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科研大佬(5)

  秦雲生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頭。

  一天內,他從一個清清白白的單身,變成了有男朋友的人。

  接著,又從一個有男朋友的人,變成了訂了婚要結婚的人。

  而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掐指算著,連七個小時都沒有。

  軍官試圖做點什麼。

  但他剛上前一步,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旁死死拉著他,像是守護著什麼寶貝的年輕侯爵就先搶先一步轉頭氣哼哼盯著他。

  「你不准說話!」

  時清不讓他說話他就不說話,那他豈不是很沒面子。

  秦雲生只當做是沒聽到,繼續張嘴。

  「mua!」

  年輕侯爵熟練而又快准狠的給他臉上再次來了一下。

  秦雲生:「……」

  可憐的從出生就沒這麼和人親近過的軍官本就紅的臉上又紅了一層,望向時清的眼神茫然到了有點可憐的地步。

  他不是故意臉紅,只是條件反射。

  但他茫然是真的茫然。

  時清:「我說,你不准說話!」

  秦雲生:「我……」

  「mua!」

  身形高大修長,雖然穿著妥帖修身軍服,也依舊能看出來一身形狀好看肌肉的軍官茫然的用手捂著臉。

  被親過的地方熱熱的,甚至在發燙。

  他當機的大腦在這樣的連番攻擊下根本回不過神來。

  秦雲生:「你……」

  「mua!」

  軍官在三次攻擊後,終於找回了一點理智。

  他捂著臉,安靜的閉上了嘴。

  見他不說話搗亂了,年輕侯爵這才滿意的轉身,得意的挑起眉,明亮眸子裡滿是志得意滿。

  「看到了沒有,我們有多恩愛。」

  時怡怡故意來這裡堵人,就是為了能夠讓時清聽見動靜出來看見這一幕。

  她當然不是喜歡秦雲生。

  雖然這個男人長得帥,氣質好,身材也不錯,但他只不過是一個男爵而已。

  她要嫁的男人,地位必須尊崇才行。

  像是秦雲生這樣的,她看都不看一眼。

  她故意來這裡堵人,就是為了激怒時清。

  為什麼激怒他,原因自然還是為了公爵家產了。

  雖然她和公爵相處不多,但也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方正的人。

  一看就是那種古老的古板大家長,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同意唯一的獨子,日後還要繼承公爵爵位的兒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再加上時清那個脾氣,只要用這件事做引火線,父子兩個打起來只不過是數日子的事。

  心裡想的挺好,時怡怡望向已然是一副被她激怒,迫不及待圈底盤的年輕侯爵,眼眸中得意一閃而過。

  她道:「這麼久了從來沒聽你們兩個提過在一起了,你說你要和他結婚?誰信啊。」

  時怡怡:「時清,雖然你是我弟弟,但是既然你都沒有公布你們戀愛的消息,在別人眼裡看起來秦哥就是單身,我為什麼不能追求他?」

  年輕侯爵果然被惹的更加生氣了。

  時清冷笑一聲,一絲猶豫也沒有的:

  「我馬上就會公布和他的關係,時怡怡,你沒機會了。」

  說著,年輕侯爵又充滿厭惡的補充了一句:

  「虧我還以為你之前喜歡的人是秦成,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朝三暮四,專門盯著別人鍋里的肉,我之前沒和秦雲生在一起,你不說喜歡他,現在我們在一起了,你又巴巴的跳出來。」

  秦成也是科技院裡的,他身上有伯爵爵位,是女王很喜歡的一個小輩,坊間一直在傳聞,女王想要傳位給他。

  因此當這位據說是「隱形太子」的伯爵畢業後徑直來到了科技院沉迷研究時,可是驚掉了一大群人的下巴。

  時怡怡當初來科技院,就是衝著這位「隱形太子」來的。

  聽到時清諷刺,她也不生氣。

  反正這裡也沒什麼人,被說幾句又不會少幾塊肉,她的目的達到了就行。

  時怡怡:「我怎麼樣你不用管,總之,我追定秦雲生了,只要你沒向所有人宣布你們的關係,我絕對不會放手的。」

  時清:【統統,這位女士實在是太貼心,太優秀,太善良了,你確定她真的是個壞蛋嗎?】

  系統:【原劇情中,她的確是在後期捅了秦雲生一刀,自己作死不算,還順帶把她那個一心想搞科研的老公一起作死了。】

  一心搞科研?

