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
鐵骨宗這位年輕的十分過分的新宗主笑了起來,伸出手將自己的衣衫拉了上去。
好了,我把衣服拉上去了,可以睜開眼了吧顧仙長?
顧秋樹眼睫顫了顫,到底還是睜開了眼。
那眸子看著好像還是淺淺淡淡的,一絲情緒也無,望向時清的眼神也十分的莫得感情。
時清倒是絲毫不介意,只依舊保持著撐在顧秋樹上方的姿勢,一邊用著細長白皙,被保養的十分軟嫩的手給他上著藥,嘴裡一邊不得閒。
調侃一般的調戲著這位年輕仙長「我說你們天衍宗的弟子們是不是都像是你一樣這么正經的?我只不過是露了這麼一點點,你居然耳朵都紅了,都是男子,我自己都沒害羞,你害個什麼羞?
顧秋樹眼睫又輕輕的抖動了一下,薄唇微微抿起,一副拒絕回答的模樣。
時清也不嫌棄他不搭理自己,自問自答「還是說你不是因為害羞才紅的耳朵?顧仙長,你不會是真的喜歡男子吧?
這一次,顧秋樹眼底又冒出了一些怒意。
他凌厲的望向身上人,語氣冷冰冰的仿佛能結冰一般」胡言亂語。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真的被我說中了所以害怕?我說,我也不記得你們天衍宗有規定是不允許男子與男子在一起的啊,你也不用怕,要是天衍宗真的不允許的話,大不了你就來我們鐵骨宗,我這個人啊,很大方的,好歹也是鐵骨宗的宗主,我們宗門都是我說了算,我說可以喜歡男子…
時清一邊說著,一邊笑嘻嘻的將顧秋樹的—縷頭髮故意撩起給他看,眉眼裡滿是輕佻「便可以喜歡,都只看你個人的意思罷了。」
顧秋樹被他說的話弄的眉越發的皺起
冷言冷詰道」吋時宗主乜知道自己是一宗之主,如今你們鐵骨宗派人來將我等抓來此處,就不忙給鐵骨宗招惹來大禍嗎?
他本以為時清要說反正有三個渡劫期傀儡在,這修真界鐵骨宗也不怕誰
沒想到上方人挑挑眉,那張看上去簡直像極了精怪的妖孽好看面容上故意露出了一絲無辜出來。
顧仙長在說什麼?我哪裡招惹了?我是見你們這些可憐的仙門子弟身體內都有暗傷,恐怕一個個命不久矣,這才派人來抓了你們,哦,不對,是請來你們。」
顧秋樹瞥了一眼這個能壓制修為的地牢,眼中冷意更甚」如此,看來是鐵骨宗的待客方式有些不對了
你說這個地牢啊?你不喜歡嗎?我可是對你另眼相待了,別的小弟子們都是擠在一起,只有你是單獨關在這兒的
時清笑眯眯的,十分的厚臉皮,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顧仙長,我好心救了你,你有什麼要報答我的沒有?我看你這把劍還不錯啊。」
他說看手落在了顧秋樹一直緊緊握著的劍上
顧秋樹身子不能動,眼中的寒色卻更重了,面無表情的感受著時清要去拿走自己手裡的劍卻拔不出來。
「誒?奇了怪了,你抓的那麼緊嗎?
時清努力了一會沒抓出來,也就不抓了。
重新到了顧秋樹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拿著男人的一縷黑髮去碰觸他這冷冰冰的白皙臉頰。仙長,你的劍是有什麼禁制嗎?如今你該是動彈不得才對,為何我會拿不出來呢?
顧秋樹冷冷掃了他一眼,不顧他這些小動作,徑直閉上眼開始調息
不理我啊?我看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的話了,小心你的那個師侄真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哦。時清那帶著點得意上挑尾音的話雖然沒有讓顧秋樹睜開眼,但卻成功讓他的眉皺的越發緊。他冷聲道「你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時清笑嘻嘻的拿著頭髮去撩撥身下人髙挺鼻樑,看他緊緊皺著的眉,笑容越發放肆」我們鐵骨宗的地牢里,可不光是關著那一個你們天衍宗的小弟子。
若是他一個人不能威脅你的話,這不是還有一群嗎?
顧秋樹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無恥!
時清絲亳不介意,甚至還提醒他「這句話你剛剛說過了。
眼見著男人胸膛起伏都被氣的大了一些,他也覺得不能逗弄的太狠了,聳聳肩坐了起來。「好了好了,你生氣我就不說了,誒,我這個人啊,就是人太好了。
顧秋樹冷冷的看著他自吹自擂。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說了,我是個好人,我的目的呢,就是要治好你們,你看看你,明明修為這麼高,但是裡面的筋骨卻一個個都慘兮兮,看看,斷的這麼厲害,我說,你每天修煉的時候就不疼嗎?
顧秋樹眼中的怒意漸漸轉為了疑惑警惕。
你如何知曉。」
時清嘿嘿一笑「你猜?
