裡又有消息發過來。
親親老公:【我在你宿舍樓下。】
沈冰檀:【?】
親親老公:【不是說睡不著要去找我,我親自來接你了。】
她剛剛不是已經撤回了嗎,怎麼還是讓秦懷初看到了?
沈冰檀從樓上下來,果真看到秦懷初在路燈下面站著。
今天一天,他已經在那裡站了三次了。
看到沈冰檀,他硬朗好看的臉上浮現笑意,朝她招招手。
沈冰檀走過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剛剛那個消息不是我發的,是我室友。」
「這樣啊,那看來我突然跑來不合你心意,有點草率了。」他垂眼看著她耷拉著的小腦袋,手往後面指了指,語氣聽起來有點失望,「要不然,我回去了?」
沈冰檀不說話,秦懷初作勢轉了身,真的要走。
沈冰檀急了,幾乎不假思索地伸手過去,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袖角。
她都跑下來了,他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秦懷初停下來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她:「拉我幹嘛?」
沈冰檀低著頭欲言又止的,醞釀好一會兒才軟軟地開口:「我確實有點睡不著。」
「所以呢?」
沈冰檀不說話了。
唐欣教她的那些膩膩歪歪撒嬌的話實在難以啟齒,她以前跟秦懷初在一起的時候還是不准早戀的學生呢,她從來都沒說過。
偏偏秦懷初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就那麼靜靜地站著,很有耐心地等待她回答:「所以你想怎麼樣?」
他興致盎然地看著沈冰檀,似乎很想知道她到底願意改變到哪種程度。
又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是不吭聲,秦懷初也不再強迫她。
正要開口,一抹細弱蚊喃的聲音傳入耳畔:「我不想跟你分開。」
聲音很小,語速慢慢的像是個說話不順溜的小結巴。
但秦懷初聽到時,卻感覺耳朵里好像鑽了只小飛蟲進去,痒痒的,直通到心底。
「沒聽清,再說一遍。」秦懷初按捺著心上的那份悸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沉聲說了一句。
一旦開了頭似乎就沒那麼難了。
沈冰檀揚起尖尖的下巴,路燈下眸子水汪汪的,漂亮極了。她貝齒咬了咬下唇,神情間又難掩羞澀:「我說,我不想跟你分開。」
沈冰檀沒跟他撒過嬌,秦懷初從來不知道,原來她嬌嬌軟軟地說這種話時,竟那般嬌俏動人。
兩人就那麼相對而站,不言不語的,唯有視線交織在一起。
路過的行人有好奇的時不時朝這邊看上幾眼,男俊女俏,分外惹眼。
仿佛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秦懷初嘴角勾了勾,痞氣地歪頭:「那走吧,我剛好也睡不著。」
沈冰檀垂落的手上還捏著他的袖角,下意識要鬆開,秦懷初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光明正大地牽起。
他掌心溫熱寬大,將她的手完全包裹,很有力量感。
沈冰檀跟他走在校園的路上,目光時不時偷看兩人緊握的雙手,心裡流淌著一絲甜蜜。
狹長的眼眸眯了眯,好看的眼尾往上翹。
從學校南門出來,路過一家水果店。
沈冰檀停下來,往店鋪里指了指:「我想要去買點水果,你在這等我。」
秦懷初心情看起來很不錯,鬆開她的手,下巴一抬:「去吧。」
沈冰檀進水果店裡挑了挑,最後買了兩個石榴出來。
她提著袋子在秦懷初眼前晃了晃:「你喜歡吃這個嗎,我今年還沒有吃過,時令水果口感最好,天越來越冷再不吃就過季節了。」
秦懷初接過來幫她拎著:「你喜歡的我就喜歡。」
到酒店,秦懷初直接牽她進去,兩人坐電梯去十二樓。
電梯裡出來,長廊上裝修輕奢典雅,很是高檔。
腳下鋪著柔軟的地毯,花盆裡種著名貴的綠植盆栽,環境安靜幽謐,將那些嘈雜統統隔絕在外。
沈冰檀的手還被他牽著,兩人並肩沿長廊往前走。
漸漸地,她的心怦怦跳動越來越快,呼吸有點緊蹙,突然有點後悔答應跟他來酒店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酒店這種地方,是不是不太好?