  時清:【那個秦成?】

  正在瘋狂翻資料的系統:【對沒錯,就是秦成!】

  時清在腦海里搜尋了一下關於秦成的記憶。

  長相沒注意,只記得是一位戴著眼鏡的青年,很少出現在人們眼前,因為他沉迷搞科研,還是無法自拔的那種。

  略過這個小插曲,時清挽著身旁軍官僵硬的手臂,一副被堂姐話激到了的模樣:

  「你等著,我明天就宣布,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時怡怡心裡一喜,硬是強撐著在面上擺出一副不屑的模樣出來。

  「好,我明天就等著。」

  說完,她轉身就走,心裡盤算著明天要怎麼告訴時父這個壞消息。

  就算時清是獨子,一個和男人在一起不可能會有子嗣的肚子,還能繼承爵位和家產嗎?

  眼睜睜看著時怡怡離開的秦雲生:「……」

  他當然是能看出時怡怡眼中那隱含得意的。

  顯然,這個與時清一向不合的堂姐是故意激他宣布與男人相戀。

  而偏偏把他吃的死死的年輕侯爵,居然還真的信了。

  軍官感受著一旁即使堂姐走了,也還是死死抓著他手臂的年輕侯爵手上力道,沉默了幾秒,才開口:

  「時教授,澄清的事……」

  時清裝傻:「什麼澄清,澄清什麼?澄什麼清?」

  秦雲生:「……」

  就算是之前領略過對方的厚臉皮,現在再次感受到,他也還是覺得一陣無奈。

  軍官好脾氣的提醒著:「今天您答應了九點幫我澄清我們之間關係的。」

  「有嗎?」年輕侯爵一臉的『誒呀我什麼都不記得』:「我沒有,不知道,沒說過。」

  秦雲生:「……請您不要再和我開玩笑了。」

  時清不開玩笑了,理直氣壯的:「你剛才沒聽到嗎?」

  「時怡怡喜歡你,我們要是澄清了,你恢復單身,她肯定要來追求你,她長得又不好看,脾氣又壞,又一肚子壞心眼,你要是不想被她纏著英年早逝,就乖乖和我配合好。」

  軍官無奈的伸出手,捏了捏眉心,又呼出一口氣。

  雖然之前就知道時清與時怡怡關係不好,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時清居然能為了時怡怡的一句話,簡直要和他「配合」。

  秦雲生「時怡怡不喜歡我。」

  時清:「她喜歡你。」

  秦雲生:「她真的不喜歡我。」

  時清:「她就是喜歡你。」

  秦雲生:……說不通了。

  就算是在軍隊裡,他都沒見過這麼執拗認死理的人。

  軍官再次嘆了口氣,感覺自己這輩子的氣都要在今天嘆完了。

  他努力理清思路,對時清道:

  「她那樣說分明就是想要激你去公開我們關係,你要是真的順了她的意,就是上當。」

  秦雲生拿捏著堂姐弟之間的不睦,勸道:「你也不想上當之後,看著時小姐得意吧?」

  按理說,時清應該要聽的進去的。

  年輕侯爵卻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道:「不可能,我宣布和你的關係,對她有什麼好處。」

