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嫉妒弟子的師尊(9)

  有一個隨時隨地想要把你壓到床上的魔尊弟子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如果讓時清來回答的話,只有一個字:

  爽!

  無他,魔尊實在是太會玩了。

  各種模式,各種開局。

  仿佛無師自通一般,什麼都會一點,又什麼都學得很快。

  已恢復了靈力,氣色也恢復很快的上尊神情尷尬而又面色蒼白的站在床邊。

  雲床上,魔尊正一副看戲的姿態,撐著下巴催促:

  「師尊不是想知道很多事嗎?那還不趕緊做。」

  上尊依舊做著最後的掙扎:

  「我是你師尊,昨夜已經是個錯誤了,榮訣,為師知道你心中有氣,但是你莫要這般,這實在是,實在是……」

  榮訣聽著這仿佛在指責他無理取鬧的話,不耐煩地伸出掌心,裡面,正有一團魔氣在旋轉著。

  眼見著一直在喋喋不休試圖說服他停手的上尊閉了嘴,用著一種讓人恨不得拖著他的手臂拽上雲床的驚懼視線望著這股魔氣,聲音帶著點顫的問:

  「這是什麼?」

  榮訣聳聳肩:「看來你感受到了啊,沒錯,我在上鹿的心脈放了魔氣,只要我想,他立刻就會暴斃。」

  上尊的臉色越發蒼白了。

  他甚至有些慌亂了,這一點從那有些結巴的話中就可以看的出來:「上鹿一向尊敬你,榮訣,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但是上鹿他從未有半點對不住你的地方,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別牽連他好不好,榮訣……」

  又是這樣!

  即使清楚知道在時清心中,上鹿和小師妹都是他的好弟子,但是再一次看到他的好師尊昨夜被他弄了一夜都沒吐露出哀求聲,現在卻為了上鹿軟弱的求著他,榮訣心中的暴虐還是要幾乎壓抑不住。

  他冷笑著,殘忍的捏緊了掌心魔氣:

  「他有什麼對不住我的地方?師尊不是知道嗎?」

  「上鹿是無辜,但誰讓他是你的心頭寶呢,既然師尊這樣疼愛他,他自然就是我的眼中釘了。」

  聽著榮訣毫不掩飾自己是在遷怒,時清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別愣著,我可沒空跟你消耗時間。」

  因為時清這樣緊張上鹿,榮訣原本的好心情也沒了。

  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在嫉妒,只將這絲怒意當做是時清這個偽君子的憤怒。

  既然那麼喜歡上鹿,當初為什麼還要把他榮訣收為弟子。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的靈根好,當初可是不少人都在爭搶著要做他師父的,若不是時清說動了其父幫忙,他怎麼可能落到青劍峰。

  想到當初他心中忐忑,問帶著自己去往青劍峰的師兄是誰要收他為徒,那師兄滿是羨慕的說著:

  「是青劍峰的時清少尊看中了你,說是要收你為嫡親弟子呢,少尊還未收過徒,日後你就是他的唯一嫡親弟子了。」

  那時候有多麼的嚮往,如今便有多麼諷刺。

  「師尊恐怕是忘了,當初你是如何讓你父親幫你搶來我做弟子的,倒是讓我想岔了,還以為師尊是看重我,這得感謝上鹿了,要不是他來了青劍峰,我還一直傻兮兮的覺得對我嚴厲就是師尊看重我的方式呢。」

  「上鹿無辜,但他受你喜歡就是他的罪,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做,否則他是個什麼下場,就看你這個師尊了。」

  榮訣讓手中魔氣升起,落在了半空中。

  只要他微微一動,魔氣掉下,留在上鹿心脈里的魔氣便會立刻讓他死去。

  上尊自然不知曉魔尊是在嚇唬他了。

  榮訣雖然嫉恨上鹿得他寵愛,倒也不至於真的忘了當初上鹿是如何對他。

  雖然說一百年過去,他對這個師弟早就沒什麼感情了,但也不至於殺他。

  若是時清應下,上鹿自然不會死。

  若是時清不應,上鹿對他的好師尊來說沒那麼重要,殺他對榮訣又有什麼好處。

  魔氣下,魔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師尊,開始吧,不是想問我問題嗎?弟子等著呢。」

  上尊幾乎僵硬站了足足一分鐘有餘,才在魔尊那玩味的視線下,顫抖著手,指尖落在了細長腰帶上。

  青衫掉落。

  他白著臉,在魔尊的視線下緊緊閉上了眼,身子一直在戰慄著。

  「睜開眼。」

  魔尊卻並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殘忍的要求著明顯自尊心很高的師尊睜著眼面對狼狽。