秦懷初已經帶她站在了房門前。
他輸了密碼,門打開,裡面的燈隨即亮起。
沈冰檀僵硬地站在原地,把手從秦懷初的掌心抽出來,一動不動,好似裡面藏了只大老虎一般,連看都不敢往裡看。
秦懷初一手扶著門把手垂眸看過來,將她的緊張和不安落進眼底。
他輕輕笑了一下,聲音溫和:「咱們倆又不是沒共處一室過,你怕什麼?」
沈冰檀想起那天晚上,她抱著秦懷初睡了一夜的事,把頭垂得更低。
秦懷初側身給她讓道:「進來吧,不欺負你。」
心思被他看穿,沈冰檀有點心虛。
她硬著頭皮走進去:「我沒有害怕,是你想多了。」
秦懷初無奈地看她一眼,反手把門關上。
輕輕的關門聲響起在耳畔,沈冰檀剛走沒幾步的雙足又釘在原地。
她回頭,看到秦懷初把門反鎖了。
沈冰檀有點慌:「你怎麼鎖門呀!」
秦懷初覺得有點好笑:「不鎖門一會兒怎麼睡覺?」
睡覺???
沈冰檀記得自己好像沒有答應他要來這睡覺呀!
她只是說不想跟他分開,想再陪他待一會兒,完全沒有今晚要跟他一起睡的意思!
她掌心莫名出了點汗,手指攪著衣角,緩緩開口:「我就在這待一會兒,宿舍鎖門之前就回去。」
秦懷初走過來,英俊帥氣的臉靠近她,神情中帶著幾分調侃:「怕了?」
沈冰檀忍不住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努力保持淡定:「沒有,我就是……」
她說話磕磕絆絆的,顯然還沒想好藉口。
「留下吧。」秦懷初直接打斷她,眼神繾綣溫柔,「今晚你睡臥室,我睡客廳。」
沈冰檀怔了下,這才慢慢錯開目光去打量如今所處的環境。
很寬敞的酒店套房,面積有她在水雲灣的出租屋那麼大。
這裡有臥室,有客廳,還有健身區域,東面的牆邊放了一架鋼琴,設施齊全,應有盡有。
原來房間這麼大。
寬泛的活動範圍給了她不小的安全感,沈冰檀提著的一顆心緩緩放下。
秦懷初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備註,是齊特助打來的:「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你先回房間休息一下。」
沈冰檀應了聲,默默走進臥室把門關上。
猶豫了一下,反鎖。
秦懷初將手機放在耳邊,聽到臥室那邊的鎖門聲。
他看過去,啞然失笑。
警戒心還挺強。
沈冰檀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等了一會兒秦懷初工作還沒結束。
她看看時間也該睡了,便洗了個澡去床上躺著。
待在陌生的環境裡,想著秦懷初在外面,她睡意全無。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正有點無聊,漸漸有婉轉悠揚的鋼琴聲從外面傳來。
是舒緩輕柔的曲調,聽著讓人的心都跟著安靜不少。
她從臥室里出來,便看到秦懷初在鋼琴前坐著,脊背筆挺,修長白淨的手指雀躍在琴鍵上,溫暖的曲調在指尖流淌。
沈冰檀倚在門框上,靜靜望著他流暢深刻的側臉曲線,隨著音樂有些出神。
一曲結束,秦懷初的餘光看過來。
他拍拍旁邊的位置:「過來。」
沈冰檀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剛剛那首曲子他彈得熟練又好聽,沈冰檀還挺驚訝的:「原來你也會彈鋼琴?」
秦懷初不以為意地笑:「學過幾年,不過那時候貪玩,會彈的曲子不多。」
沈冰檀手指在琴鍵上隨意按了幾下,奏出一串音符。
她對鋼琴研究的不多,再加上好多年不練很是生疏,沒剛剛秦懷初彈得好聽。
她頓了頓,看向秦懷初:「剛剛那首曲子叫什麼,我好像沒聽過,但又覺得熟悉。」
秦懷初:「沒名字,以前被父母逼著上鋼琴課,我不服管教,鋼琴老師平時都不管我,後來閒著沒事我把幾首曲子融和了一下,自己彈著玩的。」
又看向沈冰檀,「你喜歡聽?」
沈冰檀點頭,回憶著剛剛的調子:「像小溪,漫進心底的時候,整個人都暖暖的。」
她感覺自己置身溪邊,月色皎潔,星空綴滿天穹,螢火蟲環繞在周圍,那種安靜美好的環境,讓她不自覺地就很想跳舞。
大概秦懷初這種心懷陽光的人,才能輕而易舉譜出這樣的意境。
沈冰檀忽然有了興致,從鋼琴前起身,站在不遠處的空地上:「你再彈一遍好不好?」
她眼神里泛著光,絢爛奪目。
秦懷初了解到她的意圖,重新坐正,把剛剛的曲子又彈了一遍。
舒緩的小調淌進耳邊,沈冰檀閉了閉眼,隨著旋律緩緩踮起足尖……
她從六歲開始學舞,到現在已經十九年,舞蹈早已融入她的血液,成為生命中的一部分。