  秦雲生:「比如公爵大人會生氣?」

  「嗤。」

  時清一臉的無所謂:「我和他關係又不好,我管他會不會生氣。」

  秦雲生:「……公爵大人可能因為生氣,拒絕將爵位與家產傳給你。」

  軍官想著,這句話一出來,時清總要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

  時清:「隨便他,那是他自己掙的,他愛給誰給誰,高興的話等死了帶到地底下都沒問題。」

  年輕侯爵白皙漂亮的臉蛋上滿是灑脫,絲毫看不出來勉強神色,紅潤潤的唇微微抿著,看起來甚至還有點嫌棄。

  秦雲生望向他的眼神漸漸複雜下來,他不信時清不知道,那些資產和爵位代表了什麼。

  隨便在大街上拉一個人,都願意為了這些付出所有。

  但看起來總是依仗家世囂張肆意的年輕侯爵,卻能這麼輕飄飄的丟開棄之不用。

  到底還是個孩子。

  只顧著賭氣爭鬥,根本不會去想沒了這些,日後他的日子會過的多麼艱難。

  他問:「如果真的因為公布戀情失去公爵支持,你怎麼生活?」

  時清的嬌嫩,時清的高傲,還有時清那仿佛與生俱來的理直氣壯。

  這些不都是靠著源源不斷的金錢和社會地位支持嗎?

  身形修長,身上還穿著貼身睡衣的年輕侯爵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樣子。

  從秦雲生的這個角度,可以從側邊角度看到他白皙挺翹的鼻尖。

  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是生來就受偏愛的,他生下來便有傲人的家世,花不完的財富,偏偏又生了一張好皮囊。

  仿佛全天下的好東西都歸了時清。

  在秦雲生望著他失神時,這位受盡萬千寵愛的年輕侯爵懶洋洋又沒骨頭一般的,靠在了他身上。

  好看的唇在燈光下仿佛帶著水光,唇角微微翹起著,就這麼挑著眼尾,壞壞笑著看向軍官。

  「你以為我是什麼?那種只知道啃老和尋歡作樂的紈絝嗎?」

  秦雲生:「……」

  根據時清之前的行為來看,難道不是嗎??

  時清還真不是。

  他揚著眉,說話的聲調都因為懶洋洋而拖長了,壓低又拖長之後,本來就好聽的聲音就跟加了一層魅惑光環一樣,撩撥的人心裡痒痒:

  「沒了父親的支持,我自己照樣能過,大不了就是開發幾個小軟體,做一些小東西賣錢而已,雖然麻煩了一點。」

  望著滿臉都是「這玩意麻煩但是做了能養活自己,必要時刻我也可以做一做」的時清,秦雲生心底突然冒出了一個猜測。

  他問:「之前從來沒見你嶄露頭角過,是因為嫌麻煩?」

  「嗯哼。」

  年輕侯爵懶懶靠在秦雲生身上:「我又不靠著這東西吃飯,幹什麼那麼拼,必要時刻用上就行了。」

  軍官神情有些恍然。

  是啊,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

  為什麼時清明明能自己做晶片,又能黑進科技院系統這麼厲害,卻一直在做著別人眼中「蹭功勞的鹹魚」。

  因為他根本不需要靠這些吃飯。

  對於懶惰又任性的年輕侯爵來說,如非必要,他是懶得暴露自己真本事的。

  畢竟就算是他真的是一條鹹魚,也照樣能比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活的肆意快活。

  表面鹹魚,實際大佬的時清時教授切回正題,困了的他說話時的聲音軟綿綿的,又帶著一股子憊懶。

  聽著軟軟糯糯好像在撒嬌,話中的意思卻十分強硬:

  「秦雲生,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反正今天是你先撲我的,你要負責。」

  他這話說得強勢又蠻不講理,一邊說著,修長而又漂亮的白皙手指一邊落到了軍官手邊。

  硬是不容拒絕的將自己的擠進了秦雲生的掌心裡,非要讓他握住了才肯罷休。

  秦雲生:「……」

  什麼叫撲。

  那是在不傷到對方的情況下正當防衛。

  他還想垂死掙扎一下,一邊說著話,一邊試圖將自己的手解救出來:

  「時教授,抱歉,真的不合適……」

  「你做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先被身子嬌的碰一下都不行的年輕侯爵打斷了。

  「好疼……」

  他委委屈屈的喊了一聲,好像受了天大的疼一樣,眼尾發紅,十分難受的將漂亮纖細的手指遞到了唇邊,小心呼呼吹著。

  吹了幾下,還不忘記用譴責的視線看向被他這突然舉動弄的有些無措的軍官。

  「你說話就好好說,打我做什麼?」

  秦雲生:「我沒有,我只是動了動……」

  「哪有人動的這麼用力的,好疼。」

  年輕侯爵捧著自己的手,譴責軍官譴責的十分順口:

  「我看你就是故意打擊報復,故意用力弄疼我好滿足你自己的報復心理。」

  秦雲生:「時教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抽出來……」

  時清冷哼:「好好的你為什麼抽出來?還不是想故意打擊報復我。」

  見軍官還要辯解,年輕侯爵一抬下巴:

  「你想說什麼?我勸你慎重,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跟我認真道歉,澄清的事你想都別想。」

  秦雲生:「……」

  他無奈的揉揉眉心,放柔了聲音,哄小孩一樣的:

  「時教授,抱歉弄疼你,我下次會注意的。」

  年輕侯爵哼哼:「你還想有下次?」

  軍官順著他的話說:「是我口誤,抱歉。」

  他這才滿意了,嘴角帶著點得意的微微翹起,眉眼滿是志得意滿:

  「行吧,看在你態度還可以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他答應的這麼痛快,也沒刁難,秦雲生居然還有點不習慣了。

  軍官試探的問:「那澄清的事?」

  時清:「放心吧,我這個人很大方的,說一不二,你現在可以想了。」

  秦雲生:「……」

  所以說想,就真的只是想嗎?

  他徹底服了這個有點小機靈,偏偏關鍵時刻又傻兮兮上當的小侯爵了。

  軍官重新整理了一下神色,不再以哄勸和玩鬧的心態對待這件事了。

  他認真,他嚴肅。

  「時教授,這件事沒得商量,我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從小接受的教育就要要對感情認真。」

  「像是您這樣單純只是為了氣別人,或者是為了和我慪氣而要假裝情侶的,恕我不能接受,所以到此為止吧。」

  時清不呼呼手了,再次將手擠進了對方掌心裡,看著軍官想要躲開又怕一不小心弄痛他的糾結模樣,漂亮到了妖孽程度的白皙臉蛋上露出一抹笑。

  「這麼說,你只會和喜歡你的人在一起了?」

  秦雲生已然被他非要把手擠到自己掌心的動作弄的亂了心神,還要抽空回答著:

  「是,我對感情很認真,不贊同這種將感情當做玩鬧的遊戲。」

  時清:「這麼巧,我也是啊!」

  秦雲生望向妖孽相貌,不羈舉止,在江湖上流傳了無數愛玩鬧名聲的時清:「……」

  在出任務之前,他就得知了這位小侯爵的各種歷史。

  一個標準的紈絝子弟。

  而現在,對方跟他說,他對感情很認真??

  軍官擰起了眉,不為所動。

  「時教授,請不要開玩笑,我是在很認真的交流。」

  「誰不是呢。」

  他踮起腳,唇落在了對方耳邊,刻意壓低聲音,帶著氣音,輕聲問:

  「秦雲生,我也是在很認真的和你交流,沒看出來嗎?」

  見軍官僵硬了身子,動也不敢動的樣子,年輕侯爵笑吟吟的,仗著對方不敢傷到自己,硬是握住了他的手指,強迫軍官與自己四目相對。

  在秦雲生眼中,時清眉眼帶笑,眼尾上挑,望向人時,簡直就像是一朵緩緩盛開的漂亮小花。

  而當這朵小花開始綻放自己魅力的時候,渾身都在散發著信息。

  具體表現為「摘我啊你來摘我啊」「看我多麼漂亮快摘我回家」「我成熟了你可以來摘我了哦」等等等等。

  從出生單身到現在的軍官險些沒克制住。

  還好,他有強大的意志力。

  時清細嫩的纖細指尖,故意的在帶有繭子的掌心裡摩挲。

  軍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情平靜。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喜歡你呢?」