  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贏弱的身子顫抖片刻,最終,還是緩緩地睜開了眸,水亮的眸子裡仿佛隱含著淚意。

  他與榮訣對上了視線,輕聲哀求道:「榮訣,是師尊對不住你,你要打要殺都好,別這樣對我好不好。」

  榮訣卻笑著:「不。」

  「師尊如今可是覺得心痛?有我當時被你毀掉靈根時痛嗎?」

  上尊漂亮的唇微微動了動,終究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聲問著:

  「我如今已脫了一件,可否能問你問題了?」

  「自然可以,一件衣服,一個問題。」

  時清:「是誰教你修魔修的?」

  榮訣:「無人教導,只是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魔修傳承。」

  這個問題到也不算是說話,上輩子的榮訣就是這樣踏入魔修之路的。

  時清身子一顫,帶著點緊張的問道:「你在哪裡發現的?是在我赤雲宗內?赤雲宗怎麼可能混入魔修的傳承?」

  榮訣抬抬下巴:

  「一個問題回答完了,要再想問,就再給我一件衣服。」

  上尊這才仿佛剛意識到自己目前處境是被脅迫,而不是正在關懷弟子的師尊一般,他微微垂眸,咬牙又將一件衣衫丟到了魔尊面前。

  見他張口就要問,榮訣提醒他:「師尊,你身上可沒多少衣衫,想問的話,想好了再問。」

  這話一出,上尊果然猶豫下來。

  就算是他現在問出了這個魔修傳承在哪裡,對目前的形勢也沒什麼改變。

  他遲疑了幾秒,繼續猶豫問道:「你如今修為已經到什麼地步了?」

  榮訣挑眉:「大乘期。」

  「大乘期?!」

  上尊更加訝異了:「這還不到半個月,為何你一下便到了大乘期?」

  這當然是因為榮訣開了掛,還是個滿級大號了。

  當然,魔尊不會這麼說,他只貪婪的望向衣衫漸少,身形越發單薄的師尊:「我已經回答完你這個問題了,再想問問題,就再給我一件。」

  時清猶豫的低下頭,漂亮的容顏上露出了些許怯意和抗拒:「可只剩下一件了……」

  他不放棄的抬眼,嬌嫩如花瓣的唇難堪的張張合合,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榮訣,你放過我吧。」

  「我毀了你的靈根,你也毀掉我的,我把欠你的還給你,你放了我好不好?」

  望著面前苦苦哀求的師尊,看著他赤足站在地上,漂亮的臉上滿是可憐模樣,榮訣冷笑:

  「可以,師尊好歹也養我長大,我自然能放過你。」

  眼見著時清面上立刻露出了放鬆,眸子裡的水色都仿若軟了下來。

  榮訣:「但作為代價,師弟師妹的命,我便拿去了。」

  上尊的神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魔尊說著話:

  「師尊,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以色侍人,陪在我身邊,被我折辱,要麼,我放了你,師弟師妹代你受過。」

  「當然,好歹我也算是他們的師兄,師尊放心,我不會讓他們走的多痛苦的,只需要動動手指,他們就能毫無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了,這樣的話,師尊你的負罪感應該就會少一些了吧。」

  故意說著讓人更加痛苦的話,看著上尊慘白的漂亮容顏漸漸灰敗下來。

  最終,時清將最後一件衣衫丟到了地上。

  玉白肌膚都仿佛在微微顫抖著。

  他眼尾含著紅,輕聲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榮訣知道,他問的是自己成為魔修之後下一步要做什麼。

  是離開修真界前往魔界,還是繼續留在這,故意裝作那個廢人弟子。

  但望著面前這個顫抖的人。

  他緩緩起了身,抱住了面前溫熱的身體,感受著上尊的柔軟黑髮落在自己臉頰邊。

  痒痒的,仿佛要癢到了心裡去。

  「師尊……」

  他的聲音很溫柔,好像還是之前那個對著師尊濡慕,對著師弟師妹溫和的青劍峰大師兄。

  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上尊的身子顫抖的越發厲害了。

  「我下一步,想繼續留在你身邊,繼續做著你的弟子。」

  「師尊之前不是為了師弟師妹,不肯對我露出個笑臉嗎?」

  魔尊笑著,輕輕放開眼前人,伸出帶著繭子的手指,撫摸著他玉白面容,開心的笑道:

  「但是從今日開始。」

  「師尊就是我一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