她對旋律很敏感,哪怕從未聽過的曲子,她也能憑著直覺輕鬆找到最優美貼合的舞步和動作。
屋頂吊燈的光線明媚,將她柔美的身影投射在牆面上,隨音樂擺動搖曳。
秦懷初看到她臉上綻放著平時不會有的笑容,沉浸在忘我的歡樂中。
上次公司團建,站在舞台上的她是耀眼而璀璨的。
如今眼前的她更加輕鬆自如,真實而美好。
秦懷初有些失神地看著她,漸漸忘了繼續彈奏,音樂戛然停止。
沈冰檀腳下穿的是拖鞋,本來就不方便,他又停得突然,她慌忙將步子往回收,結果不小心崴到腳,身形不受控制地趔趄了一下。
秦懷初已經迅速起身走過去,環上她的腰肢。
沈冰檀還有點驚魂未定,不滿地看向他:「你幹嘛呀,知不知道這種時候音樂是不能隨便停的。如果是在舞台上,我就出醜了。」
秦懷初沒料到會有這麼大反應,一時有點自責:「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本來也就是跳著玩的,其實也沒什麼。
沈冰檀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說重了,聲音緩和下來:「沒事,本來我的鞋就有問題的。」
她說著剛動了下腳,發現腳腕處有點疼,眉頭也跟著皺了皺。
秦懷初低頭看過去:「扭到了?」
沈冰檀輕輕點頭:「稍微有點疼,你扶我去沙發上坐一下吧。」
話音剛落,秦懷初直接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沈冰檀腳下一空,雙臂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兩人一瞬間貼得更近了。
她紅著臉偏了頭,心跟著通通跳個沒完,又心虛地生怕他會聽到。
秦懷初將她放在沙發上,蹲下來去看她的腳踝,指腹在上面按兩下,見沒那麼嚴重才鬆了口氣。
他給前台打電話,沒多久有人送了冰塊過來。
他將冰塊放在她腳踝處:「敷一敷就好了。」
冰塊太涼,沈冰檀躲避著不想讓他敷,要把自己的腳收回來。
不料秦懷初攥住了她的腳尖:「別動。」
他掌心剛摸過冰塊,也是涼涼的。
可沈冰檀感覺不到冷,腳被他寬厚的大掌攥著,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迅速縮回來,抱膝坐在沙發的一端:「我不疼了。」
「我還沒敷幾下呢你就不疼了?」秦懷初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又果斷把她的腳踝拉過來,「再敷一會兒,別明天一早腫了。」
他使了些力道,不輕不重的,卻讓她再沒有逃離的機會。
秦懷初繼續把冰塊敷在她腳踝處,又忍不住說她:「虧你還是專業的呢,穿拖鞋亂跳的事你也做得出來,如果扭傷嚴重趕不上參加今年的跨年晚會,看你怎麼辦。」
沈冰檀怔了下,剛剛沒想那麼多,她確實有點草率了。
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憶起唐欣說要示弱的話,她沉默一會兒,眼睫垂下去,很小聲地頂一句:「我就是一時興起跳著玩的,哪有想那麼多,而且明明是因為你才崴到腳的,你還這麼霸道反過來說我。」
她聲音不大,帶著三分委屈五分嗔怨,又有點第一次說這種話的小彆扭。
安靜的客廳里,秦懷初給她敷冰的動作頓了下,緩緩抬頭看過去。
沈冰檀不知道說這種話效果好不好,算不算示弱。
原本就心裡發虛,如今被他一盯,更是慌忙將目光移開不敢看他。
秦懷初輕輕笑了下,倒是沒什麼太大反應。
又默不作聲地幫她敷了一會兒,見差不多了,把冰塊放在茶几上。
既然他沒反應,沈冰檀也努力把剛剛的事給忘掉:「我,我先去休息了。」
她正要把腳收回來,誰知秦懷初抓著她的腳腕往懷裡一扯。
沈冰檀沒防備,身子順勢往下滑,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上。
還沒緩過神,秦懷初已經雙臂撐在她身側傾身靠了過來。
那張帥氣的臉湊在她眼前,薄唇輕啟,嗓音性感而蠱惑:「剛剛的事能全怪我嗎?」
「誰讓你跳的太好看,」他食指在她鼻尖上輕輕點了下,眼神里儘是纏綿與溫柔,啞著聲音說,「魂都被你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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