  他吸到了一半,僵住了。

  年輕侯爵的語氣稱得上是輕快了:「我之前就說過了,我喜歡男人,你這個類型的,剛好是我最喜歡的。」

  秦雲生能感覺到,對方軟軟嫩嫩的指腹正划過他掌心的繭子。

  輕飄飄的,嫩的像是他去年買菜時買到的那塊水豆腐。

  他的眼睫開始以比平時快樂一點五倍的速度眨動,心跳也要比平時快了將近一點二倍。

  時清將頭靠在了他肩頭上:「如果你覺得我們假裝做情侶不好……」

  小侯爵的話故意拖得長長的,顯然還沒說完,但秦雲生的心尖都好像在顫了。

  當總是驕縱而又矜持的聲音故意壓低了,做出軟糯聲調來,殺傷力簡直百分之二百。

  而此刻,這軟軟糯糯,又嬌里嬌氣的聲音正在說著:「那我們就來真的吧。」

  「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小侯爵的聲音輕輕地,仿佛是雪花一樣,輕飄飄落到了軍官耳中:

  「雖然我怕疼,但只要你輕輕地,我不會嫌棄你的。」

  秦雲生:「……」

  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都仿佛停了。

  大腦里只剩下了一句話刷屏:

  這話什麼意思??

  這話什麼意思?!!

  正在懷疑人生時,時清慢慢鬆開了手,又把自己的手指擠進了軍官掌心:

  「來,輕輕牽我的手,以後我們就真的是一對了,你可得對我好。」

  秦雲生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了。

  他覺得這樣不對。

  理智告訴他,時清肯定是又在耍花招。

  他一個浪子紈絝,怎麼可能對他認真。

  說出這樣的話,也只不過是想要騙他就範。

  但握著小侯爵的手,感受著手中軟軟嫩嫩,軍官就是說不出一個「不」字。

  他剛毅的面容上已然帶上了無措,耳尖紅的滴血,手還下意識握著時清的手。

  軍官只覺得自己像是陷進了棉花糖陷阱里。

  想要掙扎著爬出來,卻總是被黏糊糊的糖粘回去。

  想要大聲喊救命,一張嘴就是滿嘴的甜。

  打算抓住理智搖擺清醒,扭頭發現,理智早就被甜滋滋的棉花糖淹沒了。

  小侯爵微微側身,將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聲音軟軟糯糯,語氣低低怯怯。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我哪裡不好嗎?我真的很喜歡你的,你不用多說別的,只要說一句好就行,就一句,一小句。」

  可憐,嬌弱,又甜的很。

  ——咔嚓!

  秦雲生仿佛聽到了自己心中名為防線的東西碎裂的聲音。

  他可恥的淪陷了。

  「好。」

  目的達成,棉花糖瞬間變身成了霸王花。

  靠在他肩頭上的小侯爵直起了腰,臉上那怯怯的神情也一秒恢復到了得意矜持。

  「這可是你說的!」

  秦雲生看著達成目的就瞬間變臉的時清:「……」

  小侯爵正翹起小嘴角,驕傲的往後退了一步,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晃了晃:

  「我可是錄下來了,證據確鑿,你答應當我男朋友,否認也沒用。」

  秦雲生:「……」

  他眼睜睜看著時清點下播放鍵,裡面立刻傳來了對方小可憐一般的弱弱聲調。

  偏偏當事人還挺自豪的樣子,翹著小嘴角滿意的一直聽完才算完。

  小侯爵炫耀完了錄音,更得意了。

  如往日那樣,驕縱又理直氣壯的使喚著軍官:

  「你買的飯都冷了,再給我買一份。」

  哦,不是如往日那樣。

  是比往日更加的理直氣壯。

  畢竟現在,秦雲生正式是他的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