白衣仙長深深吸了口氣,冷冷的看著他。
好吧好吧,告訴你吧,我是怎麼知道的呢?很簡單,因為我是藥師,我知道你一定要問我什麼是藥師藥師嘛就是我自己獨創出來的修行法子。」
時清的於緩緩落在了顧秋樹傷口邊上,點了點。
雙上挑的漂亮眼眸,與他直勾勾的對上。
他緩緩勾起唇,微微往下,湊近了男人的耳邊,低聲道」你病了,我就是你的藥啊。」感受著顧秋枘隨著他這番話猛然僵硬起來的身子,時清低低的笑出了聲。
這個笑聲越來越大,最後,他笑的都坐不住了,直接趴在了顧秋樹身上。
仙長,你的耳朵又紅了,我說你們天衍宗一天天的都在教導你們什麼啊好好的人,硬是教導成了這副人家說什麼都要紅耳朵的模樣,萬一等到你娶媳婦的時候,進了洞房,卻不知道該做什麼怎麼辦?顧秋樹原本紅著的耳朵在面前人的調笑下漸漸恢復了原本顏色。
這次他倒是還回嘴了「我天衍宗如何教導不勞你費心,只看你鐵骨宗是如何教導,好歹也是名門大派,竟行事如此輕浮。
這些話他說的嚴肅,臉上的神色也十分冰冷,哪怕是一個稍微要點臉的人聽見他說的這番話恐怕都要覺得羞愧一下
但是奈何,聽見他說話的人是時清。
而時清他不要臉啊
我輕浮嗎?
他先是問了一句,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嚴嚴實實,只是因為方才的動作稍微有點褶皺的衣服
嘖嘖岀聲」我這樣子叫做輕浮?那看來仙長你是沒見過真的輕浮的人是什麼樣子啊。
不如這樣,我來脫了身上衣物,然後讓你好好的看一下我是怎麼輕浮的。顧秋樹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居然說著說著當真手開始脫身上衣服的人,只覺得這輩子都沒見過時清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正要閉眼,那人又笑嘻嘻的說了「可別閉上眼啊,你要是敢閉上眼故意不看我,那天衍宗的那些小弟子們要如何我可就不知道了。
顧秋樹
他向來都是清心寡欲的,因為輩分高,在天衍宗的時候也從來沒有人取在他面前這樣放肆,一般只要他出現了那些弟子們一個個都會乖的跟個小貓一樣。
這不光光代表了他的冷臉有多麼嚇人。
也代表了顧秋枘根本就沒有應對目前這種情況的經驗。
不能閉眼。
閉眼的話,鬼知道面前這個反覆無常的人會不會對天衍宗弟子說些什麼。
但是淨開眼,豈不是要親眼看著面前人脫衣。
時清丟掉身上的外衫,眼見著顧秋樹的一雙耳朵已經完全紅透了,微微翹起唇,冷不丁的伸出手按在了心臟該在的地方。
在觸碰到了之後,感受著手下比方才還要僵硬了幾分的身子,他挑挑眉,滿意的點點頭「很好,跳的比剛剛快了很多嘛。」
青年翻身下地,拿了地上的外衫開始穿在身上
面對著顧秋樹那又是鬆了口氣又是帶著不解的視線,他臉上的笑容越發壞壞的,說出來的話倒是正經的很。
仙長真的以為我要當著你的面脫衣不成?別逗了,你又不是什麼美嬌娘放心吧,我雖然男女通吃你這款卻不是我喜歡的,我脫衣服,只是為了測試一下你是否心跳的快了筋脈也會擴展開罷了
顧秋樹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鬆了口氣。
只是望向時清的眼神冰冷還未褪去。
時清見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聳聳肩「就知道你不相信,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我是藥師,心腸有這麼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會治好你的。
聽著他說的話不像是在說假話,白衣仙長淡聲道「身上隱疾我自有辦法不勞閣下費心。
你能有什麼辦法?我告訴你吧,你的病其實很簡單,你之所以身上有隱疾是因為你根骨太高,修煉速度太快了所以當你的修為竄的太快了,筋脈又跟不上,體內筋脈就會開始斷裂,劇痛無比。
而你的辦法,就是抑制修為?關鍵是你就算是找到了抑制修為的靈藥,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只會讓你自己痛苦罷了。
他穿好了衣衫,笑容加大了幾分「不如就用我的法子,幫你找到能夠讓你心跳過速的事,多來上這麼幾次,筋脈擴大,這病症自然不藥而愈。
他說的好像是很有道理的樣子,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顧秋樹不相信他。
白衣仙長不能動,但聲音卻依舊冷淡「沒用的,我不信你。
時清到了他跟前,笑容燦爛,俯下身,與顧秋村四目相對」我才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你人都在我手裡了,我就是要治你。
說罷笑容燦爛的青年突然低頭,軟嫩的唇落在了對方額頭,蜻蜓點水的一吻。
顧秋樹身子一僵,感受著時清的手又落在了他心臟位置。
那聲音上揚著,懶懶的,又帶著一股魅意「唔,果然,又快了。